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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婢》
装天真无辜笨蛋美婢*阴湿城府深废太子 男比女大5岁
大雍徽朝皇太子,因公母后公孙氏一族获罪,被元鼎帝下旨废为庶人。
囚入冷宫,任其自生自灭。
从此元商序饥寒交迫,受尽奚落,连饭食也被层层克扣,众人皆以为他必会悄无声息地饿死于深宫。
然而,纵令坠入云泥,他仍暗中运筹:
收拢公孙氏残部,私练暗卫,步步为营,反制元鼎帝。
只待一日置之死地而后生,夺回属于自己的帝王之位。
深陷冷宫,元商序枯坐廊下,忽见一个小婢捧着粗瓷碗。
碗里两个冷馒头,怯生生立在门外偷觑。
她香腮玉雪,眸光澄澈,一颦一笑带着稚嫩,也带着不经意的媚意,与这死寂的冷宫格格不入。
元商序冷灼一声:“滚!”
小婢吓得连滚带爬,碗翻馒头滚,一只沾尘的圆白停在他靴尖。
他盯着那馒头,心想:又是来探底,还是来卖好?
可自那日后,窗外再无鬼祟的影子。
习惯了被窥视,反倒生出莫名焦躁。
第十日,他信步乱走,拐到刘太嫔荒院。
抬头看见墙头果枝低垂,小婢正趴在上面偷摘野果,腮帮子鼓得圆圆。
她余光瞥见他,手一抖,红亮亮的野果在指尖晃荡。
“我饿了。”元商序抬眼,声音低哄。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给我一颗。”
小婢愣住,猫儿似的缩了缩,终究乖乖摘下一枚最圆的,放进他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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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叙前世在工位上过劳死,再睁眼,成了农户家的小丫头。
十岁那年,饥荒席卷,颗粒无收,娘亲带她一路讨饭进京,投奔宫里的亲姑姑——冷宫掌事秋姑姑。
秋姑姑接过骨瘦如柴的侄女,安置在冷宫当差,盼她学规矩、谋安稳。
可冷宫残瓦寒灶,却养出一只懒猫:
白清叙晨起偷懒,扫把横躺。
午晌摸鱼,倚着老树打盹。
傍晚躲进废殿,数瓦缝里的星光。
秋姑姑教的礼、派的活,她左耳进右耳出,全当耳旁风。
她一门心思想着飞出宫墙,去江湖里做逍遥闲人。
直到那日,她蹿进荒院撞见元商序。
公子一袭旧袍,冷颜如霜,倚在断墙下背缩一声一声咳嗽。
白清叙咬着唇,看呆了:
前世没来得及恋爱,如今见了这般谪仙模样,心跳得比逃荒时还乱。
她隔三差五溜去废殿,兜里揣半块硬馒头、一把野果,指尖点点,哄他:“吃不吃?换你笑一个。”
冷宫寂寂,残阳斜照。
她拿零星碎食,钓他一点点回应;
他以沉默与冷眼,纵容她填补两世空白的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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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步步为营,终以铁血手腕重夺皇权,披玄袍、戴金冠,稳稳坐回了太子之位。
白清叙仰望他高高在上,元商序伸出戴着玉板指摩挲她下颌:“本宫赏你,做孤的宠婢,可好?”
白清叙心尖一颤,仓皇拨开那只手:她这才知自己玩脱了。
“殿下……”她后退一步,涩声求饶,“别当真,放我出宫就好。”
可宫门深似海,她逃,他追;她带球跑,他策马擒回。
铁链锁了她纤腕脚踝,铜铃轻响,映出他眼底痴狂。
元商序俯身,指腹温柔摩挲她下颌,像在把玩易碎的瓷:
“乖,这一生都别走了,陪着朕直到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