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天笑》阿比雅速

75、硝烟中

　　帝国的战争机器在沃尔夫冈高效的技术赋能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起来。改装后的多瑙河驳船队如同穿梭在水上的钢铁蜈蚣，将一批批士兵和给养源源不断运往前线。初步建成的光学电报线路虽然偶有中断，却已能带来比驿马快上数倍的关键军情，让维也纳的决策者们首次尝到了“信息优势”的甜头。
　　而“慈善工坊”产出的标准化燧发枪和预包装弹药，也开始小批量配发给前线精锐部队进行实战测试。反馈初步显示，其可靠的性能和显著的射速提升，在几次小规模冲突中为帝国军队赢得了优势。
　　沃尔夫冈几乎以工坊为家，日夜与工程师和工匠们待在一起，根据前线传回的数据，不断微调着武器设计，解决着生产中遇到的各种问题。空气里弥漫着金属、火药和汗水混合的气息，轰鸣的机器声成了最常听的“音乐”。
　　就在这紧张到极点的时刻，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持着特殊的通行证，穿越了层层警戒，出现在了工坊核心区域的门前。
　　来人是安东尼奥·萨列里。
　　这位宫廷乐正穿着略显朴素的旅行装，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但眼神却异常坚定。他被伊丽莎白拦在了沃尔夫冈的临时办公室外。
　　“萨列里大师，”伊丽莎白的声音冷得像冰，“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子爵阁下非常忙碌。”
　　萨列里没有退缩，他深吸一口气，对着那扇紧闭的门，提高了声音：“子爵阁下！安东尼奥·萨列里请求一见！并非为了音乐，也非为了私事，而是为了帝国！”
　　办公室内的敲击声和讨论声停了下来。片刻沉寂后，门被从里面拉开。沃尔夫冈站在门口，身上沾着些许油污，脸上带着被打扰的不悦和一丝探究。他打量着萨列里，不明白这位音乐家在这种时候跑来军工重地所为何事。
　　“萨列里大师，我希望你的理由足够充分。”沃尔夫冈的语气不带什么温度。
　　萨列里上前一步，无视了伊丽莎白警告的目光，直接说道：“阁下，我听闻前线军队需要熟悉奥斯曼音乐和语言的人才！”
　　这话让沃尔夫冈和伊丽莎白都愣了一下。
　　萨列里继续快速解释道：“我年轻时曾随老师游历过奥斯曼帝国边境，对他们的音乐调式、某些民间乐曲以及简单的日常用语有所了解！我知道，这听起来或许微不足道，但音乐和乡音有时能敲开戒备的心防，或者……扰乱敌人的判断。我请求以随军音乐师的身份前往前线，或许能在情报收集或心理攻势上，为帝国尽一份力！”
　　他这番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位养尊处优的宫廷乐正，竟然主动要求去危险的前线，而且理由是如此……非传统。
　　沃尔夫冈锐利的目光审视着萨列里。他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真诚，以及一种超越了个人情感（无论是对于特蕾莎还是对于南内尔）的、属于爱国者的热忱与决心。这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经过思考后的选择。
　　沉默了几秒，沃尔夫冈开口：“你的勇气可嘉，大师。但前线不是舞台，随时会死。”
　　“我明白，阁下。”萨列里挺直了脊梁，“但如果我的知识和技艺，哪怕只能多拯救一名帝国士兵的生命，或者为胜利增添一丝微小的可能，我认为值得。”
　　沃尔夫冈点了点头。他欣赏这种务实的、愿意将自身技能服务于更大目标的态度。
　　“伊丽莎白，”他转向自己的顾问，“核实萨列里大师的语言和音乐能力。如果属实，安排他进入新成立的‘军事心理与情报支援小组’。”这是一个沃尔夫冈刚刚提议组建的、探索非传统作战方式的试验性单位。
　　“是，阁下。”伊丽莎白应下，看向萨列里的目光少了几分冰冷，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萨列里深深鞠躬：“感谢您，子爵阁下！”
　　莫扎特业绩进度： 258% （战争准备引入非传统人才与战术，展现更全面的现代化军事思维。）
　　个人理想准备度：373% （具备识别并利用非常规资源（如音乐家技能）的眼光与魄力，军事创新不局限于技术装备，开始向心理、文化等软实力领域拓展。）
　　萨列里的到来，像一颗投入战争洪流中的奇异石子。没有人知道，这位音乐家在前线，将会用他的琴弦和知识，谱写出怎样一段迥异于枪炮声的乐章。而沃尔夫冈的麾下，又多了一位意想不到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