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东京一日游 ...
-
关东大赛开幕式那天，天色晴朗，空气好，花木盎然，因为国中网球界的赛事，氛围热烈沸腾。
出现在会场的各校网球部，都是从地区预选赛、县大会/都大赛中晋级的学校。
埼玉县的绿山中学、东京的银华、山吹、青学等，千叶县的六角中，还有热门的冰帝陆续到场。
容纳了许多球队的空旷大厅，里面聚集了各种颜色校队队服的少年们，他们大多自己人凑在一起交谈。
身穿银灰色队服的冰帝只有两个人，也是自成一方天地，周围空了一圈。为首的人个子最高最惹眼，有不少人忌惮的目光会落在这两人身上。
而这位身高压迫众人的正是冰帝学园的网球部部长越智月光。
他身旁跟着的是冰帝下一任的部长，带来抽签仪式上长见识的。
当然，五分钟后，他们身上似有若无环绕着的敌视目光立马散掉了。
会展厅的移动玻璃门随着靠近的人向两边移动。
门口走来了三道身影。
那土黄色的队服一映入所有人的眼睑，大厅里的声音顿时一静。
这三道身影都不矮小，却只有领头的人最为引人瞩目。
这是为什么呢？
其中一位，有不少人都见识过了，也有个别人与之交过手，升任三年级的立海大网球部部长高杉青禾，与另一队友并排跟随在领头的人身后，这是什么意思也就不言而喻。
立海大新任部长！！
众人的目光怀疑而惊异。
温柔多情的粉色樱花才谢幕两个月，可那一头樱花似的发色和樱花般烂漫纯澈的面容让人难忘。
这怎么会是立海大的网球部部长？！
秀丽的少年沉着冷静地迈步向前，目不斜视走进抽签礼堂，气势摄人的气场，又没像和大家开玩笑。
越智月光的眼神尾随着立海大的三人消失的身影收回，他眉目难得微动。
这个人……精神力居然如同死水的寂静……
除了听说舞子坂的入江奏多是一位精神力选手外，这等于是他第一次感知到精神力的人。
但为何感觉那么奇怪？
越知月光垂下眼眸，心里不断思索冰帝接下来的路。
“立海大的部长换人了？”
“怎么看着又是二年级的样子？”
“难道高杉被打败了？不然他怎么会丢掉部长的位子？”
“那么文弱纤细的模样，你说他能打败前辈？别开玩笑了。”
“说不定是带后辈来历练呢。”
“切，立海大看来也没落了，一个接一个的二年级，让人后来居上跟在后辈身后也够狼狈可笑的。”
“嗤，那单薄脆弱的低年级生，好看有什么用？！我们有机会把立海大的人拉下马了。”
窃窃私语的议论声夹杂着嘲讽声奚落声，一同飘到耳朵里。
越智月光看了几眼那说话难听的几所学校，脚步往后挪了挪，不想离蠢货们太近。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没发现自己带着的后辈同样不以为然的态度。
*
“哇，这就是抽签会场啊？”
毛利寿三郎双臂抱着后脑勺，悠哉地跟在前辈身后，找了一处空位坐下。
高杉青禾看着正前方，有工作人员在台上忙碌着。
“今天起，就会有关于立海大的揣摩猜测流传开。”
风间雅不在意这个，也是略带好奇打量着四周，这时候入座的学校球队没几个，大部分还在外面说话。
但立海大就是立海大，散落着的几个校队的少年们，依然会观察他们。
“没关系，反正到最后也不影响我们获胜。”风间雅眼带笑意，声音低柔。
这次他们三个出动，高杉的确是为了锻炼两个后辈。
毛利寿三郎随心，性格洒脱，丝毫不在意别人的一举一动。
风间雅不动声色、稳重内敛，情绪平稳不被影响。
高杉青禾放下心，他很骄傲后辈们的优秀。
在他们马上进行抽签仪式，立海大网球部剩下的人也没有放松。
……
三浦润二和森川树里正对阵藤崎、藤原组合。
上半个月他们每天都进行着魔鬼训练，几乎日日脱力，增长实力中付出的代价惨重。
三浦润二握了握拳头，力量增长了一倍有余，打出的球不仅重量，速度也增快了30km/h左右。
“脱胎换骨的训练。”
“要是在校外一直进行这样的练习的话，一定能更进一步。”
森川树里打回藤原翔真的发球，停在原地热血沸涌。
藤原翔真趔趄了一下，“喂喂喂，天天这样会死的吧？！”他们部长可没有浪费一分一秒啊！训练完给按摩肌肉，放松后接着训练，再放松，再训练，感觉回到床上脚还在打颤呢。
二年级的北川锦按下秒表，看着测出的数据讶然，“185km/h，藤崎前辈，你的球速也变快了。”
“前辈们到底经历了什么啊……”水野遥辉站在边上围观，面色复杂。
想着他们跑去合宿，今天回归网球部，个个都黑了一个度。
哦，部长没有变黑……
两对双打视线互相交错，不约而同低头，惨无人道的练习记忆，一辈子也忘不了了。
五花八门的训练，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
背负着四肢缠满重力扣的熊跑步、带着它一起攀岩。
在没到胸口的游泳池水中，挥着全铁的球拍。
拖着叠加的大型轮胎在浪花中前进。
在只能站一只脚的木桩上跳一只六分钟时长的恰恰和伦巴，锻炼反射神经，他们脚步的错乱，在激情四射的音乐中，摔下去的姿势没一个重复的。
挂着沙袋快速通过独木桥。
用全铁的球拍击打数颗向他们四面八方投来的灌水小球，还不能一下子打烂掉。
被倒吊在树上悬空仰卧起坐加强腰腹力量。
在宽大的跷跷板上前后左右移动，练习平衡力、小碎步的步法……
等等等等。
四人铁青了脸……天知道他们用了多大的毅力坚持了下来。
大概是熟练做完这些训练，还能站立着监视他们的部长的缘故吧……莫名显得他们太废了……
森川树里无语道：“和传统训练完全不一样，那一项项千奇百怪的菜单内容风间部长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藤崎佑介也捏了捏拳头，又挥了挥右手手里的球拍，挥拍动作轻若羽翼，带上力量使用出的一定是强力球。
“虽不正统，路子较野，却大幅度提升了全身的身体素质。”
想到自己背着一个等身高的熊，熊身上几千克重的重力扣，攀岩的汗从额头流入眼睛，生理盐水的刺痛、酸涩的腿。
藤原翔真冒汗，忽然感觉学校里的练习好轻松好舒缓。
不过……他咂咂嘴，伸着手指数了数，“合宿期间好吃的食物还是值得人回味的。”
“巴西烤肉味道外焦内嫩、肉香爆汁，中华新疆的羊肉串肥瘦相间、一口鲜美，菜蔬烧烤也好吃、特别是餐厅里的惠灵顿牛排、那口感……”
吉野彦补充：“下午茶有黑森林蛋糕、法式千层派、柠檬小挞、充满蛋香的布蕾和舒芙蕾，洒上一层焦糖霜，加上甜蜜的香草冰激凌……”哇，说着说着又颇有点幸福感了……
别看他块头大，可是对甜食爱得深沉。
北川锦咽咽口水，“前辈们吃的也太好了吧？我们部门经费还有多余吗？”
“是部长的会员卡，利用折扣优惠了一大半价格。”藤崎佑介解释。
这次合宿才知道，在七里滨海边对面的山涧上林中有一片游乐式的度假酒店，是风间集团名下地产，长年承包给了酒店，度假区经营的很不错。
风间雅手里有一张酒店送的会员卡，费用不能全免，但以他们出的经费，也是占了十足的便宜。
额外的攀岩项目也是一笔花销。
酒店里配置齐全，规格又高，所以他们大量训练完，还能有SPA做，舒缓乏累的精神，放松疲劳的肌肉。
只能说痛并快乐着。
……
“请关东大赛入选的十六只队伍进行抽签，各校代表准备上台，第十六名入选学校柿之木坂东中学代表请先上来抽签。”主持赛事安排的工作人员举着手里的卡片。
风间雅手搭成塔支棱在半空，手肘撑着桌子，眼神涣散走神中。
进来礼堂坐下后，开幕到现在都过去了近一个半小时。
毛利寿三郎身形松散坐着，还打了个呵欠，早上特意起早赶来东京，他还困着呢。
高杉青禾也从正襟危坐，卸下了绷直的腰身，他本来还想给后辈做个榜样，正经点对待神圣的会场。
网协这帮人越来越能说了……
柿之木的网球部长走上台，深吸一口气，搓搓手，内心祈祷了三秒，毅然决然伸手进箱子里抓了张纸条出来。
他们学校网球部成绩是最差的，千万不能抽到排名靠前的队伍，不然只会是一轮游就被淘汰掉。
“十一号枥木教阳中学。”工作人员接过纸条，打开后道。
被抽到的学校代表面露喜色，太好了，两者有一较长短的实力，自己这边不用上去抽到前八强的学校了。
排名十五的糸车学园抽到了六号的六角中。
糸车学园网球部的人苦着脸，排名第六的队伍啊……
十四的碇学校抽到了十二号相原第一中学。
十三的香澄第四和七号的青春学园
十号的砂登第二中学和四号的山吹中学。
九号的柿木中学抽到了二号的冰帝。
柿木的正选脸色一片难看。
作为冰帝网球部部长的越智月光实力很强，他们根本没把握拿下比赛。
但剩下没抽签的队伍哪一只都不是好惹的。
五号的银华部长抓了纸自己先打开看了眼，瞬间屏住呼吸，他有种想把纸条扔回箱子里的冲动。
‘1号。’
“1号立海大附属中学。”工作人员念出声。
立海大！
工作人员出声后，整个会场肃然一静，下一秒讨论声络绎不绝。
尽管立海大的部长看起来好欺负，谁也不敢保证他或者立海大就真的好对付了。
大家都想成绩更好些，甚至是进军全国大赛的，对上了立海大，十有八九会铩羽而归。
不得不带三分同情。
第一名被人抽走了。
第三的绿山中学的对手便是排名第八的名士刈学园。
16只队伍全部抽签完毕，所有人或丧气、或精神振奋、或对对手放完狠话的离开。
风间雅和毛利他们走出场地，沿着人行道步行了十多分钟，彻底走出网球协会的区域。
天色都接近下午了，三人商量着在附近解决中饭再回去。
等填饱了肚子，将近一点整。
他们漫步等消食，打算过一会儿去车站买票回神奈川。
路过一半的天桥，毛利寿三郎观赏着周边景色，眼角扫到桥下斜对面深绿色的网球场地，他“呦”的一声，“这还有网球场地啊？底下有人在打球，要不要去看看？”
高杉青禾凑到桥边去看，“国小的孩子？有什么好看的。”那身高只到他的胸口吧？
风间雅也勾头去看，不过桥上和下面距离也不近，视觉差异下，看不清面容，也看不清是多小的国小生。
可在两方之间快速跃动的网球他却看得清晰，这分秒偏差的球速里，分明是两个球员对网球的掌控力。
他一时起了兴趣，“下去看看吧，不像是普通国小孩子打的球。”
“啊？”
毛利寿三郎和高杉青禾就跟着兴致勃勃返回桥头下桥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东京一日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