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笑》阿比雅速

72、战争阴云下的“非传统”声音

　　美泉宫的作战室内，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巨大的地图桌上，巴尔干地区被各种颜色的标记所覆盖，代表奥斯曼军队的黑色箭头正从多个方向隐隐指向奥地利的边境防线。约瑟夫二世脸色铁青，坐在主位，下方是帝国总参谋部的将军们、外交大臣以及几位核心顾问，沃尔夫冈作为最年轻且身份特殊（兼具贵族、技术权威和皇帝赏识）的成员，位列末席，但无人敢小觑。
　　传统的军事汇报正在进行。老派的将军们主张立刻向边境增兵，依托坚固的堡垒群进行防御，并呼吁盟友俄罗斯施加压力。争论的焦点在于兵力调配的速度和后勤保障的压力。
　　“……从维也纳调集两个完整的步兵团到贝尔格莱德前线，即使急行军，也需要至少三周！这还不算沉重的火炮和随行粮草！”一位头发花白的将军捶着地图，“我们的后勤线会被拉得像蛛网一样细！”
　　“但我们不能坐视土耳其人在我们门口集结！必须展示帝国的决心！”另一位激进的少壮派军官反驳。
　　争吵声在华丽的议事厅内回荡。约瑟夫二世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两种看似正确却都充满困难的方案都不甚满意。
　　就在争论陷入僵局时，沃尔夫冈清朗的声音平静地响起，并不高昂，却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诸位阁下，请原谅我的打断。”他站起身，走到地图桌前，手指并未指向那些黑色的箭头，而是落在了代表多瑙河的蓝色蜿蜒线条上。
　　“我们是否过于关注陆路的迟缓，而忽略了这条现成的、我们刚刚投入巨资改善的‘高速公路’？”他目光扫过在场的将军们，“陛下，各位将军，我们新型的‘多瑙河级’标准驳船，吃水浅，载重大。如果将其紧急征用，拆除部分上层结构以搭载士兵和轻型火炮，一支由蒸汽拖轮牵引的船队，从维也纳到贝尔格莱德，需要多久？”
　　他抛出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构想——大规模水路运兵。
　　会议室里安静了一瞬，随即爆发出更大的议论声。
　　“胡闹！船只怎么能用来运兵？那是商船！”
　　“在河上遇到敌军炮火怎么办？简直是活靶子！”
　　“后勤补给如何同步？”
　　面对质疑，沃尔夫冈不为所动，他早已预料到这些反应。
　　“诸位，请听我说完。”他提高了音量，“第一，我们并非要用船队去冲击敌军堡垒，而是在我方控制的河段进行快速战略投送，将兵力和装备以远超陆路的速度送至预设的防御节点。第二，关于安全问题，我们可以为驳船加装轻型的防护木板，并派出岸基部队和轻型炮艇进行护航。第三，后勤补给可以沿用同样的水道，建立浮动补给站。”
　　他顿了顿，抛出了更具冲击力的想法：
　　“此外，我们之前试验的光学电报系统，虽然尚未完全建成，但维也纳至布拉格的第一段线路已可试用。如果我们能利用它，甚至只是部分利用，将前线的准确情报、敌军的集结规模与动向，比驿马快数倍地传递回维也纳，这对于统帅部的决策意味着什么？”
　　他没有提出具体的战术，而是提供了两种赋能工具——更快的投送速度，和更快的决策信息。这完全跳出了传统军事思维的框架。
　　约瑟夫二世的目光亮了起来。他渴望的就是这种打破常规的“效率”！
　　“子爵，你的船队，一次能投送多少兵力？需要多少准备时间？”皇帝直接发问，越过了那些还在争论的将军。
　　沃尔夫冈早已心中有数，立刻报出了精确的数字和一份紧急改装驳船的初步时间表。
　　会议的风向瞬间改变。虽然保守派依旧疑虑重重，但约瑟夫二世已经被这个“更快”的方案所吸引。他当场下令，立即评估并启动紧急水路运兵计划，并责成沃尔夫冈协调造船厂和航运公司，以最快速度执行。光学电报线路也被要求全力抢修，尽快投入使用。
　　莫扎特业绩进度： 245% （在最高军事会议上提出颠覆性战略投送与信息传递方案，获得皇帝采纳，影响力深入帝国核心军事决策层。）
　　个人理想准备度：360% （成功将自身技术优势与战略眼光应用于国家级危机应对，其“效率至上”理念开始深刻影响帝国军事运作模式，个人价值在战争威胁下得到极限放大。）
　　当沃尔夫冈走出作战室时，他不再仅仅是一位提供技术和资金的子爵，更是一位能够影响帝国战争机器走向的关键人物。多瑙河上的驳船和山巅的信号塔，即将成为他献给帝国的、不同于枪炮的另一种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