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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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一声惨叫响彻阴云密布的天空。
“奥.地.利先生！！！”伊丽莎白奔过去。
腿发软，好像站不起来。场面实在太过血腥，伊丽莎白很想吐。
她双手颤抖着想要拔出基尔伯特刚才插在罗德里赫右肩把他钉在地上的剑。罗德里赫的血从右肩扩散，很快的白色的军服已然成了血红色。他的全身被基尔伯特砍出了大大小小无数的伤口，情形比上次战败时还要惨烈。
“奥.地.利先生！奥.地.利先生！”
身上沾上了罗德里赫的血。惨叫声一直在耳边回响。想要把剑拔出来的双手根本无法接近那把剑。沉重的云层压得喘不过气。基尔伯特的声音在身后飘过。
“不要拔出来，否则本大爷会让他死的更快。”
“奥.地.利，睁大眼睛好好看着，本大爷是怎样连你的盟友一起彻底击败的。”
不认识。
那家伙是谁啊？
刚才那个讲话的家伙到底是谁啊？！
伊丽莎白握住自己的佩剑，凌厉地朝身后劈去。
“哟，气势很好嘛。”基尔伯特轻松向后退了两步，“不过像现在这样乱砍可是砍不到本大爷的啊哈哈哈哈——啊痛啊！混蛋你怎么上战场还带平底锅啊？！”
伊丽莎白邪邪地看着基尔伯特，抬手扔掉了平底锅。
“这是对基尔的最终兵器，可是普.鲁.士，你不需要了。”双手紧握剑柄。“再也，不需要了。”
他再不是她认识的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了。所以情分什么的，回忆什么的，也统统不需要了。
对普.鲁.士，只要锋利的剑，就够了。
可是这情分，要怎么抛弃；
这回忆，要怎么忘掉。
普.鲁.士，你倒是教教我啊？！你到底，是怎么轻易地做到这些，对奥.地.利先生痛下杀手啊？！
一直以来阴霾的天空，随着一声炸雷的响动，爆发出倾盆的豪雨。
她后退一步，大幅度地把佩剑一挥。
他微微前倾，毫不犹豫地将刀出鞘。
镶着美丽宝石的剑，用一种决绝的力度扫过基尔伯特的身前。他轻盈地闪避着，手中的剑刃一刻不停地寻觅着破绽。晶莹的水珠在碰撞中旋转着溅开，脚下踩起的泥点纷纷迸在身上。
多想再一次一起在草原上，在大树下，在河边，哪怕在一起打架也好，想和你一起回到那些地方。而今，都已做不到。
我们之间，到底有什么阻碍，以至于必须这样你死我活。
伊丽莎白一剑刺过去，他轻易地闪开，那锋利的剑刃只刺破了他鲜红的披风。
为什么，我总是看不见出路。
即使刺破了眼前的所有阻碍，依然什么都看不见。
基尔伯特，告诉我啊，我要怎么才能打败这个普.鲁.士，怎么才能看得见未来啊？！
他绕到她身后用剑柄给她的后颈重重一击。
“啊！！！”
“匈.牙.利小姐！！！”
跪在地上喘息的女人，和站在她身后倨傲凛然的男人。他高高地举起手中的剑，就像那时，她高高举起手中的平底锅一样。
“匈.牙.利，向本大爷求饶吧。那样说不定会饶你一命哦。”
“普.鲁.士不要！求求你放过她啊！！”罗德里赫声嘶力竭地喊。
你想让我说什么呢？
想让我向你表白吗？
想让我对你说我还喜欢着你，400年来每天都等着你回来，想你想到每天晚上睡不着觉快要发疯了吗？！
“说话啊匈.牙.利！！！”他手中的剑已经举过头顶，随时准备一挥而下。
“匈.牙.利小姐快闪开啊啊啊啊！！！！！”
“匈.牙.利！！！！！！！！！！”
她忽然扭头看着他，朝他轻轻一笑。
瞬间原野莽莽花开。
基尔伯特分明眼中含泪。在他红色的眸子里有太多的泪水，以至于要承受不住而滚落出来。
“你……你那同情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啊……”
“基尔，你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吗？你说你没有自己的土地，也没有自己的朋友，自从遇到了我好事就不断发生。现在你不再只是条顿骑士团了，你已经成了普.鲁.士了，而且还是如此强大的普.鲁.士。可惜，你仍然只是一个人，基尔伯特，你已经如此强大了为什么还只是一个人？！”
“放屁！本大爷一个人也很开心，朋友那种东西根本就不需要！如果想要什么就用骗用抢的就好，就像本大爷当年骗了你保住了性命一样不就行了吗？！”
“大错特错！！！”伊丽莎白吼道。
“……到底什么叫朋友，原来你从来没有明白过！！！我以为……我以为我们以前即使不是恋人，至少也曾经是朋友吧……可是，可是你太可笑了，我也太可笑了，你用骗的用抢的真的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吗？？！！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你从条顿那时候起，难道就真的没有一次对别人真心过吗？？？！！！”
那一场雨，将我们都淋得湿透。
基尔伯特缓缓放下手中的剑。
他背过身。
“走吧。”
“走吧。带着那个小少爷。”
“你们……统统都走吧。”
伊丽莎白爬到罗德里赫身边，拔出那把插在他右肩的剑。昏暗的光线中罗德里赫全身都是暗红色的。她用尽全力把罗德里赫架在身上，扶着他一点一点走远。
基尔伯特站在原地。
他像当年一样，看着她离开。可是这一次，他确信她再也不会回头了。
本大爷和你，我们都没办法回头了。
伊莎，伊莎。他擦擦眼睛。
本大爷有真心过啊。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本大爷都是以200%的真心对待你的啊。可是你为什么看不到呢。
这个世界上，如果说本大爷还有朋友的话，那个人肯定是伊莎你啊。
现在连你都走了。
又只剩下……本大爷一个人了。
「普.鲁.士，帮我保护布.尔.岑.兰好不好？」
手中的剑落到地上。
「普.鲁.士你个手下败将赶快认输吧！」
心脏抽痛起来。
「这是男人间的约定喔！」
再也没有力气站立。
「那……再见。」
少女羞涩地一笑，转身离开。
啊，再见。
伊莎，再见了。
伊丽莎白扶着罗德里赫，眼泪终于还是流了出来。她知道基尔伯特刚才眼里的泪水，那是面对着痛苦的抉择时，出于多年的相识才没有真的砍下去。
只是从此之后，恩断义绝。
基尔，基尔。泪水怎么也止不住。
基尔，再见了。
再见又是何年。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