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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疑惑 ...
一大清早,晨光熹微。
楚温酒刚用完早膳,就看见了倒挂在窗台旁边,一脸正经又恭敬万分的王初一。
“所以,是你主子让你来接我的?”楚温酒挑眉问道。
王初一忙不迭地点点头,眼神里满是真诚。
“我之前让你送给盛麦冬的信笺,也是你主子提前看过的?”楚温酒又问。
王初一手上的动作一滞,随即又讨好地点点头,心里隐隐有些心虚。
谁能像他运气这么好,出门撞见个人,凭着对画像的记忆把人强行留下,结果报上去,一抓,正是主子的心上人?
这话要是说出去,谁敢信啊?
“那你主子还说了什么?”楚温酒追问。
王初一黝黑的脸上满是真诚,连忙回道:“他让我守着你,用命护着你,对你就跟对他自己一样。”他绞尽脑汁地回想。
楚温酒又问:“还有呢?”
“还有就是他让你放心,安心跟我回莲池小筑,你在那儿就跟主人一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些暗卫也不会让你看见。属下们也不会让你心里不痛快的。”王初一赶紧补充。
楚温酒看他抓耳挠腮的模样,只觉得好笑,又追问:“除此之外呢?”
“就是主子让你放心,说你要的东西,他一定会亲手交到你手里,让你耐心等着就好。”
王初一把能想到的都说了。
“哦?”楚温酒看他那为难的模样,心里动了点心思,故意问道:
“那我要是不想离开呢?就待在这地方不行吗?”
王初一听到这话,立刻警惕起来:“不行!这地方属于武林盟的辖区,要是出了意外,我们措手不及。莲池小筑才是最安全的。”
楚温酒好笑地看着他:
“你不是才说要把我看作和你主子一样吗?我才说了半句话,你就怼了我这么多句,哪有把我当主人看的样子?”
王初一为难地抓耳挠腮:“除了这件事之外,其他的我都可以答应你,楚先生想知道什么,我便说什么。”
楚温酒笑了一下,正陷入沉思还没回应,谁知院外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谁!”
盛麦冬的身影如离弦之箭般直扑过来,瞬间拔剑,动作快得惊人。
他看清来人,怒声道:“王初一竟是你!你如何能来这?光明教贼子!”语气中满是怒意。
“麦冬!”楚温酒声音不高,试图阻止,可下一刻盛麦冬已冲了过来。
王初一也迅速反应,还了一掌,两人瞬间交手,金铁之声交鸣,很快便激烈地打了起来。
伴随着盛麦冬愤怒的斥骂:“王初一,怎么又是你?你鬼鬼祟祟躲在这里做什么?又有何企图?”
楚温酒微微蹙眉,缓步走到院门口,只见院落前两道身影兔起鹘落,剑影纵横。
盛麦冬剑招凌厉,带着少年人的锐气,招招直取要害。
而王初一身法却异常滑溜,只守不攻,一味闪避格挡。
他嘴里也不解释,反而表情难看,好似有些无语,却也没真的针锋相对。
他一边格挡一边喊:“盛麦冬,你别蹬鼻子上脸啊!小爷让着你,可不是打不过你!这地方不安全,你们俩都得跟着我走!哎哟,小心剑!你别来真的啊!”
“放你的狗屁!”
盛麦冬一剑削断王初一头顶上的竹枝,怒气更甚。
“安全?这地方鸟不拉屎,有什么不安全的?你一个光明教的贼子,过来找他想干什么?你知道他是谁吗?就敢来找他!”
“要不是你稀里糊涂说他是我师兄的相好,我怎么会误信你的话?你赶紧滚!这儿用不着你!”
“你可真给自己长脸!我们教主请的又不是你,是他!请他回去小住,你一个外人在这凑什么热闹呢?”
王初一也来了火气,忍不住反驳。
楚温酒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两人打斗,两人武功显然不分上下,但王初一却显得束手束脚,只敢格挡,连凌厉的反击都没敢有。
当盛麦冬又一剑刺向王初一的左肩时,王初一狼狈地用一掌堪堪躲过。
楚温酒终于蹙了眉头,喊了声:“行了!再打武林盟都要被惊动了!”
见两人还不住手。
他先是对着盛麦冬说:“麦冬,你再不住手,我就告诉你师兄。”
然后又意味深长地看了王初一一眼。
这话倒是管用,两人都住了手。
盛麦冬握着剑,胸膛起伏,怒瞪着王初一,又看了看一旁一脸放松的楚温酒。
楚温酒看王初一那一眼,便明白了。
这人是盛非尘的心腹,不仅知道盛非尘是光明教教主,还知道他明面上的身份。
而盛麦冬,肯定还不知道这些。
“王小兄弟,”楚温酒的目光落在王初一身上。
“教主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跟你走,只是必须得带上盛麦冬。他师兄担心我,让他寸步不离地看着我。”
“什么?你说什么呢?”
盛麦冬立刻反驳,“我师兄让我看着你没错,但没说让你跟着这人走啊!”
楚温酒装作虚弱地咳嗽了两声,道:
“你师兄不是让你跟着我吗?那理当是我去哪儿,你去哪儿呀。”
盛麦冬听罢咋舌,想了半天不知道如何开口。
楚温酒又道:“这地方属于武林盟管辖,人多来来往往,属实有些不便。我有旧伤,想找个僻静处修养。”
“之前那莲池小筑位置极好,人迹罕至,想来也无甚危险。既是他们请我做客,又有何不可?”
王初一如蒙大赦,连忙喜笑颜开,对着楚温酒躬身行礼,又得意地朝盛麦冬抱了抱拳,笑道:
“是是是!先生说的极是!”
“盛小公子武功高强,也一定能护着先生周全。那我们这就出发吧!”
几人就此出发,前往莲池小筑。
此前只顾得逃命要紧。
到了地方才发现,此地坐落在京都郊外一片清幽的莲池畔。
四周竹林环绕,建筑古朴雅致,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盛麦冬一路都没什么好气,脸上怒气未消,更多的却是疑惑。
他环顾着清幽小筑,发现确实没有臆想中的重兵把守,反而格外清幽,脸上的疑惑更重了。
他不知道楚温酒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明明之前是他想办法把自己从莲池小筑带出去,好不容易逃出升天,现在却又心甘情愿地回来。
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盛麦冬绞尽脑汁都没想明白,一路上只顾着和王初一对峙,没再说话。
“既然已经到这儿了,先生便可将这里当做自己家。所有的暗卫都已退下,先生是我们教主的座上宾,有任何吩咐,唤我们便是。”
说罢,王初一便下去为楚温酒准备一应事物。
再次来到莲池小筑,楚温酒的心情倒是难得放松。
此地清幽隐蔽,远离纷争,自然是安全的。
他对王初一交代:“告诉你家主子,让他放心,我和麦冬就在这,哪也不会去,就在这儿等他。”
王初一拱手行礼道:
“主子也说了,莲池小筑所有的地方,先生都可以去,就连书房也可以。主子说,先生便是这里的主人。”
“你快走吧,别在这儿碍眼了!谁稀罕当这儿的主人?”
盛麦冬挑衅地看了王初一一眼,然后对楚温酒说:
“就这破地方,别说一座,我师兄要是喜欢你,十座也能给你!你可别被这糖衣炮弹骗了。”
王初一笑了笑,看着楚温酒道:
“盛小公子说这话,确实是实话。”
盛麦冬心里纳闷:居然没怼我?这不应该啊!他听着这模棱两可的话,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
他又瞪了王初一一眼,看着楚温酒过于平静的态度,又不好再追问。
他撇撇嘴嘟囔着:“怎么会觉得这么莫名其妙?算了,反正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
楚温酒和盛麦冬就在这里安顿了下来,除了多了个王初一,日子仿佛真的平静如水。
盛麦冬每日练剑、劈柴,时不时还和王初一斗嘴两句。
楚温酒则独自坐在廊下,望着莲池,或者去书房翻阅盛非尘留下的一些关于机关术,奇闻异志的杂书。
一切看似如常,可只有楚温酒知道,这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汹涌。
第三日午后,莲池波光粼粼。
王初一一早便不见了人影,盛麦冬蹲在池边玩水,水珠溅湿了他的额发,少年人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朝气蓬勃。
楚温酒坐在廊下,搬了张竹椅在那儿晒太阳,目光落在盛麦冬身上。
楚温酒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盛麦冬耳朵里:“麦冬。”
“嗯?怎么了?”
盛麦冬抬起头,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你觉得,魔教中人是否皆是十恶不赦之徒?”
楚温酒的声音平静无波,像是在讨论明天天气怎样。
盛麦冬一愣,显然没料到楚温酒会问这样一个问题,不假思索地回答:
“当然!魔教妖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人人得而诛之!”
他受的是正道名门的教育,自然想起的是江湖上流传的魔教恶行。
“哦?那魔教之人皆是如此吗?”
楚温酒被太阳晒得舒服极了,微微眯着双眼,表情不变,指尖不自觉地敲击着竹椅扶手,又问: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加入了光明教,你当如何?”
“对我拔剑相向吗?”
“唉……,你不就是血影楼之人吗?血影楼在正道眼中,何尝不是邪门外道呢?”
这个认知让他瞬间有些语塞。
盛麦冬站起身,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转过头看着楚温酒,为难地说:
“倒也不是……你是?难道是你后来……又加入了光明教……”
“血影楼在正道眼中是邪魔外道,光明教也是如此,但是你……”
他停顿了一秒,认真道,“你算得上是个好人。”
他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正邪不两立,魔教妖人都是该死的,可眼前这人是楚温酒。
他是血影楼之人,当初就站在自己对立面,而今又加入了光明教。
他怎么能把楚温酒和那些邪魔外道相提并论呢?
若是因为他的身份,就对他拒之千里,不分青红皂白地拔剑相向,那自己和那些自诩正道、冠冕堂皇的子弟又有何差别?
他有些为难,蹙着眉思考着,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楚温酒却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抛出了更诛心的问题:
“那如果加入光明教的是你最敬重的师兄盛非尘呢?”
他紧紧盯着盛麦冬瞬间巨变的脸色,又问:
“如果他不再是光风霁月的正道君子,而是幽冥教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你又当如何?”
“不!不可能!”
盛麦冬好似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了起来,双目圆睁,脸色涨红,声音尖利地反驳着。
“师兄他光明磊落,是正道的楷模,他怎么可能会加入光明教?你……你不要仗着师兄爱你宠你,就这么诋毁他!”
他胸口剧烈起伏,眼中充满了被冒犯的愤怒,和对楚温酒话语的强烈排斥。
楚温酒的眼神愈发幽深如寒潭,最后又问:
“那若是你的师尊清虚道长,又或是你信任的大师兄林闻水呢?若他们加入了光明教,你又当如何?”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
盛麦冬彻底慌了,“师父,大师兄他们都是光明磊落的人,这简直就是……”
巨大的冲击让他无法思考,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穿遍全身,脑子乱得像一团浆糊。
楚温酒的话,好像一把把钝刀子,把他自幼信奉的非黑即白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
他同样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可事实上,好像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只是单单用身份加以评判,就可以吗?”
“如何评价一个人,难道不是应该看他的所作所为吗?”
楚温酒寸步不让,又说:
“我虽加入血影楼,但我问心无愧,从不残杀无辜,自问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光明教教主吞并幽冥教之后,光明教之徒虽是魔教身份,行的却是光明磊落之事。评价一个人,难道不是应该看他做了什么,而不是单单以身份去评价吗?”
盛麦冬看着楚温酒那双冰冷,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只觉得一股巨大的迷茫快要将他笼罩。
“你……你今日简直莫名其妙!”
盛麦冬几乎是落荒而逃,“我……我出去买菜,懒得理你!”
他冲出院子,声音很快消失在竹林小径上,背影有些仓促。
他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
楚温酒静静看着他消失的方向。
在太阳的照耀下,他的身影被晒得暖融融的,像是镀了一层淡淡的金光,温润而明艳。
而楚温酒的眼神却有些幽深。
盛麦冬的反应,更印证了他的猜测:
盛非尘的真实身份,盛麦冬是一无所知,他被保护得太好了。
而那瞬间的逃避也表明,盛麦冬并非无法接受,或许只需要一个契机,等他想明白。
待盛麦冬的脚步彻底远去,楚温酒才缓缓待盛麦冬的脚步彻底远去,楚温酒才缓缓起身,状似无意地开口,声音压得极低:
“你在主子身边这么久,从幽冥教到光明教,可曾见过一个模样奇特的炉子?”
他用手比画着,“似金似玉,一掌见方,黑沉沉的,火烧不坏,刀砍不伤,若是在夜色里,还会透出银蓝色的光。”
悬在树上的王初一飞身而下,随即摇头道:
“先生说的是焚樽炉吧?那东西属下从未见过,也从未在幽冥教出现过。所以即便当初咱们还是幽冥教之时,也从未争夺过此物。”
王初一有些茫然地点点头,又补充道:
“先前幽冥教时期,司徒孔确实派人寻找过焚樽炉,还查过焚樽炉的线索,却从未敢涉足中原地界。”
“主子吞并幽冥教,建立光明教之后,曾将教中上下筛查过一遍,确认焚樽炉的消失,确实与咱们教没有关系。”
楚温酒走到廊下,目光透过远处的树影,好似望向远方,低声自语:
“天元珏已齐,焚樽炉却凭空消失,倒真是奇事。”
他眉头紧蹙,又思索道,“那焚樽炉既不在血影楼,也不在光明教,那到底在何处,是一直在武林盟?或是在某方未知的势力手中?”
夜幕低垂,莲池小筑亮起了灯火。
盛麦冬买完菜回来后,一直蔫蔫地沉默着,坐在灶堂前烧火。
火光映着他心事重重的脸,显然下午的对话对他冲击太大,至今没缓过来。
不仅刻意躲着楚温酒,甚至看到王初一,都没心思再吵。
楚温酒独自坐在窗前,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心里满是牵挂:
盛非尘已经出去三天了,说要去取东西,为何还不回来?
就在这时,院外终于传来轻微却急促的脚步声,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踉跄。
楚温酒眼神一凛,瞬间起身;
盛麦冬也警觉地抬起头。
门被推开,盛非尘高大的身影裹挟着夜路的寒气闯了进来。
他身着一身玄色劲装,脸色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格外苍白,嘴唇抿得紧紧的,右手紧紧按着左肩下方靠近胸口的位置,深色布料已被血浸湿一大块,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师兄!你怎么伤成这样?”
盛麦冬惊呼一声,猛地站起身来。
楚温酒的动作更快,几乎在盛非尘进门的瞬间,就冲到了他面前。
他一把抓住盛非尘按在伤口处的手腕,声音带着紧张:“怎么回事?”
楚温酒掀开盛非尘的衣襟,入目是身上早已愈合的旧疤,而旧疤之下,是一道狰狞的新伤。
一个边缘泛着诡异青黑色的细小孔洞,深可见骨。
暗红色的血液正不断渗出,显然是中了剧毒。
“别担心,我已经服下解药了。”
盛非尘看着楚温酒难看的脸色,忙出声安慰。
可楚温酒的心思全在那枚毒镖上,他瞳孔骤缩:
“是毒镖!”
这毒镖的形制,他再熟悉不过。
当初他与盛非尘初次相见时,追杀他的刺客,用的就是这种毒镖。
楚温酒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他抬头直直盯着盛非尘的眼睛,声音因压抑的怒火而微微发颤:
“这就是你说的紧要事物?这就是你说的尽在掌控?”
前两天才安抚他一切可控,结果才过一天,就带着致命的伤回来,这算什么掌控?
“麦冬,你先出去吧。”
楚温酒对盛麦冬说。
盛麦冬很快明白过来,点头道:“你放心给师兄包扎,我出去看着王初一在干什么,不让人来打扰。”
盛非尘额角渗出冷汗,呼吸有些粗重,可面对楚温酒的怒火,他还是扯出一个安抚的笑容,甚至带着几分无奈,拉着楚温酒的手,小心翼翼地说:
“别急,只是小伤罢了。”
楚温酒面色凝重,想抽回手,却被盛非尘攥得更紧。
他的指尖都泛着青白。
盛非尘又解释:“遇到了几只烦人的苍蝇,没躲开毒镖。不过毒性已经逼出大半,也服了解药,我死不了的。”
他说得故作轻松,仿佛在说别人的事。
“闭嘴。”
楚温酒咳嗽了两声,脸色更显苍白,眼神里满是怒意。
他一把抽回自己的手,将盛非尘按在椅子上,动作带着几分粗暴。
随后起身端来热水和干净的布条,不再看盛非尘,只是迅速而熟练地处理伤口。
他将盛非尘被血染透的里衣全部撕开,露出对方精壮,布满疤痕的胸膛,随即对准那道可怖的伤口,动作飞快地将残留的毒镖碎片拔出,又拿起一罐烈酒,毫不留情地倒在伤口上。
动作又快又狠,盛非尘闷哼一声,肌肉瞬间紧绷,额上青筋凸起,却咬着牙没再出声。
只是深深看着楚温酒紧绷的侧脸,和那双专注得近乎冷酷的眼睛。
“知道痛就好。”
楚温酒面色不佳地咳嗽一声。
盛非尘的目光瞬间柔和下来,可怜巴巴地看着楚温酒,露出几分讨好的笑容:
“今日只是个意外,真的。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你放心,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死不了的。”
“看来还是不够痛。”
楚温酒一边快速清理伤口里发黑的毒血,一边用漂亮的桃花眼瞪了他两眼,又问。
“你是去查焚樽炉的线索了吧?”
“嗯,找到了些线索。”盛非尘点头。
“伤你的人呢?”楚温酒追问。
“处理干净了,别担心。”盛非尘的声音有些沙哑,目光却一直胶着在楚温酒脸上。
看着他因心悸,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看着他失去血色的苍白唇瓣,他微微蹙起眉头,心里满是心疼。
他说得轻描淡写,语气里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狠厉。
楚温酒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狠狠瞪了他一眼,眼神复杂,交织着愤怒和后怕,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担忧。
他没再追问,只是低下头,更加专注地处理伤口:
将特制的金疮药撒在伤口上,再用干净的布条一层层紧紧包扎好。
“放心。”盛非尘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他抬起未受伤的右手,轻轻覆上楚温酒因用力而微微颤抖的手。
掌心滚烫,还带着淡淡的血腥气,却奇异地传递出令人心安的暖意,和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拉着楚温酒的手,在手背上轻轻印下一个吻,轻声说:“我说过,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随后,他得寸进尺地起身,轻轻揽过楚温酒,在他侧脸上亲了亲,眼神深邃,仿佛在无声地说:
这掌控,也包括你。
“好想你。”盛非尘紧紧抱着楚温酒,楚温酒想推开,却被他抱得更紧。
楚温酒有些无语,提醒道:
“王初一和盛麦冬在外面。”
盛非尘讨好地蹭了蹭他的发顶,解释:“初一被我安排出去做事了。”
“至于麦冬,他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
两人在摇曳的烛火下无声对峙,楚温酒终是叹了一口气。
算了,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日子不多了,活在当下才是。
想到这里,他又叹了口气,态度软了下来。
身体主动回抱盛非尘,凑上去吻住了盛非尘冰凉的唇。
盛非尘眉眼瞬间亮了起来,将人抱得更紧,瞬间掌握了主动权,唇瓣轻轻覆了上去。
唇舌交缠。
两人灼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充满张力,既危险又暧昧的氛围。
盛麦冬端着热水站在门口,恰好看到这一幕。
他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默默退了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有些事情,他虽不愿面对,却不得不去想。
而眼前的事实,早已昭然若揭,容不得他再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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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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