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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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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最近添加一些新的健身器材和跑道。
时清衿慢跑半小时,在草坪边上看见蒙姝和一个带着墨镜的男人聊天,气氛不是很好。
拉好防晒面罩,时清衿从他们身边飞快跑过。
蒙姝甩开男人的手,“我的孩子我自己会保护好。”
男人苍白的脸看不出情绪,没去追蒙姝。
孩子?
蒙总这个年纪已婚有孩子很正常。
时清衿等男人开车离开,才回住的地方休息会再去公司。
在蒙姝和幸芙的安排下,其他同事也和她住在同一个小区,平时没什么交流。
时清衿在衣柜里挑了身浅色的背带裤穿,没有演出,穿搭随意些会让她自在。
到了公司,时清衿和苏承碰在玻璃门差点撞着。
苏承背着厚重的琴包:“来上班?”
时清衿看着手机,“凌晨收到通知来公司报个到,你呢,改行练大提琴了?”
苏承表情略微别扭,指着琴包:“我是来送东西的,还是没见到人,我今天也得去C城报到了。”
等11分队元气恢复,他也可以申请调入本地警局。
时清衿没问他究竟要见谁,只说了祝他在11分队顺利。走进门抽空看看C城本地的新闻,除了城市改革规划项目,对楼娣遇害的消息停留在调查中。
上次和叶衣笙谈话差点把自己老底透露,现在再去问也是耽误笙笙和程知雨的查案进度,回头问问爸妈没准能知道个大概。
同事们已经站在大厅等蒙姝出现。
时清衿忍着好奇心,看见蒙姝还穿着运动装,说:“我让大家过来,只是想亲自通知你们,公司决定成立一个正式的乐团,省得你们有些人容易被骗。”
时清衿以为只有自己被骗,看到其他人尴尬的表情,原来他们也被山寨乐团骗过。难怪,她这次回公司大家偶尔用同情的眼神看着她。
宝宁拿着文件夹过来,说:“相关法务工作我会请律师处理好,暂时由我负责代替幸芙姐跑商务,之后有商务合奏音乐会,也请大家默契合作。当然,独奏会会等稳定了陆续安排。”
蒙姝带头拍了拍手,“暂时就这些了,幸芙回来会招几个经纪人给你们,另外,我有些话想和清衿说。”
宝宁带着其他人离开。
时清衿想着自己又没有听到核心的秘密,总不能命令她封口。
蒙姝用纸巾擦冒着薄汗的鼻梁,“刚才让你见笑了,我也是无聊才去公园运动。”
时清衿心里有一丝警觉,笑:“我那会跑得快没注意太多。”
难道外界还不知道孩子的事?
蒙姝涂了一层青柠味的唇膏滋润有些干的嘴唇,说:“等会有个新人过来,希望你可以带着她熟悉公司,等乐团成立会安排异一场演出当做考核,你们俩要是过了,你就是团里首席大提琴,她可能会是首席低音大提琴。”
这仔细到不容人拒绝的安排,时清衿笑着答应:“都是同事应该互相扶持。”
不管新人是从哪挖来的,她只希望能够好好工作平复那颗因程知雨会胡思乱想的心。
外面出现一个穿着短裙高跟鞋的少女,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背着大提琴往这边过来。
时清衿看到那张脸猜测是不是蒙姝的亲戚,都是圆眼睛高鼻梁骨相百分之八十相似,没有近亲关系也可能是妆容相似。
蒙姝拉着女孩的手介绍:“这是之前的我跟你说的独立大提琴手时清衿,这是刚从国外回来的车正美。”
车正美笑得很甜:“你好,我叫车正美。我在网上看过你的表演片段很专业,希望可以跟你多多学习。”
她和蒙姝站在一起要不是因为年龄的差距,有人真的会让人有点分不清。
时清衿警告自己不要这么八卦,保持谦虚:“我……算不上专业,以后互相关照。”
不知道乐团什么时候成立,她得尽快练习不熟悉的曲子,工作梦想生活都不想拖延,至于首席不首席她没想过蒙姝这个饼是熟的,只管做好本职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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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三天,程知雨都在跟踪谢海。
目前还没有找到除银针以外有力的证据,冲动抓人会引起谢海高度警戒。
程知雨打扮得脏兮兮看不出具体面貌,挑着从丁医生那借来的扁担扮成小贩跟谢海到了和中医馆所相邻的谢家药店,店面的装修不讲究风水像是随意搭建,门口堆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些没有来得及切割晾晒的药材散发着很重的霉味,路过的人都用袖子捂住口鼻走得很快。
中医馆里坐着个扎针的老太太神色哀愁,像是有很大的心病。
谢海卷起衬衫袖子露出夸张的金手表冷嘲热讽:“卫大妈您还有闲工夫针灸呢,你儿子都成了杀人犯了,不去帮他打点打点?”
卫大妈等老中医把银针拔了,说:“我儿子是无辜的。”
谢海低声骂:“老东西还挺会心疼儿子,别是跟他一起合伙杀人吧。”
卫大妈被激得气息紊乱,老中医给她几包中药:“咱们这个年纪啊什么没有见过,现在要紧的是养生,这是给你开的温补的药,你儿子也买药材,之后可以去他那拿。”
“多谢你啊,我这肩膀也不怎么痛了,以后我让卫涯给你打折。
”
卫大妈忽略满嘴脏话的谢海骑着三轮车离开,也不管听到谣言的人怎么看她。
老中医把门关上,听到还在骂的谢海摇了摇头。
“这些警察也真是浪费我纳税的钱还不快把人抓起来,我这有性价比更好的药材不要,非要用杀人犯的,不识货的东西!”
谢海骂完不解气将门口的杂物推开坐在那,看到员工尤义脸色变得很臭。
尤义走路气喘吁吁过了:“老板,卫涯跟那些合作商说要给比我们更低的进货价,现在那些人都找他们合作了。”
“妈的!这小子诚心和我作对!拉他入伙不同意,现在又和我抢真是够不要脸的!”
谢海用力推翻晾药材的架子,眼神发狠像是要把卫涯给秒杀掉。
尤义站在那不好说话,那些街坊也不敢说谢海什么,怕他一个暴脾气就把他们家给拆了,亲戚还在他家药田做事更不敢惹。
程知雨捡了被谢海丢弃的药材装入袋子中,收到兆尧发来的消息趁着大家都没下班去局里。
根据程知雨之前提供的分析报告,兆尧反复研究楼娣胃部的残留物,对郑绮然和楼然说:“现在已经可以确认死者死于过敏源和后期摄入的氰.化.钾,脚底银针封死经脉断了最佳抢救时间。”
这种死法不亚于酷刑,可见凶手早就有了谋划。
楼然心里又苦又闷:“辛苦兆法医和郑法医,只是很可惜银针上没有指纹。”
凶手很狡猾富有经验的犯罪手法,让楼然感到后怕和担忧,这样的人疯起来往往是不具备人性,更让他害怕的是这个人很了解楼娣的弱点,除了熟人就是蓄意谋杀。
郑绮然问还在化验楼娣衣物的郑绾棠:“姐……”
“别吵。”
郑绮然皱着眉一点一点化验每个纤维的组成,耐心在等待结果是过程磨完。
习惯程知雨换装的兆尧看了好久才认出来,“小程同志跟踪的怎么样?”
为了查案真是拼了。
程知雨观察保存还算完好的尸体,说:“不怎么,但是谢海这个人比卫涯可疑,还得再跟几天。”
“那你要小心,刚才我已经跟你说了解剖结果,小郑和小楼同志想推演行凶过程,但是这里地方太小没成功。”
兆尧涉及到案件时状态都很正经,他甚至怀疑凶手和他是同行。
程知雨回想这几天自己的推演,说:“凶手是个极其自负的人,作案后肯定像我们观察犯人在观察我们。”
郑绮然笑声说:“我有点听得晕乎乎。”
难道凶手把杀人当做了游戏?
楼然现在只剩下麻木的情绪:“不管他的目的为了钱还是什么。都没有理由杀人。”
“的确,所以要做个局引他出来。暂时把嫌疑人定为谢海,先不跟外界透露,我明天去找卫涯沟通下。”
除了钱,楼娣手里可能还有谢海的把柄。
程知雨分析了谢海知道案件后的动静,一个劲认定卫涯是凶手,还有点想和比他生意差的卫涯竞争,当众羞辱卫大妈,又对丁医生极其不尊重,自从楼娣死了也不再和楼氏饭店合作,一切表现得太过刻意。
郑绮然对楼然说:“你先回王家休息,剩下的交给我和笙姐盯着。”
楼然没答应:“不找到凶手我睡不着。”
郑绾棠快速记录检测的数据:“你们俩都熬通宵等着以后被那小子解剖观赏?”
兆尧无辜的看着她,真是的关他什么事。
检测台和仪器被清干净,郑绾棠把图片投放在墙上:“经检测,死者的衣服残留着某种植物枝叶背部的细绒毛,这种绒毛比柳絮还要微小,很容易吸入呼吸道,粘在衣服上,看成分属于植物本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