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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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里尔是带着满身的疲惫回到的院子里，因为他一天都在刻画那个法阵，他的手上和身上难免沾上了刻画那法阵时需要用上的材料。
那些散发着柔和白光的金粉和圣水的混合物，对天使而言，这些材料温暖而亲切。
但这样的材料对于使用黑暗力量的种族来说，有着致命的毒性。
萨贝斯早已在院子里等候多时。一见到艾里尔的身影，他立刻快步迎上前，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只是在他已经站在艾里尔的身边，伸手就要贴着艾里尔的时候，艾里尔拒绝了他。
艾里尔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萨贝斯伸过来的手，他现在身上也不知道到底沾上了多少碎屑，为了不伤害到萨贝斯，他在洗漱结束之前，都要离萨贝斯远一些。
只是，虽然艾里尔的远离是事出有因的，但萨贝斯并不知道这一点，在他的视角中，艾里尔只是出门了一天，回来后态度就变回了他们刚认识时那样，对于他的接近隐隐带着防备。还有艾里尔身上沾着的光明味道......这让萨贝斯忍不住多想。
“艾里尔大人，是我做错了什么事吗？如果我做错了什么，请您告诉我。”而不是这样远离我。
萨贝斯的表情变化是瞬间的，快到艾里尔都没有来得及解释。
于是在萨贝斯说完这句话之后，艾里尔不仅感受到了身体的疲惫，还感受到了一丝头疼，他有时候是真的有些招架不住萨贝斯的性格。
虽然感到头疼，艾里尔还是耐心地解释道：“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我今天出门去做我的工作时，身上沾上了很多光明属性的材料，这些对使用黑暗力量的生物有很强的毒性，所以我才不让你碰我的。”
听到艾里尔的解释，萨贝斯的脸色这才由阴转晴，眼中的不安逐渐消散。"原来是这样。"他仔细打量着艾里尔身上的金粉，原来他感受到的强大光明力量来自于这些材料，这些光明力量让他本能地感到不适。
"艾里尔大人现在想要沐浴吗？我去给您放水。"说着，他转身快步走向浴室。
因为确实想要洗漱，在萨贝斯去放水的时候，艾里尔并没有拒绝，地狱的水温调节方式他还是不是很熟悉，如果让他自己去调节水温的话，那他或许还要好久才能清洗完身上沾染上的那些材料。
萨贝斯调节水温的速度确实要比艾里尔自己调节的速度快好多，艾里尔只是进房间一趟，拿了衣服，艾里尔就已经把热水给调好了。
“艾里尔大人，水的温度已经调好了，是和之前一样的温度。”萨贝斯站在浴室门口等着艾里尔，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还想要进浴室去帮助艾里尔洗澡。
只是，艾里尔在感谢完他之后，就将浴室的门给从内部锁上了。
萨贝斯调节的水温确实是和之前一样的合适。温热的水流确实恰到好处地缓解了一天的疲惫。艾里尔将整个身体浸入热水中，感受着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他仔细清洗着身上每一处沾染材料的部位，看着那些发光的金粉随着水流消失在排水口。
因为疲惫，艾里尔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去床上进行充足的睡眠，于是他洗漱的速度也很快。
这一次他记得带了擦拭的毛巾，于是他将身上的水珠擦拭得差不多没有之后，就将那天堂款式的衣服穿上了身体。
艾里尔还以为萨贝斯会回到属于他自己的房间里去，却没有想到在他擦着头发走进房间的时候，萨贝斯正在将几个装着液体的瓶子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在看见艾里尔的时候，萨贝斯就起身往艾里尔的身边走去，他很顺手就将那还搭在艾里尔头发上的毛巾给拿了下来，随后轻柔地擦拭起了艾里尔的金发。
“艾里尔大人，今晚我还可以和您一起睡觉吗？我还可以帮您将头发给擦拭干净，这会很舒服的。”
艾里尔清楚地记得上一次萨贝斯为他擦拭头发时的舒适感受，那种感觉太过惬意，以至于他中途就陷入了沉睡。此刻，在疲惫的侵袭下，他的意志力正在迅速瓦解。
虽然并不想让萨贝斯这样麻烦，但是艾里尔此时已经被疲惫纠缠着身体，他实在没有力气再计较着这些。
"萨贝斯，你不应该......"艾里尔试图维持最后的坚持，声音却因困倦而显得软弱无力。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就被萨贝斯给接上了：“不应该这样将自己看低对吧，艾里尔大人，我并没有看低自己，只是看到艾里尔大人这样累，所以觉得很担心，我也想要帮助艾里尔大人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萨贝斯说话的声音很低，又低又缓慢。
艾里尔顺着他的力道不断往床边磨蹭过去，身体的疲惫让他在接触到床的时候就已经支撑不住直接倒在了床上。
他想要休息，只是萨贝斯却一直在他的耳边不断地说话。
“艾里尔大人 ，艾里尔大人不要就这样睡着，艾里尔大人......"
因为吵闹，艾里尔最后还是撑开了眼皮去看萨贝斯到底要做什么，只是在他模糊的视角中，萨贝斯正拿着他之前放在床边桌子上的瓶子，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着什么。
“你说什么？”艾里尔问，他刚才有一瞬间好像已经睡着了，只是又被萨贝斯的声音给吵醒。
艾里尔说话的声音不算大，只是落在萨贝斯的耳朵里却格外清晰，只是听到了艾里尔困顿时候的声音，萨贝斯就觉得自己的耳朵都不断地开始发痒，他忍住了去抓耳朵的动作，却没有忍住往艾里尔的身边凑得更近的动作。
“艾里尔大人，请让我帮您按摩吧，这会让您感到更舒服的，而且会让您的身体完全放松，您也不会在明天感受到身体的酸痛。”
萨贝斯的话很长，并不是正在困顿时的艾里尔可以很快处理清楚的，他反应了好一会，直到他的能力告诉他，萨贝斯的这句话是正确的，才点了点头。
他没有想起来什么叫做按摩，也没有像平时一样，会把和按摩相关的都问个一清二楚，糊里糊涂的，萨贝斯给他按摩的这件事就被他同意了。
按照按摩的需要，萨贝斯轻柔地帮艾里尔除去了那些可能妨碍按摩的衣物。他小心翼翼地哄着几乎闭着眼睛的艾里尔配合他的动作，然后将那些精心准备的精油拿到床边。
这些精油都是他今天出门去准备的，虽然他并没有想到过这些会顺利地用上，之前也只是幻想着可以用在艾里尔的身上。
萨贝斯准备的精油是地狱的特色精油，其中的原料并不明确，只是那些精油在接触到艾里尔的皮肤时，是微凉的，这些凉感甚至让艾里尔的背部不受控制地拱起，他想要摆脱掉这些奇怪的感觉。
"有点凉......"艾里尔喃喃道，声音里带着睡意。
"很快就会暖起来的。"萨贝斯轻声安抚，继续将精油倒在手心，然后轻柔地涂抹在艾里尔的背部。
很快，精油被萨贝斯给涂抹到艾里尔身体的各个部位，那些被接触到的皮肤很快就变热，热到艾里尔不断喃喃着热。
萨贝斯不断在一旁安慰着艾里尔，他边安慰着，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在帮助艾里尔将腿部的肌肉都放松了之后，又往上将艾里尔背部的肌肉都按摩到。精油散发着一种奇特的香气，既不像是花朵，也不像是香料，而是一种更加原始的气息。
艾里尔背上的肌肤和他的脸部肌肤并没有色差，可以说他全身都是洁白的，只有和翅膀连接的部位，因为一天的飞翔，这时候还是泛红的。
萨贝斯小心地伸手接触到那部分的皮肤，在感受到艾里尔敏感地收拢起翅膀后，他精油倒在那部分皮肤上，并用手心的温度揉搓起了那部分的皮肤。
在他的按摩下，艾里尔的皮肤逐渐泛起红晕，不只是背部，全身都透出淡淡的粉色。萨贝斯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自己双手的移动，注视着那片洁白的肌肤在自己的触碰下逐渐染上色彩。这种变化带着某种奇特的满足感，让他想要更加仔细地呵护这具疲惫的身躯。
萨贝斯在按摩那部分皮肤的时候，难免接触到艾里尔的翅膀。而翅膀正是艾里尔全身上下最敏感的部分，平时并不会有天使接触他的翅膀，在这几天他也没有让萨贝斯碰到过他的翅膀。
萨贝斯并不是不知道他接触到了艾里尔的翅膀，甚至可以说他在手臂上的皮肤接触到翅膀的时候，甚至还故意将手臂更靠近艾里尔的翅膀。
在艾里尔因为翅膀上的触感而远离他的手臂时，他还变换着姿势和动作，借着给艾里尔按摩的理由，用手臂蹭着艾里尔的翅膀。
他以为艾里尔可能已经因为他的按摩睡着了，却没有想到艾里尔也不是完全没有意识，他能够感受到萨贝斯的动作，也感受到了自己翅膀上不断传来的触感。
那样的感觉很难形容，只是会让艾里尔想要逃离，不让萨贝斯再碰，只是这样的触感并不会让艾里尔难受，所以在刚开始他并没有制止萨贝斯的动作。
只是，困意和这种触感在不断骚扰着艾里尔的意识，让他想要违背一直以来的温和形象，向那不断给他带来困扰的萨贝斯抗议。
“萨贝斯，”艾里尔抬起头，朝身后坐在他身边的萨贝斯说：“你不要再这样了，不要碰我的翅膀了。”
他以为自己的脸上神色应该会很难看，他的语气应该是很严厉的，毕竟他连笑容都展现不出来，嘴角耸拉着，眼睛也因为困意没有完全睁开。
但在萨贝斯的眼里，艾里尔这完全就是因为忍受到最后，触底之后的反抗，即使是被欺负到这样的地步，艾里尔也没有用多严厉的语气和他说话，艾里尔那半睁着的眼睛并没有藏住他的眼泪。他正在被一双水润的眼眸给注视着，而这双眸子的主人正在被他欺负着。
萨贝斯想，他是不是把艾里尔欺负地太过分了。
他很快就将一切都收拾好，离开了房间去浴室清洗身上的沾上的精油和他的......
清洗完一切，萨贝斯不断用冷水冲洗着脸庞，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他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双绿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他手上沾上的精油早就清洗干净，只是在他的手指上还残留着那些精油的香味，并且在这香味中还惨杂着其他的味道，清新的味道。这些味道好像不只是残留在他的手上，而是环绕在他的心中，久久不散。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萨贝斯躺在床上，许久都无法入睡。他的指尖似乎还残留着触碰艾里尔肌肤的触感，那双蒙上水雾的眼眸不断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意识到，自己对这位天使的执念，可能已经超出了最初的计划。
而在主卧室里，艾里尔在萨贝斯离开后很快就陷入了沉睡。精油的暖意仍然包裹着他的身体，缓解了肌肉的酸痛，但睡梦中，他依然不时轻轻蹙眉，仿佛在潜意识中仍在抗拒着那些不该存在的触碰。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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