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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在电车角落的心动（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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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公寓窗帘的缝隙洒入室内，洒在柔软的地毯、厨房的玻璃杯边，也洒在客厅沙发上蜷成一团的金发少女身上。
星野樱还披着睡衣，蜷着腿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只抱枕，眼神却有些游离。
她已经好几天早晨都觉得有些奇怪。
不是身体不舒服——只是……胸口涨涨的，胃口比平常敏感了一点，偶尔还会想吐一小会儿，但过一阵又好了。最关键的是——她的那个“每月该来的日子”，这次迟到了将近十天。
原本她还安慰自己可能只是压力或睡眠作息的问题，可昨晚临睡前，她看着日历那一刻，终于还是鼓起勇气，在手机上下单了那个小小的、关键的东西。
“就当……确认一下也好。”她当时在心里这么说。
门铃响起，是熟悉的“叮咚”。
南野秀一从厨房里端着刚泡好的两杯热茶走出来，听到门铃，先将杯子放下，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带着帽子的外送员，手里提着一个纸袋。
“您好，请问是南野先生吗？这是星野小姐点的外卖。”
南野秀一轻轻点头，接过袋子，有些疑惑地看了眼标签。
“她订的？”他低声嘀咕。
这时间点，樱通常只会让他做早餐，几乎不会点东西来。
就在他转身准备走进厨房时，小樱已经赤脚跑了出来，金发披在肩上，脸上还带着刚醒来的懒意和一丝紧张。
“秀一～那是我订的！”
“哦？”他回头，“我还以为你今天想让我偷懒一次。”
“不是啦，是……我自己用的。”她伸手想接袋子。
他下意识看了眼袋口，正好透出一角印着蓝白色英文的包装。
“……你不太舒服？”他语气瞬间转为关心，“哪里不舒服？头痛、肚子痛？昨晚是不是吃坏什么了？”
“我没有生病啦！”小樱赶紧笑着摇头，伸手把纸袋紧紧抱在胸前，“就是……女孩子的小秘密，等我用完再告诉你。”
秀一皱了皱眉，目光落在她微红的脸上，什么也没再问，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好，那你去吧。”
小樱小跑着走进浴室，门轻轻关上。
她站在洗手台前，拆开包装的动作有些发抖。她从来没有用过这个东西，甚至过去也从没认真考虑过会真的“有了”这回事。
可她的确和南野秀一——从在一起的第一天起，每晚都亲密无间。两人从未提起任何“防护”这件事，甚至连暗示都没有。他们都太沉浸在彼此之间的温柔、热情与依赖中，仿佛谁都舍不得中断那种真实的结合。
“……果然还是要确认一下。”她小声对自己说。
五分钟。
她几乎是屏住呼吸看着那小小的塑胶棒。
第一条线很快浮现了出来，而几秒之后，第二条线——不偏不倚地、清清楚楚地出现了。
两条线。
红得几乎要跳出她的心脏节奏。
她脸红了，眼睛睁得大大的，拿着那根小小的东西站在镜子前，愣了几秒，然后轻轻、轻轻地捂住了脸。
“……果然啊。”她低声说，声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不完全是慌张，也不完全是意外——更多的是那种“预感被证实”的恍然，以及——悄悄从心底冒出的甜。
“原来……真的有了啊。”
“我们一直都没有特别避开，每一次你都那么……认真。”
“我们……真的会有宝宝了呢。”
她将验孕棒放进袋中，小心地包好，深吸一口气，打开门。
南野秀一正站在客厅，已经换好外出衬衫，正准备为她煎早饭。他一看到她出来，便立即走上前，目光关切而专注。
“小樱……你没事吧？”
小樱没说话，只是从纸袋中拿出那个细长的包装，慢慢地递到他手中。
南野秀一接过，看了一眼那白底两条红线的小棒子，动作明显顿了顿。
他沉默了几秒，才缓缓抬起头看向她。
她眼神有些闪躲，双手扣着睡衣的袖口，小声说：“那个……好像……真的有了。”
他没有立刻回答。
只是在下一秒，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太好了。”他声音低得几乎听不清，却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谢谢你……让我们的世界，变成了三个人的样子。”
她靠在他胸前，笑着，眼角却悄悄湿润。
这个清晨，她收到了两个答案——
一个，是小小验孕棒上的红线；
一个，是他坚定不移、毫不动摇的怀抱。
清晨九点，阳光洒在医院大厅的透明玻璃上。
星野樱低头整理着口罩边角，手里捏着挂号单，另一只手被南野秀一稳稳牵着。
她已经做完初步检查，护士请她在候诊室稍等。她坐在角落的等候椅上，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南野秀一坐在她身旁，一如既往平静安稳，指尖轻轻扣住她掌心。
“紧张吗？”
“……有一点。”她轻声说，“虽然大概知道答案了，但……还是觉得，好像踏进了什么未知的大门。”
“你不是一个人。”他说。
她转头看着他，眼神微微泛光。
“我知道。”
医生出来叫了名字，两人一同进去。
十分钟后，从诊疗室出来，小樱整个人像是放松了下来。
“宝宝一切正常。”她捧着报告，脸上有些泛红，“医生说我身体状况也很好。”
“你很健康。”南野秀一牵着她，“也很漂亮。”
“你现在还会夸我？”她轻笑。
“我从没停过。”
两人走出医院，阳光扑面而来，像是世界也在为这个好消息而温暖着。
他们没说太多话，只是默契地牵着手，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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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后，小樱脱了外套，坐在沙发上伸展身体。
“好像一下子轻松好多。”她说，“检查完之后心就稳了。”
“那就好。”秀一走进厨房，倒了两杯温牛奶，其中一杯加了点蜂蜜。
“你连牛奶都这么细心。”小樱接过，笑着喝了一口，“感觉你现在已经是爸爸的状态了。”
“是啊。”他轻声说，“但我也还是你男朋友。”
“男朋友就会照顾得这么细心吗？”
“也许该换个称呼了。”
小樱一愣，还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他从厨房柜子上拿出一个小盒子，转身走到她面前，站定。
“小樱。”他叫她名字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
她抬头，手里还握着牛奶杯，眼睛瞪大：“……嗯？”
“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整个人怔住，脸颊瞬间飞起一抹红，眼神慌乱又惊喜：“你、你现在……认真的吗？”
“从见到你的第一天开始就认真。”他握住她的手，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枚简单的银戒，温润无华，却是他最郑重的承诺。
“我一直在等个时机。”他继续说，“但今天看到你拿着体检报告的样子，我忽然明白，有些幸福不需要等。”
小樱看着他，眼眶慢慢泛红。
“你不是冲动吗？”
“不是。”
“你真的……想和我结婚吗？不是因为……宝宝？”
“是因为你。”他微笑，“是你先出现在我的世界，然后我们一起迎来了他。”
小樱咬了咬唇，眼神一点点发亮。
“……那我答应你。”
“真的？”
“嗯。”她轻轻点头，笑着将手伸出去，“我愿意。”
他把戒指缓缓戴上她的左手无名指。
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落在她的手上，落在那道银光里。
他俯身抱住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她紧紧圈进怀里。
“以后不只是恋人了。”她低声说，“我们要变成家人了。”
“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家。”
“那就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家人。”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回答她的，不止是这一个吻——还有今后的全部人生。
黄昏的阳光轻轻铺洒进窗边，小小的婴儿床旁，南野樱轻手轻脚地把襁褓中的孩子轻轻放下。
“呼……总算睡着了。”她轻声嘀咕，金色的大波浪长发从耳边滑落，睫毛颤了颤，脸上是轻松也满足的笑。
躺在床上的婴儿只有几个月大，小小的手握成拳放在一边，嘴巴微张着酣睡。那张脸精致得像极了他爸爸，唯独那双闭着的眼睛，睫毛长而密，是她的样子。
辉一，小小的、漂亮的名字，也是南野秀一亲自取的。
“希望你能像光一样，在我们的生命里发光发亮。”当时秀一这么说。
南野樱站在婴儿床边静静看了几秒，然后轻轻关掉床边的小夜灯，转身走出房间。
刚走出房门，就看到厨房的灯光亮着。
南野秀一穿着居家衬衫，袖口挽到手肘，正在为她泡温牛奶。他听到她的脚步声，回头一笑。
“宝宝睡了？”
“嗯，睡得挺熟的。”她走过去接过杯子，“你真的越来越像爸爸了。”
“你不也是妈妈了吗？”他轻声笑，“而且是我最喜欢的样子。”
“哪种样子？”
“温柔、专心、头发还微乱地跑出来找我。”他看着她，“我光是看着你，就觉得这一生已经足够。”
小樱被他看得耳尖发热，轻轻喝了口牛奶，试图掩饰害羞：“你今天……话有点多喔。”
“因为很想你。”
“你不是才刚陪我哄睡完辉一吗？”
“我说的是……想你这个‘老婆’的部分。”
她顿了一下，放下杯子，没敢看他。
“你喔……现在越来越会撩了。”
“我不是撩。”他靠近她一步，低头看进她的眼睛，“我是认认真真地……在表达爱。”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下一秒，南野秀一已经轻轻握住她的手，将她引向客厅那张柔软的大沙发。
“辉一睡着了。”他低声说。
“嗯，我知道。”
“那现在……可不可以，换我抱你？”
她抿着唇笑了一下，然后轻轻点头。
“……小声点，别吵醒他。”
“当然。”
沙发被压下柔软的一角，南野樱被他揽进怀里，整个人轻轻倚在他胸口。她的发丝在他指尖划过，肩头还带着刚才哄睡孩子的余温。
他低下头，在她额头落下一个吻，又吻向她眉心、鼻尖。
最后落在唇上。
那个吻不似他们第一次那样试探，也不如婚礼那天的正式，而是带着熟悉、习惯、每日每夜仍然心动的——坚定。
“小樱。”他贴在她耳边轻声说，“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人生，好像被偷偷换成了一个更幸福的版本？”
她笑着点头，眼神在月光中发亮。
“以前我觉得恋爱已经够满足了，后来你说要结婚，我以为那是终点。结果生下辉一后，我才发现……原来我们还有更多幸福在等着。”
“还想再来一个？”
“谁啊？”她红着脸捶了他一拳，“辉一都还没长大呢！”
“我不是说孩子。”他低头咬着她耳垂，“我是说吻。”
“……你这个人。”她嘟囔着埋进他怀里，“越来越会欺负我了。”
“你说过的。”他笑着低语，“只要辉一睡着的时间……你就是我一个人的。”
“我、我那时候只是……”她声音越说越小。
“现在也是。”他打断她，吻落在她的肩头，“你是我这辈子最想宠的人。”
她躺在他怀里，闭上眼，轻轻笑了。
**
夜更深了，婴儿房的监视器静静闪着绿灯，床上的小辉一还在安稳熟睡。
客厅的灯光变暗，沙发上，两个相拥的身影在柔软的夜里彼此依靠——
就像从恋人，到夫妻，再到父母，他们一步步走来，却始终没有放开过彼此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