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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双生(3) ...
过了一会,刁宁心平气和地许一说:“其实,如果我们当时报警拦下那男的,他也会因为我们不让他走而起冲突。”
“老板和经理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件事即使到了警察局也会不了了之,除了批评教育根本对他造不成任何影响,可是我确实受到了心理创伤,难道让他按照法律赔我精神损失费?那我好像伤得也没有那么严重,而我从始至终想要的根本就不是这些。”
“所以,就我和忆安相处的经验来看,她不是那么容易冲动的人,有一次一个小姐姐在酒吧里发酒疯,冲到台上大哭大叫,忆安没有不分青红皂白把人赶下台,而是过去安抚她,因为她没有伤害到任何人,只是自己受伤了。”
说着,她冷哼一声:“那男的还用醉酒当借口,如果仗着喝了酒就可以为所欲为,那我看喝了酒犯罪的人就应该重罚。”
“现在想起那个男的样子我就恶心,”她摆摆手,“算了算了,不说了,他还不配破坏我的好心情,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不过,”云稚有些担心,“今晚那些人确实该教训一下,但以后独自一个人的时候就不要硬碰硬,他们还指不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被他们这种性格不稳定的人缠上甩都甩不掉。”
“嗯,知道,”刁宁说,“我以前学过跆拳道,和忆安不一样,纯粹拼力气打不过他们,所以就缠着我妈给我报了很多防身课。”
云稚点点头:“那就好。”
“你跟我说说那男的长什么样子,下回我帮你找人教训他一顿,我在这里还是有点人脉的,这么欺负我漂亮妹妹。”
刁宁一愣,随即笑着朝她眨了眨眼,一双眼睛如琉璃,晶莹剔透,带着未浸染的纯真:“云稚姐姐,你真好。”
云稚猝不及防撞进那双眸子里,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脸色微红。
只是因为一句话就脸红,她觉得自己实在有些不争气。
而且她还比刁宁大了好几岁,两人相当于刚上大学和刚出社会。
可事实是,刁宁很早就出去打工,周旋于各种场合,而云稚还在上学,几乎没有工作经验。
……
三人的饭量都很小,买的东西也不多,很快就吃完了。
凉风习习,月光正好,云稚突然兴起,想要唱歌。
明明喝的是果汁,却如同喝了酒一般,双颊坨红。
她站在两人面前,不知是真醉了还是陶醉在这周围的美景里,转身就朝树后的背影招呼:“忆安,你过来跟我唱歌。”
那一刻,身边的风似乎都停止了,周围安静得有些诡异,刁宁下意识看向许一。
不过许一没有什么反应,刚刚还一副吃她和云稚瓜的样子,现在正慢条斯理吃着手里的瓜。
云稚尴尬地挠挠头,突然想到两人还在冷战,她迅速转移话题:“今天心情好,我自己唱。”
“刁宁同学,你喜欢什么歌,我给你——”
“诶,等等,”她突然反应过来,“你不就是在酒吧唱歌吗,我在这里献什么丑……”
云稚走过去,作势拉着刁宁去唱歌。
刁宁在心中腹诽:怕不是真的喝醉了吧。
她连忙说:“姐姐你就饶了我吧,我只是个弹吉他的,很久不唱了。”
云稚一甩手:“没关系,我教你。”
刁宁看着她,无奈笑了笑。
云稚攥着她的手腕,好奇道:“你的手好凉。”
说着,她脱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刁宁身上:“这样好点了吗?”
刁宁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机械地点点头,还没反应过来,一股淡淡的橘子香率先窜入鼻腔,清新酸甜的味道荡着河边的微风,中和了身边鸡叉骨的油腻。
云稚试着说:“既然你喜欢音乐,以后不可能一直不唱歌吧,而且现在这里只有依依一位观众,试试嘛?”
两人之前聊天时,刁宁对于她的话句句有回应,可这次罕见没有说话。
云稚并没有放弃,轻声问:“你会唱《童年》吗?”
刁宁还未来得及回答,就感觉手腕被一道温热包裹,云稚拉起她:“一起唱嘛,这首歌很好唱的。”
许一见刁宁整个人几乎缩着,一脸为难,但是也没有拒绝。
或许是想,但又害怕,因此最终选择了逃避。
她看着她们说:“背过去吧。”
“嗯?”云稚有些好奇。
一开始没明白她什么意思,带着疑问转头去看,突然就懂了,她眼睛一亮,拉着刁宁转身,朝向面前的小河。
此时,耳边被一直忽略的虫鸣声和汩汩的水流声成了天然的背景音,微风四起,红色发尾随风飘扬,像是一个个小精灵爬上刁宁的肩膀,许一笑了笑,夜晚的灯光也因此变得柔和。
云稚看出刁宁内心的挣扎,所以只是牵着她的手,自己率先开口。
略微跑调的声音丝丝缕缕传入刁宁耳中:“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江忆安人未到,声音却先到达,她从黑暗里缓缓走出来:“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叽叽喳喳写个不停……”
云稚挥着手,一边打着节拍:“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游戏的童年……”
许一坐在石凳上,看着三个人并排站在路边,觉得有些傻,她的青春已过,也从来没有怀念过,学习生涯全是试卷和霸凌,但是看着她们,这个年纪却还能感受到少年影视剧里的美好。
伴奏声重新给这首歌拉回正确的轨道,复古的电子唱片在她的手机屏幕里缓缓转动。
江忆安牵着刁宁的另一只手腕,两人对视一眼,她唱道:“福利社里面什么都有,就是口袋里没有半毛钱……”
云稚不太记得后面的歌词,放开刁宁赶紧去口袋里拿手机,下一秒,却没想到被人攥住手腕。
她抬起头一看,见刁宁笑着看她,开口唱道:“诸葛四郎和魔鬼党,到底谁抢到那只宝剑……”
云稚愣愣地看着她,好像是第一次听她唱歌,每次见到她都是在台上弹吉他。
吉他弦上传出的声音就是她的保护壳,这时,她也不必感到畏怯。
不过她唱歌和说话的声音好像有点不一样。
干净但又有凌厉的锐气,隐忍,却又甘心被束缚。
江忆安见云稚发愣,接着唱:“隔壁班的那个女孩,怎么还没经过我的窗前……”
这次云稚终于想起来,接下去:“嘴里的零食,手里的漫画,心里初恋的童年。”
两人同时看向刁宁,刁宁释怀地笑了一声,间奏不长,最终,还是慢了半拍开口唱道:“总是要等到睡觉前,才知道功课只做了一点点……”
总是要等到考试以后,才知道该念的书都没有念。
那时班里大合唱,她永远是站在大家面前领唱的人。
高中的时候她不懂事,张扬不羁,性格傲然,写了一首讽刺性的歌给当时自己就读的学校。
因为歌词和旋律朗朗上口,在每天压抑的生活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学校。
她当时也开心极了,自己的歌曲传唱度竟然这么广,以后必定大有作为。
而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将她彻底推上风口浪尖。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歌曲也能杀人。
再平常不过的一个艳阳天,那天上午,天空很蓝,阳光正好,路边的树枝繁叶茂,微风吹过,到处都泛着勃勃生机。
学校一位高一的女生在走廊尽头坠楼,她的身体砸在楼前盛开的鲜花上,花瓣像是摔碎的水珠,四处迸溅,自己的身体却成了灌丛里唯一的红。
不到一天,那位女生被欺凌的视频铺天盖地在网络上传播,里面的几位霸凌者一边唱着她写的歌,一遍遍笑着将女生与歌词里的行为对号入座。
明明是对学校不合理规则的控诉,却用到了一个无辜的高中生身上,以至于后来的每一次视频里,那位女生听到她的歌就主动下跪求饶。
她的歌词张狂自信,句句揭示那些压迫人的“学习计划”,就好像她身在现场,跟着那群人一起霸凌了女生。
毫无疑问,刁宁被网暴了。
很快就有网友扒出她的身份信息,被网暴,被人肉,那段时间只要打开网络,无尽的谩骂像是海浪一样将她淹没。
霸凌者却如同隐身,网友们找不到始作俑者,开始对她大肆讨伐,仿佛所有的“愤怒”都应该由她承受。
各种难听的话充斥着脑海,甚至夜里还会梦到那位被迫跳楼的女生,梦到大家围着她说要她去死。
在梦里,她一遍遍跳下那栋楼。
年少轻狂犯下的错直到现在也没有被原谅,后来大规模的网暴开始让她精神不济,父母考虑到她身体情况,让她暂时休学在家。
很快,在娱乐快餐的时代,这场网暴结束了,可是留在她心底的阴影却会跟随一辈子。
那一年刁宁刚上高一,网暴过后,她没有再回去上学,而是独自出去打工。
后来她每个月挣到的钱都会分出二分之一,通过班主任给女生家里寄去,而这样一寄就是三年。
所以她害怕唱歌,哪怕一个字也不敢在台上唱,害怕别人拿自己的歌害了别人的性命。
前段时间听班主任寄出去的信被退回来了,后来打听了才知道,那家人跟着大女儿搬去其它城市,已经不住在原来的地方。
从此,她便失去了她们的消息。
她也开始陷入迷茫。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盼望长大的童年……”
唱完最后一句,一滴晶莹的眼泪夺眶而出,她笑了一声,看着眼前的河流良久没有说话。
云稚攥住她微颤的手。
……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
刁宁和云稚加了联系方式,江忆安主动过去收拾垃圾,这次,许一没有再赶她。
收拾完后,四人去附近卫生间洗了手,一路无言,很快走到了分叉路口。
“我送你们回去吧。”江忆安对着许一和云稚说。
许一虽然不再赶她,但是也没有原谅她,冷淡拒绝:“不用。”
眼看着气氛再次陷入胶着,刁宁朝江忆安眨了眨眼:“这样好了,我送云稚姐姐回学校,忆安你送许一姐姐回去。”
还没等人拒绝,她就拉着云稚的胳膊开始走,走出去几步又回头说:“忆安,我送完云稚姐姐,今晚还去你那,昨天晚上你的床睡得不舒服,我会带个床垫过去。”
说完,也不管身后人的反应,就笑嘻嘻地走了。
江忆安没想到刁宁都要走了,最后还要来这出。
她只能挠挠头,小心地观察着许一的表情:“姐姐,我们也走吧。”
许一看了她一眼:“别跟着我。”
……
回梅江师范大学的路上,两人坐在车里,云稚说:“其实你不用送我的,我可以自己回去。”
刁宁突然凑过来,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她。
因为俯身的动作,红色的头发悉数从肩后滑落,落在云稚的手背上,有些痒,她忍不住拿开,躲开她的注视。
刁宁笑着凑得她更近了,几乎是贴在她耳边说:“云稚姐姐被忆安第一次带来酒吧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
云稚往另一边靠了靠,开始结巴:“你、你要做什么……”
刁宁笑得更大声了,从她身边退开,重新靠在椅背上,自言自语:“如果不是我要离开了……”
云稚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没有听清她的话,眼前全是刚刚女孩放大的五官。
很快,学校到了,一场还没有来得及生根发芽的情愫被重新埋进土里。
“再见,云稚姐姐,如果以后机会,你会在电视上看到我的。”
大言不惭,云稚想,可她就是欣赏这么明媚自信的女孩,仿佛整个人发着光,不是为了某人而活,而是为了自己的梦想而活。
红发及腰的女孩站在车门前,不顾周围异样的眼光,笑着和她挥手。
某一瞬间,云稚感觉自己站在台下,成了芸芸众生中的一员,看着台上那个闪耀的女孩在朝她挥手。
“再见,”她轻声说,“祝你得偿所愿。”
*
另一边。
江忆安追上去,怕被拒绝,只能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跟着,酝酿着该怎么道歉。
是直接诚恳地说对不起,还是先“拐弯抹角”预告一下?
而许一现在的想法是:现在只想甩掉这个跟屁虫,快点回家睡觉。
这个时间路上的人不多,江忆安试探着走上来,逐渐和她并排在一起。
“你能不能——”
后面的话被堵在喉咙里,这时,地上出现两个用手摆成的人影。
许一侧头去看,就见江忆安举着手,看着地面上的投影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不听。”许一偏过头。
江忆安便自顾自讲起来:“有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一个叫小江,一个叫小宁,本来性格迥异的两人,阴差阳错下却成了朋友。”
“这个小江呢,是个搬家工人,每天奔波于城市的各个角落,像是不知疲惫的行军蚁,小宁呢,很喜欢音乐,音乐就是她的全部,在她还没有成年的时候就和朋友组建了一个乐队。”
“这是一个全女乐队,乐队的吉他手,也就是把所有人聚集起来的小宁,几年间,乐队因为各种原因分崩离析,一个个离开,大家在颠沛流离的日子里,爱好成了最不值得一提的情怀。”
江忆安话锋一转:“这个小江吧,不仅歌唱得好,人长得也好看,很受大家欢迎……”
许一轻哼一声,忍不住道:“这人这么自恋?”
虽然是在嘲讽,但是可以听出她话里的揶揄。
江忆安见状,许一终于搭理她了,也跟着笑起来:“是啊,小江也喜欢唱歌,小宁呢就邀请了她很多次,问她要不要加入她,和她一起去首都。”
“姐姐,你猜一下,小江是如何选择的。”
许一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留下冰冷的三个字:“不知道。”
江忆安也不在意,继续说:“她只是一个搬家工人,虽然略有姿色,唱歌也好听,做菜还不错,身高一米七……但是,她明白底层逆袭太过美好,不过发生的概率太低。”
“后来呢?”许一问。
江忆安说:“小江有一个美好而平凡的未来,和爱人白头到老,小宁决定一个人去完成梦想,虽然历经坎坷,但最终成为大热的歌手。”
两人间安静了一会。
许一问:“她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个嘛,”江忆安收回手,极其欠打地说,“请听下回分解。”
许一看着她:“你——”
她实在不想理她了,转身就走。
江忆安知道自己过了,赶忙追上去:“我错了,姐姐,你等等我……”
“我不想看到你。”
“不行,”江忆安理直气壮地说,“现在很晚了,我不放心,我必须看你回到家才能安心离开。”
许一叹了一口气,没再理她,虽然上次酒吧打人的误会解除了,但是那件事她还没有原谅她呢。
她以为江忆安会跟到自己小区门口就回去,没想到她从小区跟着她单元楼,送到家门口才罢休。
许一:“可以回去了吗?”
江忆安:“可以了。”
许一:“那走吧。”
江忆安:“……好,我先走了,姐姐有事给我打电话。”
只是,江忆安虽说要走了,却站在原地仍然没有要走的意思,似乎还在等着她回一句什么。
“要不要进来喝杯茶再走?”她故意问。
闻言,江忆安挠了挠后脑勺,连忙摆手:“不用,我马上走。”
酝酿了一路,她觉得晚上正是道歉的时机,于是走出几步后,又不甘心地走回来,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说:“姐姐,对不起,那天是我的错,我不该——”
然而,还没说完,房门掀起一阵风,吹动她额前碎发,只听到耳边传来“砰”地一声,门关上了。
江忆安:“……”
徒留她一个人站在门外,和冷冰冰的房门大眼瞪小眼。
她无奈扯了扯唇角,只能转身离开。
……
听着门外脚步声渐远,房门缓缓打开,许一握着门把手,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走廊。
走廊一边开敞,外侧阳台由一块块水泥花砖组合而成,正巧对着外面葱葱郁郁的榕树,路灯昏黄的光洒进来,在地面上形成一朵朵镂空的花影。
开放的楼道里,头顶的感应灯突然亮了,走廊里的灯也随着不远处那道走来的黑色身影一盏盏亮起。
江忆安双手插兜,从墙后走出来,花影在她身上变幻,头顶的光将她的身影衬得纤长而削瘦。
她没有再过来,只是停在几步之外,嘴角上扬,笑着叫了一声:“姐姐。”
许一的心脏像是漏了一拍,攥紧门把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退回去把门关上的。
最后只听到一句:“如果遇到坏人,以后不要再轻易开门。”
……
江忆安回去的时候刁宁还在,她忘记把钥匙给她了,就见人可怜兮兮地蹲在门口望着她。
“你怎么才来?”刁宁委屈道。
江忆安反问:“你怎么不给我发消息?”
刁宁:“怕打扰你们呗。”
江忆安无话可说。
“进来吧。”
刁宁站起来,捶捶腿,跟着走进去。
“对了,”她问,“你的快递到了吗?”
“算算时间,应该快了吧。”
江忆安把门关上:“可以查到单号,虽然是同城邮寄,不过还需要去转运中心,可能又要周转几天。”
“你和她说了吗?”
“没有,”江忆安摇摇头,突然转头问她,“你后悔吗?”
刁宁耸耸肩,往新买的床垫上一躺:“后悔什么,既然现在能得到,那么几年后我也能得到。”
“不过吧,”她枕着胳膊扭头看她,“我觉得其实你早就应该和她说的,说不定就没有前面那些事了。”
江忆安:“你什么时候离开我家?”
刁宁:“……你这话题转移得也太生硬了吧?”
她在床垫上滚了一圈,看着黑漆漆的屋顶说:“不到一个月我就离开了,租的那个房子还没有到期,你以后也别住这破地下室了,去我那住吧,我便宜转给你。”
“而且我为了不打扰别人是整租,两室两厅两卫,环境还不错,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江忆安沉默了,最后道:“我想想。”
《童年》——罗大佑
*
江忆安:有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一个叫小江,一个叫小宁
许一:为什么不是一个叫小安,一个叫小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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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双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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