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顶级向导臣服》木云杉

12、情绪值1000

　　「啊，那只小黑猫又想扑过来了」
　　「讨厌猫毛。」
　　「而且它咬过我们。」
　　「一点情趣都不懂，猫毛多软呀，猫尾巴也很可爱」

　　成老师和那些哨兵们简单介绍了向导们的情况。

　　林曜看了过来，不知道和成老师说了什么。

　　成老师点头，很快分配结果就公布出来：两个A级向导被分给了从【塔】中来的A级哨兵，反倒是两个D级向导指派给S级哨兵。

　　得知这个消息，方一一两眼一翻，已经要昏过去了。

　　成老师眼疾手快地接住她，问：“方一一同学，你现在是要晕倒吗？”

　　方一一吓得原地起跳，退了几步远，直接躲去一个看起来笑容阳光的哨兵背后去了。

　　如此一来，结果就显而易见。

　　“周二，那你和方一一同学。”林曜临时更换了分配结果，停顿片刻，才说，“我和这位向导。”

　　「方一一同学，这位向导」
　　「好冷漠哦」
　　「记别人名字好快，怎么就不知道我们呢，对吧白知意」
　　「不对，我们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扯平」

　　白知意自然不去理会精神体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她安静地站在场地上，迎接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目光。

　　那目光中有羡慕，也有不解。

　　虽然白知意不知道她们羡慕的情绪从何而来。

　　在众多的情绪中，还有一道十分突出，那似乎是震惊和后悔并存，起初白知意并不想多注意，但那情绪实在太醒目，她还是随意瞟了一眼。

　　那是一个从未见过的生面孔，她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眼瞳中似有海浪翻涌。

　　紧接着，那个黑豹哨兵站到自己眼前，挡住了视线。

　　“要开始了。”她说。

　　对于向导和哨兵的配合，学院有很多种考核方式，但鉴于目前这些学生都还算是新生，学的东西还不足以支撑她们去完成太复杂的任务，因此，这一轮模拟，就是检验向导的基础能力，只要具备一定的安抚和治愈力就算过关，但同时，因为是联合模拟，所以也为哨兵新增了一轮精神链接测试，向导和哨兵需要互相配合，从迷宫中逃离。

　　白知意听完所有的任务描述，开口询问：“成老师，我是D级，但这位哨兵是S级，我的结果很难检测。”

　　旁边菲欧娜听到，满脸惊讶，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和分配的哨兵要讲的话。

　　这个向导在说什么？
　　她是在嫌弃这个S级哨兵吗？
　　有S级加入，她都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就可以得到一个很好的分数，有什么不乐意的呢？

　　“你要换吗？”白知意感觉到了菲欧娜的心思，她主动问。
　　菲欧娜不自然地看了一眼林曜，“成老师还没说话。”

　　沉默许久的林曜说：“我配合你。”

　　“怎么配合？”白知意问。

　　或许是她问得简短，且没有任何语气词，在旁人听来，就像是一个咄咄逼人的向导在质问一个可怜的哨兵。

　　“可以用精神枷锁。”林曜说，“调整一下等级。”

　　这次，附近的人悄悄降低了自己说话的音量，所有的注意力集中过去。

　　她们没有听错吧，S级哨兵要去迁就一个D级向导，甚至还要用上精神枷锁？

　　白知意眉头微微聚起。

　　这样都不肯交换，肯定有所图。
　　但是从D级向导身上能得到什么呢？
　　白知意心中渐渐有了猜测——隧道里的事，这个哨兵还是怀疑到自己头上了。
　　真麻烦。

　　话说到这种地步，自然就不可能再更改。

　　哨兵们分批次坐在安抚区的椅子上，这里的椅子舒适，硬度适中，半坐半躺的设置让哨兵们可以顺利地放松自己的情绪。而她们旁边就是一个高脚椅，柔软厚实的椅子、灯光设置和高度也都足以让向导们舒服地完成疏导工作。

　　第一批已经就位。

　　前一批次的向导在进行安抚的时候，后一批次可以去参观学习。

　　白知意不太清楚安抚的方式，耐着性子往前探了探身。

　　和之前白知意猜测的方式出入不算很大，哨兵们躺在椅子上，向导们将手放置在哨兵额头上，以精神力感知哨兵的情绪，引导她们，最后让她们达到更好的状态。但每个哨兵现在情绪不一定相同，因此学院会通过监测差值比例的方式来确定向导安抚的有效性。

　　菲欧娜是第一批上场的向导。

　　白知意认为菲欧娜的安抚有参考价值，因此自然而然地就出现在了菲欧娜的椅子后。
　　感受到白知意关注目光的菲欧娜：……

　　她沉下气，试图摒开那道目光，但却发现，在那样的目光之下，无论怎样，她都无法和哨兵产生链接，甚至于她的精神体也不肯出来，直接罢工。

　　她转过头。
　　白知意眼中划过一丝疑惑。

　　“拜托，可以稍微站远一点吗？我好像被你干扰了。”菲欧娜说。
　　白知意：“战场上有很多干扰。”
　　菲欧娜：……

　　尽管这样说，白知意还是稍稍站远了些。

　　那只火红的狐狸不情不愿地出现在了菲欧娜身边，它刚出来，就拔腿窜到哨兵后面的空位，迅速拉远了和白知意的距离。

　　菲欧娜顾不得管精神体，更加专心地使用自己的精神力感知、引导。

　　狐狸受到引导，安静地跳到哨兵肩头，蓬松柔软的尾巴轻轻扫过，哨兵的眉头舒展开，像是背负的重担渐渐卸下。

　　原来精神体也可以用作精神疏导和安抚工作。
　　白知意脑海中飞快地掠过那只爱蹬人又爱咬东西的兔子，很快她就否定了这个方案，至于另外会爆炸生长的藤蔓……
　　这样想来，好像都不太合适。

　　与此同时，哨兵头上的检测仪器上数据逐渐平缓下来，进入到一个会让她更加舒适的区间。

　　成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旁边，“不错。”

　　菲欧娜的安抚效果的确很好，最重要的是她面对经验丰富的哨兵依然可以保持稳定。
　　毫无疑问，她的成绩应该是A以上。

　　“谢谢你。”被菲欧娜安抚的哨兵有些不好意思，“前段时间出任务回来，有些不太好，一直也没有机会去疏导。”
　　菲欧娜看了白知意一眼，声音稍稍放大了些，说：“不客气。”

　　白知意像是没有听到。
　　菲欧娜张了张嘴，终究还是忍不住说：“你可是要安抚S级哨兵的，你别连感知她的情绪都做不到。”

　　白知意注意力放在其她正在疏导的向导身上，“这位哨兵要把等级调成D。”

　　这位哨兵。
　　林曜淡淡地应了一声。

　　D级向导对D级哨兵，很合理。

　　第一批次陆陆续续结束，这次轮到了白知意这一批次。

　　白知意坐在软椅上，等待林曜戴好检测仪器。检测仪器是一个触点式头盔，林曜戴上去的一瞬间，她的基础数值就已经出现在终端。

　　她的数值是1000。

　　周围的人倒抽了一口凉气，方一一“啊”了一声。
　　“怎么了？”白知意对此没有什么概念。

　　鉴于哨兵敏锐的五感，且又是S级，只怕她们跑到哨向学院外，哨兵也听得到她们说什么。

　　于是方一一直接私发消息给白知意：“你前期理论课没来可能不知道……”

　　在她的介绍下，白知意才知道林曜的数值其实已经达到了非常危险的数值边缘。通常情况下，哨兵的情绪值稳定在500以内，500-700就被判定是情绪值高，700-900已经可以判定情绪值过高，有狂化风险，900以上，哨兵已经处于高压状态，很可能狂化。

　　“可是完全看不出来啊。”方一一的文字信息近乎是她思考的时候就同步生成发给白知意，“继续这样下去，她真的有狂化的可能吧。”

　　狂化的哨兵，白知意曾经见过一次。

　　猩红的眼，攥紧的拳头，不肯倒下，充满攻击性。
　　精神图景中是一片灼烧的永不熄灭的山火。

　　梁沁说，她们会变成受尽折磨的怪物，永远得不到解脱。
　　眼前这个哨兵，也会是那样的归宿吗？

　　只是，那些哨兵狂化时特征外显，正如方一一所说，这位哨兵看起来一切如常，这样的哨兵也会狂化吗？

　　白知意的手指在扶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

　　林曜全程专注于自己要佩戴的设备，似乎完全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除了大家都会佩戴的检测仪器，林曜还要等待扣上精神枷锁。

　　精神枷锁对精神力具有一定的压制功能，在枷锁作用下，哨兵或向导的精神力使用会按照等级打折扣。

　　枷锁被从盒子里拿了出来。

　　那是一条淡金色的合金金属圆环，约两厘米宽，表面的纹理像刻出的微小符文，圆环内里衬了细腻柔软的内衬，保证使用者佩戴时可以足够舒适。

　　圆环中央是一块透明晶石，从晶石往外延展侧边有一小块同色控制器，用来设定等级。

　　“这怎么戴？”白知意的消息刚刚生成，就看见林曜咔哒一声，将圆环扣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晶石霎时发出紫色的光。

　　方一一的回复很快：“就是环在脖子上啊，所以一般大家都不是很想戴呢，嘿。”

　　白知意迎上那双墨绿色的眼眸。
　　然后林曜说：“可以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

　　小黑猫：我尾巴是很好，求摸。
晚上看情况，有时间会再来一更，但我要先写我的玫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