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还是小鹰就这么凶（二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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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看几次都令人惊叹不已。
高耸入云的圣树支撑起了这座与自然相伴的智慧之城。
叶烨在进入须弥城范围之外就对这里的大部分设施感到好奇。
她一边东张西望一边问卡维各种各样的问题，卡维也知无不答。
“这个桥两边都有树枝，是先有树枝呢，还是先有桥呢？”
“这座桥是先造地基，再用草元素试剂引导树枝在边缘生长，装饰作用大于加固作用。”
“那这些路灯是怎么保持早上暗晚上亮的？”
“灯芯采用了模拟吉光虫习性的发光装置，需要定时补充荧光材料，在早期除却智慧宫净善宫都是人工点火炬，就是你在道成林看到的那种样式，现在只要更换内容物就可以了，节省了很多人力，也提高安全性。这里算是处在城外区域，路灯的维护较为困难，所以能省就省，而且城内也在不久前更换了新的路灯，据说是为了处理富余的矿物材料，还用上了我们妙论派的设计「自适应光源」，能够长久不熄，亮度极佳，使用寿命大概在五到十五年左右，那些被淘汰下来的路灯大概很快就会被安装在照明装置较少的地区了。”
“好生厉害！那荧光材料都是哪里来的？”
“大部分从植物中提取，恰巧有关生论派的研究我也略有涉及，现在被大规模种植的荧光植物只有寥寥几种，而且提取量有限，能够大量提取荧光材料的植株对栽培的条件都有很高的要求，这就是目前部分生论派学者钻研的课题了。”
卡维看着易容成须弥本地人的少女活力四射的模样内心也十分愉悦，少女的好奇心刚好他都能一一解答，无论是有关艺术的倾诉欲望还是被需要的感觉均被满足，他希望这样的时间能更长一些。
两人从城门口的桥梁一路聊到的进城后经过的所有店铺，叶烨从榨果汁的摊位买了两杯日落果汁给卡维，他也终于感觉到口渴，拿着一次性木杯一饮而尽。
叶烨的从者和大部分财产都被她交给了游离在须弥城之外不远处的恩奇都保管，自从发生了从者身上的特质会因为附在她身上的古怪东西影响到她的情绪和行为后，叶烨也不好再让奥伯龙跟着进城了，有关须弥城的出入证明提纳里也帮她办好，滞留期限有足足八个月之久，提纳里说因为办理的是和商业有关的条目，新入驻须弥城的商户都会有一定的优惠政策，若是交易操办得当，还能免去一定的赋税。
还挺合理的，总之经过和多莉老爷的协商后，叶烨会先带着一批她自己制作的产品进入须弥城，然后再和驻扎在须弥城内多莉的线人进行交接，后续开个新店铺的事情也就交给线人操办了，专门售卖和她研发的产品有关的物件。
店的名字叶烨也想好了，就叫“蕈宝奇趣屋”，看上去是卖玩具的，实际上是卖文具的，教令院派人来调查的时候也不怕被禁。
为此叶烨特地开发出了新的“蕈宝”墨笔，有水蕈兽款可擦式，遇到水字迹也不会溶解，有草蕈兽款花样式，能写出七种不同颜色的墨水。
这种文具，放在叶烨的世界就是最受“差生”喜爱的文具，网络用语“差生文具多”。
从须弥城外走到须弥城中心兰巴德酒馆附近，叶烨发现卖的最多是各色地毯。
“好多款式的地毯，都比服装店都多了。”
“自从机器纺织开始普及，须弥地毯的需求量比任何家具都高，无论是普通人家，还是富裕人家，采购上一两条花纹繁复的地毯已经成为了一种流行。这可是地面上的艺术！不论商业价值还艺术价值都不可估量，有关如何编织质量更好的织布也是学者们会讨论的问题，上次我来市场调研寻找建筑轻材料的时候遇到了室罗婆耽学院（知论派）的珐露珊前辈，虽然和前辈爆发了不小的争吵，但最后我们还是成功充分交换了意见，握手言和。”
越听越觉得卡维用语正式的叶烨喝完一口日落果汁回过头看他：“怎么感觉你在读报告似的。”已经死去的记忆在攻击她。
“啊啊……”卡维尴尬的挠挠脸。“可能是工作时的报告手法让我养成习惯了，下次和你讲解的时候我会尽量用修饰过的语句的。”
“按你的习惯来吧，我都行。”
兰巴德酒馆临近须弥城内部的小港口，这里热闹非凡，刚接近就能听见大量人流攒动的声响。
卖鱼的摊位很多，到处可见盛放盐水淡水的鱼缸，各种其他国家的鱼种和本土鱼类混杂在了一起，叶烨好奇地在角鲀养殖缸旁边驻足。
常见的有青果、吹沙角鲀，暮云角鲀数量中等，沉波蜜桃更是根本见不着，不过想想也是，游戏里某些鱼类就很难见到了，比如近乎只存在传说中的长生仙，因为某位奥藏山的仙人觉得好看就养了一堆在洞天门口的池子里，还不定期刷新，她闲着没事就去看一眼顺便给尘歌壶鱼缸补个货……
“这些角鲀是怎么处理的？看着刺好多。”
“哈哈哈！小姑娘你有所不知，我可是附近摊头里片鱼技术最好的一个！若你想尝个鲜，我现场给你剖一条！”
“真的吗？”卡维凑了过来。“不给现场试吃我们可不会买账的。”
“放心放心！肯定给你们尝的！”
说罢，一只倒霉的青果角鲀就被老板提着尾巴按上了砧板，老板熟练砍掉角鲀的刺，破开肚子取出内脏和鱼胆，再用清水冲洗鱼肉，挖掉鱼鳃。最基本的操作完成后，就是精湛片鱼技术的视觉盛宴了，只见老板用手中的刀具挽了个刀花，一刀将角鲀沿着脊椎对半切开，再刀刀刮骨剔出了所有鱼刺，最后将肥美的鱼肉片成蝉翼薄厚，放在了干净的厚实叶片上。
老板还特地提供了他自制的生鱼片香辛料，方便食客品尝。
卡维问叶烨：“你吃辣吗？”
“少量可以。”是生鱼脍啊，叶烨最多吃过生三文鱼，沾的酱还是海鲜酱，不喜欢芥末味道的她可从未吃过辣的生鱼片。
借清水洗手后，叶烨学着卡维卷起生鱼片沾上香辛料送进嘴里。
舌尖碰到了蘸料当然是被辣了一个激灵，但紧随其后的香麻洗去了辣味的痛感，轻轻咬碎鱼肉，一种带着苹果日落果混合香的弹软口感在唇齿间游移，非常上瘾。
叶烨漱了漱口，又试试没有蘸香辛料的口感，清甜又油脂丰富的鱼肉很好的满足了挑剔的舌苔。
“买了！”预算充足的叶烨毫不犹豫的付钱，老板乐呵呵的给人打包了一纸袋的鱼肉。
“我们去兰巴德酒馆点个饮料边吃边喝？”
“好啊，刚好我们休息一下，兰巴德酒馆的无酒精饮料、啤酒和拉克酒①都是一绝，但更刺激的蜥蜴尾泡酒之类的就不要轻易尝试了，一般人受不了那个味道。”
在鱼摊附近水坑实在是多，叶烨卡维二人带着脚印逛过来鞋里都进了不少水和泥沙，他们两个的鞋子都偏向透气的凉鞋，处理起来也没那么麻烦，问门口招待要个抹布擦一下就好了。
他们推门进入兰巴德酒馆，而坐在门口桌椅上看书的绿袍年轻学生抬头扫了一眼从鱼摊绵延了一路的脚印，伸手点了两下耳机上的按键查看信息后，果断起身跟进了酒馆。
——
叶烨和卡维刚和兰巴德老板商量完怎么加工鱼肉，点完饮品回座就发现卡维用速写本占的四人座位上多了一个背对着他们看书的灰发教令院学生。
是要拼桌吗？可现在不是饭点，酒馆里还没那么多人，周围空余的位置一大把。
叶烨走过去敲敲桌面。
“你好，这边已经有人了。”
学生抬眼与叶烨对视，叶烨这才发觉这个戴着学生帽的灰发男子对她而言可是老熟人了，没有原神玩家会认不出这双翠绿中镶嵌了红宝石的独特眼眸。
是艾尔海森。
然而仅仅是几秒钟的视线相对，艾尔海森就脱口而出差点让叶烨抬脚逃跑的一句话。
“你认得我。”男子合上书。
叶烨僵住了没动弹，她干巴巴地说道：“不认得，我才第一次遇见你，你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瞳孔放大，呼吸频率变快，你表现得非常标准。”
“艾尔海森！？你怎么在这？”卡维端了两杯饮料过来才发现他的这位讨厌的学弟不仅明抢他们占的座位，看起来还在对他的朋友问话。
“帝利耶悉（初级学者）能够出现在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
好心解释一句后艾尔海森不再理卡维。
“距离避让之丘西南五十公里发掘代号为‘玛海拉Ⅳ’的遗迹，在十八日前宣布全面叫停，很不巧，那是我目前的课题。”
艾尔海森放下他的书本双手环胸。
“虚空中对于‘玛海拉Ⅳ’的最后一则报告来源于风纪官赛诺，他称遗迹不再有发掘价值，并对遗迹进行了抢救性保护，我亲自去了一趟，发现了很多有意思的东西。”
“比如与你的脚印所并行，破坏整个遗迹结构的多余沙土，其中不包含任何元素力。”
艾尔海森微微眯眼。
“你怎么做到的？”
“那你怎么确定那就是我的脚印？风纪官都叫停了你还跑过去调查，违反禁令也做得很顺手啊。”
眼看这一劫是逃不过了，叶烨定了定神接过卡维手中的饮料，企图用冷饮的温度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拉开了艾尔海森对面的凳子坐下打算和他好好谈。
艾尔海森的立场最摇摆不定，在叶烨印象里，他堪称整个须弥里最危险的人也不为过，最好打消对方的兴趣。
卡维见叶烨已经决定，心情欠佳的坐在叶烨旁边喝闷酒。
“虚空能做现场数据对比，而新的样本门口到处都是，你想去看看吗？”
“行，你怎么确定我一定会来须弥城？别告诉我你课题没了之后就每天看看脚印。”
“怎么会呢？张贴寻人启事是最快的做法，只可惜相关知情人士要么一无所知要么口风很紧，让我不得不浪费更多时间。”
艾尔海森表现出十足的耐心，他将他当时的所见所闻全部说了出来。
“你有一个善于武艺的同伙，并和风纪官赛诺进行过会面，我顺着你的足迹找到了你进入遗迹的地方，你使用了能够凭空生火生水的装置，处理外壳坚硬的毒蝎十分干脆，就算是自小生活在沙漠中的人都不会轻易碰这种生物。”
叶烨有点茫然。
“吃毒蝎怎么了吗？”游戏里打毒蝎掉两块兽肉，那就是能吃。而且当时能选择的食物也不多，她也没找到流沙鳗鳗，不然能烤个鳗鱼肉尝尝。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如果艾尔海森说的都是真的，那当时所处的位置是在沙海的中心，能徒步走到那里的人为了保存体力，都不会选择危险性和处理难度更高的食物。”
叶烨捂住脸，卡维你到底帮谁说话！
她放下手继续道：“你确认脚印的主人是两个人之后，你回到阿如村就着手开始调查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调查的两个人会用别的方式穿过沙漠？”
“想过，但阿如村新进入两个从沙漠深处部落里逃亡的兄妹的消息否决了这个想法，时机太过巧合。”
“但那两个兄妹……”
“你怎么认识的？”艾尔海森打断了叶烨，锐利的眸子盯着她。
叶烨愣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被套话了。
“等等，等等！”卡维急忙出声打断了这场质问。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一开始就说了，你没记住吗？”
“我、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问得那么尖锐？这里是酒馆，不是风纪官的审问室！”
“这不是在喝酒么？边喝边聊，我不介意。”说罢就抬手招呼侍者上了一杯啤酒。
叶烨心想，还好他们桌周围没人，不然全来听八卦了。
她咳了两声，拉扯两人的注意。
“是禁忌知识，别查了，你快回家吧。”
“噗。”这是笑喷了的卡维。
艾尔海森看了一眼憋笑的卡维接话接的很快：“所以禁忌知识只会污染聪明人？”
卡维笑不出来了。
他猛猛一拍桌：“你什么意思！？”
“看，他状态挺好的。”艾尔海森朝卡维扬扬下巴。“你大可告诉我。”
“你确定你的立场是你个人的立场，不涉及教令院？”叶烨喝了一口饮料压压惊，刚刚拿杯子的时候她才发现她手上全是汗。
艾尔海森点头。
“你真的要告诉他！？”卡维惊讶道。
“如果我不告诉他，你猜他会怎么样？”叶烨摆了一个无语的眼神，她可不想像奥摩斯港那群天天被盯着的镀金旅团一样，走到哪里都能看见艾尔海森，那也太恐怖了。
“看来你对我的作风很是了解。”被议论的主人挑眉。
“我何止了解。”叶烨当面下了一个隔音阵法，让对面的人对她手中划出的符文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这是魔术，提瓦特的人类都有天赋学。破坏遗迹的力量来源于我的同伴，他不是人，你可以当成璃月仙人的战斗水准。我破坏遗迹是为了找到藏在里面沾染禁忌知识的怪物，很抱歉破坏了你的课题，但倘若留着那个怪物，进入遗迹的人都会死，你也看到现场了不是吗？死亡人数超过一百，其中就有教令院近几年的学者们。所以你为什么会接下这个课题的？你的导师没有和你提过这个遗迹的危险性吗？”
“没有导师，遗迹在去年被发现，加入‘玛海拉Ⅳ’学术调研团队的一共有二十六人，虚空上的信息似乎有所隐瞒，我就去实地调查，并未发现任何异常。”艾尔海森闭上眼睛思考几秒后说道。
“天，还好你没去，不然我可能再也看不到你了。”吃了一口大瓜的卡维喝了口小酒。
“看来你还没学会怎么说话。”海森抬眼。
“我明明在关心你！”
“哦。”
再和人聊天真的会气出心脏病，卡维闭嘴了。
“我该告诉你的都和你讲了，这下你满意了吗？”叶烨深吸一口气再呼出来。
“还有一件事。”艾尔海森翘起右腿。
叶烨垂死病中惊坐起，怎么还有？
只见艾尔海森一字一顿道：“我的课题。”
“喂喂喂！你别等寸进尺啊！”卡维再次拍桌。
“这是两码事，有什么问题吗？”灰发室婆罗耽学生摊开一只手。
叶烨揉了揉太阳穴，艾尔海森大概是对魔术产生兴趣了，才会这样不依不挠，但是她不相信艾尔海森会在正道上使用魔术，能指望他有正常道德，不如指望赤王复活。
“我不能用魔术作为交换，能用别的吗？”
“哦？”
“用机关术，用我们那的话说是机巧。”要不是纳西妲不喜欢有人动须弥人的记忆，叶烨是真的很想把人敲晕删了记忆走人，短短的几分钟对话差点耗光她的脑细胞。
“抱歉，我今天很累，明天约个时间在这里谈吧，我开个包间。”
“可以。”艾尔海森确定完时间就直接走人了，走之前不忘把没喝完的啤酒带走。
叶烨和卡维面面相觑，然后叶烨直接趴在桌上撤掉了隔音阵法。
“终于走了，面对他我压力好大——”
看着年纪不大，怎么压迫感比小提还强……对上他的眼睛叶烨就发虚。
“你别有心理压力，他就那副鬼样子，说话难听又看不懂人的眼色，能到现在都没被人套麻袋算他运气好！”卡维喝了大半杯酒有些微醺，开始滔滔不绝和艾尔海森认识后他的怪脾气来。
“好了好了，我送你回家，还能走路吗？”还好她没喝酒，不然他们两个估计得醉倒在街上，那才真的麻烦了。
明天要好好和艾尔海森讨论一下课题的事情，如果能借此进入教令院，那大概是个不错的交易。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还是小鹰就这么凶（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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