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十二层》某某tsukasa

2、第 2 章

　　第二章：高塔游戏【引导】
　　急匆匆跑过来的少女，用手抓住梓无的手，然后单手从口袋里翻出一瓶掺着冰块的矿泉水，毫无预兆的猛然泼向梓无的脸。
　　显然，她是知道怎么去处理梓无现在的情况的。
　　终于，抑制不了的情绪得到了控制，现在梓无只剩下了兴奋过后的疲惫与茫然。
　　梓无透过湿哒哒的头发，模糊双眼的矿泉水，呆呆的看着来人。
　　最终，不确定的问了一句“……江姜？”
　　不怪梓无为什么会这样反问，毕竟，在她的世界中，江姜已经——死了。
　　江姜是梓无的舍友兼最好的朋友，说是最好的朋友，实际上梓无只有这一个朋友，而梓无也是江姜唯一的朋友，挚友。
　　江姜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回答道。
　　“嗯，我在。”
　　脑袋晕乎乎的梓无艰难的思考片刻，得出一个结论“你是一个，尸体吗？”
　　江姜脸上没有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语气认真的回答梓无的问题。
　　“不是，我是和你一样突然出现在这里的。”
　　江姜拍掉一些不小心溅到衣服上的小水珠，直起腰。
　　“换一个地方，我再跟你讲。”
　　明白江姜话里的意思。
　　‘看来，就算是脱离了那个纯白空间，这个地方依旧是不安全的。’
　　智商逐渐上线，下意识分析从四面八方而来的讯息。
　　这个地方是一个在山上的露营地，许多的帐篷聚集成一堆，没什么规则的散落在周围，远处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一些山脉，天空是没有任何杂质的蓝色，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美好。
　　但只要仔细看，天空和远处的山扁平的就像是儿童画一般连在一起。
　　周围散落的帐篷都有微弱的人影，但是这些人影全都一动不动的，就像是照片拓印上去的一样。
　　篝火在燃烧着，成为这幅照片里面最奇怪的影像。
　　明明是白天，但是莫名的，梓无就是觉得这幅篝火怎么……这么亮眼？
　　“江姜，唔！”梓无被江姜捂住了嘴。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回去再说。”江姜的声音很低，却在隐隐之间透露出疲惫和一种奇怪的情绪。
　　梓无点点头，没再开口。
　　但，即使是这样梓无还是感觉到了越发浓烈的视线感。
　　这些视线感太过于沉重，数量繁多……这些视线均来自帐篷里面。
　　“为什么，这些帐篷里面的东西要看着我？”
　　至于称呼为什么是‘东西’……
　　梓无不着痕迹的用余光快速扫过每一个帐篷。
　　这些帐篷大小不一，位置没有一点规则。
　　可是，每一个帐篷里面的剪影永远都是同一个动作，随着她们位置的变化，这些影子依旧是同样的动作，同样的位置，就连光源也没有变化过。
　　‘不行来不及思考了，这些问题还是留着问江姜吧。’
　　梓无将所有的问题整理出来，准备把这些问题向江姜询问清楚。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们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其他东西的视线也在一路跟随着他们。
　　一遍又一遍的提取脑海中的线索，梓无看着江姜的后背，心中的疑问更多了。
　　终于，江姜左拐右拐，来到一个和其他帐篷一模一样，平平无奇的白色帐篷面前。
　　江姜一把拉开遮掩帐篷内部的帘子，露出了里面的样子。
　　两个蒲团，一个矮茶几，以及空白的地板。
　　出奇的是，里面的纯白空间比帐篷展露出来的样子完全不符合，里面的纯白和之前的地方一样，没有尽头，没有边界。
　　自觉走进帐篷内，坐在了其中一个蒲团上面，梓无盯着在门外窥探四周的江姜。
　　自己唯一的，早死的挚友。
　　“现在可以说话了。”
　　江姜警惕地把门帘拉上。
　　就像是在规避什么。
　　梓无听见熟悉的声音，下意识放松下来全身紧绷的肌肉。
　　’这里到底是哪里？我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刚刚想把这个最基础的问题作为话题开头的梓无，却被江姜强行打断。
　　“你先看完你个人系统上面的邮件，我再跟你补充一下。”
　　“个人系统？”
　　梓无立马联想到之前那个机械卡克的女声广播，它确实说过：奖励，一个个人系统。
　　“怎么使用？”
　　“用食指在太阳穴位置长按1-2秒，就可以看见个人系统了。”
　　“剩下的，你可以看看个人系统附带的系统指南。”
　　在谈论较为严肃的事情时，江姜的嘴角微微下撇，但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她看梓无的眼神闪过一丝痛苦，留下了浓浓的哀伤。
　　梓无自然早已捕捉到了那抹哀伤，但是也没有戳穿，只是继续按照着江姜的步骤来打开个人系统。
　　当手指触碰在太阳穴上，梓无凝神开始想象这个人系统的样子。
　　很快，一道蓝光带着一股寒冷逐渐汇聚成文字漂浮在空中。
　　字形很快就被勾勒出来。
　　【加载中】
　　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久，只是三个呼吸之间【加载中】这三个字就随风破散。
　　蓝光并没有消失，只是再重新组装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光屏。
　　“这就是个人系统？”
　　梓无看着面前的个人系统，选择了自己研究。
　　【玩家规则手册】
　　【一.核心】
　　【1.所有的追责由主系统发放】
　　【2.请保证自己是活着的】
　　【……】
　　【二：时间】
　　【1.每天10点定时下发副本任务】
　　【2.14点开始在各个区域投放随机类副本】
　　【3.每月初会开展‘登塔活动’】
　　【……】
　　【三：能力】
　　【1.能力分为四大类：
　　【2.增加个人数值的增值性异能力】
　　【3.能够将物品或自身变化其形状的变化系异能力】
　　【4.能够使用预言造成特殊能力的言灵系异能力】
　　【5.特殊的并且没有任何以上特征的特殊系异能力】
　　【……】
　　梓无看规则的速度很快，每一个小段都被她梳理成章，挨个挨个储存于大脑深处的记忆宫殿。
　　直到文字的最底下出现【阅读结束】的按键之后，梓无才停下来，沉思片刻。
　　第一个问题，开始提问。
　　在纯白空间的中央，容貌较好，长发披肩，哪怕是刚刚经历过刚刚的折磨，少女的脸上看不到一点痛苦与恐慌，反而眼底的激动与兴奋溢出了眼眶。
　　少女抬起头，冲对面的人笑着道“所以，你现在是尸体还是活人？”
　　这是一个白痴问题，规则中说过了【请确保你是活人】
　　也就是说，在社会身份上死亡的挚友，不知道存活在这个暗处潜藏无数危险的地方多久了。
　　并且她也不知如今的挚友还是不是……
　　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微微的颤抖，穿心而过的疼痛，眼白处泛红的血丝，少女身穿与程序员极其容易撞衫的红色格子外套。
　　“真的、真的……是你！”
　　因为，这是她们无声的默契，一个梓无知道江姜想要听的是什么；而另一个江姜又知道思维跳脱的梓无会回答什么。
　　没有流泪，但是江姜她的痛苦，她的忧愁，她的崩溃。
　　所有的情绪挤压在一起，但是陌生且危险的环境没有办法让这些挤压的情绪，在真正的梓无面前爆发了个彻底。
　　梓无没有说话，因为就凭她与江姜之间的默契，彼此之间的了解，梓无得出了一个结论，情感需要发泄，所以哭出来，喊出来就是正常人发泄情绪的方法，但是这个方法并不适用于梓无。
　　大概是上天的灵敏，赐予她源源不断的快乐，却忘记了人本就是七情六欲附着着的，于是乎，梓无成了一个在所有人眼中的疯子，精神病患者。
　　梓无在江姜擦着眼泪的间隙，绕过茶几，轻轻的拍着江姜的背。
　　半晌，两人终于结束了一番叙旧。
　　两人重新回到茶几旁，坐下。
　　“先加个好友吧，我跟你组队。”
　　优先来到这里的江姜，开口说道。
　　“好友？”
　　熟悉的词汇在这个时候出现，实在是奇怪。
　　“听着好像……游戏。”
　　江姜带着梓无加了好友，在江姜空白的光屏上，陡然多出了一个名ID为梓无的头像。
　　这次江姜并没有再聊下去，而是直接的说道。
　　“每个新手刚刚进来的时候都会面临一个测试，这个测试决定着你未来所承受的历练到底是有多大，多难。”
　　“这确实很像游戏、不过是以自己的性命为赌注的游戏罢了。”
　　江姜苦笑一声，只能略微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顿了顿，皱起眉间，微微眯了眯眼。
　　刚刚为与梓无的再次重逢而上扬的嘴角，在此时此刻，又被珉起。
　　顿了一下，江姜郑重说道。
　　“可你好巧不巧，遇到了我们一月一次的‘登塔’游戏。”
　　“登塔游戏？那个在规则里面被一笔带过的高塔？”
　　梓无单手撑在面前的茶几上。
　　还把冲好的茶递给面前的少女。
　　江姜把冲好的茶接过。
　　明明这个话题十分严肃，大概是因为梓无在无声安抚的原因，江姜也逐渐放松下来。
　　“一般副本分为ABCD四个等级，登塔的等级在AB之间……”
　　“而且，这是强制性的。”
　　梓无也猜到了这一点，十万个为什么在她的脑海中浮现，堆积杂糅，硬是憋不出半句话。
　　这个时候，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钟声，穿透力极强，在两人耳边回荡。
　　“快！拉住我的手！”
　　就在两双手紧握在一起时，梓无感觉天旋地转，撑不过3秒，便晕了过去。
　　登塔游戏，正式开始。
　　两人到底去向何方，登塔游戏又是什么。
　　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