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性关系》李藻之

1、丧尸校园

　　“我的腿好痛。”许言靠坐在天台的围墙上盯着自己的小腿说道。

　　“欸？”连月闻言也蹲了下来，一百八十度围着许言的腿看，“会很痛吗，我倒是没什么感觉。”

　　“你当然没问题了，因为被咬的可是我！”许言一脚踩住她的肩膀，将她往后踹到在地上。
　　“疼死我了，那个女生身上已经臭了，早知道还不如让你咬，起码还是新鲜的。”

　　连月没有回答她这句话。
　　手撑在后面，眼睛依旧看着许言的腿。
　　“变成丧尸之后就没有记忆了，就算咬上也不知道是什么口感，但是现在咬你又不会变成丧尸……”

　　许言看着地上的人，似乎是在思考她的话有多少真多少假。
　　“想试试看吗？”她提议道，不过声音很小。

　　“嗯……”连月没有回过神来，等意识到许言说了什么之后又欸了很长一声，“可以吗？”
　　她的眼睛终于离开了许言的小腿，转而紧紧盯着她的脸。

　　“所以我不是问你吗？”
　　许言曲起另一只没有被咬过的腿，假装不在意地用外套比较干净的地方去擦拭自己的小腿。

　　“我当然可以，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吗？”连月的语速很快，话一连串地就说了出来。
　　两人的距离本身就不是很远，她用膝盖走到许言的脚边，然后跪坐了下来。
　　“那我，咬了？”
　　虽然她嘴上说要咬了，但她并没有动作。

　　直到许言嗯了一声，将腿伸过来，她才捧住。
　　是牙齿先碰到的皮肤，但也仅仅只是碰到，意识到自己可能会弄疼她连月又将牙齿收了回来。
　　亲上去时抬眼看了一下许言，发现对方闭上眼睛之后，变得更加大胆。
　　可能是因为被过咬的关系，也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吃东西了，舌头碰上去之后，又想要更多更亲密的接触。

　　呼吸变得沉重，喉咙里发出不像人类会发出的声音。

　　“喂，我先说好，如果你比我先变成丧尸，我会把你从这上面丢下去的。”许言撇过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嗯，我知道。”连月嘴上说的自己知道，但似乎并不害怕会被丢下去。
　　“如果你比我先变成丧尸，我也会用椅子打烂你的头。”

　　许言笑了出来，并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按理说肯定是你比我先变成丧尸吧。”

　　终于笑了，这是这三天来的第一个笑容吧？
　　连月看得有些入迷。
　　“我说你，真的很好看……”她的嘴里忽然冒出了这句话。

　　“好看吗，脸上可都是灰和血。”许言摸着自己的头发环顾了一下四周，又重新看向正在向着自己靠近的人。

　　“……”
　　连月依旧沉默，但眼睛里泛着的光芒已经出卖了她。

　　“可以吗？”
　　眼对着眼，唇对着唇。
　　这个时候还要问可以吗，许言按住她的后脑勺狠狠亲了上去。
　　直到两人的气息逐渐混乱才松的口。

　　两人一起背着太阳坐在围墙上，盯着被桌椅堵死的通往天台的门。

　　“喂，你会跳舞吗，跳一个给我看看吧。”许言忽然问道。
　　“不会。”
　　“那唱歌呢？”
　　“也不会。”
　　“你不是校艺术团的吗？”

　　“设备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