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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   “我们的狗丢了。”
      “想要我帮忙找狗吗?”

      毛利小五郎有些惊讶地问,他没想到面前沙发上两位高大的顾客的委托只是简单的找狗。
      要知道他已经做好要深入什么危险/黑//帮/的老巢的打算了,长年侦探和警察的经验不会骗人,他确信这两个人不是“普通人”,想必所谓的找狗也会有猫腻,譬如“狗”其实是机密物品的代号之类的。

      银色头发的男人继续说:“是的,我会给您相应的报酬,希望您能接受。”
      “哦,那它是怎么丢的呢?”
      “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我们根本没有那条该死的狗。
      降谷零假笑,尽职尽责的揶揄着烦人的丈夫:“你当然不知道,不然也不会大开着屋门,自己在花园里悠哉的喝着下午茶,连狗什么时候跑出去的都不知道。”
      “你说够了没有。”
      “不知道可怜的小家伙现在在哪里受苦着呢。”

      他们是认真的吗?等一等,他们是一对吗?两人之间熟悉的气氛让毛利小五郎回忆起了自己曾经的婚姻日常,打破了自己之前因为二人相同姓氏而猜测的亲戚关系。
      他干巴巴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打断一下,请问这个狗有照片吗?叫什么呢?”

      银发男人又恢复了刚刚冷冰冰的氛围,他说:“我们没有拍照的习惯,她是一条约克夏,叫做‘公主’。”
      金发男人贴心地打开手机,在网上搜索狗狗的照片,给大侦探展示:“大概长这个样子,但宝贝要比这条更可爱。”

      毛利小五郎瞪圆了眼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只狗——小巧、高贵的长毛可爱小狗,大概只比自己的手掌大出一个指节。
      该死的,他们真的是要找狗。

      他咽了咽口水,疑惑道:“约克夏?你们养的是这种小狗?”

      毛利小五郎又看了眼这两个人的模样,他实在无法想象他们围绕着一个如此可爱迷你的狗,嘴里叫喊着“公主”的样子。

      “叔叔,我回来了!”

      在侦探事务所借住的男孩有些反常的大力推开门,焦急地冲了进来,额间的头发已被汗水打湿,他喘着气看着室内一片祥和的景象,庆幸一切还在掌控之中。他转眼看见了坐在沙发的两位陌生人。

      “诶?有客人吗?”
      毛利小五郎训斥道:“别一惊一乍的,柯南,这是安室透先生,和安室阵先生。”

      安室透起身来到柯南面前,蹲下身,将手机里的照片展示给男孩,“我们在找狗,小朋友,你有见到吗?这只可爱的小狗。”

      这个人声音柔和,长相英俊,没有表露一丝敌意,但却让柯南莫名警惕,可能是他身边另一个男人的原因,他看起来很讨厌小孩,或者说是讨厌人类。

      柯南娴熟的露出笑容,做一个讨人喜欢的聪明男孩,他说:“没有,但我会为你们留意一下的。”

      “好的,谢谢你,小弟弟。”

      金发男人亲昵的伸出手,摸了摸柯南的头发,笑道:“我家公主不是一个好脾气的狗狗,你在找的时候要注意安全。”

      “我会小心的。”

      柯南乖乖的回答,然后看见银发男人。也站起身,和毛利小五郎简单说了几句,从怀里掏出钱包,随意地抽出几张现金,放在桌面上。

      “这个是定金,狗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

      客人出手大方,毛利小五郎笑得合不拢嘴,连忙夸下海口,说是一定帮找到公主殿下。

      这位叫做安室阵的男人没有再说些什么,他走向门口的小男孩和自己的丈夫,对安室透伸出手。
      柯南见蹲着的男人习以为常的握住那只苍白、骨节分明的大手,借力站起身,他冲柯南友好的道别,然后与安室阵一同离开了事务所。

      柯南望着两人消失在楼梯之下的身影,有些莫名其妙,他们一直牵着手,就像情侣一样——

      “叔叔,刚刚那两位大哥哥已经结婚了吗?”
      “哦,你怎么知道?”
      “他们戴着婚戒,而且——”

      柯南犹豫了一下,说:“看着很熟悉对方。”

      不需要多说什么话,便能知晓对方的下一步计划。
      这是大多数夫妻在新婚时做不到的事,只能依赖长时间的同居生活来适应对方,成为一个专精于伴侣的“熟练工”。

      而现在,优秀的情报工作人员——降谷零,觉得自己已经是一名合格的“琴酒”专家。

      在男人沉默的从伏特加车内,基尔脱下的鞋子底部发现窃听器那一刻开始,降谷零已经猜到琴酒后面的计划。

      除了那只造假的“公主”。

      降谷零坐在驾驶位,仔细的把七根头发放入车内的自封袋里,这是他刚刚摸男孩头的时候趁机顺下来的,借助了藏在婚戒里的小刀片。

      副驾驶的男人低头为自己点烟,“当着我的面这样做,你胆子挺大。”
      “看来你知道那个小孩的身份。”降谷零启动车,转动方向盘,心情愉悦的驶向他们所谓的家。

      “他能有什么身份?”
      “不要忘了基尔家的窃听器和监控是我安装的。”

      降谷零补充道:“你指使的。”

      琴酒按下车窗,没有说话,暗示他的同事——所以呢?

      “柯南——如果我没记错他的名字的话,是他给基尔放的窃听器,一个年纪不过小学的孩子知道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你说他的是福尔摩斯的贝克街小分队呢?还是福尔摩斯本人呢?”
      “你有他的DNA也没有用,还是说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我喜欢有备无患,而且直觉告诉我,我和你,还有那个小孩,以后还会见面的。”

      他们遇到一个红灯。

      “工藤新一。”

      降谷零扭过头,注视着琴酒的侧脸,困惑道:“那是谁?”

      “答案。”

      自此琴酒没有再多话,他闭上眼睛,用肌肤和呼吸感受着雨天的潮湿,然后吸了一口手中的烟。

      降谷零回过神,笑道:“我最好不要追问。”
      “是的,你最好不要。”

      查出来江户川柯南和工藤新一的关系没有花费降谷零多少时间,比他给花园里的花花草草修剪浇水要快得多。

      江户川柯南,七岁的小男孩,身份在公安系统没有历史追踪,找不到出生证明,也没有外籍信息,根据调查结果,这是一个凭空出现的孩子,降谷零查看了他现有的信息,都是造假的,满是破绽,不值得推敲。
      工藤新一,十七岁的高中生侦探,被称为日本警察的救世主,这四个月行踪不定,在两个月前的帝丹高中校庆上被人目击。虽然对外说是“调查案件中”,但工藤新一消失的时间恰好与江户川柯南出现的时间一致。

      他们是同一个人。

      至于那次校庆的两人同时出现的原因也很简单,有人帮柯南演了一场戏。
      降谷零之前就对江户川柯南这个小孩有印象,不过原因是另一个独特的孩子——灰原哀,也是宫野志保,通过组织神奇药物,被琴酒放走的背叛者。灰原哀如今住在工藤住宅旁边的阿笠博士家。
      这两个孩子是好友,应该就是这个小女孩扮成了柯南的模样,浑水摸鱼,骗过了一些人。

      工藤新一吃下了和灰原哀一样的药物,变成了小孩,也就是如今的江户川柯南。
      这个推理,在降谷零调查了灰原哀身边人的背景情报后就有所推断,只不过一直没有时间去证实。

      琴酒给了他机会。
      从男人嘴里听见那个熟悉的高中生名字时,降谷零并不意外,在他看见柯南出现在公园时,他便明白了琴酒今天执着于折磨自己的原因。

      他好像是故意的,但降谷零不能肯定。
      就像他们的婚姻,到底是组织的命令,还是琴酒的心意,他也不能肯定。

      从属下手里拿到柯南和工藤新一的DNA比对结果,降谷零看着上面的数字,开玩笑道:“看来他们要么是同一个人,要么就是父子。”
      风见裕也迟疑:“工藤新一能有这么大的孩子吗?也许是他的弟弟?”
      “辛苦了,早点回去吧。”

      上司回避了他的疑惑,风见裕也想这其中大概有些关乎到那个组织的秘密,他看着降谷零拎起地上的购物袋,随手把报告塞进了一捆芹菜袋子里,然后接起电话,对那头的人说:

      “在回去路上了,想吃关东煮了吗?那还是老样子,给你从便利店带回来,还要吃冰淇淋大福吗?朗姆酒味的?别生气嘛,那就抹茶的吧,好,很快就回来了。”

      风见裕也猜到了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他再次从内心升起对降谷零的崇拜与尊敬。
      为了大局,能与一个惨无人道的杀人犯相处愉快,好像真正的新婚夫妇一样的交谈和生活。除了降谷零,他想不到还有谁可以办得到这种危险艰难的事情。

      但其实,和琴酒结婚也没那么危险。

      危险的杀手先生,扎起了自己银色的长发,穿着墨色的睡衣,坐在餐桌边,专心致志的拔着芹菜的叶子。
      另一位户主正在给炖牛肉里添加香料,他看着锅中咕噜噜的肉块若有所思,嘴里说道:“加点蘑菇吧?你觉得怎么样?”
      琴酒闻言站起身,把手里分离好的芹菜放到厨房备菜区,从冰箱里拿起出一袋降谷零洗好的口蘑,放到案板,然后娴熟的抽出一把主厨刀,开始切蘑菇。

      他杀人练出来的刀工很好,也很快。尺寸均一的蘑菇片很快递给了降谷零,他随口道谢,然后将尝汤碟递给琴酒,让他尝一尝里面的牛肉。

      “怎么样?”
      琴酒点点头:“嗯,好吃。”

      降谷零露出一个微笑,琴酒洗干净碟子和手,回到了餐厅,戴上眼镜,开始对着电脑办公。
      在同居之前,降谷零没有想过琴酒是一个愿意说出自己感受的人,或者说是他似乎不是一个会在乎食物味道的人。

      他第一次在这栋屋子里下厨,是一碗简单的拉面。
      那时他们刚结束一个深夜的暗杀任务,蹲守了一天没有吃饭。降谷零把那碗拉面放到琴酒面前的时候,已经默默接受男人可能的冷言拒绝,然而琴酒只是安静的和他面对面吃完了拉面,最后还主动洗了碗。在回到各自房间睡觉前,男人对他说,拉面很好吃,晚安。

      之后便是更多的美食,主动的帮忙,以及数不清的简单的夸奖。

      降谷零甚至有些执着于给琴酒做出更美味的食物,他想,这大概会对卧底工作有所帮助。
      而且琴酒没有再继续瘦下去了,虽然也没有再胖一些,但降谷零并不是很想看见男人瘦骨嶙峋的样子,那不适合一个恶人。

      琴酒的咳嗽声拉回了降谷零走远的思绪,他看向男人,可能是抽烟导致的,琴酒经常咳嗽,这次有些严重,苍白的脸颊都因此变得红润,降谷零合上锅盖,接了一杯温水,放到琴酒面前。

      他一口喝完了杯子里的水,然后看向坐在了对面的降谷零,这个人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没有丝毫别的情感。

      “明天和我去医院。”
      “检查身体吗?”

      琴酒纠正道:“基尔。”
      “哦,你找到她在哪了。”

      他们的同事基尔,被FBI和柯南追踪的水无怜奈,在和FBI的追逐战里意外失足,出了车祸,被那群美国人藏了起来。降谷零以为找到基尔的位置会花点时间,但显然那群FBI在日本的手段比不过琴酒。

      “那不如顺便检查一下身体?”
      琴酒瞪了一眼他,说:“别做让我恶心的事情。”

      降谷零保持着淡然,没有多话。
      很好,就这个样子,琴酒想到,波本有时候其实比起他更令人害怕,以至于让人反感,人类总是讨厌威胁到自己的事情。
      像波本这种永远一副绅士模样的人,是很危险的存在,人们会避开琴酒,因为他毫不掩饰自己是个恶人的事实,而波本,你不会知道他给你的怀抱是温暖的,还是藏着一把致命的匕首。

      就像现在,琴酒觉得他大概是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可能在考虑现在杀了他的价值,和继续扮演这对愚蠢的夫妻,哪一个对他更有利。

      他们都在判断对方的价值,没人会有下跌的机会。
      因为在下跌之前,这个人会早已死在自己最有价值的那一刻。

      他现在对波本的价值又有多少呢?琴酒依然看不穿波本的那张脸,毫无破绽的扑克脸。

      然而,这时的降谷零没有琴酒想的那么复杂。
      他只是看着琴酒的那双绿色的眼睛,因为咳嗽的缘故,里面充斥着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了危险的杀意,伪造了一份温柔,在苍白的肌肤之上成为真正的绿洲。
      让唯一的旅人心生欲望,凝视着宝贵的湖泊,直到那里荡漾出一滴泪,划破肌肤,在坠落至嘴唇前被旅人吻去。

      他多么好奇,多么贪婪,想要用手指挖出隐藏在绿洲之下的宝藏。

      把降谷零的行为解读,言简意赅——他是男人。

      琴酒一把推开了降谷零的脸,叹了口气,“我真是把你想复杂了。”
      他的手掌一颤,自己的手心被降谷零用舌头舔了一下,男人笑道:“是你把男人想复杂了。”
      “那可真是抱歉,我也是男人。”

      琴酒把手掌放下,撑在椅子的两边,微微歪头看着降谷零。

      他问:“要为我检查身体吗?Doc。”

      降谷零假笑着,他卸下琴酒的眼镜,捏住他的下巴。

      “首先是口腔检查,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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