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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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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坐在床上,蜷起自己的身子,她手里握着晚饭时偷偷藏起来的刀。苍白的月光笼罩着她,初夏的脸色隐隐泛着青光。下午的时候清问她要不要回去看看安,让她猛然醒悟,在这里死别的痛苦,不如去见安,到了那边她要好好的爱安。不能让安等她太久,这样痛不欲生的日子她真的撑不下去了。银质的刀泛着冰冷的白光,躺在暗红色的鲜血中.
黑暗的巷子里,初夏一身酒气摇摇晃晃的从一个叫"暗夜"的酒吧走出来,安上前扶她,却叫她一把推开"滚开,离我远点."安没有说话站在一边,保持着距离跟着.一点也不敢大意,初夏这阵子莫名的心情很糟于是经常来买醉。
那边也过来几个人,流里流气的说着不干不净的话,看来也喝了不少.他们看见初夏便色胆包天的上前调戏.
"嘿,小妹妹一个人啊.寂寞不,哥几个陪你玩玩吧."
安见状快速上前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初夏冷冷的看着他们说:"走开,别找死."
初夏又将安推开:"走开,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那群人先是被安的气势给震了一下,可是听见初夏这样说,他们又仗着人多壮起了胆"就是,人家小妹妹要你别管,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要走开的是你,别找死."说着有一个人便抓起了初夏的胳膊"小妹妹,走咱们找个地继续喝,哥哥请客."
"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初夏也不买这群人的帐,打掉那人的猪爪.他们自己人哄笑了起来,那人觉得脸上很没面子"嗨,小妹妹人小脾气不小啊,走让哥哥好好教育教育."说着伸手又要碰初夏,初夏胸中酒气翻腾,被这人一拽便都吐了出来,吐了这个倒霉鬼半身都是,“你这个女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啊。老子这身衣裳五千多,你现在赔给老子……”众人眼前一花只听见一声惨叫"啊,你,你,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啦.痛啊.断啦,你快给我放开……"
定睛一看原来是安拧着那人的手腕,那几人一下子散开摆出架势将安和初夏围住,安放开那人,看得出这些人也练过几下子,他们的架子摆的花而不空,一看即知是有点底的人,否则恐怕也不敢如此嚣张吧。
“兄弟你哪条道上的,陪个不是,留下钱走人,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安根本不搭话,本来她心情就不是很好,难得有人送上门来让她修理,她才不会放过这机会。没给对方准备的机会,她一个下劈踢翻了前面的那人,漂亮的后踢解决了后面冲上来的,然后抱着初夏转身退到一个死角,将初夏护在身后这样虽然不好伸展但是可以防止别人偷袭初夏。
双方打的很激烈,虽然刚才安出其不意占了上风,但对方人多,打红了眼,使出的尽是些不要命的打法,也不是一时就能解决的。就在这时,刚才被安宁断手腕的人说:“哥几个都给我让开,这小子再能打,我就不信能打的过枪子。”他完好的右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管新“来福”银色的枪身,木制的把手好看的很。这是他才在黑市出大价买的。
“虎子,你别乱来,出了人命可不是好玩的事情……”有人对着那人大喊。
那人将枪口对准了靠在墙上的初夏,算准了安会救她,只听见一阵暗响,时间定了一下,所有人都停下来看安,安穿着黑色的中山装,削瘦的脸上在隐约的光下透着刚打斗时泛起的红晕,她的右手捂着心口的位置大量的血从指缝间涌出。
“走。”一个简短的命令式的语气。让那些人很快就跑的不见踪影。
初夏这时已经没有那么晕了,她感觉到身上安的重量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小姐,他们走了我们也该回去了。”安尽量冷静的说。
“可是你流了这么多的血我们去附近的医院包一下吧。”初夏也是第一次看到那么多血有些慌了。
“不用,枪伤去医院很麻烦。我们回去叫吕医生看看就可以了,小伤不碍事的”安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掉。
“你干吗帮我挡”
“保护你是我这一生的责任。”
初夏醒来觉得浑身都疼,这一觉好象睡了一辈子那么久,梦的好乱很杂,好象梦到以前的事情了,听见安说“守护你是我一辈子的责任”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当时听她这样说的时候初夏确实觉得心里流窜着异样的感觉,也许就是这话让她一直很安心的肆无忌惮的挥霍着安的感情。
她睁开眼觉得很奇怪为什么自己又在医院了,她记得她刚出院啊。她坐起来看见外面的天很蓝,伸手摸摸头才发现手腕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忽然什么都想起来了,想起那把刀,想起那个夜晚。门吱呀一声被开了又关,初夏看见清掂着水果进来。
“哥。”
“小夏,你醒啦。”不敢置信的喜悦,清手中的水果掉到了地上,他抓住初夏仔细的看
“我不是在做梦吧。”清的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
初夏被他的泪吓了一跳,伸手为他擦“哥,你怎么了,我醒了啊,我现在好好的,真的醒了你不是在做梦。”
“真的么,不是做梦太好了,小夏,我以为你也要一直睡下去,你知道么你已经睡了一个礼拜了,你在不醒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清的泪怎么也擦不干,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
“哥,我睡了那么久么?”初夏很惊讶自己睡了那么久。
“是啊,要不是我晚上去厨房喝水听到老刘说刀少了一把找不到了,肯定就晚了。”清想想都觉得可怕,听老刘说晚上的餐具少了把刀他就觉得不妙,他赶紧冲去初夏的房间,没想到房门被反锁了。他又惊又怕,使劲拍着房门却没有人应,后来干脆一脚跺开了房门,一眼就看见初夏躺在血泊中,医生说再晚送一会怕就没命了,可是初夏一直昏睡着,醒不过来,当初安也是这样的,安睡了整整三个,没有撑过来,他怕初夏也就这样一直睡下去,不再醒来。
秦风知道女儿醒来立马就赶来了,初夏正在喝粥,见到父亲来了叫一声:“爸。”
秦风什么都没有说看着女儿,一巴掌抡过去,初夏的脸上浮现五个指印,这一巴掌打的很重。
“爸。”秦清护在初夏前面“你做什么爸,小妹才刚好。”
“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女,为了个女的,你值得么你,你就这样走了你叫我怎么和你妈交代。”秦风说着哽咽了起来,初夏是他心头的肉啊,清给他说初夏自杀的时候,他都快站不住了,怎么会这样,当初的决定是错的么,差点铸成大错。
“爸”初夏的泪也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