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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骨山琉璃宫27 ...
手电的侧光中,他们清晰地看见身后黑暗中涌动着无数鳃人。
它们缓慢地朝着他们移动,就好像是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在吸引他们一样。
段湮微微蹙眉,余光紧盯着这些鳃人。
它们就像是趋光的飞蛾,有活人的地方总能吸引出一大批这东西,或许是因为活人身上的气息。
胡昊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低声开口:“真他娘的阴魂不散。”
段湮没出声,几乎是一瞬间,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会不会是这些鳃人养了舌猴?
只是……
当下已经无暇顾及这些了。
疯爷迅速反应过来,给他使了一个眼色。
胡昊瞬间心领神会,悄咪咪蹲下身,从旁边摸起一块石头颠了颠,用力往远处一扔。
石头在青石板路上落下,滚了两圈,发出清脆的声响。
霎时间,所有舌猴的注意力被声音所吸引,齐齐朝着石头的方向看去。
疯爷趁机飞快钻进旁边一扇木门,几人鱼贯而入。
这种大宅一般有后院,院中摆着一些简易的铁器。
绕过院中的井口,他们几乎是一路狂奔着撞开了后厅的门。
整个后厅很大,看起来倒是真有古代宅院的模样,里头一些生活用品倒是齐全。
疯爷很快注意到旁边有一个通往地下的入口,这里应该是古时候的地窖。
毕竟一般建筑都是木质的,他不敢冒险往楼上跑,万一楼梯坍塌什么的,这一行人的命可在他手里。
于是当机立断跳进了地窖当中,其他几人也是毫不犹豫跟了上去。
段湮和黑僧迅速找来一块巨石掩盖住了大半个洞口,随即翻身跳了下去。
地窖中比较阴冷,旁边有烛台。
胡昊闻了半天,确认没有那种肉香味,这才放心点着了蜡烛。
墙角里大部分东西都已经腐烂,看起来应该是粮食之类。
旁边有一个不大的狗洞,勉强能一人通过,也不知道是通往哪里的。
胡昊盯着头顶那半开的洞口,咧嘴道:“这帮东西,活的还挺滋润。晚上看看人皮俑跳舞,没事还养着舌猴当宠物。”
疯爷叹了口气,幽幽开口:“五六年前,我去西沙的时候,曾经见到过这种东西。”
他清了清嗓子,缓缓讲起之前在西沙的事情。
当时他们为了猎石,来到一个渔村,大概是因为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所以村子里并没有多少人,大都是些老人和小孩。
他们靠捕鱼为生,也算是靠天吃饭。白天出海捕鱼,傍晚小孩子们就会出去赶海。
他们到的那天,海上起风。原本找的一个老渔民死活不肯出海,于是众人也只好暂时推迟了计划,决定在渔村休息。
但是当晚,就有人出了意外。
一个年轻人叫雷子,年纪不大,入行也没多久,算是跟着疯爷出来学手艺,住在疯爷隔壁。
当晚疯爷本打算睡觉,却听见了有人敲门。
开门一看,便是雷子。
但是当时雷子脸色奇差,白得像纸片一样,整个人摇摇晃晃,一看就不对劲。
疯爷心里奇怪,但也没多说什么。只当年轻人胆子小,碰上夜里刮风有点害怕。
雷子进门后,就一直盯着疯爷看。
一开始疯爷还没察觉出异样,但是后来,他心里就开始有些发毛了。
疯爷说着,似乎回想起那人的眼神,整个人打了个激灵。
“他的眼睛,就像……就像是鱼一样。对,死鱼眼,不会转动的,他转动脖子,眼睛却不会动。”
疯爷有些语无伦次,想起来那天的事,还是毛骨悚然。
胡昊倒吸一口凉气,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问道:“他……身上有鳃人?”
疯爷点点头,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烟来,点上。
白色的烟顺着往上飘去,烟头火光明灭。他深深吸了一口,缓缓吐出来,平复了片刻。
“应该说,他就是鳃人。”
段湮眉头深深皱起,“然后呢?”
疯爷叹了口气,才继续讲。
他原以为,这人是撞了邪,便将身上带着的金符给了他。
这种金符是之前问一个老神棍求来的,段湮身上也有一个,说白了就是驱邪。
但没想到的是,这金符对雷子并不管用。
后来疯爷无奈,只能去求助那个老渔民。
没想到老渔民一看见雷子,就扑通一声跪下,开始磕头,脸上非常虔诚,就像在拜神一样。
疯爷瞬间毛骨悚然,他把老渔民拉起来,问了半天,这才知道当地信仰一种鱼神。
传说中这种鱼神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蜕一次皮。
蜕下来的皮吸了人气,便会活过来,成为他。
疯爷又吸了一口烟,“鱼神蜕皮,也就是刚刚我们看到的鳃人……”
胡昊表情悚然:“这他妈怎么跟蛇一样,还蜕皮?!”
段湮顿了顿,缓缓开口开口道:“那它们……这些皮,有意识吗?”
“也有,也没有,”疯爷的回答模棱两可,“它们吸了你的气,就会成为你、代替你。”
段湮眸光一凌,立刻明白了疯爷话中的意思。
“所以……分不清。”
疯爷点点头:“以往我碰到过这种土肉尸,虽然了解不多,但是这些年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我猜这应该是它们的一种繁殖方式。”
这一番话下来,段湮心头猛地一沉。
他忽地想起之前在祭祀地看到的星盘,还有所谓的传说。
人的灵魂走过天上星宿就能重返人间,这跟是鱼神借尸还魂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处。
所以之前的祭祀地,很有可能是祭拜的鱼神。
日本人来这里,是为了抓鳃人,而疯爷他们要找的石头……正是陨星的一种。
段湮转而看向黑僧,神情复杂。
这次猎石便是他出高价请疯爷出山,那他跟鳃人……又是什么关系?
众人短暂地陷入安静,黑僧注意到他的目光,转头看过来。
“怎么了?”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
段湮嘴唇微动,声音很轻:“你真的是关生吗?”
黑僧目光清冽,平静注视着他:“是。”
段湮心底忽地松了一下,没再说话。
旁边,胡昊眉头拧成了疙瘩:“这他妈不就是抢别人的身体拿过来用吗?!”
疯爷点头:“是啊,就像借尸还魂的重生。”
胡昊挠挠头,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问道:“你说……它们有记忆不?”
疯爷拍了一下他的脑门:“有记忆才叫重生,没记忆那叫投胎!”
说罢,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段湮眸光微闪,很快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转头问道:“如果我是鳃人……你们有什么方法可以分辨出,我不是我?”
疯爷摇头:“不知道。像之前的雷子,那晚之后他就恢复了正常。我也分不清这到底是不是鳃人。但是我可以确定,这种人身上都有一种特殊的味道。”
“什么?”段湮微微皱眉。
“一股……糜烂的味道。”疯爷淡淡道。
段湮闻言,眉头深深皱起,一时没有说话。
胡昊宽慰似的拍了拍段湮的肩膀:“放心,你要是变成了那什么尸,我肯定第一个能认出来!”
他说着,挠挠头,“不如我们设定一个暗号吧?”
”段湮抬眼看他,不知道他脑子里又开始冒什么鬼主意。
胡昊眼珠子一转,声若洪钟道:“明月几时有?抬头自己瞅!一盘猪头肉,烧酒闷两口~怎么样怎么样!”
段湮:……
他默默别过脸去。
如果说生活在地底的这些鳃人,只是蜕下来的皮,那说明所谓的鱼神曾经到过这里。
他并不信神。
毕竟如胡昊所说,如果神真的有用,百姓怕是连庙门都挤不进去。
当时一定发生过什么事,才让那些渔民奉它们为神。
只是疯爷并没有问出来,那老渔民觉得亵渎,不肯再说,疯爷也只好作罢。
只是秦岭离西沙如此之远,那些鱼神为何要来到这里?
并且还留下了……这一堆皮?
段湮皱了皱眉,只觉得脑子里千头万绪,一时间理不清楚。
旁边,胡昊叹气,百无聊赖蹲在墙角,拿着石头画圈。
这里看起来倒是安全,他们聊天的功夫,也没有见那些鳃人进来,舌猴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出也出不去,走也走不脱,总不能就被困死在这里吧?”胡昊嘟囔道。
疯爷找了几个人清扫了一下周围,想试试看能不能爬过狗洞。
胡昊推了一把祁安,“你最瘦,应该能钻过去。”
祁安目露惊恐,却不得不在他的压迫下拴上绳子,挨着身子钻进了狗洞。
段湮自然明白胡昊的意思,是想让祁安多锻炼锻炼。
大约过了五分钟,祁安从里面爬了出来。
“墙的另一边还是一个地窖,应该是另一栋房子了。”祁安一边惊魂未定喘着粗气,一边描述道。
胡昊挠挠头:“这屋连着屋,有什么讲究?”
祁安一拍脑袋补充:“啊对了,刚刚我还看到一块石碑。”
“上面写了什么?”疯爷问道。
祁安弱弱道:“看不懂……”
疯爷:……
“你今年多大了?”
祁安老老实实回答:“十四。”
“什么?!”疯爷一听,瞬间跳脚,“你师父跟我说的可是十八!”
祁安往胡昊身后缩了一下,小声解释道:“虚、虚岁十八……”
他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牵强,把头埋得更低了。
疯爷怒怒瞪他一眼,“回去跟你大师兄好好学学东西,家里已经有个文盲了,可不能再多一个。”
胡昊后知后觉抬头,狐疑看了看旁边:“这是在说我?”
疯爷扶额叹气,摇了摇头。
幸好这墙是土墙,挖起来并不算难。很快几个人就把墙凿开了一个大一点的口子。
段湮与黑僧一前一后进入洞中,翻进了另一间屋。
一抬头,他就看见了祁安口中的“石碑”。
段湮嘴角抽了抽。
这那里是石碑。
分明是灵位!
那是一块扁平的石头,被摆在正中央的位置,上面的文字已经有些磨损了,看起来像是从别处搬过来的。
段湮打着手电仔细分辨,很快理清了来龙去脉。
这人是一个唐朝太守,前半部分基本都是在歌功颂德,表示他天资聪颖,博学好读诸如此类。
三十多岁时被封官后,他便携一家老小迁往此地。可是紧接着,他就身患重病。
灵位上说“身僵,顽麻不仁、瘫而不用”,意思应该是指身体逐渐僵化,肌肉萎缩,很有可能是得了渐冻症之类的疾病。
太守遍寻医者不得治,转而求神,日日抄经诵经,去庙里烧香拜佛,因而结识了一位高僧。
他将全部身家都捐与寺庙,高僧感佩,答应帮他寻找治病之法,于是携小弟子前往西域。
没想到,还真让他寻着了。
也就是鱼神。
高僧将方法告诉太守,太守便倾其所有修建了这座地宫,为的就是能够借鱼神的力量治病。
段湮看到这里,眉头深深皱起。
虽然灵位上如此说,但他已经知道,鱼神不能治病,只能给他换一个身体。
或者说,让他成为鳃人。
灵位的后面没有继续记载,看起来应该是地宫建造之前他给后人留下的牌位。
只是这牌位放在这里,并没有被拿走,说明他很可能没有成功。
段湮眯了眯眼,很快听见身后,疯爷他们已经把洞凿开,陆陆续续钻了进来。
胡昊站在旁边看着灵位,一边看,一边煞有其事地点头。
“你看懂了?”疯爷嗤笑。
胡昊一本正经胡说八道:“雕刻笔法遒劲,一看就知道是个男人。你看上面写了太守,估计就是这个地宫的建造者给自己树碑立传。”
他说完,转头冲段湮贱兮兮地一笑,“湮哥我说的对不?”
“差不多。”段湮淡淡道。
他简单解释了一下刻字的内容,随即转而看向黑僧。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进了这里面以后,黑僧就有点不对劲。
他像是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疯爷听完后,若有所思:“所以这太守是想换个身体,所以才把百姓都聚集在这里……”
段湮点点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成功。”
胡昊一拍脑袋:“之前咱走的那个甬道,也不像是建造地宫的时候修葺的,会不会是当时有人阻止这场屠杀?”
“或许吧。”段湮淡淡道。
这一路走下来,他心下已经基本明了。这地宫其实就是一个陷阱,引诱百姓成为他选人的工具。
但是当时被人阻止,所以并没有成功。
或许因为鳃人的关系,虽然太守没能成功,百姓也都死在此处。如此才形成了今天他们看到的样子。
唯独但还有一件事情没弄清楚,那就是关于当年的爆炸,到底是谁。
段湮回头看了眼疯爷,他们正对着中间那灵位饶有兴趣。
目前有两个怀疑。
第一,是之前进来的日本人。
第二,是鳃人。并非是蜕下来的皮,而是真正的鳃人。
如果是日本人,那说明之前那人说的并不完全是真的,他们的目的或许有其他,比如疯爷手里的石头。
如果是鳃人,说明这石头或许有别的用处。
不过关于疯爷口中的鳃人,不过是他做出的推断。
段湮皱了皱眉,心里泛起一种隐隐约约的感觉,总觉得有哪里违和。
一切似乎都太顺理成章了。
他压下心头的疑虑,叹了口气。
疯爷几个人带着头凿墙,几人一路钻过狗洞往前走去。
不过好在宅子里面算是安全,往前走着的功夫,很快就发现前面没洞了。
应该是已经走到了头。
疯爷拿着指南针晃了晃,很快确认了方向。
段湮回想脑子里记的地图,前面不远处应该就是通往峡谷的甬道。这里面有不少出口,但是有些在地图上标了红,不确定是什么意思。
他选的这一条是没有任何标记的,想来应该是还没有被人破坏。
不管怎么说,东西拿到了,疯爷他们自然是归心似箭。
众人小心翼翼从门口走出去,回过头,才发现那些鳃人并没有跟上来。
前面就是一条狭窄幽深的甬道,这条甬道凿的比较粗糙,看起来就像是后人想要进山开凿出来的,堪堪能算作一条路。
几人猫着身子往前走,很快,前面就遇见了一条岔路口。
段湮眯了眯眼,他清楚地记得,地图上并没有这条路。
难道他记错了?
他目光盯着面前两条路,脑海中飞快搜索了一遍之前走过的路,加上方向,很快就判断出,不是他记错了,而是这里多了一条路。
疯爷在旁边蹲下来,很快注意到这两条路完全不同。
左边那条路的泥土明显是翻新过的,看痕迹应该是从外往里打出来的洞。旁边有一些黑色碎屑,看起来像是炸药的粉末。
另一条路应该就是地图上显示的,地上有一些滴溅的液体,应该是鳃人留下的痕迹。
疯爷看着那条新路半天,从下面捏起一撮土揉碎,目光落在旁边的黑色粉末上。
忽地,他眼睛蹭地一亮:“是老花来接应了!”
狼牙微微一怔,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一下,没说什么,点点头。
疯爷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神情的变化,提上包就顺着甬道往外冲去。
不远处的甬道口是久违的光,一个女人逆光站着,身上穿着老花旗袍,发丝被风吹得微动,似正在向远处眺望。
听见身后的动静,她微微侧了侧头,媚眼如丝唇角微勾,声音带了一股莫名的慵懒:“来了?”
疯爷身后的几人明显是认得她,恭恭敬敬齐声道:“花姐。”
“欸,”花姐淡淡应了一声,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段湮身上,微微挑眉轻笑,“咦,小湮都长这么大了?”
段湮一愣,眼前的女人跟印象中的样子缓缓重叠。
小时候疯爷老去茶馆打牌,便是花姐的场子。
他们见面次数并不多,没想到花姐竟也参与到猎石之中来。
段湮随着他们叫了一声“花姐”。
这边是各论各叫,虽说花姐跟疯爷同辈,但表示尊敬依旧叫姐。
花姐笑起来,高跟鞋尖勾了勾,洞外立刻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众人皆是吓了一跳,这才注意到地上有不少绷直了的绳子,都攥在花姐手上。她脚下还踩着一根绳,刚刚松了松。
段湮微微探头朝下看去,这才注意到万丈深渊的洞口处挂着几个人,都用绳子五花大绑,接了个滑轮钩掉在不远处,绳子都在花姐手中。
花姐语气轻飘飘道:“老段,你做事也太不小心了。这些人跟了你们一路,还比你们早出来,要不是我,这次的石头可要跌价了。”
她说着,又松了松其中一根绳子。
原本掉在半空中的人骤然下坠,然后戛然而止,悬在半空中。
那些人都被蒙住了眼,完全看不清周围的情况,有几个已经被吓得尿了裤子,看这样子应该是已经嚎累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疯爷看着眼前的一幕“嘿嘿”一笑,伸出三根手指在面前晃了晃,意思让她三成利。
花姐粲然一笑,柔声道:“还是疯爷待我好。”
另外一边,狼牙脸黑得跟木炭一样,默不作声走到一边,盯着悬崖下的众人。
花姐立刻注意到了狼牙的脸色,款步走到他身边,故意笑着逗他道:“狼牙这是嫌我要多了?”
狼牙沉着脸不搭话。
疯爷赶忙过来打圆场,他知道俩人一直不对付,便在狼牙耳边低声道:“花姐也是好心嘛。”
狼牙冷哼一声,被他劝了两句,也没了脾气。
花姐这次是叫了个施工队来,直接顺着崖壁开凿,挖出来一条新的甬道。
没想到刚挖通,就抓住了这几个人。
这些人看起来倒是训练有素,穿着一模一样的黑衣服,从里面拿了不少石头出来,甚至还把疯爷队里死的几个人的包偷走了。
花姐当机立断就把这些人扣下,没想到这些人各个都是硬茬,死撑着不说。她这才把他们都栓在了悬崖边上。
花姐朝悬崖下看了一眼,打了个手势,很快有人便往上送来了吃的。
她做事非常细心,甚至记得队伍里每一个人的口味,专门做了盒饭来,等吃饱喝足了再下山。
胡昊老远就闻见了饭香味,眼睛亮得提溜圆,肚子里的馋虫早就被勾了上来。
打开铁饭盒一看,里边是热乎软糯的肉沫茄子配米饭,旁边还摆着两个金灿灿的煎蛋。
胡昊两眼放光,脸都笑僵了,喊了声“谢谢花姐”,便狼吞虎咽起来。
这算是这几天来吃过的最香的一顿,摆脱了压缩饼干之后,胡昊吃得满嘴流油,几口下肚,从脚到身子都暖和了起来,没两分钟就清扫了个干净。
花姐笑着又递给他一盒,纤细的手指往他脑门上一点:“就知道你不够。”
胡昊眼神中都泛起了崇拜,甚至感动得想哭,打开饭盒,是青椒炒肉,旁边还放着一小碗玉米蛋羹汤。
花姐没想到段湮会来,便将自己的饭给他,里边是热气腾腾的小馄饨。
香气瞬间扑鼻而来,段湮久违地感觉到了一丝放松,饿意才缓缓爬上来。
他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鲜香的味道瞬间在舌尖炸开。
段湮一怔,有些惊讶地抬头:“这是……”
花姐笑道:“我专门从龚叔家打包了生馄饨,自己煮的,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龚叔他们家的馄饨是疯爷店旁边的,小时候段湮最喜欢吃他家的馄饨,一老早就在门口排队,垫着脚尖把钱放在桌上。
只是后来上了大学没多久,龚叔身体就不行了,在医院里撑了几个月就走了。
自那以后,段湮便再没吃过馄饨。
他抿了抿唇,轻声跟花姐道谢。
舌尖熟悉的味道让他一瞬间恍如隔世,那种记忆袭来的无措感,让他一时间有些发怔,心底涌起一股不明的情绪来。
花姐怜爱地看他一眼,“跟小时候一样,还是腼腆。”
段湮张了张嘴。
数不清有多少年没人用腼腆来形容他了。
旁边,疯爷特意挑了几块盐水鸭给狼牙,狼牙算是彻底消了气。
众人吃着饭,精神都放松下来,脸上也有了笑意。
几人聊着天的功夫,花姐的人就已经将那几个蒙面人提了上来,一共是七八个人,在墙边整整齐齐蹲好,摆出双手抱头的姿势。
胡昊吃饭百忙之中抬头瞅了一眼,一口饭差点没喷出来。
“哈哈哈哈,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扫黄大队……”
疯爷扒拉完饭,打了个饱嗝,放下碗筷,这才走上前,一把掀开其中一个人的面罩。
那人已经被吓得奄奄一息,整个人耷拉着脑袋,看起来像一颗蔫了的植物。
疯爷踢了踢他,蹲下来抓住他的衣领:“说吧,哪条道上的?”
尘子巷这边的盘口疯爷都熟,没人会跟他抢生意。
那人堪堪抬起头来,死咬着牙不说话。
花姐叹了口气:“行了,我问过了,不说。”
疯爷有些兴致缺缺松了手:“害,不过就是抢生意,多大点事儿。回去告诉你老板……”
他话音未落,段湮余光突然看见一道细微的白光闪过。
“小心!”
段湮猛然起身。
然而地上那人原本还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瞬间就蹿了起来,手中拿着一根银针,直直朝着疯爷脖颈上扎去。
呜呜呜呜昨天好多人说我短!
今天不短了叭!
(骄傲)(挺胸抬头)
今天三月三是女儿节,祝宝贝们开心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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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骨山琉璃宫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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