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白*妖

42、【第040章】我的觉悟

　　凌晨2点，我盘膝坐在厨房地板上，四周散落着一堆巧克力的包装锡纸。

　　大口大口嚼着可可含量百分之七十五的巧克力，苦涩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刺激了泪腺，眼泪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掉下来了。

　　我卖命地塞了满满一嘴的巧克力，腮帮子鼓胀起来，顺着眼角滑落的泪水流进嘴里，和苦涩的巧克力混在了一起。

　　明明以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吃一盒巧克力，就没事了的……

　　我看着脚边摆放着的三个空盒子。

　　没用，一点用都没有。

　　心烦意乱，睡不着，睡不着就没办法无视又苦又疼的心。

　　“谁在厨房里？”

　　我一惊，连忙用袖子擦掉了一脸眼泪，站了起来：“唔唔唔唔唔——”

　　“十代目？！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努力把一口巧克力全咽了下去，缓了口气：“没、没什么……就是睡不着而已……狱寺你呢，你怎么也……”

　　“唔……我也有点睡不着……那个，十代目，你的眼睛很红耶……”

　　“就、就是睡不着眼睛疲劳……”

　　“哦……”

　　“……”

　　“巧克力，能分我几颗吗？”

　　“你尽管吃。”

　　“谢谢，十代目。”

　　“……”

　　“……”

　　我又和狱寺一起坐了下来，空气里只能听到剥开锡纸的声音，安静得有些诡异。

　　“狱寺……”

　　“什么，十代目？”

　　“……没、没什么……”

　　“……”

　　“……其实我是想问你……你觉得云雀前辈他，是不是一直打从心里看不起我？”

　　“云雀那个家伙跟你说什么了吗？！”

　　看狱寺一脸紧张，我有些心虚：“不，没有。我只是突然想问问，如果可以的话你回答我就好了……”

　　“云雀那个人啊……说实话，我一直看不懂他，所以——”

　　“是啊。他一直都是个让人看不懂的人呢，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十代目，你哭了。”

　　“……哦……是吗……那就哭一会儿吧，以后再也不可以哭了，我可是被召唤到这里，拯救世界的人呢……”

　　拯救世界……真他妈的可笑啊……

　　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二次元，却让我一个三次元的人来拯救，还真是有意思。

　　更有意思的是，我竟然因为一个二次元里的家伙的冷淡，心就疼得要命，这个虚幻的世界，有什么东西不是虚构的呢？连那些感情，其实或许也只不过是自己YY出来的产物而已。

　　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好像领悟了什么道理。

　　本来就是么……我只不过是一个穿过来的人，我不是沢田纲吉，所以根本没有资格代替他接受别人给予的厚爱，譬如爸妈的宠爱、譬如狱寺的追随、譬如山本的疼爱、譬如大家的期待，还有很多感情，其实并不是属于我的不是吗？

　　所以……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有一句话说得对，认真你就输了。

　　我觉得，我大概是输了吧。

　　或许总有一天会回到我原来的世界，干嘛在这里给自己的心束缚上一条枷锁呢。

　　那太不明智了。

　　虽然沢田纲吉只有15岁，但我本身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即使原本的生活一直顺遂如意被家人朋友呵护，也并不是那种什么都不能承担的人。

　　已经是大人了，何必……计较这些呢。

　　爱情什么的，又不能当饭吃。

　　而且从眼下看，大概只不过是我一个人单方面的自以为是罢了。

　　毕竟，恭先生他，从来没有说过类似于“喜欢”之类的话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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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为什么让我弄错你的心意呢，真是个狡猾的混蛋啊，恭先生……

　　“……十代目？”

　　“呃……啊？狱、狱寺你刚刚说什么了吗？”

　　“我是说……即使睡不着，也请回床上躺一会儿吧，我跟你聊聊天如何？明天开始，就没这么轻松了。”

　　“……我知道。那么就回去休息吧。”

　　我站起身，和狱寺一起向卧室走去，脚步沉重得让我有一种快要凝固了的错觉。

　　或许让自己忙起来，就不会这么心烦意乱了。

　　※※※

　　彭格列基地训练室。

　　跟着拉尔和Reborn，我、狱寺、山本和——好吧那头牛和一平就无视了算了——开始第一天的修炼。

　　“抱着半吊子的觉悟是完全不行的，既然要跟我修炼的话，就没有退出的机会。如果漏气的话，我会毫不留情地指正。”

　　就是扇耳光吗>______<你去扇可乐尼洛就好了>_______<话说回来，这个世界上的Arcobaleno，都已经不在了啊……

　　我现在，多少能够有点理解拉尔的心情了。

　　上午拉尔主要给我们三个讲了关于匣子和指环的用法，那些百度百科上有的，我基本已经记得滚瓜烂熟了，稍微有些心不在焉，被她一巴掌甩到墙上去了。

　　我捂着肿起来的脸，完全忘记了昨天晚上所说的“以后再也不可以哭了”，狱寺看我这样，敢怒不敢言。

　　拉尔绝对是个斯巴达教练>______<

　　指环上的火焰顺利地放出来了，好像在这个世界里，只要有所觉悟就没什么办不到的事。

　　之后的十天里发生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除了那些被占用了的时间，我基本上一门心思放在超级模式火焰的强化训练上。

　　不久之后就要去找+1了，虽然我知道实情，但要见他也必须打败日本的那些白兰派来的手下，被利用的黑魔咒的那些人，不打倒也是没用的。

　　伤痕累累啊。

　　不管是狱寺、山本还是我。

　　蓝波多幸福，基本都没有做过什么修炼，后来还不是照样被一句“阿纲的妈妈”激发出了潜力。

　　我要是有半点这样的幸运度和好命就好了，可惜我不过是个继续了原来的霉运的倒霉鬼而已。

　　烟花，你现在在意大利吧……还是说十年后的斯夸罗并不是你呢……但不管怎样，我真的好想你啊……

　　吃完了晚饭，我回房间拿了手套，打算在睡觉之前再去训练室修炼一会儿，路过会客室的时候，不经意地听到从半掩的房门泄露出的熟悉的声音。

　　偷听别人讲话的不是好孩子！>______<

　　“那么你打算拿现在的阿纲怎么办？”Reborn的声音。

　　阿纲？我？

　　在、在说我吗……和恭先生，在讨论我的事？

　　俗话说，好奇心杀死一只猫。

　　猫有九条命都会被好奇心杀死，我这个只有一个脑袋的家伙，还是忍不住凑过去了=。=

　　好吧，我就是这样的人，好奇心太过旺盛了，所以活该倒霉。

　　“说实话，我对他并不抱有太大的期待。十年前的他，太弱了。即使纲吉说，只有十年前的他和十年前的守护者才有最大的‘可能’，但根本不了解现在这个世界的他，我没有任何期望。我只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己根本没办法和这个世界抗衡，我会……找到别的方法的。”

　　“……云雀，你真的这么想的吗？”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比起他，小婴儿你，或许更有可能呢……”

　　“云雀，现在的阿纲，最需要的是你的鼓励，我一直都知道你们两个之间的羁绊最深。所以，即使是欺骗，也请你能够对他温柔一点。”

　　“……就算是你的拜托，我大概也办不到。”

　　“云雀……”

　　“那么就这样了，明天我还会过来，毕竟这是纲吉的拜托。即使我并不看好十年前的纲吉，但为了纲吉，我会好好训练他的，作为——他的下一名家庭教师。”

　　纲吉、十年前的纲吉。

　　我明白了。

　　我明白为什么觉得他叫着我的时候那么别扭。

　　因为他没有叫过我“纲吉”啊。

　　他叫的是“十年前的纲吉”。那种感觉不一样，那种感情也不一样。

　　哈……

　　明明是一个人……

　　不，或许，十年后的这个沢田纲吉，并不是我……

　　我也不知道，太混乱了。

　　如果十年后的斯夸罗还是烟花的话——或许，也只有等到斯夸罗从意大利跑来做山本的家庭教师的时候，我会知道答案吧……

　　我握紧了手里的手套，在恭先生起身之前，踮起脚尖悄悄从会客室门外溜走了。

　　不抱任何期待吗……

　　恭先生，我会做给你看的。

　　虽然只是伪的，但在这个世界，我就是沢田纲吉。

　　我并不是“半吊子”，我有我自己的执着和觉悟。所以被瞧不起什么的，即使是恭先生你，也没有看不起我的立场，因为你还不懂我的觉悟！

　　我会让你看到的，作为沢田纲吉的我的“可能性”，以前，你不是也对我说过吗？想知道我的力量到底会达到什么程度，那么现在，我会让你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