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新的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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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恒还是要调职到H市。
明明事情已经被压下去了,为什么……?
洛恒想不明白。
他好像已经麻木了。听天由命。自己的命就是这样了。
那天接到院长的电话,激动的心瞬间冰冷破碎,散了一地,无法再拾起。
"洛恒啊,我这几年,一直对你关照有加,但董事会和投资商似手不想让你呆下去。我无能为力啊,抱歉。23号的机票给你订好了。到 H市,要好好干……"
"关照有加。"
这个词，洛恒听着怎么这么刺耳。
离23号大概还有五六天,洛恒想带萧廷皓到处转转,好好玩一玩。其实洛恒只是想让萧廷皓知道自己调职并不是什么大事,没什么大不了,该吃吃,该玩玩。
“调职是什么意思?"萧廷皓傻乎乎的。
“怎么跟你解释呢……就是从一个地方被遣到了另一个地方,不过H市也可以的,我小时候就在那……"洛恒提到H市时语气有些低沉。
"那不就是发配边疆嘛。"萧廷皓也不傻,知道洛恒不喜欢H市就绕开了说。
洛恒笑了一下,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
董事长订的头等舱机票，洛恒退了,换了两张经济舱,带着萧廷皓一起走。虽然自己坐飞机基本不怎么坐经济舱,但工作没之前好了，还是省省再说,挤一点就挤吧。
“飞鸡?什么鸡那么厉害?"
洛恒被萧廷皓的整笑了,"不是那个‘鸡',是‘机器'的‘机‘。
“不知道。"萧廷皓摇摇头。
洛恒在飞机上睡了一路,不知道萧廷皓是怎么熬过来的。反正下飞机时,萧处皓的脸色苍白,牵着洛恒的衣袖,晕晕乎乎的。
"好啦,快醒一醒,今天晚上我只能找个酒店,明天再带你看房子,好不好?洛恒帮萧廷的系上围巾。
“嗯。"萧廷皓软乎乎的答应了一声。
两人找到酒店时已经时是半夜,剩下两个单间和一个双人房,但单间一个在四楼一个在八楼,洛恒怕萧廷皓半夜有啥事,就订了个双人房。
好像有点问题……萧廷皓没有身份证!
"先生,请出示您的身份证。"柜员小姐姐提醒。
“啊,他的身份证丢了,我们从飞机上刚下来，他长得太帅了，身份证被人偷了。"洛恒找了个通俗且有用的理由。
"好的,先生这边结一下帐就可以入住了。”柜员小姐会心一笑。
"我怎么忘给你办身份证了,这问题有点大,"洛恒说。
"我想睡觉。"萧廷皓趴在洛恒肩膀上,蹭着洛恒的脸说。
洛恒一笑,"那就睡啦。"
洛恒躺在床上,睡不着。他这个人认床。想到沈淼的事,就又想到韩子悠,好像忘了把他被调到H市这个事告诉韩子悠了。
最近事太多了。
他突然想到洛时温,想到洛时温的户口就是当时就是韩子悠找人搞的，那萧廷皓的户口，再找韩子悠帮忙吧。
H市的夜晚很亮，洛恒在一片昏暗中看着萧廷皓。
萧廷皓，想黑暗里的光。
几天后，萧廷皓的户口被韩子悠的朋友，也就是当地的地头蛇顾九，搞定了，萧廷皓的名字挂在了洛恒家的户口本上了。
韩子悠还带来了关于沈淼的消息。
“沈淼的是，她那啥，认识江楷霖前是个美籍华人，后来回国遇到江楷霖，谈了几个月直接闪婚了，把户籍迁过来，没什么不合适的，只是关于她还有一个小故事，我还让在美国的朋友确定了一下，她孩童时期，家里大大小小的起火案，都和她有关，而且有几次还消失了一阵子，但在火中又回来了……”
洛恒怔了怔。沈淼小时候在火中发现了新大陆，没玩几天又回来，心气神都不大对头，趁父母忙着没时间管她，再次放火穿梭，大概就是这样。她和萧廷皓，洛时温一样，可以在火里寻找另一个世界……
自古以来，火对人类的起源的确有很大的帮助，人们在黑暗中学会使用火，又向前迈了一步。火可以造福人类，但也可以摧残生灵。
萧廷皓在火里打开了通往陌生世界的门。
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萧廷皓又无意间打开了洛恒的心门……
那天洛恒去医院报道完回家后，发现萧廷皓的居然没有坐在客厅里等他。
"应该出去了吧……"洛恒到每个房间看了一趟,"真不在?"
洛恒找了一圈没找到,本来有一肚子的话想和萧廷皓说的,但萧廷皓不在屋子里,洛恒觉得怪郁闷的。
"哪个地方又烧着了吗?不会又跑了吧……"洛恒开始胡猜,翻手机看看某个地方并没有起火,世界太平。
洛恒有点着急了,换作在B市,萧延皓跑到哪里洛恒基本上都找到,但在这个陌生的环境,又没什么朋友。
"他到底去哪了……”
"他不会迷路吧……”
晚上九点多,洛恒洗完澡从二楼下来,看到萧廷皓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洛恒悬着的心算是放下来了。
萧廷皓睡得很轻,听到一点声响就醒了,呆坐着看了一阵子洛恒,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的,猛得惊一下,从袋里掏出几张红得刺眼的票子。
"你...."洛恒呆了,"从哪抢的?"
"什么抢的,我找到工作了。我可以挣钱啦。"萧廷皓像一只小猫一样地给洛恒卖乖。
"什么工作?"洛恒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干什么的,但可轻松了,换个特别凉快的衣服然后摆个动作,等人家那拿那个会咔嚓一声然后亮的铁疙瘩对我闪几下就能拿好多这个呢。"还指了指桌子上的钞票。
特别凉快的衣服。
特别凉快。
然后萧廷皓又从那个兜里掏出几张照片。递到洛恒手上。
洛恒看着萧廷皓的在照片上穿得不是露大腿就是露肚子的,还对着他挤眉弄眼。
"看着是挺凉快的昂。"洛恒皮笑肉不笑地说。
"嗯。"萧廷皓极积响应。
"现在三月份你身上就挂几根布条条不冷吗?我是少你吃了还是少你喝了你非得出去拍这种照片受这种罪呢?我们不差什么,我一个人能养活我们两个,我们不差这几张纸,你这么晚才回来我会很着急的,这人生地不熟的,我……"洛恒知道萧廷皓是出于好意,但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几张照片就来气。
萧廷皓委屈巴巴地对着洛恒眨了几下眼睛眼。
“别这么看我,你是不是傻呀。"洛恒萧廷皓的眼睛顿时就心软了,语气也柔和了几分。
"不傻就话不下去……"萧廷皓接着洛恒的话说,“太聪明会被别有用心的人除掉,在宫里,想活下去只能装傻。"
洛恒突然有些心疼他。
"但你现在不在宫里,你有我,我不需要你出去给我挣多少钱,我养你,我可以一直养你,直到你回去。"洛恒说。
"本来,一开始我的确想回去,但是,我现在不想了,早就不想了,我现在只想和你呆在一起,不管去哪里。如果我今天挣钱的方式让你不开心了,那我明天不去了,但是我不能整天窝在屋子里虚度光阴啥事也不干。"
"那你想干什么?"洛恒笑笑，"你能干什么?
"既然什么都干不了,我就刷点存在感不介意吧?"萧廷皓最近学的新词——存在感，用上了。
"你在那边是干什么的?"洛恒说,"有没有什么特长之类的?"
“我会画画。"
洛恒思考了会儿。
"那行,我给你开个社交帐号,你去画着玩吧。"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新的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