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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扼命红丝案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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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但不是很熟。”严庭松有些讶异于刑琅的直白,但还是认真回答道。
刑琅神情没有丝毫变化的嗯了一声,问话接着进行:
“请问您还记得2月16日那天做了什么吗?”
严庭松闻言陷入沉思,思索一番后不确定地开口:“我记得那天中午出去吃了饭,不过好像哪个学生那天跟我是同一个餐厅,然后我就直接回家没再出门了。”
“闻倩倩的日记上记录了2月16日当天在餐厅里遇见您,并且您将一本散文当做生日礼物送给她,这件事您不记得了?”
“噢,我想起来了,我最近一直在忙,都把这件事给忘了。”严庭松恍然大悟,神色有些懊恼。
“哗啦!”
江经年起身去拿纸巾时不慎将拧开的矿泉水给撞倒,江经年反应迅速地扶正矿泉水瓶,但茶几上还是留下了一小摊水渍。
江经年格外不好意思,连声道歉几句,接着把茶壶摆到茶几的另一边,快速擦拭干净那一小摊水渍,坐回去后眼神表示两人可以继续了。
严庭松视线不经意地瞥过摆在茶几另一边的茶壶,江经年和刑琅则微不可察地侧脸对视,刑琅轻轻颔首。
时间迅速流逝,待谈话结束严庭松在笔录上签字后,刑琅起身上前,嘴角抿出一丝上扬的弧度,与严庭松感谢并进行了友好握手。
江经年收好东西,站在刑琅身旁,目光长时间停留在严庭松的办公桌上出神,严庭松见状疑惑地朝江经年询问:“怎么了吗?”
“没有没有,我是看见您桌上放着几本跟历史不相关的文学书,好奇您会喜欢什么样的书?”江经年自然地笑笑,有些不自在地回答。
“我爱人在世时经常会推荐一些文学书籍给我,我们很喜欢在某方面共鸣的感觉,说起来前天我好像在街上不小心把你的手机撞掉了吧?实在是抱歉。
还有今早,真的是谢谢你帮忙了。之前在图书馆借的书有点多,放了很久才想起来还。”
严庭松指尖轻轻抚摸着桌上的书籍,脸上的神情浮起淡淡地怀念,恍惚间想起前天发生的事,回过神来对江经年语气真诚地道谢。
事情结束,两人迈出办公室,江经年不经意的微微侧头往办公室里面望去,远远瞧见严庭松回到茶几前,弯腰将茶壶摆回了两人来前的位置,仔细调整着角度。
离开教学楼,两人重新回到Z大校园的街道上。
“发现了什么?”
刑琅走路途中忽然发声问道,江经年回头瞧着刑琅的脸,随后了然开口,声线平和:
“严庭松可能有些强迫症,而且,刚才从我拿起茶壶时他的视线就一直隐隐落在我的身上,直到我放下坐好才收回视线,他可能对自己的东西比较有掌控欲,不过碍于我们在场才没有动作。
红丝案的凶手极其重视仪式感,生活中可能也会有强迫症倾向,我故意打翻水把茶壶摆到另一边,出办公室时我看见他将茶壶摆回了原位,甚至是朝位角度也与先前的一致。
在犯罪心理学中,犯罪分子他们的犯罪心理特征往往是由于长久的社会经验、犯罪经历逐渐形成的,与其生活环境、受教育程度、职业等有密切的关系,在实践的过程中不断地强化,继而形成一种行为定式。
可这个也不能说明什么,你呢?对了,还有严庭松的家庭情况怎样?”
刑琅听此眉心微蹙,但也认真回答道:“一样,问就是不熟不知道不清楚不记得。”
“说得越多错得越多,他还算聪明。”江经年边走边道。
“严庭松的家庭情况不复杂,没有关系近的亲戚,爷奶、外公外婆都早已不在人世,父母感情一般,还闹过几次离婚,但是对他不错,几乎是有求必应。
就是相比起物质上,情感陪伴比较少,并且严庭松幼时是留守儿童,只不过因为后来隔壁照顾他的婆婆将他虐待得太严重,进了医院周围人将事情闹大后,严庭松的父母才将他带走。”
“还有一件事,凶手很有可能会在近几天再次出现,自林箐尸体被发现后,每出现一位新的死者,间隔的时间就会减去一天,从七天到六天再到五天,除去唐悠然案,最晚明天,凶手就会再次出现。
时间紧迫,我们的速度得加快了。”
刑琅表情严肃地大步往前走,江经年紧随其后。
刚坐上车,刑琅的手机就响起急促的铃声,刑琅接通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方若白焦急的声音:
“老大!林箐她爸妈跑了!”
“什么情况?”
刑琅的声音冷淡,让方若白稍稍缓下来情绪,平复了一下语气解释:
“我查严庭松信息的时候发现他竟然和林箐是一个乡里出来的,然后我们就打了那边民警的电话询问具体情况,结果没成想,那边民警跟我们说就在昨天,林箐她爸妈出省离开了,家里的东西还收拾得一干二净。
还有还有,在知道林箐爸妈跑了后,曲晓姐对那几具猫咪尸体产生了怀疑。
毕竟当时谢雯她在林箐那里发现了一个猫毛毡挂坠,曲晓怀疑凶手有可能是故意栽赃嫁祸给林箐,借着红丝案的棘手程度给糊弄过去。
然后毒物检测的人就在最快的时间内,同时做完了曲晓姐之前提供的猫咪毛发的毛发检测和昨晚老大你带回来的酒液中毒物成分的检测。
结果显示猫咪曾在两个月前被注射了致幻剂,而致幻剂的成分与昨天带回来检测酒液中残留的致幻剂成分一模一样,并且又多出了一个新的问题,毒物检测的人跟我们说,检测出来的致幻剂成分不匹配数据库里任意一种,属于新精神活性物质。
林箐在2月3号就死了,死了近一个月的人怎么可能在两个月前去杀害那些猫咪,七日还魂都没有这么离谱的。”
方若白未完全压下来的情绪显得嗓门格外大,江经年在刑琅未开免提坐在后座的情况下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行了,别那么激动,我跟江经年刚好从Z大出来,现在去那边看看情况,你们找人盯着点苏以昇,严庭松还有鹿璐三个人,按照凶手杀人的规律,鹿璐极有可能就是他挑选的下一位受害人。”
刑琅平稳的声音传过电话,方若白似乎被刑琅淡然的情绪给影响,倏地安心下来,深吸一口气:“收到!”
电话挂断,刑琅发动汽车,朝着泽川乡的方向驶离Z大。
……
谢雯待在医院里躺着实在是不安心,其他组员都在忙着红丝案的事,就她因为嘴馋中毒进了医院,反正洗完胃也休息了一天半,谢雯赶紧麻溜的就要去办出院手续。
“你知道你属于哪种程度的中毒吗?你属于苦杏仁重度中毒,至少得待够72小时,能让你在这种关键时刻下床坐着轮椅活动已经算是你身体恢复得特别好,非常冒险的情况下了,什么要事比得过生命更重要?”
谢雯被护士长严厉地说了一顿,最后坐在轮椅上灰溜溜地跑了。
谢雯百无聊赖的在走廊里转来转去,一边想着案件进展到了哪里,凶手抓住了没有。
“哎呦!我的腰啊!痛死我了!”
谢雯不知道何时转到了医院大厅,前面忽然响起一阵喧哗骚动声,谢雯好奇地挤开层层叠叠的人群凑过去,看清碰瓷人的脸时表情瞬间一变。
这不是吴自省他那一个星期前失踪的老婆吗?昨天还碰瓷了老大和江江他们,今天又跑到医院前碰瓷了啊。
谢雯退出人群,关注那边情况的同时偷偷摸摸地给方若白发消息。
【通知通知,医院前发现了正在碰瓷的袁琦。】
消息框里安静了许久方若白才姗姗回复:
【吴自省他那个喜欢碰瓷的老婆?】
【对啊,她现在在我这家医院前呢】
谢雯瞟着人群里面的女人,手上的动作不停。
女人应该年纪不大,但因为操劳过度导致脸上有了很多细小的皱纹和斑,头发也白了大片,加上凌乱的衣服和发丝,一眼看过去还以为是流浪许久的五六十岁老妇。
【我靠!你运气这么好的吗?看着她,我们现在过去!有什么情况随时打电话。】
谢雯回了个萌萌的兔子OK表情包,推着轮椅来到门口守着防止袁琦再次跑掉。
在门口没有守多久,方若白就带着人迅速赶到医院门口,顺利抓住袁琦后将人交给其他组员,自己则来到谢雯拍拍她的肩:“干得漂亮啊,可给我们省事了,不愧是我们谢雯姐哈。”
“去去去,还用得着你说,你姐我从千军万马里杀进特案组里的实力可不是盖的。说清楚,袁琦这是什么情况?”谢雯没好气地拍开方若白的手。
方若白先是无语地给谢雯翻了个白眼,然后才给谢雯说明情况:
“吴自省不是被抓了吗?我想她会不会也有问题,就顺手一起查了,结果你猜我查到了什么?”
方若白神神秘秘地,那表情犯贱得不行。
谢雯笑着一拳捶在方若白的脑壳上,方若白痛得嗷了一嗓子,捂住头退后几步,瞪大眼睛:“谢雯你靠的不讲武德!”
“老天不公平啊,凭什么让谢雯这个脑子里只有吃的一身怪力?我真的是服了,我说还不行嘛。”方若白嘴里抱怨不停,最后还是窝窝囊囊地回归正题。
“袁琦她失踪碰瓷前是在平台上干跑腿的,我查她平台跑腿记录时发现有几单的取件地点是红丝案几名死者的家庭住址,但是平台很不正规,寄件人用的身份信息是别人的,我找上门去人家才发现自己的身份信息被冒用了,那电话号码也是用的临时号码,根本查不到是谁寄的。
最关键的是你知道吗?当我想查监控跟着袁琦找寄件人的时候发现,这袁琦真他爹的离谱,超级会躲监控,碰瓷都是见拿不到钱就立刻跑掉,监控里每次都只能看见她的影子,脸都很少看见,这怎么找人?
现在就袁琦一个人知道凶手可能居住的地点在哪片范围,不抓她抓谁啊?”方若白痛苦地挠挠头。
刑琅和江经年用最快速度赶到林箐父母所在的泽川乡,在民警地帮助下来到林箐家门前,接着顺利进入了空空荡荡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