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驭风飞行》李宛

80、往事涌上心头

　　周二上午黄岩给陈栖发消息问，“最近忙什么呢？”
　　“没什么事，项目收尾。”
　　“我过几天要去北京出差，到时候约你。”
　　“OK，欢迎。”
　　“那边现在什么温度？我需要带外套吗？”
　　“夏日持续进行中，不过如果待的天数多，可以带件薄外套，以防降温。”
　　“计划待两三天就回，跟业务一起谈需求。”
　　“那没事，到了告诉我。”
　　贺莱按照陈栖说的在创业公司范围内尝试找工作，约对方主管领导在公司附近咖啡厅见面，双方握手打个招呼，对方笑了问，“贺莱是吗？”
　　“是。”
　　“看到你的履历觉得特别合适，说实话甚至有点超过预期，不过想了解一下中间有差不多一年的空白期，是什么原因？”
　　“出了点事故，腿受伤一直在治疗恢复，但不影响工作。”
　　“不好意思，提起不愉快的事。”对方笑了说，“其实做技术相关的工作更多是在办公室，没什么影响，另外，你的简历可以应聘很多大型企业，为什么选择创业公司？”
　　贺莱略微想了一下笑了说，“想换个环境，或多或少有点想回避过多的目光。”
　　“明白。”对方低声附和一句，“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主要想了解项目方向。”
　　“没问题，我给你介绍一下。”
　　两人聊了一会之后起身一起离开，对方不禁打量着贺莱的步伐说，“现在会不舒服吗？”
　　“没什么感觉。”贺莱笑了回答。
　　“慢点，回头再聊。”对方说着摆摆手，过马路离开。
　　贺莱一个人在路边站了一会，说实话面对陌生日的目光和关怀，很难一点都不介意，或许在大家眼里不算是歧视，可是作为当事人真的做不到完全忽视。过一会上了车回家，路上大学校友蒋薪打电话来问，“你什么想法？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不好意思搅合你。”贺莱笑了说。
　　“说哪去了，你没辞职的话，我挖不倒你这样的人才。”
　　“我再想想。”
　　“咱们这关系，你有什么好顾虑的，要是真的合作不愉快，好聚好散就完了。”
　　“又不是小孩了，能说去就去说走就走吗？”
　　“来吧。”蒋薪温和的劝说。
　　“十一之后过去行吗？”
　　“可以十一后正式入职，这几天你有时间过来看看，我们搬新办公室了，比以前大多了，跟你上次你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恭喜蒋总，做大做强了。”
　　“别搞这些虚的，早点来工作才是真的。”
　　“我明天过去一趟。”
　　“等你。”
　　第二天贺莱去蒋薪的公司看看，虽然不是大型企业，但是租了写字楼的一层，开放工区采用黄绿配色清新自然，有四十个工位左右，另外有两间会议室一个办公室一个茶水间，朋友亲自去门口接贺莱一起上楼，去了会议室，然后接了两杯咖啡，行政同事过去帮忙一起拿进会议室，贺莱礼貌的点头道谢，之后蒋薪询问，“环境还可以吧？”
　　“很不错。”贺莱笑了说，喝了一口咖啡。
　　“喝了我公司的咖啡就要来上班。”
　　“这是什么诈骗组织吗？”贺莱马上笑了放下杯子。
　　两人聊了一会之后离开，有同事看过去一眼，然后小声询问，“来应聘吗？”
　　“好像是老大的朋友。”刚送咖啡的同事回答。
　　“怎么是个残疾？”
　　晚上下班后陈栖跟来北京出差的黄岩约了见面，找了一家小酒馆，点了一些烤串和啤酒，陈栖询问，“过来工作不忙？这么早就能出来了。”
　　“有大哥谈事情，我做点技术支持，没什么事。”
　　“不错，可以公费来玩几天。”
　　“你之前说要申请学校的事，怎么样了？”
　　“在申请。”
　　“你申了哪几个学校？”
　　“基本上硅谷附近的大学都申请了。”
　　“Cool。”黄岩先是赞同，然后询问，“不考虑别的州吗？是在那找好工作了吗？”
　　陈栖略微想了一下说，“贺莱申请了斯坦福，他读研时候在那交流，加上和本研院校有合作，所以基本上是稳了，我想就近一点，所以没考虑其他州。”
　　“Soga。”黄岩笑了说，然后关心的询问，“他现在怎么样了？伤彻底好了吗？”
　　“行动没有大问题，不过后续还要做手术。”
　　“算是大事故，能这么快恢复，很厉害了。”
　　陈栖有点无奈的笑了说，“感觉心态上还是有点没办法回到以前吧。”
　　“肯定，面对过生死瞬间，又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伤痛，很多感受和变化只有自己知道，再亲近的人也难以感同身受。”
　　“不说这些了。”陈栖笑了转移话题，“你住哪，离这近吗？”
　　“三四公里，打车十分钟，挺近的。”
　　吃完饭已经十点多，黄岩把陈栖送到地铁站摆手告别，陈栖一个人坐地铁回公寓，坐在车厢里戴着耳机，不禁回想起和贺莱在成都夜店初遇的场景，那时候的贺莱鲜活明媚，人群中那一个转头回眸，仿佛绽放在蓝色紫色迷幻灯光中的白色玉兰，现在依旧帅气，但是少了几分明艳，岁月或许不会改变一个人的模样，但或多或少会改变一个人身上的气息。
　　回到公寓后，陈栖把包扔在一边，直接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回忆过去一年的事情，好像发生了很多，当时的自己从来没想过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过一会赵嫣发来消息说，“看见你和黄岩的合照了，你们在北京遇见了？”
　　“他来出差，你们最近忙吗？”
　　“还好，真的好久不见了，什么时候在回来深圳？”
　　“没计划。”
　　“来了要告诉我。”
　　“嗯。”陈栖回完消息，更是往事涌上心头，包括读研时候的一些事。
　　国庆假期前一周，晚上陈栖跟艾睿一起在食堂吃饭，艾睿随口问，“十一去哪玩？”
　　“土耳其。”
　　“几个人？跟朋友一起吗？”
　　“两个人。”
　　“Couple？”艾睿笑了问，陈栖看了艾睿一眼只是耸耸肩没回答，“不能聊？”
　　“不是，没什么聊的，你去哪？”
　　“约了朋友自驾甘青大环线。”
　　“不错。”陈栖说着竖起大拇指，有点敷衍的态度。
　　“回来给我做一套土耳其攻略，我也挺想去的。”艾睿笑着说，吃完饭先起身，跟陈栖摆下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