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前若无东西南北路，此生可免悲欢离合情》長安changan

5、清醒

　　三月才推开门发现前晚才赶回来一脸沉重的陆风徘徊在门外。心倏地沉了下来。
　　听见开门声陆风迅速抬起头看向三月。
　　“九爷……”
　　“那个……”
　　二人同时开口，“九爷没事的，只是有些事想告诉姐姐……”陆风猜出了三月的心思先解释道。
　　“有事……告诉我？”
　　“嗯，是我和大哥二哥他们商量过的，决定还是告诉你。”
　　……
　　“其实……我不也不清楚到底该不该告诉姐姐……”
　　三月被陆风弄得有些不安，烦躁“小风，既然决定要告诉我，之说便好，犹犹豫豫的又算怎么一回事呢。”
　　“咱们边走边说吧。”
　　“嗯”
　　“是关于九爷和……玉姐姐的之间故事……”
　　“玉姐姐”三月不禁重复出声。
　　“姐姐知道她？”陆风诧异的看着三月。
　　“没没，不认识。”
　　九爷昏迷的这几日一直喊着的“玉儿”可是小风口中的“玉姐姐”？她到底是怎样的人？为何九爷一直对她念念不忘？……
　　陆风知道三月有古怪，但她不愿说也就没多问，接着讲起来了“之所以我会认识九爷，都是因为玉姐姐……”

　　“玉儿，玉儿……”
　　三月看着尚在昏睡的九爷，听着他那声声温柔低喃的玉儿心如刀绞。
　　“九爷原以为你是无情，可是三月错了，你是情深之人，只是对我三月无意罢了……既然这个女子在你心中真那么重要，就连睡梦中为她都时展颜时皱眉，你为何当时不争取呢，为什么不告诉她‘君已知’，既然决定装作不知，那又为何不放，为自己，为……我，放条路，你为她可以与皇上做交换牺牲自己的利益，而她却不知，值得么？而今她已随霍大将军而去，你却仍是不忘。九爷，我始终看不懂你，三月一直自视是了解你的，可当小风告诉我一切，三月才知，是自己想多了，我知道的不过是你愿意让我知道的而已。
　　那夜在月牙泉边九爷是不是在想她，呵呵，突然觉得自己好傻，竟然爱上的是一个为其他女子黯然神伤的男子……”
　　“玉儿，不要……”孟九突然紧张的喊出声，打断了三月的喃喃自语。
　　还是玉儿……三月无奈苦笑，却仍温柔的小心翼翼的为孟九拭去额头上的汗。
　　……
　　在木棉树空地上坐上一阵，
　　把巴雅尔的心思猜又猜。
　　在柳树荫底下坐上一阵，
　　把巴雅尔的心思想又想。

　　……
　　见孟九如猜想般的听到这首歌舒展了眉头，笑了，苦涩的。没想到自己曾偶然间学会的歌，今儿却派上了用场。三月一遍遍地唱着，唱给九爷，唱给自己
　　……
　　西面的高粱头登过了，
　　把巴雅尔的背影望过了。
　　北面的高粱头登过了，
　　把巴雅尔的背影从侧面望过了。

　　东面的高粱头登过了，
　　把巴雅尔的背影从后面望过了。
　　……
　　“玉儿……”孟九惊坐起，眼中寻找着什么，发现并没有金玉的身影神情一暗，复又发现了三月“你……哭了？”
　　“九爷可算醒了，石大哥他们肯定很开心，我去告诉他们。”三月装作没听见孟九的话，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