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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四十三章 追杀 ...

  •   学士路533号阳明山墅小区,绿树环抱,西式城堡建筑鳞次栉比,这一带有名的富人区,四方的矮房,不像市中心冗沉的街道,逼仄的筒子楼高高的立起,天空被四分五裂,标准的田字格,人整个的装在格子里,牢笼似的悬在半空,把视线搁过去尽是一眼湖色透明楼,赏景的雅致是全然没有的,而这一处的高档别墅内富丽堂皇,南北的两面落地窗,在山林里睡去,在湖光潋滟里醒来,100平米的主卧内一个光着膀子的男人死命的按着女人匍匐趴着的头,两人在这青天白日声势浩大的发泄欲望,女人颤动的白乳像跳脱的兔子在男人手上摩挲,矫揉造作的远山,矫揉造作的女人,尽显娇憨媚态,床前的落地窗外是一片刀光剑影的鸽子白,女人睡眼迷离,在一声声的嗔痴里登峰造极,男人瘦削的身子往侧边一倒,便结束了整个战场,又打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仗,气还没喘匀,便隐约听见一楼叮咚叮咚的门铃声,男人不耐烦的对女人道:“床头柜上的钱拿走,你洗完赶紧滚。”一面厌恶的看向女人一面穿好白袍睡衣下床。
      带着浓妆的女人怯怯的低头,拿了钱便匆忙穿好衣服。
      男人慢悠悠的从楼梯上往下走,径直走到大厅,带着盛气凌人的高傲开了门,手里拿了一杯黄色液体上下打量着白了一眼来人,便我行我素的岔腿坐在大厅的欧式沙发上边喝边道:“看你这样子,又是失败了?”
      那人气急败坏道:“我迟早是会把那臭娘们捉回来的,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你就这么点本事,从你找上我都等了多少天了?你自己算算,你把我和母亲两人丢在日本,那么多年不闻不问,你真是好意思,我就是你的一颗棋子。”
      “宫本浩,你别这样,我对你的责任已经尽到了,这个本田制药没有我石秋明帮助你爹,根本打不进这中国市场,中国人和你们日本人有世仇,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随便制造点舆论,中国人不把你的厂子砸咯!还能让你住在这么大的豪华别墅里招妓?你能娶中国女人生个不争气的儿子?要不是我们都中了蛊毒,需要那娘们来熬药,轮得到你这么怨声载道,小时候教你的你全忘了,别到时候搞得一拍两散,你的本田制药也彻底玩玩儿。”
      “棋子也要当一颗有用的棋子。”
      那瘦削男子登时换了一副嬉皮笑脸道:“石叔,别生气,我这不是急糊涂了嘛?来,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自罚三杯好吧。”语毕一仰脖,长睡袍的腰带三开,瘦削的前胸鸡排骨一样展露无疑。
      “我爹给宫本家立的家训里,头一条就是要把恩人放在首位,这不能够冷落了石叔的,见谅见谅。”
      “早这样不就完了?横什么呀?你最好警告你那到处惹是生非的儿子,惹出事端来了,你这个爹也是替他擦不了屁股的,到时候命搭进去了我可不负责。”
      “说的是,说的是。”
      石秋明扬上来的火渐渐的被这宫本浩灭了下去,有气无力的摊倒在沙发上,甚是郁闷。
      “那娘儿身边现下有两个活保镖,我不是他们的对手,联起手来我必死无疑。”
      “也是巫族的?您不也是巫族嘛?会咒术,要不然这娘们儿的前世被您咒得永世不得超生。”
      “这不还是超生了?还有下世,下下世,别哪壶不开提哪壶。”石秋明不耐烦道。
      宫本浩55岁年纪,圆脑袋后头扎一个小鞭儿,头发倒是乌黑锃亮,只是人歪瓜裂枣,看不出是55岁年纪,原是宫本在中国留下的一颗精子,发现凤人舞将黄橙子救走后,秘密嘱咐祁衡毅之前的日本老婆让她把自己当成中国人生活在中国,便告诉女人说20年后会有人找她帮她完成怀孕,果然这石秋明便给这日本女人做了一个试管婴儿生下来,当然这宫本和石秋明之间又是什么勾当此系后话,石秋明边做寄虫的手下,边筹划创办一个药品公司,到8、90年代才创办成功,一开始并不叫本田制药,有个中国名字,10年后才改的本田制药,且石秋明一直给宫本浩植入人族最丑最恶的思想,因此宫本浩一日大似一日,行为做派甚是极端,更可恨的是石秋明听过一个偏方儿说是把自己身上的蛊毒移给别人自己便可解了这蛊毒,于是在宫本浩18岁这年他顺手移给他,不成想并没的什么用,还凭空让他得了,也真真是冤家,他娘也是百般宠溺,从不违拗他,娘两个在□□时期回到日本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到2000年后才来华,早不然会被中国人撕得尸骨无存,哪还有如今的好日子过,众看官宫本浩此系这番来历。
      宫本浩性情爆裂,但只在石秋明眼前撒泼犯浑,心里对石秋明给他下蛊毒一事早已心生芥蒂,耿耿于怀,把他恨得咬牙切齿,只明面儿上还装一装,宫本浩虽喜怒无常但在经营公司这一块还是一把好手,索性石秋明便当了这甩手掌柜,宫本浩变本加厉的在公司玩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制作的药丸用低成本的假药替代,钱倒是赚得盆满钵满,自己也下血本请科学家秘密研制治疗蛊毒的解药,恨恨的一直研制不出来,只道自己每日每夜受这万蛊虫的啃噬之苦,石秋明在巫族的上古奇书上闻得只能用身上有图腾之人以血换血才能彻底解毒,这般才要千方百计的捉拿舒绒。
      正值深秋10月,昼夜温差是两个季节,舒绒一席驼色毛呢薄外套,脚踩长筒棕色齐膝靴,腰间绕一圈黑色牛皮带,黑色的直发顺滑的披在脑后,从房间满面春风走出来,祁衡毅站在门口弯腰换鞋,这一眼竟看痴了,愣在原地半晌,小舞在门外催促才回过神来。
      “怎么样?好看吗?”
      “果然每一代人有每一代人的美。”
      “男朋友,现代人的感情是很廉价的,你当心等会儿看外边儿大街上个个都是绝色女子!”舒绒调皮道。
      祁衡毅被调侃得哑口无言,只得任她打趣。
      三人驱车前往珍儿以前的白衣村,现在已经被人工开发成一个公园,红色旅游景点,果然街上全是形形色色的美艳女子,短短几十年,人族的观念居然到了这样开放的程度,祁衡毅边看边惊叹,舒绒在一旁啧啧。
      笑道:“怎么样,没有骗你吧!是不是美艳倾城,果然不管哪个年代的男人都一样哦,爱美人更爱江山。”
      祁衡毅抬了抬金丝眼镜,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这有点不饶人了哈!小姐,你的薯片要洒了。”
      小舞独自抿嘴笑,一面开车一面看导航一面听两人斗嘴,真真是个最忙的人,将车沿着白沙高速路下去,停在一幢破旧的老房子前,一棵绿树成荫的香樟树下正好有一个停车位,小舞估摸着大致位置便将停车的位置找好。
      容我为众看官介绍一下白衣村现在变化的位置,原来的官道已经改成白沙高速路,路肩两侧的房屋早已销毁,现在的旅游景点主要集中在原来的祠堂,以祠堂为中心修建的是村民原来的房屋,吊脚楼里面摆放的是抗战前农村人使用的草帽、犁、假牛等这种原始的农耕用具,原来的望夫塔只是被修缮的更加精美,望夫塔左侧便是一汪池塘,青绿的颜色,围着池塘建了护栏围廊,珍儿的老房子依旧在原来的老地方,只是被政府统一修缮成现代建筑的模样,这一带的现代建筑都是原来这个村的村民居住的地方,珍儿退休之后便回到这里过起老年生活,厌倦了那些尔虞我诈,自己的独女已经在沙城定居,生活很美满,此时的她正颤颤巍巍的从阳台起身,蹒跚的走向屋内拿着一本书,带着老花眼镜,沐浴这深秋难得的骄阳,退休后她便潜心研究起父亲留给自己的一大堆书,三个年轻人走近这栋夕阳中的老年楼,老态龙钟的邻居们眼里居然出现了嫉妒的眼神,只一闪便消失,依旧沉在浓重的夕阳阴影里等待着死亡来临。
      “珍儿,有人找,下来开院门。”阳台下的张老头朝二楼费劲的仰头嚷道,张老头原来是一个歌舞团里的领唱,所以他到老的声音依旧是中气十足,平时没事儿便组织这整个街坊的闲暇生活。
      珍儿听见张老头老迈的一声声咳嗽,便颤颤巍巍的一层一层慢慢的下去,直折腾了半个小时才佝偻着背蹒跚开了院门。
      一头花白的头发摇曳的倚在门口,颇有点风中残年的感觉,舒绒不禁想起了当年只身入虎穴救珍儿的场景。
      “珍儿,还认识我吗?”老年珍儿扬起斑驳的布满皱纹的脸在三人脸上定定的望着,费力的从自己的记忆深处挖一点熟悉的脸孔,但都告以失败。
      “我是橙子啊,黄橙子,还记得吗?你仔细看看。”舒绒拿起老人软如无骨的小手凑近激动道。
      珍儿像打开了牢固的记忆之门,从恒河沙数的记忆里扒出合适的脸孔相互重合对一个高龄的老人是不容易的。
      “你一声不吭就走了,这么多年杳无音讯。”老人颤抖的身体跟着便啜泣起来,三人这才小心的将其扶进门内。
      “他是祁衡毅,他是我那个小跟班小舞,你还记得吗?”
      “嗯,记得,记得了。”
      四人一齐把回忆丢进从前的染缸,才恍然大悟离开的永远离开,那些苦难、疼痛、快乐最终会流进历史长河里,连同生命,消失得五音无踪,四人都如有所思。
      祁衡毅小心的探问道:“,珍儿,后来还有我那个农场的消息吗?”
      老人仍旧佝偻着背,起身,一步一步的往里屋哆哆嗦嗦的走去,舒绒欠起身忙来扶她,她忙摆手,半晌后,她拿出一摞旧报纸递给祁衡毅。
      “你们那个农场的所有人犯人全部身亡,自然灾害,雪崩,无一人例外。”
      “现在想来就是非自然死亡,我相信你们说的巫族。”说话间,瓦砾上忽一个响动,小舞连忙跑至外头追赶起毛头小贼起来,院门此时是开着的,石秋明大摇大摆的走进来,大言不惭道:“祁衡毅,你被寄虫反噬,还在这儿硬抗什么,你知道单挑你不是我的对手,把那娘们交出来,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你身中蛊毒,也未必能赢我,不信你试试。”祁衡毅眉心一紧,准备好施咒,舒绒听见被反噬的话,心头像一个千斤重的石头使劲砸在自己头上,原来他身体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却还要保护我。
      “这一街道的老东西我已经全杀了,这个我也要杀。”石秋明不可一世道。
      “你,你,我今天非替天行道不可。”
      说着两人便用咒术厮打起来,这边小舞追不着这强盗,心想不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赶忙抽身回转。
      两人正不分上下,舒绒过看见隔壁院子内都是横尸遍野,恼羞成怒的从珍儿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就往石秋明身上冲,祁衡毅已经开始体力不支,渐渐的落了下风,石秋明觑准了他晃神的时机,一个趁其不备,祁衡毅口吐献血被重重的打翻在地,石秋明掳起舒绒,有一只手将珍儿掐死,舒绒眼睁睁看着珍儿瞳孔放大,大声求饶道:“你要什么?你别杀她,你抓走我就好了,不要杀她呀,求求你了。”石秋明越发的来劲下死手的将珍儿抛尸掷在地,珍儿鼓凸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和秘密。
      祁衡毅趴在地上捶胸顿足,舒绒早已哑然失声,小舞匆忙赶来,一拂尘抽打在石秋明的头上。
      “我今天一并把你们都抓了,一个一个来试验给我治蛊毒。”他气急败坏凶狠道,随手将舒绒也扔走,舒绒赶忙爬向珍儿。
      “对不起,我不该来找你,对不起。”舒绒万念俱灰,声泪俱下。
      小舞一时与石秋明两个你来我往,各自施咒念经,咬牙切齿,却仍难分伯仲,小舞心想这样下去并不是办法,趁空隙,将身子腾空翻了一个筋斗靠近石秋明那已畸形的身体,五步无影脚连环踢,噔噔蹬蹬,把个石秋明踢得眼冒金星,鼻青脸肿,狗头都被打出原形,小舞这才收脚,祁衡毅虚弱地喊道:“小舞,先来看看橙子有无大恙,然后再拿根麻绳将石秋明捆了。”舒绒早已晕去,小舞将其抱至室内,念了一通《金刚咒》,口内往外大吐一口乌血,良久舒绒便醒来,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一时间看见珍儿老态龙钟的尸体又开始伤心起来,小舞最后搀扶祁衡毅进厅内,大家都已消耗元气,颓丧的斜靠在木椅上,这石秋明被踢倒在院门角口,却道是装死,等小舞将一行人安顿好后,早不见了他踪影儿,竟灰头土脸的逃命,空留小舞站在原地死劲顿足,好不气愤。
      这里他们三个将珍儿的尸体停灵发丧,穿衣净身,闭面入殓,选了白衣村身后的葫芦山,择日埋葬了事,将这些妥善处置好后,舒绒把个花容月貌瘦脱了相,祁衡毅眼里俱是心疼,恨不能自己替她受。石秋明将珍儿的街坊邻居杀了个干净,因都是孤寡老人,无儿无女的住在这一条老年街,舒绒让小舞报了警,警察倒是来侦查了几天,第二日便全都统一宣布这群老年人系自然死亡,自杀行为,不存在他杀,显然是石秋明的手段,这让舒绒更加气恼,她恼的是既然可以一手遮天到人族的警察局,这内部的关系必然是盘根错节的,气的是警察局居然也这般草草了事,全然不顾这些老人的性命,这难道就是人族现在的生存法则吗?因为是风烛残年的老人,已经成为社会无用齿轮,便可以为了金钱随意抛弃,此时的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决定不能让石秋明就这样逃之夭夭,继续胡作非为,一骨碌爬起身,看看手机上的3点20,拉门除了卧室,将客厅弄得叮咚作响,果不其然,小舞和祁衡毅在房内听见动静出来,揿然客厅昏黄的筒灯,却发现舒绒一个人在沙发上喝闷酒。
      素净的面部在烟酒的熏染下憨态可掬,可仍旧遮盖不住那失望的底色,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祁衡毅挪着步子谨慎地坐在舒绒的身旁,将她拥入怀内,摩挲着后脑勺,小声安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如此痛苦,只要是你接下来想做的事情我粉身碎骨也替你办到。”小舞见状便悄没声息地带着落寞的神色进了自己房间。
      半晌后,舒绒枕在祁衡毅肩头安然恬睡,脸上的泪痕依稀可见,他轻轻的抱起她向卧室无声息的走去,将其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用慢动作抽掉自己的手。
      “祁衡毅,你只是黄橙子的男朋友,我不能爱上你,你不是舒绒的,不是舒绒的。”舒绒嘴里喃喃道。
      “傻瓜,我爱你的,黄橙子是你的一部分。”祁衡毅心酸的回道,抽身离开,却被舒绒牢牢的拉住衣角,于是他便和衣陪在床边一宿,直到她睡熟后,天边的启明星升上来,空洞的雾霾蓝布满世界,黎明很快便要到了,他才抽回已经发酸的手臂,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间。
      翌日,落地窗外是一片迷蒙的抢白,不着边际的怅然,舒绒昏沉的脑袋让被窝里的身体怠懒疲惫不堪,脑袋开始火辣辣的要爆发,背后图腾的位置传来隐隐的疼痛感,一片金光晕向整块雪白瘦削的脊背,舒绒仿若置身于无人之境,海底深处,接着便是黑,空洞的黑如同宣纸上一滴光速传染的墨色滴剂,混混沌沌、飘飘渺渺,恍惚在波涛汹涌的巨浪中淹没,窒息死亡,海底盘踞着无数条巨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态势直冲舒绒,黑云压城城欲摧的骇浪滚滚而来,但见舒绒缓缓展开双臂左腿朝后弯曲,嘴里念念有词,浑身散出耀眼金光。
      无数条黑色巨龙汇聚成一条将舒绒包围成一个圈,用老迈的人类语言挑衅舒绒道:“你以为你能再次阻止我的生长吗?可笑至极的人类啊!”
      “你可以试试看!”舒绒紧闭双眼不屑一顾道。
      “你就是一具凡胎□□,你以为你们的爱可以超越一切,跨越时空,制约我吗?待祁衡毅被反噬的身体逐渐消融下去,你们的爱便不再永恒,他那般老迈丑陋样我万不信你们还是真爱,人只是爱你那皮囊,皮囊而已,哈哈哈哈。”
      “你莫用威胁我,我知道你需要什么,需要我这颗永不畏惧的心,就凭我这颗心可以永永远远的压制你,你永世都别想出去,下一世连成为半人半兽的机会都不可能有。”
      “你的身体早已经千疮百孔了,就算我死也不可能让你为非作歹。”
      败下阵来的巨龙瘫软成一团沉下海底,求饶道:“不值得为这样的世界付出你整个生命,你将心给我,你还是你,并且你可以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不再被谁驱使。”
      “哼,你诡计多端。”说罢便加快速度念念有词。只道一声声呻吟的惨叫从海底深处传来,阵阵回音余音绕梁。
      祁衡毅感受到图腾的召唤,心急如焚地冲进舒绒房间。
      “舒绒,你没事吧!图腾开始复苏了,想是感受到了你的极度悲伤和极度愤怒,它会让你的身体越来越不受控制。”
      舒绒坐在床上忙捂住胸口诧异地望着祁衡毅。
      “对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闯进来的,你那个图腾赶紧得在心里默念这套咒,否则很容易被反噬。”
      舒绒挑眉得意的笑而不语。
      “没事儿,我赢了,它现在完全听我使唤。”
      “我我我等会儿进来。”祁衡毅磕磕绊绊道。
      “不用,我穿了衣服,只是太累了,刚刚和它决斗完,帮我倒杯水来喝一下吧!”
      祁衡毅赶忙从客厅倒了一杯温开水服侍舒绒喝下,胸口处的白皙肌肤噙满汗珠。
      “我定要为这十几条人命复仇。”舒绒定睛的望着祁衡毅严肃道。
      “好。”祁衡毅低沉的回道。
      “你若能与我坦诚相待或许我们能在这一世好好相爱一场。”
      祁衡毅满腹狐疑。
      “你不必用这一副皮囊见我,我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这一副皮囊。”
      祁衡毅垂下头沉吟半晌。
      “你知道什么了?”
      “你被麒麟杖反噬,已经危在旦夕,又耗损如此多的心血来回春容颜,这根本就在耗血熬骨,在你眼里黄橙子的爱仅仅只配一副皮囊吗?你们历经三世的虐恋,你宁愿用短暂的时间与这副皮做等价交换?而不愿意用残躯来换长相厮守?”
      “不,不,不是的。”祁衡毅慌忙结巴道。
      “我还没做好准备,准备好我定会坦诚相待,只是不管我回春与否,这与命数并不相关,残躯也只剩下不多的几年而已,我要与你轰烈的爱一场,你做什么决定我无条件支持你。”
      “但我想延长你的寿命,这一世除了复仇还要相爱,我们之间似隔着银河。”
      “我们最终都要死亡,这是宇宙万物必然的归宿,没有什么是永生的。”
      舒绒将缩下去的身子往后使劲撑,让自己的身体保持平直。两人不约而同的破口而出“永生?”
      “不错,石秋明的最终目的不仅是要治愈他的蛊毒,他还要拿你的命研制永生之药,这根本就不可能。”小舞悄无声息的进了房间用冷峻的口吻道,两人都不寒而栗。
      “巫族的上古医术有过记载,但没有人实验成功,我去调查了一下,现在的本田制药公司有很多的黑色交易,本田制药的老板你们猜是谁?”
      两张狐疑的脸一齐望向小舞。
      “宫本的儿子。”
      “他不是在回日本的轮渡上死了吗?死之前还是单身啊。”
      “没错,他在入伍参军之前在日本留下了自己的精子,然后让祁衡毅你那个日本老婆人工受孕生下来的,而且是石秋明全程参与,石秋明在□□结束后开始创办这个本田制药的公司,90年代初才把宫本的儿子从日本接过来经营本田制药”
      “怎么哪儿都有石秋明?他究竟想干什么?”
      “而且这石秋明和宫本的关系远不止我们了解到的这么简单,至少存在着利益关系,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要你们的命来制长生药,蛊毒他迟早会解开。”
      小舞担忧地望向舒绒。
      “你放心,我已经驯化了图腾里的那只野兽,早已不是娇滴滴的身子了。”
      “那接下来,我要复仇,珍儿不能白死,后来警察赶去了没有,都是判定自然死亡?”
      “嗯!”
      “警局里有人把这件事压下来了。”小舞皱眉小声道。
      “不出所料的话还是本田制药出面。”舒绒僵直的身子伸了个懒腰道。祁衡毅和小舞这才从她房间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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