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摆烂生活的第二十二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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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术馆的插曲后，鹫见白秋的生活很快恢复了规律。
周一到周五，在帝光小学担任心理老师，被毫无心理问题的工藤新一打扰；下班后，间歇性做做组织的任务；周末就去安居院真章的画室学习。
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周六，他正要出门，总觉得衬衫袖口有些空，拉开抽屉，翻找袖扣的时候，角落不常用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的数字，手机剩余电量不足百分之五。
他想了下，拿起手机，滑动接听后，放到了耳畔。
“喂，是白秋吗？”对面似乎也没想到这次能打通，语调透着显而易见的意外与惊喜。
鹫见白秋迟疑地道：“萩原研二?”
“你最近在忙什么？要联系到你可真不容易。”萩原研二不由得感叹，态度熟稔，似乎鹫见白秋没有离开警校，还是他们的同学。
“我手机设置了静音。”鹫见白秋解释，这部手机是他在警察学校时用的，手机和卡都是新买的，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退学后便扔在了抽屉没管，他停顿了一下才问，“有事？”
“哦，就是上周二晚上，警察学校这边抓到一个小偷。”萩原研二三言两语说明了情况，“我和小阵平恰好路过，抓到人后，那个小偷没偷抽屉里的手机，也没拿手表，身上只有一份你的档案。对了，你的手机号，我们也是在那份档案上找到的。”
“……”
鹫见白秋在萩原研二提到“上周二”和“小偷”的时候，已经明白了情况。
上周二，他在东京都美术馆，遇见了赤井秀一和宫野明美。他猜到了FBI会根据赤井秀一提供的线索派人查证，但没料到他们会这么没用，被警察学校的学生抓住。
他扬了扬唇：“你们把那个小偷怎么样了？”
“本来打算扭送到警署，那个男人有同伙，我们离开警校没几分钟，人就被救走了。”萩原研二敏锐地道，“听你的语气，白秋你知道那个小偷的身份，果然是故意来翻你的资料的？你退学后不会在外面惹上什么麻烦了吧？”
鹫见白秋略做思考，才轻描淡写地回答：“他是FBI的。”
“什、你是认真的吗？白秋，FBI怎么会在东京？还潜入警校？”萩原研二的口吻十分惊诧。
“这你们就不用管了，他们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情报，应该不会再去了。”鹫见白秋在警校就读了一个多月，档案顶多薄薄几页纸，FBI再怎么蠢也不会在暴露后还接二连三地跑去翻那些不重要的资料。
“白秋，你不会在做什么很危险的事吧？”萩原研二沉默了片刻，才严肃地询问。
“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鹫见白秋不以为然地音调微微扬起。
他做的事情一直很危险。
“……好吧好吧，我知道你很固执了。那你这个号码还能打通吗？”萩原研二叹了口气，没有追问。
鹫见白秋想了想，“可以。”他停顿了下又补充，“但我不是每次都会接。”
“能打通就好，白秋，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可以打给我，我，小阵平，还有班长他们，都会帮你的。”萩原研二不知道是擅自脑补了什么，丝毫不介意鹫见白秋话语里的冷淡，笑着嘱咐。
鹫见白秋疑惑地蹙了蹙眉，不太理解萩原研二他们怎么对他的事情这么上心，难道是那个FBI潜入警察学校的时候，暴露了什么，牵扯到了他？
【小白，有没有可能，萩原只是在关心你】
【萩原不会以为小白是当卧底去了吧】
【白秋：我卧底我自家组织？】
【草不敢想象萩原他们知道真相后的样子】
【小白，辜负真心的人吞一千根针】
鹫见白秋看见弹幕，怔了一下。担心他？为什么？他们的关系有好到这种地步？
“我知道了，”他犹豫了会儿，总觉得某条弹幕像在咒他，缓缓地说，“多谢。”
他本来还想补一句“应该不会有那种情况”，一个多月没充电的手机的电量终于彻底耗尽，屏幕黑了下来。
鹫见白秋回过神来，找了下数据线，给手机充电，等屏幕重新亮起后，关掉了静音，将手机放到桌上后，离开了房间。
……
半小时后，鹫见白秋开车抵达了安居院真章的别墅，管家给他开了门。
“鹫见先生，你来了，其他人已经在楼上了。”
管家彬彬有礼地稍稍欠身。
管家口中的“其他人”，指的安居院真章另外的学生。安居院真章在圈内，是出了名的爱才。他说在他年轻的时候，生活困顿，吃了太多的苦头，以致在最好的年龄，浪费了太多的光阴，建立了安居院基金，每年都会将一笔油画拍卖的钱打到里面，资助拥有才能却又受困于家境的年轻人，从资助名单中，收了几个学生。
组织以防万一调查了下安居院真章的学生，除了一个学生，两年前因压力过大自杀，其他学生都还好好活着。
画室就在别墅二楼，能看见后花园的一个房间。
鹫见白秋在管家的带领下，穿过挂满油画的走廊，刚到画室的门口，便听到了从虚掩的门后传来的争执声音。
“你什么意思？是在怪我吗？你别忘了，当初我还不是为了你，才做了那件事。”女声十分尖利，显得异常愤怒。
“够了！现在重要的是怎么解决问题吧，如果被老师知道了……”
男人正要说什么，管家敲了敲门，里面的声音一下子中断了，然后推开了门。
鹫见白秋看了管家一眼。
“安居院先生最近睡眠不是很好，午休时间会长一些，晚点才到，交代我告知各位，可以先自由地使用画室，别墅除了安居院先生的卧室和书房，都可以前往寻找绘画的灵感。”管家进入房间，就像没听到两人的先前的争论，平静地说。
“啊，好。”穿着皱巴巴的衬衫，上面还有没洗干净的颜料的男人连忙回答。
管家交代完便离开了，鹫见白秋走到了自己的画板前，接着上次没画完的地方，拿起画笔，继续涂抹。
女人走了过来，视线落在了画布上，眼中闪过惊艳：“这幅画原来是你画的。我听天野说过你，老师新收的弟子，我上周有事没来，初次见面，我叫千代七惠。”
天野是那个穿着皱巴巴衬衫的男人，他也跟了过来，有些兴奋地提议：“我们要不要在别墅里转转，以前都只能在花园和走廊逛一下。”
“没有兴趣。”
鹫见白秋头也不抬地回应，气氛有些尴尬，千代七惠和天野健一一起离开了。
等他们出了画室后，过了十多分钟，鹫见白秋看着眼前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的作品，画笔从上到下，用一笔艳丽的深蓝色，将原本和谐的画作破坏了。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摆烂生活的第二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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