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摆烂生活的第二十七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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鹫见白秋的确有一个“单方面”的朋友。
单方面的不是他，而是那名叫伊恩的研究员。
鹫见白秋最早的编码，是零。指的是“永生计划”一号方案的零号实验体。
伊恩是负责他的研究员，一个美日混血。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零六岁。
大概是他年龄的关系，伊恩生出了多余的善心。
零号是实验室的产物，天生情感匮乏，伊恩分明知道这一点，却寄期望于通过关心和教育，让鹫见白秋敞开心扉。
为了测试他是否满足实验的需要，研究所的工作人员让人教会了他许多东西。
从数学，英语，法语……到国际象棋，剑术，射击……
零最长的也就学了三个月，短的比如国际象棋，不到一周，研究所的天才研究员里，就没有人能下得过他了。
“零，你真厉害啊。”伊恩总是像这样露出可以去拍牙膏广告的天真笑容，由衷地夸奖。
研究所的其他人也会说类似的话，只是那些人的话语和表情中，总是钱藏着厌恶或畏惧。明明是他们亲手创造了他这样的怪物，竟也会害怕他么？
对此，他既不感到高兴，也没什么好生气的。
零对所有事物都是无所谓的态度。其他的研究员也知道这一点，记录下需要的各种数据后，便不会再来他的眼前晃悠了。
除了伊恩。
伊恩不像其他的研究员，会用各种方式测试他的能力和智慧。他带来的东西，往往在普世意义上，并不是什么有用的东西。
比如积木，风筝，甚至童话书。
伊恩似乎认真地把六岁的他，当一个孩子看待。
被其他人问起的时候，伊恩当然也会找一些勉强的借口。积木能够益智，童话书里各种隐喻对开发零号的情商有所帮助。
研究所里的另一个研究员，皱着眉头望着伊恩，良久，才打量了一脸冷漠的白发男孩一眼，压低声音说：“伊恩，他不是自然诞生的生命，别真的把他当孩子了。那位大人要是知道了……”
“我知道的。”伊恩露出招牌的笑容，若无其事地道，“别担心，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零望着另一个研究员摇头叹着气，无奈离开的背影，面无表情地道：“滥好人活不长。”
“什么？你主动和我说话了，零。”伊恩神情激动。
见男孩儿只是平淡地注视着他，伊恩挠了挠自己的头，平复心情后才扬起和往常一样的微笑：
“零……抱歉，零是编码，不是你的名字，可惜暂时只能这样称呼你。你虽然是实验室的产物，但你的身体和正常人类一样，你拥有自我和生命，只是比普通的孩子更早慧一点。对了，你有没有想过取一个普通人的名字？”
零冷静地说：“名字是用来区分不同个体的，在这里，除了我，没有其他的零号实验体。更换名字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伊恩的表情再次变得沉重。
研究员用那种极其复杂的眼神凝视着他：“你要是能出去就好了，凭你的聪明才智，一定能有一番大作为。虽然我现在做不到，但我会努力尝试的。”
“……”
男孩并不感兴趣地垂下眼睑，没有回应。
后来，零总算知道了，伊恩为什么和其他人都不同。
有着无聊的善心，总是做多余的事。
他的真正身份，是MI6的特工，也就是卧底。
……
【草，组织的卧底是有多少啊，十多年前又有卧底了，还卧到了核心计划里】
【小白这是从小就被卧底包围了吧！难怪赢不了啊！！】
【永生计划这一看就不是啥好玩意儿，小白你……（欲言又止】
【怪，太怪了，小白都被当实验体了为啥还对酒厂这么忠心啊？！小白你长点心吧！】
【其实看前面几集，我以为乌丸莲耶是小白的爸】
【白秋给哀酱的血液样本就是伊恩的？伊恩身份都暴露了不会死了吧】
【死了怎么抽血？】
【？？？不对劲吧，白秋在组织地位很高不像实验体啊，代号还是教父】
【我坚信小白是黑的啊！！不然前面几部不是白演了，小白你不会是圣父吧】
鹫见白秋让人开车来接走雪莉，回到住处后，一边做饭，一边整理思绪，顺便回忆了下以前的事。
他打算做寿喜锅，将菜备好，平底锅放入黄油煎制豆腐，等豆腐煎至两面金黄，将豆腐葱锅里捞出，放入白瓷盘中后，抽空扫了眼弹幕。
不得不说，他认为弹幕的推测很有意思。
圣父？
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看待他呢。
但鹫见白秋只是在其位谋其职罢了。他既然是组织的代号成员，就有理由保证组织的利益。正常人都会这么做，不是么？
至于组织在他身上做的那些实验……鹫见白秋想要脱身，随时都可以，就像十二岁那年，他确认伊恩的真实身份后不久，便离开了研究所，且获得了那位先生的信任一样。
鹫见白秋做好饭，端上桌后，记起赤井秀一今天下午找他说得那件事。
他带着厌倦的表情，除了承诺的下周三的暗杀任务，想了想，还找琴酒要来了几个无足轻重的任务，转给赤井秀一。
这些任务里，有黑吃黑，当然也有只是挡了组织道路的无辜者。至于赤井秀一，作为正义的一方，打算怎么做，鹫见白秋很好奇，却也没那么关心。
无论如何，那家伙都没什么时间再来打扰他愉快地“养老生活”了，不是吗？
鹫见白秋本来是这么想的。
……
“……你说你发错了目标的照片？”
现在的时间，是周三下午两点。
鹫见白秋在学校的心理咨询室，悠闲品尝着醇厚的咖啡，等待下班的时候，忽然接到了老同事的电话。
他听懂了对方在说什么，但有点难以置信，怀疑自己没听懂，过了几秒，才慢慢叹了口气，认真地问：
“琴酒，老实说，你其实是脸盲吧。”
“搞错的是宾加。”琴酒用冷硬的语气掩饰尴尬，立即转移话题，“你将任务给那个新人了？别当甩手掌柜，组织把人交给你，是让你在培养新人的时候，分清楚是不是混入组织的老鼠。出了事，没人帮你担着，自己盯紧点。”
代号宾加的人是黑客，组织的不少情报，都是他提供的。
“别忘了，那家伙是你介绍给我的，说不定真是老鼠呢。”鹫见白秋轻笑着回应。
琴酒不发一语地挂断了手机。
鹫见白秋刷着琴酒重新发来的照片，闲着也是闲着，决定翘班去观摩下赤井秀一打算怎么做。
他起身离开了办公室。
这次的任务，原定的目标，是某家百货公司的社长，目标与皮斯科业务上有些冲突。
皮斯科经营着一家没有任何问题的汽车公司，为组织扩大人脉和提供资金。任务之所以不由皮斯科亲自动手，是避免警方将怀疑的视线投放到皮斯科身上。
交换杀人，是组织里常用的一种制造不在场证明的手段。由于组织的人员杂乱，且有完善和果断的处理泄密成员的方法，警方几乎不可能顺着这条线查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那个社长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所以鹫见白秋才能毫无顾忌地把任务交给一个卧底。
鹫见白秋开车来到了百货商场附近，将车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安全位置。
根据负责情报搜集的外围成员提供的信息，木村百货的社长，每周三下午，都会来百货商场开会。
鹫见白秋打开收音机，利用嘈杂的声音，模糊了他所在的背景，然后才打给了赤井秀一。
“下午好，诸星大先生，到狙击点了吗？”
“到了。”
赤井秀一言简意赅，对鹫见白秋在他射击的前一秒来电，这种称得上妨碍的举动，不知是否真心实意，没有表露出不满。
“哦？和你说过坏消息，情报有误，”鹫见白秋直白地道，“目标弄错了，新的照片刚发你了。”
赤井秀一沉默半晌，深呼吸了一口气，许久才冷静地问：“冒昧问下，你是故意的吗？如果我已经开枪，杀错了目标，怎么办？”
“无所谓，再动一次手不就行了。”鹫见白秋不以为然。对红方来说，倒是会扰乱他们好不容易做好的转移目标的准备，或者下定的决心就是了。
“势必会打草惊蛇。”赤井秀一口吻严肃。
“那是你的问题，”鹫见白秋就像所有喜欢提出无理要求的上司一样，笑着说，“与其和我聊天浪费时间，不如想想怎么完成任务。”
收音机里，正在播放一条新闻。
【插播一条紧急新闻！神谷镇发生劫持人质事件，犯人在两幢公寓内设置了炸弹，向政府索要十亿日元，警方将对诹访高地及浅井别墅广场附近进行交通管制，管制时段禁止车辆通行……】
等等，神谷镇，不就是在这里吗？
鹫见白秋挑了挑眉。
赤井秀一也听到了收音机里的新闻，不由自主地看向脚下的建筑。
竟会这么凑巧。
【啊啊啊啊啊啊是这起案子啊】
【研二，给我穿上防护服啊】
【这个吨量，穿了也就是留下碎尸罢了】
【别刀了再刀孩子就要死了】
【松田也好惨，亲友上一秒还在和你说笑，下一秒就死无葬身之地，真的太让人心碎了】
【该死的犯人！！！】
鹫见白秋抬眸平静地望着忽然出现的弹幕。研二……萩原研二？
说起来，自从他给警校时用的那部手机充电后，萩原研二给他发过几次短信。
鹫见白秋没怎么回复，萩原研二后来也就不发了。最后一条短信，是九月底，他们从警校毕业时发的，萩原研二提到了他和松田阵平，都进了机动组的爆..炸..物处理班。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都在新闻里提到的劫持案现场？
白发异瞳的青年手肘撑在车窗的窗沿上，手指抵着太阳穴，陷入沉思。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摆烂生活的第二十七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