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交换情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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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这样……”
叶烨脑袋还不是很清醒，她把双腿蜷缩于手术台上，抱着膝盖将头埋入其中。
“我已经经历过一个世界，并和那个世界的‘我’冲突了试炼，可我本身并不想这样，虽然和异世界的人们相遇很有趣，但这是建立在有人的利益被损耗的基础上的，而且还危及到了对方的生命危险。”
“所以你觉得这是你自己的错？”
“……有一点吧。”
“你是笨蛋吗！？”
叶烨被安徒生劈头盖脸骂了一个激灵。
“我找你问问题又不是来问你的罪的！你的引领者是谁？ta怎么带你的，怎么给你教成这个样子？”
“我、我没有引领者……”
“没有？”安徒生挑眉。“你不是试炼世界原住民？”
“我不是，我最开始出现在迦勒底。”叶烨摇头道。
“迦勒底。”安徒生垂眸抱臂思索片刻。“人理存续保障机构。在我被灌输的认知中，人理烧却已经完全被修复，人类史也不会再有危及社会秩序与未来发展的事件，所有英灵共聚一堂的奇观也只会发生一次罢了。”
“但是……”安徒生顿了顿，压下心中莫名的情绪，抬头凝视叶烨。“我现在是提艾波的引领者，不再是集结于迦勒底解决人理危机的英灵汉斯·克里斯蒂安·安徒生，我必须以提艾波的需求规划指导路线，所以向你了解实际情况是必须的。”
“因为试炼的开启者死了？”
“是，这一点非常麻烦，开启者的死亡直接终止了试炼，追寻试炼的目标丢失，提艾波应该……也不用注定再走上对单纯的她来说太过糟糕的试炼了。”
“我能够召唤英灵，但他们并非我的引领者，第一次知道引领者这个概念也是第一个世界的试炼开启者告诉我的，所以引领者除了引导进入试炼之人如何通过试炼之外，还有什么作用？”
“三个关键词，引导、守护，最后一个条件被隐藏了，这让我十分疑惑，只能自行探索。”
“最后一点，试炼的捕捉目标到底包含哪些条件？目前我所看到的全是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很遗憾。”安徒生合上书本。“我也不知晓，试炼开启者那个家伙……明明独立于试炼却什么都不肯说。哼！大仲马真是设计了一个好角色！”
看起来安徒生确实被气得不轻，耳根子都红了，但他很快就平复了心情。
“那么，告诉我你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吧。”
“也是通过迦勒底，但奇怪的是并非通过灵子转移框体，而是一种奇怪的方式。”
“是什么方式？”
“呃……喊，羞耻的口号？”
“……？”安徒生有些疑惑，什么羞耻的口号？“你举例？”
“这……”当面说出来真的太羞耻了，叶烨对了对手指，声如蚊嘤艰难道：“原神，启动。”
但还好安徒生并不知道这个梗有什么深意，他问道：“原神是什么？”
“这个在设定中，应该是只有神知道的概念。”叶烨回想了一下主线剧情。“这是神之眼拥有者的别称，意思是有资格成为神的人。”她的声音清晰，回荡在手术室中，若是有人从外门路过，必然听得一清二楚。
“设定中？”安徒生扬眉。
“这个世界，在我的认知里，是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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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人？”
“……”
赛诺将赤沙之杖抵在被藤蔓绑住的人的肩膀上，神情严肃的可怕。
“抱歉。”被权杖威胁者缓慢地眨了一下猩红的眼睛。“我也不记得了。”
不像是在开玩笑。
赛诺迅速地寻找了一下场地能够找到的线索，得到了脚印若干，看上去是倒在光洁地面的娇小人影痕迹一处，最后就是这个被绑在沉睡小草神面前的入侵者。
失了忆的愚人众执行官二席，多托雷。
这就有点搞笑了。
本来赛诺是按照残缺的图像与兰陀尼什的帮助下找到了被叶烨破开的净善宫的窗口寻找帮助她脱困的线索，但钻入被掩盖碎裂痕迹的时候，他没有发现更多叶烨留下的痕迹，反而看到了在禁锢的小吉祥草王面前的多托雷。
至于他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也必定和小吉祥草王有关。
哪怕毫无实权，小吉祥草王都是须弥的神明，愚人众的胆量已经大到妄想对一个国家的神明出手了吗？
虽然很想趁现在他失忆的时候就将他就地正法，但问题是，赛诺本人也是偷偷潜入，处理他就有点困难了。
正巧在赛诺纠结的时候，关闭小吉祥草王的藤蔓囚笼有了动静，那些蕴含大量草元素的藤蔓渐渐褪去，笼中的小吉祥草王缓缓降落在地上，睁开了双眼。
她发辫上有一朵纯白的不知名花朵在盈盈发光。
“风纪官赛诺。”她的声音并非如身型一般年幼，而是成熟的女性特有的低沉声线。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智慧之神【——】，这里交给我来便好，辛苦你来帮忙了。”
名字被隐去了，但赛诺的认知中能确认这就是大慈树王的真名。
时隔五百年，大慈树王再次清醒，赛诺的性格再怎么沉着冷静，也不免因为震惊震颤瞳孔。
然后没有让赛诺干任何事情，他就被大慈树王客客气气的请了出去，偷偷潜入净善宫的多托雷则没有被放出来，门口两位守卫看见赛诺从内部出来的时候人都傻了，但下一刻，虚空系统便被大慈树王接管，智慧之神温和而又不容拒绝的声线从每一位佩戴虚空的人耳边传来。
“我是大慈树王【——】，我最心爱的子民们，很抱歉，我离开的时间实在太久了……”
整个须弥城很快就炸开了锅，所有人都因为这个消息震惊不已，包括门口那两个守卫，也没心思再管从里面出来的赛诺了。
“那菈赛诺，你还好吗？”
兰陀尼什从大树上旋转着叶片飘了下来，伸出看起来弹性十足的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它一边跳舞一边说道。
“大慈树王回来了，大家都很开心，很快大部分喜欢那菈的兰纳罗都会从桓那兰那回到那菈在的地方，像五百年前的故事里那样，与大慈树王、那菈同行。”
“嗯，你的使命也完成了吗？”赛诺第一次和非人类的智慧生命合作，感到十分新奇。能这么做的国家，目前赛诺只见过枫丹与璃月，那还是因为有一位强大的神明或者王在背后守护的结果。
“还没有，兰陀尼什的兰迦拉梨很厉害，也是因为强大的那菈叶烨的原因，兰陀尼什会继续帮助大慈树王与那菈叶烨。”
“好。”赛诺点点头，这时虚空中又传来了大慈树王特地通知他的讯息。
“有关叶烨的事情，还需要麻烦你继续进行调查了，叶烨被带进了愚人众的某个秘密基地，已经不在须弥城中了。”
看来是被秘密转移了。
大慈树王智慧万千，与草木相连，若是连她也没有办法第一时间找到人，那愚人众大概使用了先进的隔绝科技，还真是大手笔。
“是。”
赛诺正打算走，发现兰陀尼什还跟着他，就问：“你不找大慈树王吗？”
“大慈树王叫兰陀尼什跟着那菈赛诺，有可能有危险的东西，兰陀尼什的兰迦拉梨能够帮到忙。”
兰纳罗一边说话还会晃晃悠悠的转圈，非常可爱。
赛诺很乐意与它继续合作，不知道它口中说的兰迦拉梨到底是什么，大概是某种很厉害的东西吧。
——
“都说了你现在急也没有用嘛，能够屏蔽从者的感知，对方说不定对英灵有一定的认知，我们还没消失，就是御主还活着的最好证明。”
“当然了，最坏的可能就是令咒被转移，你觉得，是哪种呢？”
没人回答说话的人，只有一只蝴蝶轻轻飞到了奥伯龙的手指尖。
“啊~原来是这样，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奥伯龙贴近碧蓝色的蝴蝶像是要与它亲吻，但实际上是在获取昆虫传递的信息，蝴蝶扇了两下翅膀就飞走了。
“走得好快哦，这样会把这片地方弄得一团糟吧？没有了项圈的凶兽，到底会把这里破坏成什么样子……连我都有些期待了。”
奥伯龙轻哼小曲，踩在林间的落叶中，斑驳的光影照不进他剔透的眼底。
但仅仅走了两步，就被一个突兀出现在某棵巨树下的身影拦住了。
那人正背着手与附近的兰纳罗交流，直到奥伯龙走近，才缓缓转过身。
“你身上有她的气息，我可暂且忽略你外表下的污秽。”
这个世界居然拥有比英灵灵基量级更高的存在，真神奇啊……
奥伯龙面无表情的凝视来者，忽地扬起笑容：“居然能够一眼就将我看透，还真是不得了呢，请问有何贵干？”
树下之人垂下眼帘，表情似乎有点无奈。
“感知到老友的气息，很早就有拜访的意思，奈何她不肯见我，只得拖到今日。”
“还请劳烦这位，老友所认可的朋友，去阻止一下你的同伴了，大慈树王刚刚苏醒，还经不住这么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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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安徒生交换完情报的叶烨感觉一身轻松，在这个世界总算不用与另一个自己争锋相对了，虽然上一个世界的争锋相对是啼血大魔演出来的……
安徒生提出，既然他们这对引领者和被引领者不必再继续进行试炼，那他就打算这样照顾提艾波成长到成年，就当养了个女儿。
“但你自己不也是小孩子吗？你怎么照顾她？”
“你在问一个很愚蠢的问题。”
叶烨被毒舌毒得后仰。
安徒生蔚蓝色的眼眸锐利，继续道：“我知道你接触过很多孩童形态的英灵，但我想你一定从未小看过他们，怎么到了我这里，你就开始担心这种问题了？”
叶烨说不出来，她其实没接触过小孩模样的英灵，只是在游戏里看见他们总会带上一丝怜爱。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安徒生闭上眼，头疼的揉了揉眉心，道：“还请你把我当成一个正常的成年人看待，我现在不是你的从者，也不需要你的关怀。”
“虽然这么说在你耳中有点冷酷无情，但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好的，安徒生老师。”
“怎么连你也……罢了，我打算走了。刚刚有个目的不纯的家伙经过了门口，毕竟我正在为我学生的新雇主打工，那些所谓的同事……哼，不说名字已经很给他们面子了，相信你一定能猜得出来。”
“祝你好运，试炼也顺利吧，最好也不要带来无谓的纷争，就这样。”
安徒生踩着他的小皮靴离开了，手术室里奇怪的味道也散了许多，那摊黑色的灰烬，叶烨想了想还是帮人收拾干净了，说不定多托雷的其他切片会觉得灰烬有意思，拿走研究，当然不是觉得这个切片可怜，而是能够展现任何特殊的攻击手段，叶烨都不打算给他留下。
最后因为灰烬太难扫，叶烨直接叫出自己在刚刚紧绷的时候自发学会的攻击手段——纯黑色的火焰把那堆灰烧了个干净，包括被减下的头发。
终于打扫完毕，叶烨注视着手中的黑火。
这火焰，倒是和伯爵所使用的火焰很像了，同样是连灵魂都烧灼的特性，同样不将目标灼烧干净就不死不休。
简单来讲，此为复仇者的火焰，所以她刚刚……是对多托雷产生了恨意吗？不应该啊，就算她真的很讨厌他，觉得多托雷即将研究自己而害怕的自卫，也远远没有到“恨”的地步。
叶烨突然想起来奥伯龙对她说过自己被这个世界的“恶”盯上了。
会是世界的恶意动的手吗？
可叶烨看不见它，它也无法说话，只会悄无声息的将她裹挟。
不知道解决办法，只能将其搁置，之前见树王的时候太仓促，后面还被教令院或者愚人众干涉了见面与交谈，而大慈树王交给她的手谕也不知道被丢到什么地方去了……
多托雷，真讨厌。
叶烨环顾了一下周围，这里大概是愚人众的一个据点，由秘境改装，要知道秘境这种地方只要进去就相当于与世隔绝，是特殊能量场自行形成的独立空间。
所以刚刚安徒生和提艾波是怎么出去的？
看着手术室门口复杂的上上下下的运作机关，叶烨欲哭无泪。
安徒生心真大啊，让小孩子一个人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跑来跑去。
还好刚刚被安徒生拿书页补充了一下魔力，保守起见，先拆一点现成的材料做一些机巧吧，她怕等会儿自己还能和愚人众的士兵干起来。
安徒生所提醒的注意门口偷听的人，叶烨心里倒是有一些人选，划来划去，最后就只剩下散兵了。
完全符合“需要特地提醒”、“所谓的同事”、“目的不纯”这三个特性。
叶烨不清楚散兵在变成流浪者之前的实力，大概是用电，还有很强？毕竟能独自下深渊，还老是被派遣危险的工作，他都能圆满完成。作为敌人来说，他十分强大且不好对付。
目前并不知道散兵对她的态度，至少没见他很快就找上门来，也没见他偷袭，叶烨深知自己武力不怎么强，都是靠魔法在加固身体机能，真的对上散兵，可能没对上多久自己就会被他拆了。
半小时后，叶烨准备齐全，靠着灵活游动在半空中的细长鱼形机巧一边拆机关，一边小心翼翼向出口前进。
直到她路过一个漆黑房间的时候，余光突然看见了一顶眼熟的类似斗笠的帽子。
叶烨探回了脑袋，那顶帽子被搁在了桌上斜放着，帽顶正对门口，帽檐的长纱垂落桌边。
咦？散兵把帽子摘下来了吗？
叶烨好奇心突然涌了上来，她随即左看右看起来，趁现在没人她是不是可以观摩一下散兵帽子的结构？然后再自己试戴一下，这可是cos道具都难以完美复原的漂亮帽子！
这么想着的叶烨让两只白鱼机巧在门口放风，自己蹑手蹑脚走进房间，轻轻拿起斗笠。
好重，怎么骨架是金属制的，散兵就天天顶着这个铁疙瘩吗？
她把帽子翻了过来，但在翻看的瞬间她看见了一双在黑暗中发光的紫色双眼……
叶烨手腕一抖，缓缓放下了帽子——
散兵的头死死盯着她，恶狠狠地开口道：“杀了你！”
“沃槽鬼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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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吗？”
赛诺在一处隐蔽秘境门口停下，但这里其实并没有什么大门，只有一两块石头。
他询问肩膀上的兰陀尼什，兰陀尼什兴奋的跳来跳去。
“兰陀尼什没有感受错，兰陀尼什也很熟悉那菈叶烨的力量！”
“好的，我研究一下怎么打开秘境。”
“这里奇怪的力量很紊乱，兰陀尼什和你一起想办法！”
耗费了一点时间后，他们合作打开了秘境门。
机关触发后，秘境的大门从地底升出，灰尘四起，但没等他们打开石门，门扉却从内部向外打开了。
内部隐隐约约的奇怪身影缓缓走出，赛诺警惕的绷紧了身体。
来人不是别人，而是戴着宽檐帽子的叶烨，她手上……还捧着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
赛诺再次瞳孔地震，兰纳罗害怕的缩到了赛诺身后。
“叶烨。”赛诺指着人头道：“你为什么提头来见？”
“呃……”叶烨额头冒汗。“这个其实是很像人的人偶，不是真的人头，你看，我手上没有血。”
“那就好，吓我一跳。”赛诺上下打量叶烨，发现她并没有受什么伤，这几天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大家都在找你，看见你平安无事，我很高兴。”
“其实那封信是想让你们去帮助一下小草神的，结果怎么找到我了？”
“因为寻找你的命令，是小草神，也就是大慈树王发出的。”
“啊？”
叶烨感觉自己有些跟不上剧情了，这是怎么回事？
但她手上还有散兵的头，得赶快把这个烫手山芋解决了！
作者有话说
第81章 交换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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