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言
现言
纯爱
衍生
无CP+
百合
完结
分类
排行
全本
包月
免费
中短篇
APP
反馈
书名
作者
高级搜索
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19、The story can resume ...
江抚明无论再以什么姿势睡觉,都没法画出之前那种笔触细腻,头正脚正的画来,反而每次下笔都落在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于是得出的“杰作”显而易见的诡异。
江抚明觉得自己很努力了,每次下笔之前都经过深思熟虑,但线条组合一番的成果……唉,总之拼尽全力了。只是她越看自己的“杰作”越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画得这么惨不忍睹,而别人又是怎么画得那么生动形象的。
某次她趴在桌上,盯着她摆在桌前头正脚正的“杰作”不经意睡着了,恍惚间梦到一位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白衣女子。
那白衣女子一路在小巷间狂奔,半路遇到一面青石墙,她才驻足看了两眼,便呼吸急促,面目狰狞,奋力嘶吼起来,手指抠在墙上,皮肤被划破出血。
江抚明能感觉到她好恨好恨,恨得筋骨颤裂,血肉之躯像是要化作一把尖锐的利剑,去撕破一切命运倾注在她身上的痛苦,要拼个鱼死网破,要命运血债血偿。她浑身颤栗着起身,愤然打转折身返回。
没走几步,面前突然掀起一阵极微弱的风。
一只雀鸟从她眼前飞过,两只爪子抓挠着衣裳起褶,就这么停在了她的肩上,它施于她身上的力量极轻,但她整个人就被摁在原地,停下脚步了。
那只雀儿在她肩头怡然自得地扑翅,梳理羽毛,就算白衣女子趔趄着向后退了几步,那雀儿也没有被惊走。但是目光一直驻留在它身上的白衣女子逐渐平息了呼吸,虽然她似全身脱力一般整个人摇晃不休,小步子一直左右碾着,但她再没有切切实实的往外迈出去一步了。
没多久她就跌坐在地,瞪着眼睛看满墙的刻字刻画,看到眼睛干涩也不觉累,直到天边滚起微弱的光亮,她才缓慢地抬脚,带着那只轻巧的陪了她一整夜的雀鸟迎着晨曦的微光走出了城门。
——梦境到这里戛然而止,江抚明深吸一口气睁开眼。
那只头正脚正的“鸟”即刻映入眼帘,越看越像那只停在白衣女子肩上的雀鸟,江抚明怔怔看了好久,只觉得满心被“自由”两个字填满,轻快宽阔得好似被那只雀鸟驮上一望无际的蓝天。
之后江抚明在段休瑾的漫画里看到了白衣女子相关的这段场景,不过他画里的白衣女子并没有逃出去,雀鸟也是在白衣女子复仇之后才出现的。
对了,说到这里江抚明很想吐槽,她也是没有想到,在跟段休瑾相识之前,他就把她的名字安给他漫画的主角用了,李果说段休瑾是故意的,段休瑾说他是无意的,中间一堆七拐八绕的,三个人聚众争执了半天,最后吵出个缘分妙不可言,让人着急冒火,又让人觉得怎么会这么刚巧的结论。所以这一场争吵的结果就是,大吉获得了一堆狗狗零食和罐头。
这一页揭过以后,江抚明心平静和跟段休瑾说了她的感受,她说那白衣女子理应逃出去了,比起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自由对她来说更重要,那白衣女子足有骨气,足有毅力,叫她无畏摆脱一切束缚,江抚明没告诉段休瑾那只雀鸟的事,只说直觉指使,这是白衣女子想要告诉她的。
段休瑾听完以后沉默了,良久才不确定地弱声问道:
“你相不相信有些故事会自己长出血肉,由不得我裁断干涉?”
江抚明不明白他的意思,“嗯?”
段休瑾又沉默了好久,最后轻笑一声,
“或许吧,她自由了。或许在我下笔的那一刹那,这个世界框架搭建成功的那一刹那,无数的故事走向自由发展,形成无数个平行时空,导向不同的结局。或许在某个时空,纪梨花不必瘸腿也成功参加了科考,跟逃出去的江抚明喜结连理,才子佳人的故事最终流芳千古,又或许江抚明根本不需要爱情也得以精神自足,没必要拿世俗的婚配与否,是否得遇良人来定义她的幸福与个人价值,说到底很多标准都是人定的,不伤天害理便是条条道路都可走,更何况这个世界被我架空得这样离谱,她选择怎样的生活都是对。又或许在某个时空,长孙见山始终心志坚定,澄澈明净,名利双收,寻到了自己的爱人,那爱人不是齐婉柔也不是江抚明。又或许南宫复崖没有死,整日与金芊芊过着热热闹闹的日子……或许他们都有不同的结局,如今的走向,只是我记录下来的一种,只是我有幸得见的一种。”
“哇,你的职业好酷。”江抚明听完不由得感慨,思索片刻,“既然如此,那我要选女主自由逃走了的故事走向。”说完她又肯定地点了几下头。
“也就是混口饭吃。”段休瑾看着她的样子,想起自己之前刷到的测试,当即好奇地问,“要是给你几个词来排序,生命、健康、金钱、自由、爱情,你会怎么排?”
“自由。”
江抚明毫不犹豫地将自由放在了最前面,然后想了半天,
“最后四样随机排列吧,感觉都可以……或者说,自由之外,一切平等,我要人身自由,爱恨自由……不过没钱没命没健康,自由也挺费劲的……嘶,从今天起我要戒熬夜,我要努力赚钱!经济自由!嗯!”江抚明总结了一番,用力点了下头,又问段休瑾,“那你怎么排?”
段休瑾看着江抚明,“爱情、生命、健康、金钱、自由。”
“咦,臭恋爱脑。”
虽然嘴上骂着,但爱恨自由的江抚明跟恋爱脑的段休瑾的爱情进程发展顺利得出奇,简单七个字就可以概括,认识-表白-在一起。
当然不是说认识当天就完成了这个过程。
但是对于江抚明来说,真的还是有些过于奇妙了。
牵着段休瑾手的时候,江抚明时常这样想,有时想得出神了,会收紧手掌,稍稍使力捏捏段休瑾的手。
通常段休瑾会偏头发出一声“嗯”来表达疑惑。
前几次江抚明会收拢神,摇摇头说没什么,后来她发现一捏段休瑾,他就“嗯嗯嗯”的叫,像他们给大吉买的宠物按键,很好玩,就有事没事骚扰他一下,段休瑾很快发现江抚明的意图,便试图做出多样性的回复,要么回捏一下表示敬意,要么就摇摇她的手,要么就问“怎么了”,总之不再“嗯”了,而江抚明对于这份从天而降的恋爱也渐渐接受了,不再时不时地突然看着段休瑾冒出“我怎么恋爱了”的轻度疑惑和惊吓,她的手机相册也逐渐被大吉这只小黄毛土狗填满,基本上几十张大吉的各种怼脸照里面才能翻出一两张她自己的照片,或是食物的照片。段休瑾不太爱拍照,但某次她趁他专心画画的时候偷拍了一张,她自认为角度绝佳,光线绝佳,最重要的是照片里的人绝佳,于是她给他的这张照片单开了一个相册。
除了恋爱顺利以外,江抚明养狗也顺利得出奇。
两人在咖啡店认识的那天,就一起带着大吉去宠物店给它做了个体检,大吉很健康,非常健康,在外面流浪还给自己养得肥嘟嘟的,就是检查的时候一直扒拉她,要么就咬着段休瑾衣服下摆,一副死皮赖脸咬定饭票不松口的样子。之后大吉也没生什么病,就是尴尬期真的有点丑,那阵子江抚明和段休瑾也都在忙,没什么时间,大概有两天没有遛它,大吉不太高兴,在家里乱拉啃坏了一只拖鞋,两人才意识到问题的重要性,之后哪怕累成狗也得牵着狗绳出去给它放风。不过几个月后大吉有了自己的奇遇,它认识了一只博美。博美的主人是个退休了的奶奶,每天出门遛狗都打扮精致,花白的头发梳得利落有型,待人和善。奶奶也很喜欢大吉,于是之后江抚明和段休瑾忙起来的时候,大吉就有人照顾了,不过之后两人也没再有之前那种忙得抽不出空的机会了,但是大吉喜获好朋狗还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
尽管这些日常平淡而又幸福,幸福到让人可以放下警惕,变成一个松软无害的,像是刚出炉Q弹的戚风蛋糕,江抚明的大部分习惯还是没有改变,固有思维还是无法被驯服磨灭,但这些就像是巧克力碎,咬一声咯嘣响,但只要搭配得当,便无伤大雅,反而增添风味。
她仍旧不喜欢与别人共享冰淇淋,仍旧讨厌大部分的肢体接触,仍旧无法容忍自己的床被一种比她体型还大的生物占掉一半,事实上只要占掉一点,阻碍到她翻身的玩偶,让她半夜惊醒的玩偶,她要么把它踹到碰不到自己半根毛的地方,要么闭着眼坐起来也要把它丢到床下,第二天再抱着它拍拍灰放到枕头旁边的事,江抚明从小到大没少干过。
但段休瑾是例外,江抚明品尝一番,觉得他就像是那种嘎嘣脆的坚果,与巧克力搭在一起不突兀还解腻。
她会两个人一起买了第二份半价的冰淇淋后,将他冰淇淋尖儿上的巧克力全部咬掉,然后把自己不喜欢吃的蛋筒部分留给段休瑾解决;
喜欢下班后回家先扑到段休瑾的怀中充电,偶尔干柴烈火情难自抑,便与他在沙发上拥吻,紧紧相拥直到寸缕不着,心与心的距离近到只隔着两层薄薄的人皮,而彼此可以清晰感知到对方为自己心跳怦然鼓动,哪怕尽情后分开也藕断丝连;
更喜欢睡觉的时候,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段休瑾身上,两腿将他的右腿夹住。
起初段休瑾觉得这样不舒服,跟她抗议过,江抚明试着收敛了一阵子,等她差不多将这个习惯改掉后,段休瑾又主动说,要不你还是靠我近点吧,夹着我的腿也没事。
于是在一个眼光晴好的秋天,天气凉爽,她与他牵着手走在大街上,身旁人潮汹涌,江抚明心蓦然温暖无比。
同时,因为自己太快意,江抚明总怕段休瑾为她做了牺牲让步,两人又到甜品站买了两个冰淇淋后,江抚明难得没有去啃他冰淇淋上的巧克力。
段休瑾有些意外,问她怎么了。
江抚明摇头,只是说自己不想吃巧克力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她都试着将边界一点点捡回来。
于是那段时间,段休瑾的“怎么了”也总是问个没停。
江抚明只是一味地摇头,再摇头。
突然有一天,江抚明在家中看电视,突然出去跟朋友聚餐的段休瑾打电话过来,江抚明一接通,段休瑾的好哥们支吾问,“那个,抚明……问你个事,你,是不是……”
江抚明:“是不是什么……”
小摊上的嘈杂声很大,嚷嚷了好一会,那边才道:“你是不是烦了阿瑾了?”
“烦?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不喜欢,觉得烦了,喜欢够了的意思。”
江抚明不知道为什么会扯到这里来,“谁跟你说了什么吗?段休瑾在旁边吗?”
“在。但是……现在不太好,他喝酒了。”
“他不是不喜欢喝酒的吗?你们干什么了?你们在哪,把电话给他,我去接他。”江抚明踩着拖鞋跑到门边,捞起车钥匙。
电话晃动了一阵,段休瑾的声音微哑,从对面传过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烦我了?”
江抚明开门,有些想笑,“没有啊,怎么烦你了?”
“我没烦你。”
“那为什么你不吃我冰淇淋上的巧克力了,为什么不让我去接你下班了,为什么不来我的房间看电视剧了,为什么把你的书从我书架上拿走,自己又买了一个书柜,为什么不让我给你洗内……咳。”
对面有人捂嘴。
“大庭广众人来人往,你小子……发酒疯也注意点。”
听着段休瑾像个小孩一样诉苦,江抚明坐着电梯到地下室,闻声,也认真思考他的情绪,试图理解他。
坐上车关好车门,段休瑾的嘴才被他的兄弟们松开,他闷了一会,低声问,
“所以你不让我给你做这些,到底还喜不喜欢我?”
江抚明启唇想要好好回答。
“算了。”
江抚明咯噔一下。
段休瑾:“你先好好开车,他们跟我说你来找我了……有些话,你当面跟我说。”
江抚明点开他朋友发来的定位。
看了看距离,发现那烧烤摊不过距离他们小区一条街,步行五分钟就到了,江抚明又下了车,一路走过去,想着他的话,也反思了一会。
段休瑾在人群中很扎眼,哪怕颓废坐在那,骨感清晰微微佝偻的脊背搭起的框架也极其好看。
江抚明一眼看到了他,叫了他一声。
他猛地抬起头,喝得稍许迷离的双眼在看到她时亮了一瞬,旋即又冷了下去,他起身,跟周围的人道过别后,朝她走来,又被朋友一把拽住,回身捞了个手机,黑色的T恤在夜风的吹拂下,熨帖出他的腰线,步伐有些虚浮。今天江抚明要给他抓头发时,他拒绝了,江抚明还郁闷了好一会,此刻他的刘海垂下来,柔顺地贴在额头上,看上去再柔软不过,可除了江抚明,没人知道他的头发埋在脖颈间骚弄时,有多扎人。
他走到江抚明身边,浑身却冒着生人勿进的气息,两人中间宽得可以再排开两个路障。
江抚明将那些没影的路障踢开,主动走到他身边去,握住他的手。
段休瑾感知到,本想甩开,江抚明却借势将手指穿插进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
段休瑾身上拒人于外的气焰,瞬间熄灭,垂下头,笃定又不自信地问,“你还爱我?”
“当然。”江抚明没等他说完,便急不可耐地回答,“但这些天来,我只是想试着不麻烦你,怕麻烦久了,你也有委屈,你也生怨怼。这样……我们俩就没法过下去了。”
段休瑾一下停住脚步。
猝不及防,江抚明往前走了两步,感受到身旁那只手的拉拽,才跟着停下,回身看向段休瑾。
段休瑾却没抬头看他,绿眼睛眨巴着,沉声道:“我是喜欢吃甜食,但那家冰淇淋的巧克力我嫌苦味重,你把它们吃去了刚好。不过蛋筒我也是不喜欢吃的,但比起巧克力来说,对我而言更好接受一点。你知道我整天的工作就是坐在那个房间里面画漫画,以前也不喜欢出门。但……你,”
段休瑾挠了挠后脑勺,“你出现以后,我的房间热闹过,我就受不了整天一个人待着了,我也想找个理由出门,吹吹风,路上回来的时候,还能听你说些趣事。所以哪怕堵车这种令人烦躁的事情,我也能平静地接受。”
“或许别人喜欢安静的创作环境,但你在旁边看电视剧的声音,那些动静……像是填满了我……这样形容可能有点奇怪了,但我是想说,这些你看来很麻烦的我的事情,我都很喜欢做,包括替你洗贴身衣物这种事……因为有时候就是我搞脏的……因为这些很杂碎的事情,在你看来很麻烦的事情,其实……在我看来,像是一种温馨的奢侈品,你知道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一个两人生活的小家。”
段休瑾耸着肩,摊手一条一条诉说,沉默了一会,像是在细数自己到底有没有把想说的说完,确认过后,他总算抬起头,盯着江抚明看,眼里有些湿润。
“总之……我想说……你再麻烦我些吧,我想你麻烦我一辈子。”
街边还飘着烧烤摊上的油气和酒味孜然味,炭火燃烧的白烟在道上流窜,行人熙熙攘攘,电动车的指示灯和轿车的车灯相撞,光路交叠重合过后,又彼此安全地分道扬镳。
结合自己今日早上想要整理他的发型,结果被拒绝后产生的失落,江抚明这才意识到自己先前做了什么蠢事。
她将他们之间的边界划得太开了,她自认为的麻烦,恰好是他珍惜的幸福,反之亦然。
江抚明垂头,点了下,“好啊,那说好了,我麻烦你一辈子。”
段休瑾这才勾起唇,玩下腰,将脖子埋到她颈间蹭了蹭,吻了吻她的锁骨,才站直,将手绕到她肩上,无所顾忌地靠着她,发牢骚,“酒真不好喝,苦的。”
“你回去给我冲杯蜂蜜水吧。”
江抚明觉得好笑,本想训他没罪找罪受,念着他刚才调整好情绪,没多说什么,只是笑着应了声,“好。”
因为段休瑾很少喝酒,所以没人知道他的酒量到底怎么样,所以喝完蜂蜜水后,在床上缠着她无数遍重复说“爱他”的行径,江抚明也不知道他是酒劲上来了,还是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
但没办法,被他磨着浑身发软战栗,她只好应了他的要求。
这次小闹过后,两人的关系比之从前更加亲密。
确认过了彼此的界限后,两人换了家店买冰淇淋,同时买了一个有些鸡肋的洗袜子机。
因为他们没一个人喜欢洗袜子。
而对于一开始看起来稍显悲观的观念。
她觉得没人会在完全了解她的劣根性后,还会毫无保留的爱上她这条言论,这逐渐瓦解。
虽然发生过没有一聊到伤口遗憾处,两人便抱头痛哭这种悲痛剧情。
但偶尔,不经意提起从前的事,或是情绪冒头,难以控制的时候,她有了可以无所顾忌倾诉的对象,哪怕莫名其妙地难过,跑到他的椅子上,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抱住他,也能被严实地接住。
她也能完全理解他有时过分孤独,恰着她上课间隙的时间,给她打来电话的情感需求,虽然他头发埋在颈间很扎,但她比起皮肤上的轻微痛觉,更多的是对他的心疼。
总而言之,他的出现,完全打破了她对于爱情会将人驯化的刻板观念。
他们都仍然保持自我,她在做她喜欢的事情,他也在做他喜欢的事情,两人可以很自如地沟通,彼此也能很快领悟到对方想要表达的观点,或是从书中看到的领悟。
就仿佛她的缺陷,正是他的长处,他走进他的世界,便用铠甲护住了她的软肋。
而这一切开始于一个再普通平凡不过的,阳光晴好的下午。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19章 The story can resume
下一章
上一章
回目录
加入书签
看书评
回收藏
首页
本文当前霸王票全站排行
,还差
颗地雷就可以前进一名。
[我要投霸王票]
[灌溉营养液]
昵称: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你的月石:
0
块 消耗
2
块月石
【月石说明】
打开/关闭本文嗑糖功能
内容: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查看评论规则>>
晋江小说阅读,无广告,只要注册就是资深VIP,买文千字三分不能更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