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雅与龙雅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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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纽约
8月份的天气，炽烈而炎热，但这样的天气也是说变就变的。
正在路上行走的人群，看到天空缓缓蔓延的大片乌云，不由加快了脚步。
一场暴雨即将倾至。
有为了大雨及时躲避的行人，也有不为所动的一行人。
在美网公开赛举行在即的当下，正在公园附近的街头网球场，围着一圈少年。
“他们打了多久？”
“快要两个小时了。”
“哇？到现在双方的球速和力道都一丝不减的样子。”
“他们基础都好强，我要站在场上可能一球都接不到。”
“好强好厉害！高速球一打一个，而且每一球都角度刁钻。看到了现在，还是不知道下一球会落在何处。”一个头发半卷的少年，揉了揉眼，因为要看清双方的球路，眼睛睁得十分酸涩。
“这样的两个人，怎么没有在青少年组的赛事上看到他们呢？”
“是啊，真奇怪。”
……
“就到这里结束吧？下雨了。”
又是一局落，刚从裤兜里拿出一颗球的人，本来还准备发球，结果有一小颗雨滴落在鼻尖，他就怔了怔，收了手，对对面的人道。
他们认识了小半年，多少了解少年的事情，他对下雨不怎么感冒的样子。
弯膝要接球的少年，直起身子，仰头看了看天，抓抓墨绿色的碎发。
“真扫兴。”
“没办法，就到这里吧。”他走向球网，拖长了音，“你的体力又长进了，力气比几个月前要大了不少。”他接球时能深刻感受到，那每一球打过来都蕴涵着绝对的力道。
同样走近球网的人，软软的粉色细发下，是一双翦水秋瞳，左眼的眼尾有一颗小小的泪痣，配上大而有神的杏眼更加灵动飞扬。
风间雅听着，眼睛笑得像一对月牙，竖起三根手指，“嗯，最近长高了三厘米，所以数值有些微的变化，我也适当调整了训练。”
他看向对方，少年也有一双大而有神的眼睛，那双眼睛里不时会闪过狡黠、调侃的光。
“龙雅，我看你也比上次见面时要高。”
“啊，还好啦。”龙雅皱皱鼻子，他生长速度其实是有些慢的，一些因素下，身体吸收营养不及时，即便天生身体素质好，也不代表增高快速。
这家伙眼睛一如既往的犀利。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场边，利落地收拾收拾球包。
围观的人看他们不打了，也早早散去。
看天是要下大雨的，还是早回家的好。
……
从公共交通上下来，雨下得不小了，两人挤着一把伞，好不容易回到租住的地方。
风间雅是意外在街头网球场遇到人的，作为都是打球的少年，在自己也是网球少年的人设下，目之所及都是网球的世界。
他和龙雅也是因为意外才相遇相识的，那时候，墨尔本体育场馆的澳网比赛已经落幕了两个星期。
他们的初识，意味着被抹掉了斑驳的痕迹，风间雅那曾经，好似戛然而止的绚烂，人生重新走动起来。
命运的交叉点从这一刻开辟出了新方向，是又截然不同的一条路。
“纽约这两天天气不好，你既然也跑来看美网，怎么不准备齐全些。”风间雅找出没用过的新毛巾，递给龙雅，又去衣柜里翻出自己带来的，才拆洗，还没来得及穿的运动服。
两人的头发和衣服都被雨淋得半湿，还好夏天温度高，对健康茁壮的运动少年来说，不用太在意。
龙雅随手接过软绵绵的毛巾，随手摩挲着头发，“我本来就是临时起意才来的，连门票钱都是这两天打工挣来的，哪里有这么仔细。”
和特意在这里租了两三个月公寓的风间雅不同，龙雅是个说走就走的潇洒少年。
他像个流浪武士一样，在各国游走，从不在一处地方长时间停留。
这次来美国，不过是发现美网里有一些他比较注意的选手，才决定过来看看的。
两人虽然同为樱花国出身，有着本土的渊源，但这也不是不羁的龙雅随意接受风间雅和他建立稳定朋友关系。
网球，才是他们相交的因素。
风间雅虽没暴露真正的网球实力，但扎实的基础，以及每分每秒都在调整掌握自己各项数值，一定也有在隐藏什么。
另一面，即便两人年龄相当，在自己没透露真实姓名之前，对他这样年少流落的人也没露出半丝轻视，反而尊重、赞赏的人并不多。
龙雅过分随意的活性、任意妄为的性格，还有略带侵略的，不那么在乎规则、规矩等的，在灰色边缘行走的样子，让不少人对他有几分顾忌。
严重的，是对龙雅的网球，有着仿佛自己更正统的自傲，亚裔的长相更是国外人看不起他的理由，以至于攻击他的网球。
当然，龙雅也不在乎就是了。总归，他的网球，会让那么些人，闭上嘴。
二个嘛，从澳大利亚的维多利亚州到美国纽约，任意穿行，公开赛期间还能在附近连续租住配置较高的公寓、随处可见的高规格运动器材。
再加上风间这个极好认的姓氏，举手投足间良好的教养，待人大方得体，相处时从不会让人有难堪的情况，体贴善良的性格。
要是没记错，老头子是不是透露过风间集团旗下有一个网球俱乐部？刚踏入职网的樱花国青少年有好几个都接受过资金支持，与他们签立了合约。
这也是网球界针对意向踏入职网的青少年，专门有一套流程的俱乐部。残酷些来说是对有着潜力职业选手的挖掘与培养，也就是投资、签约、然后开发商业资源价值……
龙雅擦干净了头发，漫不经心地想，看来什么时候得和风间雅正式打上一场比赛了。
两人站在球场上，都是喂招一样的在过球。
包括第一次见面，双方才打没几球，就因为其他事情被迫中断。
想到这里，龙雅看向跑去厨房烧水的少年，“雅，什么时候我们认真比一次吧？”
风间雅探出头来，因为刚被毛巾擦拭过，他的头顶有两小撮粉发发芽似的在头上立了起来。
他眨巴一下眼睛，淡紫色的水润双瞳含着惊喜，欣然于对方袒露自己内里的一面。“你想好了吗？”
龙雅手指刮了下鼻尖，臭屁道:“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厉害，到时候输了可不要哭鼻子呦。”
风间雅歪头一笑，声音软和，“我不会哭的。”眼泪从面颊上不断流淌的感觉很难过，他不喜欢哭。
……
这次说得上分胜负的交战，他们专门选了一处网球俱乐部。
这个俱乐部的规模比较大，专业的运动器材、专业的教练、以及好几种不同的场地等，都吸纳了不少的网球小豆丁。
自然也有在俱乐部练习的其他年龄段的网球手。
在一处僻静的场地上，风间雅和龙雅隔着球网对立而站。
他们请来的裁判已经就位。
片刻，龙雅的神情有了少许变化，更加的轻狂、出挑。
“我会全力以赴的，这局比赛，我会赢！”
风间雅额上带了专用的运动发带，香芋色的发带和他的眸色一模一样，左额角那处还有一个logo，是一朵粉色的重瓣木槿&?的半大拇指图案。
他的短发细碎，长短不一，尤其跃动的时候前额的碎发会时不时的从眼前略过，便会经常备几条发带换用。
家里人特地给他设计了一款简约的发带，logo上的木槿花是他的诞生花，K是风间雅的K。
“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决定发球局的优先权落在了风间雅那，他握着网球拍，抬头。
龙雅弯着腰，摆好姿势，球拍微斜，凝目盯紧了他。
风间雅抛出网球，脚尖踮起，整个人像一张弓拉满了弦，球拍接触到球，“嘭”的一声响，尖锐的爆鸣声，网球已如离弦而去的箭，极速地穿过球网，砸在了龙雅的半区。
“好快！”
龙雅瞳孔微缩，看清小球正在快速弹跳。
不过，接得到！
他一个滑步，弯膝半蹲，拉开手臂，球拍接到网球，网球在球拍线上滋滋作响。
用一半的身体作支撑点，打出的网球果然力道也惊人。
“还差得远呢！”龙雅用力一挥，网球顺势挥出。
这种发球姿势虽然效果很好，但回防不及时，只会给对手造成可趁之机。
风间雅落地轻轻两跳，眼睛专注地盯着网球，脚步交错。他莞尔，角度不错，看见了！
龙雅挥过网的网球以半圆的弧线饶了回来，风间雅变大跳动的脚步，正确跑回了网球处，再次击打网球。
“嘭。”
网球落在了龙雅的反手区，正好砸在了外角线。
“什么？！”龙雅张嘴，身子半侧，看着落地滚动的小球。
裁判吹哨，“风间雅and龙雅”
“ 15 : 0 ”
龙雅眉一挑，“你刚才那是什么步伐？”变化交错，却跳的还挺轻盈，有种独特的韵律感。
正常来说，他回击的网球，风间雅在那三秒的落地差里，是反应不到击球点，准确跑到那儿等着的。
风间雅站直身子，眼神还停留着刚才的预算里，颇有三分凌厉。
“发球是为了让你回击我的球。至于步伐，我以前看过双人交际舞，从中得到了灵感，我练了很久。”他把光碟看了几百遍，说实话，都看得想吐的程度，但是灵光一闪的机会很难得，得反复回味琢磨。
其实一般人也不怎么接得到他的发球，但龙雅嘛，他是算得到对方能接住球的，早做了第二球的得分打算。
龙雅哈哈一笑，“哈哈哈，有趣，再来！”
他就没说错，风间雅的网球一定有异常之处。
“ 30 : 0 ”
“ 40 : 0 ”
“风间雅and龙雅，game。局数1:0。”
“双方选手换边。”
‘可恶，没破了发球局！’龙雅甩甩手，轻挥两下球拍。
还真难对付啊！风间雅的网球变化太快，根本不知道后者打出的每一球是不是经过前两步的谋算下进行的，或是在为下一球铺路。
龙雅懊恼的发现他跟不上对手的思路，可能回击回去的球都是被利用的点，这使得他打得很别扭。
到他的发球局了，龙雅捏着球，手指用力抛出网球，球往高空上升旋转，他眼睛一凝用力挥拍，比赛还早呢！
网球极速地在空中旋转，呼啸而去。
风间雅握着球拍，捕捉着网球的运行轨迹，球朝他正面冲撞着。
这个发球……他略带疑惑，有些眼熟呢……
网球砸在脚下不远处，弹动的更厉害了，几乎捕捉不清它的停顿点。
然后下一秒，在地面的摩擦临界点越来越甚下，它快速地朝着半空飞弹起来，擦过风间雅的耳边，带起来的风扬起他的半绺发丝。
有意思……
风间雅若有所思回过神，看向笑嘻嘻的龙雅。
裁判挥手示意，“ 0 :15 ”
龙雅吐口气，发球得分。
他对看过来的风间雅笑出上下两排牙，眉目飞扬，“外旋发球！”
风间雅因着熟悉感，在脑海里快速过了一遍有名的网球手，只短短的十来秒，他就锁定了名字。
越前南次郎！
消失的网球神话，在快要问鼎网球界地位巅峰时，退出了职业网坛。
他是龙雅的什么人？还是说龙雅特意学来的外旋发球？
风间雅点头，“来吧，让我看看。”
龙雅“哼”一声，继续掏出一颗球。
“ 0 : 30 ”
“ 0 : 40 ”
“duece，局数1:1”
风间雅垂下眼眸，发球还真是熟练呢！确定不了弹向哪里的球的确不好接，可在弹跳的瞬间打回球就好了。
刚落地的外旋发球旋转是最厉害的时候，任它在地面跃动的话，又打不回它任意游走的路线。
若要泄去网球附加的旋转，外旋发球就不足为奇！
淡紫的双眼闪过幽幽的光，风间雅扬起一边的嘴角，五指抓紧网球，我绝不会把胜利交给我以外的人！！
他潜藏的爪牙悄然发动，牵扯到了正面对决，关乎着比赛的胜负，精神力顿时飙涨，从安静趴伏的温顺，变得张牙舞爪，在球场上悄然蔓延。
抛出的网球在球网上滚动，和网球一起到达对面的，还有球上携带的陷阱，与之配合的是整个球场上隐藏的尖刺，随时会给对手致命一击。
龙雅并没有察觉，在一球一球中有力的进行回击。
风间雅的网球来路越来越让人不适了，还有好几球难接，深球、短球、内角球，压线球让人眼花缭乱，他的脑子在这之间高速运转，没办法思考更多。
龙雅不适地皱皱眉，难道就为了调动他不停地跑？
一球一球中，他的得分始终没有进度，比分被慢慢拉大。
“game。局数2:1，目前风间雅领先。”裁判吹哨声在龙雅耳边响起。
又一局结束，龙雅喝着水，脑子里不停过滤刚才的比赛，风间雅这样打的目的是什么？虽然自己在满场跑，对手也不是没有跑动的。
这一局得分，自己也还有发球局啊？难不成他想破发我？
龙雅的脑海里一阵幻痛。
休息时间结束，他握着网球，深吸一口气。
这心累感，好像只有和老头子打比赛才有过，感受也不一样。面对老头子的更多气恼，气对方轻佻、对自己敷衍应付、不认真的态度。而面对风间雅，龙雅倒是有无从下手的感觉。
‘外旋发球不管用了。’在发球被打回来，龙雅立刻上网截击，反而放了个小球，他在一瞬间想着打算。
好吧，本来也没指望能靠发球赢下整局。
风间雅看着落在网前的小球，眼波流转，‘龙雅，你已经上当了，你没发现吗？！’
龙雅不知道，龙雅仍想着要怎么赢下比赛。
他们二人打出的球，速度、力道相差并不大，但对方的技巧和打球的思路相结合，这种差别很迅速地拉开了比分。
龙雅很久没有焦躁过了，在这种压迫下，比分拉大到了3:1。
他在追逐小球的过程中，先前大脑承载的信息一层叠一层的增多。渐渐地，虚幻的场景略过，伴随着阵阵刺痛，让他在回球的时候总不能专心致志。
疲累的感官、疲累的身体，疲累的大脑、一切一切都让人头晕眼花。
身体在奔跑中也吃力起来，踉跄着错失了一个又一个的小球。
风间雅眼睛微眯，快要到极限了呢！龙雅。
他再次用刚开场的姿势发了一个球。
在这期间，他也出了不少汗，体力消失的不止龙雅一个，自己流失的体力却远小得多。
他清楚体力该消耗在哪里。
球震动的激烈，龙雅咬牙，“给我……回去！”
风间雅看着没过网的球，歪了歪头。
“game 。局数 4 : 1，风间雅领先。”裁判饶有兴趣地注视着赛场，这趟工作来得值啊！这么小的国中生，打出的网球有三分职业选手的风采，能不值得看嘛！！
他好歹也是从赛场上退下来的，一般职业选手打球，球技、战术思维、体力分配等是缺一不可的。这决定了职业选手能走到哪一步，但凡你缺一样，对手比你多一样，那比赛结果都是不容置疑的！你没有，你会输！
所以，这个孩子是在用职业的方式在打球。
现在的小孩子了不起啊！！对面的孩子也很有看点。
裁判没有察觉出风间雅埋伏的算计，还在注视着赛场。
可场外，有个人看到了。
拉尔夫站在球场的入口处，安静地看着场中的比赛。
龙雅还沉浸在比赛中，裁判距离远，还要判分，也没过多关注其他地方。
拉尔夫是来俱乐部练习的，同样的，他也是为了美网而来，每天的练习是必要的，他在这个俱乐部待了有半个多月，办了卡后，从不缺席。
场馆中登记的比赛他也看到了，他路过时是没兴趣的，然而他在附近感受到了很有意思的气息，这才掉转脚步，奔着场馆来。
他看了七分钟的时间。
这七分钟，就到了风间雅的赛末点。
龙雅粗重地喘着气，大滴大滴的汗从脖颈滑过锁骨，没入运动衫里，头发是汗湿的，眼前也有额头上滑下的汗水，使得他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累，头很痛，四肢很酸，胳膊和腿都抬不起来的程度。
现在的龙雅才流浪没多久，和各种选手交手不多，他家的老头子又没下狠手和他打过。
在追赶中，网球落下了最后一道轨迹。
他追着球在场上躺倒，耳朵隐隐听到裁判的声音，陷入昏暗前，他神经抽痛之余，只剩下“累了！毁灭吧！”这个念头。
望着那位选手狼狈坠地，拉尔夫嘴微张，声音喃喃，“……YIPS……”网球中稀有且难缠的选手。
“game and match，风间雅and龙雅，局数6:1，风间雅获胜。”
风间雅擦擦额头上的汗，拉拉发带，垂下球拍，放松了紧握球拍的右手。
他和裁判比了个手势，跳到球网另一面，将龙雅拖到休息椅上。
安置好龙雅，风间雅朝球场入口看去，入口空荡，刚刚那里站着什么人？
……
拉尔夫一步一步下了楼梯，他提了提网球包，对电话那头回道:“好的，您稍等，我马上就出来了。”
“真遗憾，要是也能跟他打一场就好了。”拉尔夫自语道。
可惜他叫的车来接他了，也没时间和对方认识一下，交流交流。
‘还有机会吗？今天之后他们还会来吗？那个登记名单上，是哪些名字？对了，亚裔的长相，似乎是Ryoga&Kazama Masashi？’
不知道，使用精神力的那位是谁。’拉尔夫遗憾地走出了俱乐部。
……
半小时后，龙雅醒了。
他瘫在休息椅上一动不动，好几分钟都一声不吭。
一条毛巾捂在脸上，风间雅却是晓得他醒过来了，昏迷的呼吸声和清醒时的呼吸声气息起伏不同。
龙雅扯下毛巾，依旧两眼无神，良久才对陪着在他身旁，掏出手机在看网球视频的风间雅，闷闷不乐道：“我很久没输这么惨了！”
自从在网球的世界里畅游，除了老头子，很少再有人对他进行碾压式的击打。
风间雅放下手机，双手盖在膝盖上，双腿并拢，坐姿还挺乖。
他的头发被汗打湿，擦过后头毛微炸，白皙的脸上有着运动后的一小坨红晕，整个人粉嫩软萌，半点没有球场上的凶残。
“你应该没有经历我这样的选手，才会措不及防被我整场拿捏住了。”
“什么叫你这样的选手？”龙雅疑惑的瞪大墨绿色的猫瞳。
“精神力呀，你不知道吗？”风间雅挠挠脸，如果是和越前南次郎有关系的人，不至于这点都不知道才对。
“哇……叽咕咕叽……”龙雅发出一阵听不懂的语言。
“老头子倒是有说过啦。”他咕哝道。
说了也和没说一样，就是嘲笑了一些在精神力选手打压下，实力不济的选手们洋相百出的模样。
说倒是说的，精神力，有另一种称呼，YIPS。
第一种，在球技相当的情况下，也会不知不觉落入对方的圈套。
第二种，己方精神力弱，实力也低于精神力选手的情况下，面对精神攻击更是挣不脱逃不掉。除非己方爆发，或者进化，才有机会打赢这种选手。
第三种，实力差劲的选手，从头到尾会被YIPS耍着玩，想怎么弄你怎么弄你，任人摆布，像对方手里的提线木偶。
老头子还说，他和精神力选手打过，比赛很难受。当然，冠军还是他，因为他更强！
但别人遇到YIPS，就说不准了，一般情况都会比较狼狈、什么晕倒啊……做梦啊……给对手喂球啊……种种种种。
龙雅默了，这种打球方式很好玩的样子，他去学精神力成不成？？
他抹抹脸，“今天见识了。”
风间雅转过脸，试探道：“所以……那个老头子……？什么的？”不会就是越前南次郎吧？
龙雅想到现在就在美国的家人，不由生出点念想。踌躇，有点想回去看看小不点了呢！
自从上次一别，有三年左右没见面了，不知道小不点还记不记得他。
他对上风间雅询问的眼神，摸摸鼻子，“我叫越前龙雅。”
“那么，你的网球就是和越前先生学的了。”风间雅道。
“听你叫他越前先生，我就觉得怪怪的。”龙雅嘀咕。
那个臭老头，哪里有让人尊重的样子，一天到晚不正经，拿着小孩不能看的杂志到处晃。
想到小不点每次一打球的时候，就被老头子气地跳脚，龙雅心里生出一股同情来。
风间雅轻轻地笑了，看来，流浪的龙雅，看似不羁的龙雅，心里也藏着很温暖的家人。
他想到回到霓虹的母亲和姐姐，笑得更加温柔。
他抿抿唇，对龙雅道：“这次美网后，我就准备回霓虹了。”
“哎？”龙雅讶异，他以为风间雅会一直待在国外。
当初相遇，风间雅也是一个人在外游走。
“我的妈妈在霓虹有自己的公司，我姐姐也选择故乡发展自己的事业。”
“而我，我想去看看，诞生出越前南次郎的选手，你这样的选手，还有什么样的人在等着我。”
越前龙雅神色微妙，“虽然但是……我的网球可不是在霓虹诞生的，它也并没有孕育出多少出众的职业网球手。”
看现在的网球界就知道了，世界排名靠前的网球选手，压根就没有霓虹的球员。
风间雅想了一下，也是哦。
他乐观道：“说不定我回去后，就会碰上很多天赋出色的网球高手。”
以前，他并没有选择回去霓虹，而是从小到大都在国外居多，并且在英国出道了，温布尔登的球场，他本以为自己能在那里拿到第一个大满贯。
结果半道崩卒，很长一段时间，都没能拿起网球拍。只能幻想，幻想，再幻想。
人生能重来一次，真是太好了。
不管什么选择，只要还能举起球拍，风间雅都不会后悔。
对此，他对龙雅道：“你呢？你的旅程不会终止吗？”
“我不知道，我还弄不懂网球对我的意义，我想接着走下去，看我会到哪里，我的网球会到哪里。”龙雅对自己的网球是有些迷茫的。
“你的网球，我看到了坚定，只要走下去就会明白了。”风间雅支持他。
“那你呢，回霓虹？准备几年后成为职业网球运动员？”龙雅反问道。
“职业啊……”风间雅拿起身旁的球拍，掏出口袋里的网球，网球的手感是毛糙的，它不是乒乓小球的平滑，也不是羽毛球的轻飘，它的重量在掌心沉甸甸。
职业球员，这个词距离他，忽然很遥远了。
“我想放轻脚步，慢慢地走。”风间雅回眸，展颜一笑，那双眼里不染尘俗、纯粹，有梦想的光。
那光似九天上的银河，远大、华美的在星空里流淌。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雅与龙雅少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