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9）吃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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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已经慢慢沉寂的弹幕又沸腾了起来。
【嗯？李小二来了？】
【李小二都来了哈哈哈】
【我们都结束了】
【来晚了，童姐要下播了！】
【李小二不是在直播吗】
【他结束了，我刚从他直播间过来的】
佟松蓝也没想到李小二他们这么敏锐，这么快就发现她在直播，还直接用官方账号来凑热闹。
李小二团队的风格是不定期开直播，跟弹幕聊一些有的没的，要么捂着瓜不说，揣着明白装糊涂，要么大张旗鼓四处宣扬预热大瓜，仿佛掌握了什么惊天大秘密，结果爆出来一个没人认识的小糊糊。
刚才他们给佟松蓝打电话，就是看中了她身上的卖点和流量。他们清楚佟松蓝不是什么大明星，只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实习生，他们顺利拿到她的电话，打算从她身上骗取流量。佟松蓝身上的流量来得快，去得也会很快，他们要把她榨干后再抛弃。像她这样平平无奇的“平民”，在网上怎么样都掀不起风浪。
但他们也没想到，这次会在佟松蓝身上碰壁。
弹幕兴高采烈地起哄。
【@李小二】
【李小二要不要连麦】
【聊一个！】
【真的是狗啊，闻着味儿就来了】
【什么味？泡面味吗哈哈哈哈】
佟松蓝很谨慎，不想跟狗仔有过多的接触。她本想直接关了直播间走人，避免徒生是非，但看着那串闪亮的ID名称，心念一转，起了别的念头。
她主动问：“要连麦吗？”
【！】
【童姐主动提出来了？】
【童姐主动出击！】
【连！我爱看！】
没过多久，李小二那边就申请了连麦。
佟松蓝第一次操作，险些点成拒绝。
“你好。”
直播间里出现了第二张脸。
意外的是，出现在镜头对面的不是动物头，而是一张没有任何遮掩的陌生男人的脸。
未等对方开口，佟松蓝就主动出击，微笑道：“我们直播间有很多观众都特别关心您，一直问候您的消息。”
李小二开场白僵在嘴边，尬笑：“谢谢大家的关心……”
佟松蓝问：“您这次大驾光临，是有什么大瓜要跟大家分享吗？”
原本想套话佟松蓝的李小二：？
弹幕被佟松蓝勾起好奇，两眼放光。
【什么瓜什么瓜】
【放个耳朵】
【问得好！】
【哈哈哈李小二都蒙了】
【我也想听我也想听】
李小二磕绊了一下：“……没什么大瓜。”
佟松蓝笑问：“怎么会，你们不是号称娱乐圈八卦第一家吗？”
弹幕纷纷附和：对啊对啊，老实招了吧！
李小二肉眼可见的局促了起来。
他进来做什么来着？怎么跟想象中不一样？
佟松蓝追问：“你们是怎么拍到视频的？是故意蹲守在小区门口吗？还是跟车跟过去的？”
李小二：“我们……”
他从业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尖锐的夺命连环问。
作为狗仔，从来都是别人对他们避之不及，被他们追着问，他们什么时候被别人这样盘问过？
佟松蓝“体贴”地问：“是不方便说吗？”语气还颇为遗憾。
李小二擦了擦冷汗：“没有，可以说……我们的摄影师拍到两人上了同一辆车，我们才一路跟了过去……”
佟松蓝完全不给他思考的机会，继续问：“你们第一次拍到他们是什么时候？”
“这次就是第一次。”李小二忍不住偏头看了眼旁边，才说：“我们跟大家一样，一开始也只是听到传闻，没有在线下拍到过。”
难怪他们那么迫不及待，前天晚上刚拍，第二天就发出来了，原来是第一次拍到！
佟松蓝：“你们没有跟甄延团队联系吗？”
弹幕犹如烈火点燃干柴，火苗一簇一簇往上蹦，分外热闹。
【童姐太勇了哈哈哈】
【问出了我想问的】
【李小二汗流浃背了】
【一看就是没沟通好呀】
李小二：“……联系过的。”
“然后呢？”佟松蓝直白得不行，“没有商量好吗？”
李小二：“他们团队太傲慢了……”
他没说完后半句，但一切尽在不言中——看来是没谈妥。要不是在直播，佟松蓝都得笑出声来。
甄延的团队跟甄延本人一样自大，昨天公司那么重要的活动，甄延不仅迟到撒谎，还临时删改活动流程，给别人造成一堆麻烦，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惹得不少人嫌弃。
佟松蓝离开公司的时候，还听见有人背地里说对甄延的滤镜碎了一地。
“你们每次拍到什么都会联系当事人吗？像他们这样的情况多吗？”
【童姐太会问了！！！】
【环环紧扣】
【谁知道我在公司加班憋笑有多难】
【这是什么狗仔访谈环节】
李小二逐渐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了。
自从他进了这个直播间，从答应连麦的那一刻起，他似乎就处于了被动的位置。
佟松蓝的每一句话都又体面又客气，简直无懈可击。几个小时前，他们还联系佟松蓝，试图榨干她身上的流量价值，不料几个小时后，他就羊入虎口，被佟松蓝“反客为主”了。
但直播间里无数双眼睛正盯着，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聊下去：“一般都会发给当事人的团队或公司，看他们怎么处理。有些就像甄延团队这样，傲……嗯，对此嗤之以鼻，置之不理；有些觉得开出的条件太过分，会跟我们砍价还价；还有一些明星心理承受能力很强，不在意被拍，随便我们发。”
“你们最喜欢哪一种？”
李小二哂笑：“都是合作关系，哪一种都可以。”
【都是盈利手段，哪一种都可以。】
【笑死，姐妹真相了。】
【就是哇，只要拍到了，发不发出来，都有钱拿】
【别盯着我担了，别拍他】
【也别拍我家，我怕塌房】
【难怪我之前看的那么多瓜，一会儿就没影了】
【世上无假瓜，只有被藏起来的瓜】
【……】
因为李小二的到来，佟松蓝直播间的热度再创新峰值。
今天这段的直播已经被人录屏了，很快就会传到网上，热度高的话说不定还会上一个热搜。
她知道李小二是想来蹭她的流量，却赔了夫人又折兵，被佟松蓝追着刨根问到底，还带来了一波大流量。
弹幕忽然又激动起来了。
有人说：甄延工作室发澄清声明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瞬间引得无数直播间的人去看，连佟松蓝也拿起手机，点开了微博。
甄延在采访里说，不要信那些无图无视频的瓜，都是谣言。
这下好了，图片有了，视频也有了，算是啪啪打脸了。
听说以前宣传、澄清的事情都是甄延“亲力亲为”，这次他却罕见地让工作室发了公告，而且只有短短的几句话。
[甄延工作室]
25-04-14 14:57 发布于北京
正常恋爱，感谢各位粉丝朋友的关心，希望互相尊重，继续支持新作品。
佟松蓝：“……”
这个声明，虽然是工作室发的，但是一股甄延味，很难不让人怀疑是甄延写的文案，令人诟病的地方颇多。
粉丝都炸了锅。
【你看看你自己在说什么？】
【还真是中午单身，晚上恋爱？】
【深井冰，你先尊重一下粉丝好吗？】
【给大家翻译一下：我恋爱了，怎么滴，粉丝记得继续给我送钱。】
【既要又要，谈恋爱还要我们继续支持？没点大病说不出这些话！】
【你还没明白吗？粉丝是恨你谈恋爱吗？是谁谈恋爱了还宣传单身人设？是谁在采访里撒谎骗粉丝？】
佟松蓝直播间的弹幕都在看笑话，偶尔传出几个粉丝的心碎声，大家又热火朝天地聊了二十几分钟。
李小二兴致勃勃地来，最后灰溜溜地走了。他走之前佟松蓝还问了一嘴，以后是不是可以用他打来的电话号码联系他，李小二颤巍巍点了头。
李小二团队虽然做事风格常被人嘲讽，但作为一家历史悠久、爆过不少真料的狗仔团队，还是很受网友们欢迎的，毕竟真瓜假瓜都是瓜，炒起一波热度，看着热闹，大家闲来无事，都爱凑热闹。
下午三点半，佟松蓝准时下播了，跟大家说：“明天见。”
【明天什么时候？】
佟松蓝：“还是吃午饭的时候，十二点吧。”
【拜拜】
【明天见！】
【散了散了】
【——】
佟松蓝关掉了直播。
她下了直播但没下线，她看了眼主页，短短三个小时里，她已经涨了几千粉丝了。
随着全国的人越来越多，网络越来越普及，随便一个网红，都能拥有百万粉丝，因此越来越多人成为网红，都想分一杯羹，赚越来越多的钱。
佟松蓝很清楚，她的目的不是真的要做泡面测评，也不是为了跟网友唠嗑。她现在需要钱，也需要更多打听信息的渠道。
以她现在的身份，根本没有办法去接触佟松蓝以前的朋友、同事，了解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佟松蓝下播之后还发现了几条私信。
点开一看，全是骂她的。
网友sjdcbkash：婊子别蹭了。
甄的爱你：直播已举报，不用谢。
DAC：嘴巴放干净点。
年年有延：滚！！！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89）吃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