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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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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沛彰和爷爷陷入了僵局,在家里也不打招呼说话,吃饭都不在一张桌子上,前者经历过这样的几天后,就不高兴地待,晚上趁老爷子去散步,提着行李箱去夏煦钰家里。
夏母见人这么快搬过来,床铺什么都还没准备好,让人在沙发上坐着,夏煦钰挖着冰激凌问:“你爷爷知道吗?”
褚沛彰咳嗽几声后,淡定道:“不知道,他也没法拿我怎么样。”
夏煦钰嘲笑道:“切,过两天你姑姑回来,肯定被扭着耳朵回去,信不信?”
“那肯定信,他这德行典型的吃软不吃硬。”邹博调侃道,肯德基的土豆泥吃了好几盒还是不顶饱,一个汉堡下肚才有点感觉,李芳华本就食量小,一个就够,夏煦钰这边吃了两个才堪堪结束这顿饭。
就只有褚沛彰没有,他不开心地问:“允许你们能吃,我看着你们吃空气?”
邹博咦了声,手里的炸串在他面前晃悠,“你这个病号就老老实实坐着吧,嗓子疼也是活该,不注重保暖的后果就是这样。”
风凉话谁都会说,褚沛彰现在是嗓子不舒服还浑身疼,靠在沙发上病恹恹的,夏煦钰好心给他倒了杯热水,结果喝的第一口就吐到边上的垃圾桶里,太烫了。
“你这是要谋杀啊。”褚沛彰小声道,说完打算靠在她身上,但想着待会儿夏母会出来,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往另一侧躺,““不喝了,我想睡觉。”
做什么都不得劲,现在受折磨的反而是他,邹博还故意拿着烤串靠近他鼻子,让人闻一闻味道,“行了啊,你之前可没这么虚,不要给我在人面前故意出洋相。”
褚沛彰幼稚地捂住耳朵当没听见,现在生病的是他,自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才不管这些人说的话。
“都多大了还搞离家出走这种事,说出去别人都得笑话你。”邹博认真道,这种情况都是他以前玩剩的了,都十六七还玩可真是闲得没事儿干。
褚沛彰啧了声,不满道:“你什么意思?上个星期谁和李芳华吵架,赌气坐在江边半天,还站在安全线上面,你有什么小九九我难道不知道?”
两个人互相说对方的不好,夏煦钰听着头都大,不愿意理会这两人,继续看手机上的电视,看过一遍就继续看,就和一首歌会重复听很多遍,别人都挺吐了,她还是觉得很好听。
李芳华则是害羞地靠着夏煦钰,这些被拿到台面上说,还是很丢脸,加上她脸皮子薄些,不一会儿就满脸通红。
“当他们是傻子就好了,每天都会有点时间不正常。”夏煦钰习以为然,对他们犯病见怪不怪,“帮我看一下这个作文怎么样,是不是还需要改正?”
褚沛彰生病,这改题的任务就放在了李芳华身上,两个小姑娘做题很快,批改起来都是问题,互相对着答案看了半天都不知道怎么修正,要不是邹博说他良心发现,不然两人还得呆愣一会儿。
褚新是在褚沛彰搬到夏煦钰家里第三天回到别墅,老爷子虽然不生气了,但傲娇得很,不愿意亲自去把人叫回家。
褚新瞧他这别扭劲是想笑又不敢当着面笑的那么直白,嘴角微抿忍了半天问:“爸,我去替你把你孙子叫回来,不过在这之前得说说是同意还是不同意,不给个话,他可能能在那边住上一段时间。”
老人还能有什么好说的,纵使他反对,又能有什么办法,谁年轻的时候还没有参军入伍,想要报效国家的想法,只是他怕了,儿子的离开给了他打击,当初坠入悬崖后找了一个星期才找到,看都看不了,除了一个小小的骨灰盒,什么的都没有。
孙子的一腔热血,第一时间是反对,可他说的那些话,又何妨不在理,如果人人都不去,那边境治安和缉毒工作又怎么能做好,只是他害怕啊,中年提心吊胆,到了老年还要因为这些而担惊受怕。
褚新劝道:“爸,你心里都有答案了,怎么还没见你说话呢?之前是谁说希望他长大成人变好的,现在又是怎么了?那天你打他我不说,但现在咱们得扪心自问,你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想明白了?”
如果说内心有一个天平,那褚新就已经偏向褚沛彰,或许是因为受到哥哥的影响,也可能和嫂子常年待在部队有关,在这方面虽然最初不愿意做一个表态,但她明白自己想要说的是什么。
“您啊,就尊重每个人的选择吧,我看他现在这样也挺好的,起码人活着有个志气在身上,有目标和方向就会有冲劲,您怕什么呢?说不定人家还能是个活着回来的人,哪有那么多害怕的,对吧?”
“你自己都没有前两天那么生气,现在肯定也想明白了,当初也主要是因为我哥走得早,你放不下,现在都过去十来年,没必要再对过去那些事情纠结,如今彰彰想去,你就让他去,这性格八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你一个人说破皮都没用,咱们也就看着年轻人加入其中,不好吗?”
“这个世界上有骨气和志向的人太多了,但最后真正做到的寥寥无几,说不定以后他比他爸爸还有出息,不是?”
老爷子把手里的桂花饼往她身上丢,怒气横生道:“就你会说,你侄子那些大道理,绝对都是在你身上学的。”
褚新双手接住之后丢进垃圾桶,转身回厨房洗了把手,“那我就叫人回来了,总住别人家里不好。”
“那你还不赶紧去。”老爷子发话了,褚新在里面笑得合不拢嘴,越老越好玩,可劲地逗。
这边聊得和气,那边写作业却头大,褚新按了两次门铃等到人开门,夏煦钰低声道:“阿姨好。”
“先进去吧,天那么冷。”褚新笑吟吟开口,换好拖鞋进去就能看见褚沛彰不要脸地躺在沙发上,边上的水果都还插着牙签,这一看就是家里阿姨伺候好好的。
褚沛彰稍微收敛点,坐地板正后问:“姑,我爷爷怎么说?”
褚新拍着他头顶,一点力道都没有收,疼得褚沛彰咬牙忍受,“姑,再打你侄子就没了。”
“你闭嘴,姑姑问你认真的,老头子那边松口了,你是什么想法?冷静几天下来还是这个决定?”褚新言归正传,不希望褚沛彰是在一时冲动之下做出决定,因为比起跟随别人,自身热爱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有一天热爱可能也会因为在工作或者生活中消失殆尽,可对于褚沛彰来说,这方面还是比较相信他可以很坚定地不会做出反悔的事情。
褚沛彰笃定道:“姑,我真的想好了,你们总是一遍遍地问,这只会更加让我坚定自己的决心和意愿,距离高考也就三个学期,刚入高中你们问我想读哪所大学,其实很早之前就想好了。”
“大雁会竭尽全力展翅高飞,我将会为缉毒事业作出贡献。”
褚新眼眶微酸,笑眯眯地将泪水憋回去,“行了,回去把东西收拾好,回家住,老麻烦人家算什么?”
褚沛彰上去收拾东西,夏煦钰和褚新在楼下聊天,“彰彰说你现在成绩慢慢地往上走,想好是留在省里还是去外省了吗?”
“没呢,离高考一年半的时间,后续怎么选还是根据成绩看,可能会选择离家远一点的。”夏煦钰诚实道,这方面现在想还是有点太早,如今主要就是提升成绩,可以考个好分数才能有选择的机会。
褚新点点头笑道:“可以的,好好努力。”
夏煦钰上去瞅了眼,人正在翻箱倒柜把衣服拿出来一股脑儿地塞到箱子里,这来住几天就差没把家搬过来,“边上的拉链。”
见他装东西一点都不细心,非常嫌弃,哪有男生像他这样太不拘小节,这客卧都被他睡得不大对劲,好似变成了他的家。
“过来帮我。”褚沛彰单膝抵着行李箱,拉链怎么扯都扯不上,暴力的他自然关不掉,夏煦钰推开人,拽着拉链一点点地往右边,很轻松地将箱子合拢,随后用看傻子的表情问:“多少沾点智障。”
褚沛彰捏着她耳垂,昨天去打的,因为看见李芳华戴的耳钉好看,所以跟风打了两个,到现在耳朵都是红通通,就和亲她之后的反应一样。
夏煦钰翻白眼,“赶紧走,再不走我妈回来又得说你,面对我爸的阴阳怪气你能接受?”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但老丈人可不一定,夏煦钰这情况还特殊,情窦初开的年纪碰到褚沛彰这种各方面都优秀的人,自然就容易让做长辈的谨慎,只不过现在看没有用。
“走了,明天早上再来找你。”褚沛彰临走贱兮兮地打招呼,夏煦钰可是希望他赶紧走,这样每天就不用早上七点起来做卷子,是她见过最自律的人,所以这两天两人没少做对比对象,导致她满是怨言,想说都说不出吐槽的话,这别人家的孩子最好别出现,不然又是她被损的一天。
褚沛彰的自律已经刻入骨子里,夏煦钰看着他写卷子或者出去跑步,都容易让人不爽,“别来,我家不欢迎你。”
褚新笑看两个小孩打闹,走在最前面,老爷子在门口等着,冬天寒风刺骨,穿着羽绒服都感受不到暖和,双手依旧冰凉,但老人身体很好,一年四季手都是热的。
“爷爷。”褚沛彰小声喊人,看上去像是认错了,但行李箱推到楼梯旁边可开心了,能够被认可做一件事,身上的动力比任何时候都足。
老爷子什么也没说,就看着人进去,褚新关上门抱怨道:“家里地暖费都交了,这屋子也不热。”
“是你们身体虚。”老爷子中气十足来了一句,褚新摇摇头应道:“行,我们身体虚,就您身体好,赶紧上楼,别待会儿风吹得咳嗽,您女婿回来要看见不得骂我?”
“他敢。”
每天都在等待高考的到来,这意味着褚沛彰距离自己的梦想越来越近,也能够实现自己心中的诺言,世界是偌大的,但也可以变得渺小,即使未来会是充满恐惧,可内心的激动足以盖过这些。
父亲在摇摇欲坠和跌跌宕宕中生活,而褚沛彰坚持自我,接替他的人生,像那展翅高飞的鸟儿,不管天涯海角都能够到达。
孩童时期褚沛彰总是会给母亲打电话问爸爸什么时候回家,因为家里人都说他是警察,在街道上看到过太多警察叔叔帮助他人的场面,所以希望看见自己爸爸也穿上那身警服,只是记事以来,所有和他有关的照片和视频都没有出现蓝色警服,就连很多照片都是模糊的,凭借着大人们的记忆去描述长相。
【卷子写完拍照发给我,不要偷懒】
【明天再说,今天困了】
【不可以,明天卷子只会更多】
夏煦钰气得直接把聊天记录删掉,这人在学习上面要求太严,“活阎王。”
“煦煦,过来把钙片吃了。”夏母在外面喊着,夏煦钰掀开被子下床,到外面客厅又跑一趟,这上下跑确实累人。
“作业写完了吗?彰彰让我盯着你作业,说不可以漏写跳写。”
夏煦钰嘴角抽搐,这是到哪都绕不过的注定,愤愤不平道:“知道了,吃完就上去写。”
夏母轻声道:“暑假去诚信那边找你姐姐,让她给你和褚沛彰把题目再整理一下,那边好学生的做题思路可以学习,同一年的学生都已经在学业水平考试拿到高分,把别人好的吸取,不好的改正,听到了吗?”
对大女儿夏母没有什么要求,做了手术之后就只想着好好生活,将来有个知心的人,只是做长辈的也会有看错眼的时候,现在对小女儿就是希望她独立和不依附,不依靠父母和任何人,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