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不会是瓦尔蒙（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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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开学还有半个多月，棒球部的经理们出来采购物资。正好轮到泽村荣纯和降谷晓、小凑春市帮忙提东西，顺便出来购买他们需要的物品。
他们经过一家咖啡厅，一位身材窈窕的少女正和一位穿着时髦的职业女性走了出来。少女转过身来，和恰好往门口看的泽村荣纯对上了视线。
“难难难难道说，你就是...我们班上的...清...清水同学？！！”
小凑轻声提醒道：“荣纯君小声点，太失礼啦！”
这还是泽村第一次见到不穿校服的清水澄音。她深棕色的长发做成层次丰富的波浪卷，一字夹别住了平时放在前额的刘海；五官比平时更加突出艳丽，眼睛也亮晶晶的；脖子上戴了一条银项链，上面的吊坠在阳光下十分耀眼；手里拎着两三个商场的购物纸袋和一把折叠伞，鞋子是一字带高跟凉鞋；身穿黑色吊带和复古蓝毛边牛仔短裤，腰上系了一件外套，衬得身材更加高挑。
“啊，是泽村君，还有春乃啊，这是棒球部的...”
少女落落大方地和一行人打招呼：“棒球部的各位好，我是一年级C班的清水澄音。是春乃和泽村君的同班同学。这位是我的经纪人西原老师。”
一年级经理吉川春乃和两人打了招呼，问：“澄音今天出来拍杂志吗？”
“那倒不是，还要过几天，”她笑了笑，“今天出来和西原老师商量调整之后的工作内容。”
其他两位二年级经理和小凑、降谷分别向澄音和西原经纪人打了招呼。最后，澄音微笑着盯着泽村的眼睛挥手道：“那就在学校见啦。”
清水澄音很漂亮，气质温和、广结善缘，这也是她在大部分时间、大部分地点、大部分人面前所展现的形象。此时的她与平时的样子颇具反差感，这在视觉上给了泽村不小的冲击力。
他们分别有了一会儿，泽村依旧感到心脏怦怦跳：“为什么大家好像都对清水同学很熟悉的样子啊？”
“学校里很多同学都认识她啊，班上的同学有时候也会一起看她的动态呢。”小凑说道，降谷则附和地点了点头。“小春和降谷也？！”
春乃告诉泽村：“澄音是杂志社的模特，在Ins上也有不少粉丝呢。”说着便打开了手机上的Instagram给泽村看。
“啊，我也有关注她，”梅本学姐说道，“我妹有订《Nicola》，她和她同学还经常传阅呢。”
“这个月也上了封面。而且刚刚近距离看到真人，虽然感觉气质不太一样，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比杂志和照片上更漂亮呢。”夏川学姐说。
“尼...可...拉...？那是什么？”泽村在旁边不明所以。
“是一本时尚杂志啦！话说荣纯君和清水同学一个班这么久，居然不知道吗？”
“每天训练都那么辛苦了，哪还有时间看杂志嘛！我可是要问鼎青道王牌的人！”
“明明也有在看少女漫画来着...”小凑说道。
梅本学姐：“赶紧去把要买的东西都买了，不然回去晚了会耽误训练的。”
小凑要去买一本图书馆借不到的书，最后大家一起去了书店。书店最显眼的区域之一放的就是时尚杂志，顾客一进门就能看见。看到货架上的《Nicola》杂志，泽村就想到了清水在临走前的样子。同班同学看向他的那一刻，仿佛在说：
“泽村君确定不看看我登上杂志的样子吗？”
从澡堂回来后躺在床上，泽村的心情还是有些烦躁。
可恶！只要打击区上有击球员就投不出内角球这个大问题摆在眼前，不想办法解决可不行。
跑了整整一周的步，教练终于让自己加入打击和守备的训练。虽说有机会碰到球，但是教练让自己守的是外野。不能进牛棚投球的话，作为投手就没有意义了。可是目前除了按部就班地训练，他暂时想不出别的办法。
熄灯之后一直无法产生困意。他翻了个身，碰到了放在枕边的杂志。
是上个月买的《Nicola》。对哦，那天他们在街上碰到了清水同学，在此之前原来只有自己不知道她是杂志社的模特。之后去了书店，看到了货架上的印着清水同学照片封面的杂志。等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拿去结账了。
买都买了，总得看看吧，反正现在不困。
打开床头小灯，清水澄音的形象映入眼帘。
杂志封面上的清水同学坐在桌案前，妆容既漂亮又精致。双手手背撑住下巴，向前露出的指甲闪闪发光。她对着镜头的眼神具有一种说不出的魔力，一想到清水同学临走前和他的对视，他就不自觉地呼吸开始急促起来。
有什么好紧张的？只是同班同学而已。
虽然脑子里是这么想的，泽村还是轻轻翻开了杂志。
过去的一学期里，自己除了和同学交流漫画，就是和队友、教练讨论关于棒球的事，和清水并没有什么交集——两人的座位距离并不近，而且她好像既不看少女漫画，也不看棒球比赛；自己为了夏甲出场不挂科被金丸魔鬼监督的时候，她在给向她请教的同学分享学习经验；自己在棒球场训练的时候，她在以模特的身份参加杂志社的拍摄工作。
如果说穿着校服的清水同学气质温和疏离，那天在街上遇到的身为模特的清水同学则多了一点侵略性的味道，让人挪不开视线。
《Nicola》的模特一直以来都不少，杂志社每年都会选出新人专属模特。按照吉川和学姐们的说法，清水同学好像是高中之前被家人推荐去参加杂志模特海选，然后就选上了专属模特。
清水同学在这期出镜的是化妆产品的使用方法。有个化妆品品牌和杂志方合作，由清水同学来担任主推产品的用法展示模特。
说实话，他不擅长分辨那几种化妆品的相似色号有什么明显的区别，也没什么兴趣。但是看了清水同学的展示图，他突然也想试试看了——哪怕根本用不上。
啊，还是有一款产品能用上的，那就是指甲护理油。
作为投手，手部尤其是指尖的护理非常重要。他想起来买杂志的时候，包装袋里有一包赠品，拿回来拆封后自己就把赠品放在抽屉收起来了。他悄悄起身，轻轻打开书桌的抽屉，找到了赠品。
其中就有一瓶护甲油。鬼使神差地，他打开了护甲油，涂了上去。
或许是那个品牌花了大价钱，亦或是清水同学在众多模特中人气名列前茅，展示为数不多产品用法的版面就占了两页。
护甲油就是那个品牌的新主推产品之一。泽村跟着杂志上展示的步骤，一点一点地涂着。等他反应过来，双手的指甲都涂好了。
为什么自己会在这时候涂护甲油啊？万一手指颜色变得奇怪了怎么办？！
他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护甲油也差点掉在地上。惊恐地抓住护甲油后，他抬头看了一眼上铺。
没有动静，仓持学长应该睡着了。
事实上，队内的投手们有时候也会交流自己的手指护理心得，还会互相推荐护理产品。就算被看到涂指甲油，也不会说什么。
只要颜色不会过于吸睛。
定睛一看，还好指甲上是透明的。
杂志纸页上，清水的手指闪闪发光，她涂的是带微闪的指甲油吧。还好护甲油是透明色的，不然刚刚一不留神，自己的手就要成为其他队员嘲笑的目标了。
涂完护甲油后，困意终于出现。护甲油和杂志都被放回抽屉，泽村躺回去，关掉小台灯，闭上双眼。
涂上去之后双手就会像清水同学的一样亮晶晶吗？
不不不，我可是未来的王牌，指甲太亮的话，在球场上被对手看清自己投球的动作就不好了。
2
命运的齿轮仿佛从他们在街上相遇那次就加快了转速——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座位随着新的学期有了变动。
泽村和清水成了前后桌，两个人的交集也变多了一点。
由于泽村的热络以及和春乃的交流，澄音知道了从今年夏甲预选赛到秋季的春甲预选赛中间和泽村有关的事。包括但不限于泽村在夏甲预选赛中成为球队重要的战力之一、决赛表现亮眼但是之后得了投球恐惧症导致投不出内角球等。
然而，澄音很少看棒球比赛，所有听到的信息还无法具象化。在泽村和春乃的热情邀请下，澄音也在有空的时候去了几次球场。
泽村偶尔也会谈到一些关于时尚的话题。
原来除了棒球和少女漫画，他对时尚内容并非一窍不通啊。澄音想道。
不过，除了在教室里，两人第一次真正长时间在小范围群体中产生正面且持久的交流，则是因为金丸的委托。
这是期末前的倒数第二个周六，澄音来到青心寮的食堂。
“不好意思，清水。麻烦你这么冷的天还要来学校帮忙给这个笨蛋补习了，杂志社那边没问题吗？”
第二学期之后，金丸升上一军。上场机会增加，训练量也增大了，在备考上自然没有上学期那么游刃有余。虽然已经拿下了春甲的入场券，但是如果期末考试不及格，就不能在春甲上场。
更何况期末考试之后就是冬训。如果要参加补考，就会耽误冬训，说不定还会被教练从一军队伍中除名。
球队的重要战力怎么能因为这种事参加不了比赛呢？
清水澄音是《Nicola》的专属模特这件事，金丸早就知道了。不过，他也没料到清水居然答应了补习的事。
“放心吧，期末之前的杂志工作都完成了。还没说恭喜你们获得秋季大会的东京冠军呢。”清水澄音说道，“不过只有两个星期了，真的来得及吗？”
“只要能让这家伙全部及格了就行。”
“我知道了。除了周日，这几天我可以每天花点时间辅导，剩下的就靠金丸你来监督他了。”听到这番话，金丸急忙表示感谢。
“太感谢了！如果泽村做出什么让你感到困扰的事，一定要抗议啊！”
“哎？为什么这么说？泽村君最近又惹金丸生气了吗？”
“除了担心他期末考试挂科以外，倒是没有...”
金丸最近得知清水和泽村的关系有些微妙。他悄悄观察了一下清水，并没有看出来什么异样。
如果两个人真有什么龃龉，清水就不会这么痛快地答应补习的事了吧。
临近考试，棒球部的训练量有所减少，周末也都改成了自主练习。其他不需要恶补学业的成员白天进行自主练习，晚上复习；需要补习的泽村则因为清水辅导将周末的自主练习时间全部用来补习。
天气阴沉的周六上午，在青心寮食堂的一年级学习小组成员除了金丸、泽村、小凑和降谷，就是澄音和春乃了。
本来还有东条，但他因为家里有事所以不在。
降谷和小凑是A班的，但是降谷也是球队的挂科危险分子。秉持着能救一个是一个的原则，于是他也被叫来和泽村一起补习。本来春乃是不用管泽村的学习的——因为平时有金丸在操心，但是澄音来了，她也跟过来了。
毕竟棒球部外的女生单独出现在这里，怎么看都很奇怪。
将近两个学期同班同学的学习成绩还是知根知底的。只是当卷子和练习册拿到手里，澄音的心情还是实实在在地受到了震撼。
抱着侥幸心理，澄音借来降谷的资料。
“......”
算了，先复习国文吧。
“这张小测上的知识点就挺全面的，一看就是老师为了你们期末及格放水特地划的重点。可以翻书填空，然后先背这张小测卷。泽村君，不可以直接抄哦。”
刚打算悄悄拿金丸试卷的泽村被当众抓包了。
“是...”
于是泽村和降谷开始一边翻书一边恶补小测卷。
中途休息的空档，清水澄音去了洗手间。
泽村一边誊写笔记一边问道：“金丸和清水同学以前就认识吗？”
“我和她是初中同学，她在初二的时候就已经是《Nicola》的模特了。”同样在复习的金丸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犹疑，但还是继续回答道，“印象里她当模特之后好像就没有参加过社团活动，应该很忙吧。不过她的成绩很好，她还是自己考进了青道的。”
“自己考进的...这不就和降谷一样吗？！”
“但是没记错的话，清水同学入学以来三次大考的总分都是年级前十，这次期中考还是年级第一哦。”
一旁的降谷听到小凑的补刀之后，马上吓得褪色了。
“好了，别聊这些有的没的！你们以为清水很闲吗？要不是她说之前的拍摄工作都结束了，你们这会儿还不知道要找谁救命去！一般人谁会答应这种请求啊？就算是泽村也别仗着和清水关系好就乱来啊！”
“我才不会乱来，什么叫做‘仗着和清水同学关系好’啊！金丸！你解释一下这句话！”
“因为棒球部的同学们为了能在甲子园出场而努力不是很值得钦佩的事吗？”清水正好从洗手间回来。“我不过是帮助同班同学一点小忙而已，大家都很有干劲嘛。”
“不不不，清水同学的监督对于鄙人来说，已经是帮大忙了！清水同学今天的帮助，明天就会化作青道在甲子园上大杀四方的力量！鄙人泽村在此感谢清水同学！”
“哎？原来我的帮助是这么重要的力量啊？”因为没少听到泽村对他人的说话方式，所以清水澄音认为那是泽村的真心话。“那泽村同学通过考试之后再向我道谢吧，我等你的好消息哦。”
“荣纯君，清水同学都这么说了，更加不可以挂科啊。”
3
填完国文小测卷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澄音拿过泽村的试卷，开始划记忆顺序。
“虽然小测卷已经是老师给的重点了，但是复习还是要有轻重缓急。你们看，用蓝笔圈出来的是你们要在短时间内必须背下来的，默写时绝对不准出错；用红笔圈出来的几个部分是选择题和阅读理解题都会考的类型，是除了作文以外分数最高的部分；至于课外考察部分就别浪费心思了，能蒙对算你们运气好。”
泽村和降谷一边听一边时不时地点头。
“虽说让你们在两个星期内从零到融会贯通有点难，但要是不记住这个，光靠默写记住的东西或是连蒙带猜，是不可能及格的。‘赤点王牌’这样的称号，你们也不想要吧？”
“赤点王牌”这个词同时刺激到了泽村和降谷，两人的表情有一瞬间仿佛要就义了一样。
“当然不想，不能上场投球的算什么王牌？”
“王牌不需要赤点的前缀。”
小凑在一旁悄悄盯着，他和金丸不约而同地想道：清水同学可真行啊。
澄音左手拿红笔划线，右手用黑笔在小测卷上做一些内容补充以便理解。一些需要简单写字的地方，她就直接用左手写了。
“咦，清水同学也会用左手写字吗？”
“会一点，不过我平时还是用右手写字啦。”澄音说道，“泽村君是在找左利手同盟吗？”
泽村急忙否认：“不是不是，虽然来到青道发现我这样的左撇子并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但是以前我身边还没出现过和我一样的人呢。”
“因为我小学的时候有个同学就是左利手，我觉得用左手写字很帅气！而且据说左右手并用更有利于大脑发育，所以就用左手学了一段时间写字。”
“原来是这样啊，那鄙人也要成为大脑发育更加完善的泽村荣纯！从现在开始我要尝试用右手写字！进牛棚也要尝试用右手投球！这样我就一定能通过期末考试了！”说着就伸出右手试图用右手写字。
这句话的槽点太多，金丸已经不想说话了。
“不可以哦！”澄音急忙抓住了泽村的右手。“左利手是你的特色，虽然你是左投，但你投球的时候是需要用到全身的力量的吧？这个时候去练右手身体是很容易受伤的，反而得不偿失，到时候就不能上场比赛了。呀！对不起，下意识地就...”
她赶紧把手松开。
“我知道啦！我一定会好好保护好自己的身体的，清水同学就放心吧！”
然后是数学。澄音拿出了自己的笔记，让他们将一些重要公式誊写到自己的笔记上。这个时候只能让他们将书上的例题学会，然后把对应的小测题再做一遍了。
很快就到了中午，于是泽村等人暂停学习，澄音和春乃也留下来吃午饭。
“对了，澄音是为什么要来青道读书呢？”虽说发问的是春乃，但同一张桌上其他的棒球部成员们同样对此感到好奇。
澄音是有经纪人的，也就是暑假的时候在街上遇到的那位西原老师，而且她没有在摄影棚的时候也会上艺人培训课程。和她同期被选为“nicomo”的其他模特，有不少人高中就在日出或堀越读书，不出意外的话毕业就会正式出道。
如果她没有当模特，以她的成绩完全可以去升学高中。
她说：“因为青道离家近，而且校服好看。不过，青道的基础设施和教学质量都很好才是我爸妈不反对我来这里的原因。”
不少学校的校服设计确实会影响到学生的报考计划，这点不可否认。但是对于离家近，金丸感到有些疑惑。
“那你初中在千代田...”
澄音好像早就知道金丸会有这么一问，说道：“我爸妈为了方便工作住在千代田，现在我和我爷爷奶奶一起住在国分寺的老家。如果我没有被青道录取，现在说不定就在东区的学校了哦。顺便一提，我当初的都立志愿高中在几年前也进过甲子园呢。”
像是被触发了关键词一样，同一张桌前的几人齐刷刷地放下手中的碗筷盯着澄音：“甲子园？”
食堂里还有其他棒球部的成员在吃饭。他们早就知道了泽村要补习的事，所以在看到澄音在的时候，并没有特别惊讶，只是有的人为泽村有美少女同班同学监督补习这件事感到有些火大。
一听到“甲子园”的字眼，他们也都竖起了耳朵。
都立学校，甲子园...组合起来有种莫名的熟悉。下一秒，她说出那个大部分人预想之中的答案：“是王谷高中，就是你们在秋季大赛中击败的那个王谷。”
以清水的成绩进王谷完全不是问题。
“如果清水同学没来青道，现在就有可能在王谷给那些进了甲子园的优等生补习了！谢谢清水同学选择了青道！”
金丸听不下去了：“王谷本来就是升学高中，你觉得人家需要清水给他们补习吗？而且，你为什么要预设王谷进了甲子园？还有，清水选择哪所学校都是她的自由吧？”
过了一会儿，澄音吃完饭和春乃去散步。天空放晴了，她们一边散步一边在球场边上晒太阳。
“怎么样？棒球部的氛围也很不错吧？”春乃问道。这届加入棒球部的经理只有她一人，在人数众多的社团担任经理工作还是非常辛苦的。
“嗯。真好啊，春乃作为棒球部的一份子，虽然辛苦，但也会感到开心吧。不过，棒球部的氛围能那么好，有相当一部分原因是泽村君吧？”澄音好像注意到了什么，笑出了声。
“没错，泽村君在棒球部的人气很高哦！澄音认为泽村君怎么样？”
澄音转过头来看她，又托腮思考了一下，眼神一转，说道：“原来他在和棒球有关的事情上说话是那么大声啊，说实话，这对我的耳朵可能不太友好。”
“哈哈哈，有泽村君上场的比赛，现场都会被他调动气氛呢，而且现在观众席上的大家在他将对方的三名队员出局后也会积极应声呢。不过近距离听他说话可能确实有点受不了。”
“我知道，我们对王谷的比赛我去看了喔。虽然一开始好像有点不在状态，但是后面表现真的很不错。尽管他有时候在班上也会像在球场上那样吵吵闹闹的，不过我不讨厌喔。泽村君的性格大大咧咧的，但很明显他在练习的时候心思很细腻呀。如果不是真正热爱棒球的人，是做不到这种程度的吧。”
春乃感到有些意外。明明自己当模特就没什么时间在学校，居然注意到了这些事。有些事不在比赛现场是看不出来的，澄音果然和泽村君的关系很好吧。
“说实话，虽然现在的王牌是降谷君，他也确实挺厉害的；但我真的期待泽村君的背号是1的那天，”澄音顿了顿，继续开口，“虽然我答应了金丸，但还是有一点困扰的。因为我只是会分享学习方法，实际上很少给同一个人长时间辅导功课。要是这次复习好了通过期末考试，说不定就能在甲子园的赛场上看到他了呢～”
“说的也是，澄音很看好泽村君嘛。但是，泽村君可是球队的重要战力，一定要通过期末考试啊！！”
又聊了一会儿天后，两人笑着走回食堂，便看见泽村卯足了劲地看书的模样。
“咦，泽村君吃了饭之后就一直在这里吗？”在澄音看来，为了能在春甲比赛中出场而拼命挽救濒临不及格的成绩，他真的很喜欢打棒球了。
“我一定要通过期末考试，在甲子园上场比赛，然后赢过降谷那家伙！”
好强烈的胜负欲，作为运动少年能将自己的想法直言不讳真是令人羡慕啊。澄音想道。
“我有一点困了，先睡一会儿。春乃，麻烦你一个小时后叫醒我哦。”说完便将棉袄的帽子盖上头，趴在桌上。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我不会是瓦尔蒙（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