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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3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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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遭遇,后来佩金也一一体验感受过了,所以如今的她比从前更能共情鸣玉了。
“我知道你其实...一直想要的是...得到家人的关心和肯定...”随着绳子越转越快,佩金跳得开始脸色发白起来,
“你现在...很优秀了...过去也是,所以...请你忘记过去...现在...现在很多人爱你,你...你也...”
她有些支撑不住,只能垂下一只手来,捂住自己小腹处,露出痛苦的表情。
随后,傅鸣玉就看见她下方的衣服晕染成一片红。
他犹豫了一下,将绳子停了下来。
“你明知自己还在月事中,故意那么做,想让我同情你、原谅你,对吗?”
他语气颇冷。
佩金的确有这种想法,但她没想到的是,那么做的后果是让她腹部疼得难以承受,如今她只顾着疼痛,完美没法去思考傅鸣玉说的话。
傅鸣玉见她如此,只能抱着她进内间,将她放置到床上,并唤来张先生烧水和泡一杯热的红糖水。
张先生端着东西进来的时候,看见世子将人抱在怀里的样子,眼神一躲,连忙放下东西离去。
刚抬腿就被鸣玉叫住:“明日,去物色几个婢子吧。”
张先生听后愣了一愣,以为听错,又问了一遍。
鸣玉眉头一蹙,“你平日打理偌大一府邸挺忙的,找人帮你不好?”
“如果再发生像今日这样的情况,也能找到人烧水。”
张先生福至心灵,悟了,原来他家公子并不是体恤他工作多,他就说嘛,从前那么多年府里都是他里里外外操持,他家公子不喜陌生人住府中,别说婢子了,就连小厮也没用,如今却因为烧了个水送进来就说要物色婢子。
他明白这是为了钟姑娘。
他家公子这是不喜欢外男进屋来,因为如今屋里有了钟姑娘呢。
佩金被他抱怀里就着他的手喝完了红糖水,感觉舒服一些了,然后见他手里拿着套干净的衣裙,知道他要给她换衣裳,连忙推他手拒绝:“我...我自己来。”
“由不得你。”
傅鸣玉强硬道,随后,便解开她腰带,她慌忙按住:“世子!”
“你这个样子,待会昏倒别怪我。”
他冷道,随后将衣裙扔给她,将她推开到一边,自己站起转过了身。
“谢...谢谢。”佩金自觉对鸣玉说完那些话后,他似乎对自己敌意没那么大了,她不愿意,他也肯留给自己空间了,她便也不再要求他步出内间等。
于是,她虚弱撑着床柱准备换掉弄脏的裤子和衣裳。
可大概是刚才死撑着一直跟着他的节奏跳百索跳了许久,加之这几日她饭没吃多少,加重了月事期间的疼痛,她如今手脚都有些脱力,没等套上裤子人便一头栽倒床下去。
鸣玉听到动静不对,已经立马跑过来抱起她。
最后她手里的衣裳还是被他夺过去了。
“又不是没看过,矫情!”他冷漠道。
佩金心里不是滋味,随后他又道:“你以为我稀罕看你是吧,说实话就你这样的,也没什么好看的,不是为了让你难受,我也绝不会亲你!不嫌恶心么!”
说着,他已经三两下像给鸡崽拔毛似的,给她剥了个干净,然后又替她穿上衣裳。
他嘴里话说得恶毒难听,可当他扯掉她外氅和褙子,看见那片生在并蒂双莲鱼戏荷叶之下的壮丽风景时,他还是皱紧了双眉,撇开了眼。
替她穿戴整齐后,他又没忍住偷看她一眼,发现她出奇地安静。
许是被他的话伤到了,又许是身体不适,没气力招架。
可她过了会儿脸色好些了,就没事人一样,嚷着要同他一起解九连环。
解九连环的过程,二人很和谐,看佩金一脸崇拜地看着他轻松解开的眼神,然后在他指导下认真解着手里边环扣的样子,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什么捂得暖暖的感觉。
内间这会儿已经有些昏暗了,点了盏桐花落地灯,看暖黄柔和的光打在身侧女子的脸上,他看得心脏几乎忘了跳动。
“世子,你看!我也学会你那种解法了!你快看...”
佩金很是高兴地将手中的构件拿给他看,却意外发现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
鸣玉将她手里还差一点就能完全解开的环扣拨掉,环扣被摔坏,四散开,散得满地都是。
佩金被他用力握住后颈,身子被迫举托到了他面前。
她感觉到他身上释放着一股异性难言的冲动的气息,脖子便被他咬住了。
“世子...世子??”她慌乱起来,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惹得他又恢复了先前惩罚她时的样子。
“你故意的是吧?嗯?”他一边疯狂地咬,一边在她颈项间吐息,用手大力掐她腰,将她举往自己。
“故...故意什么??”佩金惊慌,她这次是冤枉的,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故意什么。
“我不能让你过得太好...”他气息不大稳,声音里带沉重的喘息。
“凭什么...你凭什么到哪都过得好,而我只能活在你的阴影处,一辈子抬不起头?”
“世子!世子你是不是误会?!”佩金欲哭无泪,拼命挣扎却挣扎不开,“我没有过得好...没有啊...”
他捏住她腰,拨开衣襟用力照着又是一口,疼得佩金龇起了牙,身子向前拱起。
“不是说喜欢我吗,你这个小骗子...”他用力朝上一抓,又疼又奇怪的感觉让她止不住怕得浑身颤抖,
“骗人的坏家伙不该获得原谅,你很讨厌我这样对你吗?那我就非要这样做...”
他说完,伸手按住她两只挣扎的手,将其高举过头,固定在她头顶,头一低就又开始在她身上记录下累累罪恶。
佩金又惊又怕,偏又躲不开,双手像被钢铁束缚着怎么挣扎都纹丝不动,心里绝望着只能咬牙等着这场肆虐的灾难过去。
翌日醒来,她发现自己身上又密密麻麻布满了骇人的痕迹,心感这么下去恐怕不太妙。
如今她是有月`事在身,他尚且如此,一旦她月`事来完,他还会有顾忌吗?
佩金也没想到,傅鸣玉外表看起来冷冷淡淡,像是对什么事都不会太热衷的人,一沾染了这些竟有些难以自拔了。
昨夜,她眼看着他嘴里说着要让她难过,但她能看得出,他咬到一半的时候,已经有些入迷了。
虽然不知道他是入迷于虐待她,还是迷于那其他的,但对她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就怕他看得出自己不愿意同他,等她月`事结束,他为了撕碎她的希望,而强迫与她...
佩金觉得,她得找机会同他聊聊,鉴于上回她同他聊完,他就真的给她机会。
这就说明,傅鸣玉自己也希望摆脱被怨恨束缚的感觉,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做,这才屡屡伤害她,希望让自己好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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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先生在外头物色了几个婢子,带回来供佩金挑拣。
佩金问他,为何要让她来挑,张先生随即笑了:“自然是因为,这些婢子都是专门为钟姑娘你准备,是伺候钟姑娘你用的呀。”
佩金一愕,“你公子说的吗?”
张先生摇摇头,“公子没说,但我了解他为人啊,他没事又怎么会往府里添人呢?不是在给自己找不痛快吗?他这人寡得很,从不习惯外人靠近的。”
佩金点点头。
“那他就是专门找贴身婢子过来,想要专门监视我一举一动,好让我逃不掉。”
她低头看了看铐在自己双手的手铐,嘲讽道:“他连这样都不放心我,是当我能徒手拆镣铐么?”
说完瞟了眼张先生。
张先生垂下眼不敢回视她目光,顾左右而言他,手一摆,道:“那...钟姑娘这边请。”
佩金拖着锁链铿铿哐哐地来到院里。
前来应徵的婢子排成了几列,佩金挑了几个长相好看的,随后她看见了一个人,是从前在青楼后宅浆洗时遇见过的熟人。
“燕雨姑...”
佩金就要脱口而出,那长相柔媚的女子突然朝她打了眼色。
那女子福下身,“奴婢名叫燕儿,顺安府人士,家中世代耕种,家世清白,家里尚有一祖母需要供养,求请姑娘垂怜。”
佩金怔了怔,点点头,“嗯,你也来吧...”
燕雨大呼感激,立马走到后方被选定的婢子队列中。
选好婢子后,佩金就又拖着沉重的铁镣返回屋中,而方才被选好的婢子则被张先生带着到另一个院子去接受规训。
离开时佩金一边走一边往后望,而那走在队伍末尾的燕雨也悄悄回过头来打量她,直到张先生把佩金送进屋中锁好铜锁,转过身准备跟上,她才又转回去,装作没事人一般。
送去规训的婢子第二天就来到正院里伺候佩金。
一个叫云儿是长了一对甜酒窝的姑娘,还有一个叫青儿的丹凤眸的姑娘负责到跟前贴身伺候。
一大早她们敲响房屋,端着水盆进来的时候,佩金刚刚艰难地爬起来,用织锦被子裹着身子。
昨夜她研究了个舒神解郁的方子,请张先生帮她熬了膏油,由她亲自给傅鸣玉按摩头部经络。
这是她从一些古医籍上看到的,可以让人心境开阔、爽心豁目的方子。
一个人若是幼时遭遇太多悲戚和挫折,久而久之这人的心胸会积压一股翳戾之气,这就会导致他成年后看什么都不会太舒心,她若想化解他心中怨恨,也得从他身体方面出发。
起初按揉都好好的,依照古籍所述,把了他的脉搏也明显感到有所明快,可突然间他的脉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随后他就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也不知道傅鸣玉是下意识不愿意化解二人长久的怨恨,还是怎么的,每次她一明显感觉他心情变好,变快乐时,他就来个急转直下,拉着她劈头盖脑就一番啃咬。
昨夜她疼得本来已经快收尾的月`事,突然又汹涌了,染了一床褥都是。
那会儿已经三四更天了,傅鸣玉没惊动张先生,竟然一个人拖着脏床单,大冷天的跑井边洗好晾好才回来。
本以为他就收敛了,可他回来见她趴在新换的床褥上睡得安然,竟见不得她好,再次把人捞起,聪明地帮她垫了厚厚的引枕,又是把人翻来覆去地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