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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她的过去(二) ...

  •   没有身份证明在这样一座现代化大都市中是很难行走的,司风掌月很早就明白这一点,出院后便立刻找到相关部门登记办理。
      作为一个刚刚来到这个世界没多久的人,她在这个世界的社会痕迹基本为零,而且她也不清楚这副身体原本的主人是谁或者这身体压根没有原主,是随着她的“灵魂”来到这个世界而产生的,也不清楚这个世界是否符合质能守恒定律。
      她本以为登记身份挺麻烦的,因为自己没有任何证明。
      然而,她低估这个国家人口管理的松弛感了,这里的身份管理说不上是天衣无缝吧,最起码也是聊胜于无。
      得知她没有任何身份证明相关文件,证人或物什时,那登记人员只是问了名字,性别,哪国而来,以及是否为人类,然后便登记好了:
      姓名:司风掌月
      性别:女
      种族:人类
      因为没有冒险之证,她又对提瓦特的国家并不清楚,想起之前和那救她的人的对话,猜测璃月这个国家说着和汉语一样的语言,便说自己算是半个璃月人。
      那登记人员又问是否需要将她送到璃月使馆或者送回国,她想想拒绝了,逐步探索这个世界。
      于是那登记者便给她开了一个璃月裔的枫丹居住证,期限是五年,手续费二百摩拉。
      “好了,小姐,有着这个居住证你就可以在枫丹自由行动了。”那登记者笑着将证件交给她。
      “你们枫丹居住证这么容易办理吗?甚至都没有其他调查或者要证明?”她也不禁发问。
      “没有调查的必要,那成本可能比你真实身份信息高的多,而且你也拿不出什么证明,又不愿回国,与其让你存有在枫丹当黑户的风险,还不如直接给你一个合法的身份。”登记者回答得似乎合情合理。
      “好了,小姐,正式欢迎您来到枫丹,祝您愉快!”
      取得居住证后,司风掌月并没有急着找地方落住,当然她手里那点钱——一万九千八百摩拉(大约相当于2018年中国物价的一百九十八元人民币,此时摩拉与人民币汇率大约为1:100)也根本不足以让她在这个十分现代化的城市找到住处,枫丹听得物价,相比于她原本世界的巴黎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想着先做一些社会调查和市场调研,在这样一个陌生的世界,掌握充足的社会信息比快点找个差事重要的多。
      于是这几天枫丹廷城区内便出现了一个整天到处“逛”的“gai溜子”,她到每一个商场看但从不买一个东西;到每一个露天咖啡馆听新闻但从不买任何点心;到每一个港口岸打一两个小时临时工但从不要合同,也并不在意薪资多少,而且每个港口岸不重样;以及每天晚上换一个公园长椅睡觉……
      这样的日子持续不到一周,到了第六天,正当她准备用思维殿堂整理所收集的资料时,在露景泉的长椅前被一个西装小姐叫醒,她还以为是城管人员来劝阻的,心想这里的城管效率也太低了吧,她都已经在户外长椅上借宿五天了,然而那人并没有要劝阻或者驱赶她的意思,而是问了她的身份,得知她就是司风掌月时,那人很礼貌的送上一封信函,并说道:
      “司风掌月小姐,很不好意思打扰到您,我是水神大人的下属,对于您的奇妙事迹,水神大人也十分好奇,派我找到您给您这封邀请函,希望您有时间可以去趟沫芒宫,水神大人想单独见您。”
      “水神吗?在这座名为枫丹的国度我也听闻过其名号,这个有神明的世界还是挺让我好奇的,这是什么意义上的神呢?没想到竟然主动找上来了,但是这个国家的神明未免有些无聊吧,我想不到我来这里这几天有什么值得好奇的地方……”她心里正为此事犯迷糊,又想了想现在自己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这样去见面未免有些太不礼貌,便推辞说改日。
      然而那人并没有离开,而是又补充一句:“水神大人在沫芒宫的套房拥有专属通道,还是请允许在下带您去一趟吧,不然如果您自己去的话,会找不到路的。”
      她看见那人的笑容凝固成扑克脸,看来今天是非去不可了,“带路。”她说一声,决定去看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
      通过专属通道,二人来到沫芒宫顶层芙宁娜的套房,进门前,芙宁娜还在有些紧张的照着镜子,似乎在整理衣冠,当二人进入之后,芙宁娜有些紧张的转过身来。
      “芙宁娜大人,您要找的人我请来了。”那人说道。
      芙宁娜故作镇静,清咳一声,“你就是那个“医学奇迹”的外乡人吗?欢迎你来到水的国度,我芙卡洛斯已再次恭候多时了。”
      司风掌月看她模样:银蓝色的头发,短发水母头,让她觉得有些可爱;头戴一顶蓝色礼帽,上面装饰着绕边金属与蝴蝶结,显得华丽和璀璨;身穿深蓝色收腰礼服,礼服的后部采用了蝴蝶斜式拖尾设计,袖口带有花边环绕,双手分别佩戴着白黑色手套,显得她举止优雅、端庄大方;下着白色短裤,腿带绑在其下方,脚穿带有蝴蝶结装饰的黑色高跟鞋,将她的优雅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
      然而芙宁娜刚刚的紧张没有逃出司风掌月的眼睛,这个所谓的神明完全超出她的想象,她没想到这位神明外表竟是个花一般的美好少女,甚至完全看不出一点理性的神性。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一位神明吗?看来和我以为的“绝对理性”与“客观意志”不一样,看来这个世界对神明的定义和我所想的不一样啊。”她心想。
      见她没有回应,而是打量着自己,仿佛看出了什么,芙宁娜心中有些紧张:“不会吧!这个神奇的外乡人不会看出什么了吧?”
      “好了,卡琳小姐,”芙宁娜对那个带路的下属说,“你做的很不错,现在我要与司风掌月小姐谈一些秘密的事情,还请你回避一下。”
      卡琳道:“好的,芙宁娜大人,不过您今天的档期怎么办?您大概需要多久?”
      “啊,这个,请帮我通知欧庇克莱歌剧院相关人员,帮我将档期缓一缓,实在不行支付一些违约金也行,我尽量快速解决。”
      ……
      套房里的其他人出去后,只剩芙宁娜和司风掌月二人。
      “所以,你不会真的只是好奇我这个所谓的“医学奇迹”的事吧?”司风掌月率先发问,打破沉寂。
      “啊,哈哈,聪明的异乡人,你果然看出了端倪,这,这是当然。”芙宁娜有些紧张说道。
      “可恶啊,刚刚我还没向镜子里的自己把所有事项问好她就来了,我接下来该怎么说了?她看起来很聪明,好像已经看出了什么,我该怎么办了?”芙宁娜心中有些乱。
      “你还需要再照照镜子吗?需要的话我可以回避的。”她继续说。
      “你是怎么,啊,我是说,作为神明,在接见你之前我早已整理好了衣冠,怎么还需要再照镜子了?”芙宁娜没想到她先提出,尴尬又紧张的说。
      司风掌月环视了下四周,对芙宁娜说:“你是神明对吧,那你应该可以通过思维交流吧?”
      “什,什么意思?”芙宁娜对她的话十分惊讶。
      “请把手给我。”她说着,上前左手握住芙宁娜的手,另一只手抚摸着芙宁娜的脸(洗过手了),像一个温柔的大姐姐,一股莫名的温暖涌上心头。
      芙宁娜瞳孔放大,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她有些发懵,但温暖的感觉又让她没有抗拒,二人的思维空间很快连接到了一起。
      一片白茫茫中,只有司风掌月一人矗立,“难道她不是神明?还是说所谓的神明连这种思维强度都承受不了,无法连接?”
      过了一会,思维世界内渐渐现出芙宁娜的身影,她身后还有一个飘渺的身影,一个除了服饰意外和她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不好意思,芙宁娜小姐,刚刚是否吓到你了?”司风掌月先是向芙宁娜道歉,可不知怎的,芙宁娜非但没生气,竟还有些脸红,摸着头,不知如何回答。
      “你才是芙宁娜背后的“本体吧”,我猜想和我说话的人应该是你吧。”然后又指向芙宁娜身后的人道。
      “不错,我才是真正的水神芙卡洛斯。”芙卡洛斯回答,笑着点点头。
      因为在场的只有司风掌月有思维殿堂,所以她们彼此无法实现记忆共享,不过在这思维世界,只要承受住强大的思维强度,便可以极高的思维速度交流,这样在外界现实世界便不会花太多时间。
      “所以说,芙宁娜其实只是你的一个“替身”,她并不是真正的水神?”她又问。
      “喂,这可以说吗?”芙宁娜向芙卡洛斯小声嘀咕。
      “没错,不过你是怎么发现的?”芙卡洛斯道。
      “一些简单的推理,一开始见到她照镜子时我便怀疑不对劲,通过一些普通人难以察觉的细节推理所得。”司风掌月说道,
      “我想,你们应该怕谈话被外人所知,所以我试图用思维世界与你们交流,而且这里会减少在外界使用的时间,减少对芙宁娜小姐日程的耽误。不过,既然芙宁娜不是神明,那么思维交流的强度她是否能承受呢?”她又继续说。
      “你考虑的真是周到,但不用担心,有我的力量支撑,芙宁娜不会受影响的,刚刚我们没有立刻进入就是因为我是用力量让她进入需要时间。”芙卡洛斯说道。
      “那么,我们直奔主题吧,邀我来究竟想干什么?”她问。
      “你听说过枫丹的预言吗?”芙卡洛斯问道。
      “这两天在市井中有所耳闻,大抵是一些人的饭后谈资罢了,像个都市传说。”她说。
      于是芙卡洛斯便向她讲述了枫丹的预言,以及一些相关的枫丹历史,希望她能提供帮助。
      听完后,她回答道:“你为什么认为我能提供帮助?我只是一个外来的旅者,没有强大的力量,没有渊博的知识,也没有对抗规则的办法,而且你怎么证明你说的是真的?至少我可以猜到你们有告诉我全部的你所知道的枫丹历史和预言相关的情报。”
      “这便是问题所在,你可并不是普通的异乡旅人,”芙卡洛斯说,
      “你是从别的世界来的吧,当然外来者历史上也曾有些,但我看到你的身体和灵魂虽然被束缚在提瓦特的世界内,但你并不受提瓦特的那套天理所制定的规则与秩序本身限制,甚至你的出现并没有让天理有任何反应,这是过去的世界之外的来访者从未有过的,所以我想你或许能对既定的未来做出改变。”
      “所以你们也不百分百确定我能否做到?如果仅仅是“你想”的话,未免太不可靠了吧。何况,我为什么要帮你呢?难道帮你们之后可以把枫丹国家银行送给我吗?”她说着准备断开思维世界。
      “等等,我把我所知道的全部历史信息和情报都给你,再将我的计划给你,只要你能对这个世界既定的未来方向做出一点点影响,我们的计划就可以增添一些成功可能。天理的强大不在于其强大的战斗力和表现力,而在于其所制定的这套提瓦特的规则和秩序的强大,只要对这规则秩序产生一点点影响,我们就有更大的希望。”
      看完后,司风掌月着实被芙卡洛斯准备牺牲自己的气魄打动,但这也看得出,即使付出巨大代价,搭上性命,水神也无法保证成功,因而寻求她这个不会被天理发现和影响的可能的“变量”的帮助。
      这一交流中,芙卡洛斯只是让芙宁娜听到了她已知的信息,但她不知的比如芙卡洛斯准备牺牲自己的事都没告诉她。
      “刚刚你问我们你为什么要帮我们,说明天理和我们两方你其实都不关心,那么同样不关心的两方,一方给了这些信息和情报表示诚意,应该更能取得你的信任和帮助吧。”芙卡洛斯说着,微笑着向她伸出手。
      她接过手握住,“很好的理由。”……
      退出思维空间后,她算了算时间,离预言来临还有二十年,自己还有时间筹划办法,虽然芙卡洛斯只是想让她改变一些事影响天理对未来的总体布置以提高计划成功可能性,但她却想着如何完成计划还救下水神。
      对于芙卡洛斯的情报,她也并不是完全相信,这倒不是她信不过其是否真诚,而是这么长时间,记忆难免会有偏差,而且芙卡洛斯只是寄希望自己影响这秩序,说明她自己也未必就掌握了万全的办法。
      离开前,她又对芙宁娜说:“今天的会面很不错,芙宁娜小姐,以后咱俩常约啊。对了,你这点心不错,不介意我拿点吧?”
      还未等芙宁娜点头,她便厚颜无耻的开始打包,一连装了五个小蛋糕带走,还都是芙宁娜最喜欢的口味,其中两个还是每日限量,当然不只是因为她目前吃不起饭,更重要的是她出于某种难以言说的恶趣味心理,想好好逗弄一下这个扮演神明的“少女”,试试她会不会生气。
      芙宁娜有些错愕,但还是不露声色的说:“当然可以,我是很大度的,这点小事不成问题。”
      然而此时她心中却想:“可恶啊(心理世界里她在跺脚),这个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一上来就和我凑的这么近,竟然还要拿我的小蛋糕,怎么办,我好想拒绝她,我的小蛋糕啊!”
      语毕,司风掌月向芙宁娜做出一个玩笑式的敬礼,便转身潇洒地走出套房,只留芙宁娜呆呆地留在原地。
      “卡琳小姐,”她向正在远去的卡琳道,“请允许我这样称呼,谈话已经结束了,还请你再带我回去。”
      “咦,这么快的吗?”卡琳有些疑惑,她本以为会花很久,准备去帮芙宁娜延缓档期,可她还没下楼就已经结束了。
      这时芙宁娜也出来,让卡琳送她回去,目送她们离开,出了沫芒宫后,她便与卡琳告别了。
      至于白嫖的蛋糕,她并不准备吃,她早已认出那两个限量蛋糕,而这个点早已售完,她明白这蛋糕可以换得比起本身价值更高的摩拉,她便将一个限量版蛋糕拖在手心,故意举起,大摇大摆地往人群多的地方走。
      走到街头一处人群汇聚的地方,人群中有一名魔术师正在表演魔术,精湛的技艺赢得阵阵喝彩,那人正是塞萨尔,此时他还很年轻,但手法早已炉火纯青,算算时间,这是林尼、琳妮特和菲米尼应该还没出生。
      她拖着蛋糕,也去看魔术,装作入迷的样子,好像全然不会注意周围的事情一般。
      很快,有家伙上钩了,一个扒手想趁机偷走这蛋糕,他还想着这人怎么这样傻,都这样了,不偷不行。
      然而那扒手的手马上碰到蛋糕时,她瞬间将蛋糕收起,那扒手见势不好立马跑开,她赶快追上他,他狗急跳墙,掏出匕首向她刺去,被她用手挡开但还是划伤了手背,她顺势打掉他的武器,将他擒住。周围群众赶快叫来警备队人将扒手带走,她看了看手背的划痕,很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人群散开后,留下一个人找上了她,这人头戴黑色高帽、身穿黑色燕尾服、佩戴单片眼镜,手持一黑色手杖,模样像是维多利亚时代的所谓“老绅士”,白胡子,白头发,看上去有个五六十岁。
      “女士,请问您从哪里得到的这蛋糕?据我所知,这蛋糕是限量的,并且每个都有特定的编号,您手上编号的这份在今天早上就被水神买走了。”他问她道。
      “没错,这正是水神的蛋糕,不过送给我了,你有何事?”
      “哦,哈哈哈,水神大人还是那么和蔼可亲,还送给子民这样珍贵的礼物,和我四十年前见她时的一样啊。”他不紧不慢的说,显出慈眉善目的样子。
      “我是一个收藏家,水神大人的蛋糕对我来说收藏价值可是极高的,不知您愿不愿意将这蛋糕卖给我?请您开个价,我能力范围内的都尽量做到。”他接着说。
      “可以,三千七百万摩拉,你能给吗?”她故意随口说了一个很高的价钱,这人的慈善外表并没有让她有任何信任感,便出价试探其真正目的。
      “可以,我对水神大人的热爱可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哈哈,您还有多的吗?都可以买给我,我当场付钱。”他没有任何思索的答应了,说着带她去银行兑钱。
      路上,她自己将另一个限量小蛋糕吃掉,剩下的都准备卖给他,总共要了四千万摩拉。
      到银行后,他帮她开了个银行账户,是枫丹一类账户,然后立即汇入了四千万摩拉,手续费他出,然后她将蛋糕交给他,她并不管他如何保存作为收藏品,只是取了三十万摩拉留在手头用。
      分别后,她才发现这里是枫丹廷中心区,刚刚这是枫丹第一国家银行,枫丹实力最雄厚的银行,不过后来她才知道这其实是一个私人银行;在中心区闲逛一会儿后,她转到了枫丹证券交易所,里面的人熙熙攘攘,都为各自生意忙活着,有人在这里一夜暴富,有人在这里失去所有,这时还没有发明电话传真等高效的通信工具,所以市场先机的价值更加重要。
      她走进交易所,找到相关人员开设证券账户并开通资金账户,了解操作流程和交易规则后,选择了一个几乎没人看好的股票,这股票发行了一万份,还剩的九千八百七十四份,一股二百摩拉,她一下买入了一千五百股,花光了这三十万摩拉。
      对于她买下这么多即将退市的股票的事,不少旁观者将她视为傻子,甚至引来了好事的记者,对她进行抓拍,但她在镜头前没有说一句话,于是这天便有报纸标题为:《震惊!竟有一女子花三十万做这样的蠢事……》,内容当然是一些夸夸其谈吸人眼球的事,不过成为市井嘲笑她不会投资和愚蠢的饭后谈资罢了。
      一周后,局势发生逆转,她买的股票涨到了三千五百摩拉一股,然而她并没有急着将股票卖出,因为此时她已无法现身交易了,现在她在梅洛彼得堡。
      在那天买完股票后离开后,她依然在城里转悠,突如其来的巨大财富并没有让她感到癫狂,这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只不过可以让她在枫丹的生活更方便罢了。
      傍晚路过富人区时,听到一处宅邸传来打斗声,随即一块碎玻璃飞出差点刺到她,她想敲门问问情况,在靠近门时还没来及敲门,门就破开,留下一些冰元素,一个手上沾血面色发狠的黑色犬发少年逃出,不慎将她撞到,他身后有一群像是家丁的人追击,那群人看到她也没放过,把她当作他的同伴准备一并带走,她刚刚完成与冰元素的共鸣,见来者不善,便发动力量将这群人腿冻住使其无法移动。
      那少年被她扶起,他告诉她快逃,这时她才发现他胸前有伤,血流不止,她果断放下她准备先离开去找警备队,但是身后又出现一个管家模样的老头子指挥着一群警卫机关向她俩袭来。
      自知打不过这么多警卫机关的她先是用岩元素力打爆一个,在用水制造结晶盾,游龙到那老头子身边将他控制住,逼迫他停止攻击。
      这时警备队的人来了,看到如此情景,先将已经倒下的少年带走急救,又封锁案发现场,将所有人带回调查。两天后那少年醒了,相信有人已经猜出,这少年正是少年莱欧斯利,两天前他刚刚手刃了罪恶的养父母。
      此时,司风掌月刚从审讯室出来,审讯者没有得到任何信息,倒是管了她两天饭,二人被带到欧庇克莱歌剧院被莱欧斯利养父母家的人指控谋杀其养父母,并严重威胁老管家和其他家丁人身安全。
      莱欧斯利全部坦白了案情,并且补充了所有细节和前因后果,让世人知道了他养父母所干的罪恶龌龊的事,引起观众同情,人们纷纷呼吁赦免他,然而那维莱特对他始终沉默,最终维持有罪判决。
      对于司风掌月,她在法庭上发表了一场演讲:
      女士们,先生们,还有高高在上的水神和最高审判官大人,今天可真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用于纪念以“正义国度”自居的枫丹,所谓的正义的荒谬再次赤裸裸的表现给世人。
      刚刚这位在原告席上的管家先生控告我谋杀和威胁他们的人身安全,而在此之前我已受到了警备队整整两天的审讯,那么我想请问案发现场的其他人是录的口供还是受的审讯呢?我想会是前者吧。(在场的警备队长默默点头)
      看吧,看来警备队真是神通广大,只到一次案发现场便可以确定我是嫌疑人而他们是受害者,枫丹警察的效率真是“无与伦比”,“丰功伟绩”啊!
      那么我想请问(她攥紧拳头,锤了一下眼前的围栏),你们从这老家伙的口供中就知道我出现后将一些来势汹汹的家丁控制住,并没有其他伤害,就赶紧准备离开找警备队,却被他和警卫机关拦住,发生冲突,为了紧急避险迫不得已逼迫他停止攻击,难道我要像警备队长一样“正义伟岸”“聪颖无比”地站在原地让警卫机关攻击,等着警备队来“调解冲突”吗?不好意思,小女子“愚蠢鄙陋”“胆小如鼠”,竟然擅自为了我这廉价的小命打坏一个警卫机关还逼迫这尊贵的老先生,我这样“自私自利”,没有将执法权交给警备队,真是“罪该万死”!
      如果说一个没有任何作案动机和能力,还没有任何证据指向的嫌疑人就可以被判定为谋杀的从犯,那么枫丹警察的办案能力简直“无可挑剔”,你们人人都是“神探”,有这群人助力,水神和最高审判官大人何愁的枫丹不会“民生安定”,“海清河晏”?
      还有各位观众,你们国家的审判如此先进,律法如此完善,官员如此严谨,为何还没有建立陪审团制度,而是让审判像戏剧一样给人们观看?我总算明白,还是你们太发达,文化太深厚,不愧是荒诞文学的发源地(指法国),在法庭上,观众们只需要你一言我一句的议论纷纷,始终跟上人群的大流,你们便可以一起赞美高尚者,一起唾弃卑劣着,不会出错,即使出错,你们也会在道德和正义的制高点上对受害者做出巨大的道歉,可真是诚恳啊,真正的受害者还会有什么不满足得了?最终法官做了判决,警备队破了案,民众得到了乐事,被告和原告各自走上应该的道路,大家都很“满意”,都有光明的未来,这真是枫丹体制的伟大!
      最后,法庭的判决我将全部接受,让我们再次庆贺枫丹的伟大!
      演讲期间有人试图告诉纳维莱特她在拖延时间,想要在演讲途中将演讲掐断,但被那维莱特制止了,理由是自由身边阶段任何一方都有权把话说完,没有时限。
      最后,在激怒了在场大多数人和许多暗处的既得利益者后,谕示裁定枢机根据演讲提供的证词,将原本谋杀和威胁他人人身安全罪改为正当防卫过当和破坏公共警卫机器(没错,攻击她的警卫机器是警备队的,有人擅自调动,当然这是后话),判处发配梅洛彼得堡监禁二十天,莱欧斯利被判处监禁四年,养父母家的孩子在警备队的彻查下被救出,虽然养父母家赢了官司,但后续的罪行也被逐渐揭露,这场演讲让她再次成了新闻头条,但这对她都不重要了,因为在梅洛彼得堡,她将会迎来与一位故人令人意想不到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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