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笑》阿比雅速

211、田野间的绩效

　　尽管钢铁、蒸汽和电光吸引了沃尔夫冈绝大部分的注意力，但他从未忘记，奥地利帝国乃至他麾下日益庞大的产业工人群体，其根基依然深深扎在土地之中。农业的稳定与进步，是“帝国引擎”能够持续轰鸣而不至于因内部饥馑而熄火的根本保障。因此，一场悄无声息的“农业绩效改革”在帝国的田野间缓缓铺开。

　　这场改革并非大刀阔斧，而是秉承了沃尔夫冈一贯的务实与渐进风格，集中于那些在当前技术条件下最具可行性的领域。

　　1. 工具的微改良：
　　“M&Rose”的设计师与铁匠合作，不再仅仅生产日用商品，也开始涉足农具领域。他们设计并推广了一种更符合人体工学、带有可替换标准化铁制部件的犁铧，以及改进的铸铁镰刀和打谷连枷。这些工具虽然改动不大，但更耐用、效率稍高，且损坏后易于更换零件，通过“M&Rose”逐渐建立的乡村供销网络，缓慢地渗透到农户手中。

　　2. 作物的引种与轮作优化：
　　沃尔夫冈利用其外交渠道和贸易网络，有意识地引入了一些适应中欧气候的新作物，如产量更高、更耐贫瘠的某些马铃薯品种，以及可作为优质饲料的苜蓿草。他并未强制推广，而是在属于伯爵名下的几个大型庄园和与政府合作的模范农场中进行试种，并邀请周围的佃农和自耕农观摩。同时，他聘请了一些有经验的农学家，在这些农场中系统化地实践和演示更为科学的三圃或四圃轮作制度，以替代部分地方仍在沿用的、效率低下的休耕法。

　　3. 拉瓦锡的“田野实验室”：
　　在沃尔夫冈的请求下，拉瓦锡的化学团队将其研究视野稍稍投向了农业。他们在试验农场中，开始系统性地、小规模地测试几种矿物肥料的效果：

　　·骨粉（提供磷）
　　·硝石矿副产品（提供钾）
　　·来自城市污水沉淀物和废弃动物下脚料堆肥（提供氮和有机质）
　　这个过程极其缓慢，需要数年的数据积累，并且面临着传统农家肥观念的强大阻力。但这是第一次有人尝试用定量的化学思维来理解和改善土壤肥力。

　　4. 初级的兽医与畜种改良：
　　迈斯纳的医药研究团队，在确保人类用药研究的前提下，也分出少量精力，开始整理和验证一些民间流传的有效兽医方剂，并尝试制备更标准的消毒药剂用于处理牲畜外伤和畜舍卫生。同时，沃尔夫冈鼓励并资助了自己庄园内的畜种选育工作，优选产奶量更高的奶牛和体型更壮硕的耕牛，其优良后代以优惠价格提供给合作的农户。

　　这些措施，每一项单独看来都微不足道，甚至进展缓慢，饱受质疑。但它们代表了一种方向性的转变——将系统性思维、初步的科学方法和效率原则，开始应用于最古老、也最保守的农业领域。

　　沃尔夫冈知道，农业的变革需要以“代”为单位来计算，急不得。但他愿意播下这些种子，并耐心等待。因为他清楚，只有当田野间的产出更加稳定和高效时，他的工厂里才能拥有更安心、更有力的工人，他的帝国才能拥有更稳固的根基。

　　莫扎特业绩进度：948% （将效率理念与初步科学方法引入农业，进行工具改良、作物引种、肥料试验与畜种选育等渐进式改革，注重长远根基培育。）
　　个人理想准备度：955% （发展观更为全面均衡，意识到工业与农业必须协调发展，展现出统治者应有的深远布局与耐心，不追求短期轰动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