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我不会是瓦尔蒙（完） ...
-
11
福山悠悠然地开口道：“他们果然已经在交往了吧？”
虽然早就看出了一些端倪，但春乃还是被这句话吓了一跳：“原来真的是这样吗？”
“你可是棒球部的经理啊，又和清水关系好，居然没看出来吗？”本间吐槽道。
“其实...我在上个学期就发现了，你们可以问问金丸君。给泽村补习也是他拜托澄音的...”压力马上转移到了金丸的头上。
“你们不要这样看着我！我那时候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有情况啊！”
“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们居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可恶！”
在第一个节目结束后，澄音终于赶来，和她一起的还有送她回来的西原。风林寺马上拿着戏服将澄音赶进更衣室后，泽村也带着剧本到了化妆间。
“清水刚回来你就把剧本送到了，你小子还挺快的嘛。”本间说道。
泽村自信地拍了拍胸脯，颇为自豪地说道：“鄙人泽村一定让清水同学以最好的状态上场，也绝不会让排练了这么久的大家的努力白费！”平时这么说大家都不会觉得突兀，因为泽村就是一个热心的人。只是他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本间话语中的调侃和化妆间此时微妙的氛围。
西原开口了：“原来你就是泽村君呀，我们又见面了。”
定睛一看，是暑假遇到清水同学时她旁边的那位时髦女性。“原来是西...西原老师！”
西原面向大家，说：“非常感谢大家对澄音的新任，我听说她要在这次表演中担任男主角的时候还吃了一惊。之前我们有给模特们安排上过表演兴趣课，她也很认真地学习了。那孩子发给我看过彩排时的定妆照，果然和杂志社平时展现的风格很不一样呢！我和其他模特们都很期待她的这次演出，她们今天能来的都在观众席了。如果不是有临时工作，澄音今天应该会准备得更加游刃有余吧。”
然后她又面向泽村，说道：“很荣幸能让只有一面之缘的泽村小弟记得我。这个月以来澄音的拍摄工作增加了还挺多的，有时候甚至在摄影棚睡着了，手里还拿着剧本。听说泽村小弟这个月以来经常帮她对戏，谢谢你呀。”所有人都在此刻看向泽村。
哪怕是泽村也被一束束目光看得头皮发麻。“不...清水同学之前在鄙人期末考试之前帮了大忙...作为前桌，对台词这种小事是应该的...”
福山和本间看泽村的眼神马上就变了：这种小事？骗谁都骗不过我们！除了藤本，有谁的台词比澄音（清水）的多啊？
藤本也挑了挑眉。要对台词的话势必要记她的那部分内容，她的台词光是完整地念下来也不容易。而且她和澄音有时候还不在一起对戏，所以她起初还有些担心来着。
原来是有人帮忙对戏啊？
澄音终于换好了戏服从更衣室回来，对刚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化妆的同学马上让澄音坐到她旁边，其他后勤的同学开始听从指挥去外面帮忙了。
风林寺说：“澄音，现在时间很紧张，你一边化妆一边过一遍台词。”
澄音已经闭上了双眼，脸颊任化妆的同学摆布。不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泽村已经开始了念词。
只是念着念着，他念成了平时和澄音对戏时自己扮演的梅特伊侯爵夫人那部分。
藤本一开始只是露出看好戏的神色，顺便在心里给自己再过一遍台词。她现在对泽村感到佩服。
棒球部要忙着选拔赛的训练，居然还能帮澄音对戏。虽然不需要背下来，但感觉泽村已经非常熟悉剧本的内容了。
风林寺在想，如果泽村不是棒球部的，是不是可以让男女主角反串一下呢？
澄音她下意识地接了下去。不过她马上意识到自己还在化妆，又闭上了嘴巴；泽村也清醒过来，继续念瓦尔蒙子爵的台词。
等澄音化好了妆，第四个节目已经开始了。其他同学已经去了后台，后面节目的同学也进来了，澄音等人准备离开。
西原看了看澄音的脸，说道：“眼睛可以适当加点细闪，另外，瓦尔蒙子爵的唇色是不是可以再暗一点？”
化妆的同学诚惶诚恐地说：“我现在加眼影。彩排的时候本来用的是另一个暗一点的色号，但是那只口红今天找不到了。”
“那算了，现在去我车上拿化妆包也来不及了。看看能不能叠涂其他颜色的口红让它暗一点，你们先去后台吧。”
泽村却在此时拿出一支口红小样。“如果可以的话，请先用它吧。”
澄音瞪大了双眼：“泽村君——”
西原说道：“就用它吧，色号非常合适。”
泽村将口红小样和剧本一起递给澄音后就退出了化妆间。
化妆的同学一边补上妆容，一边感叹道：“澄音同学和泽村君关系很好嘛，泽村君帮你拿来剧本，连你可能会需要口红的事都考虑到了。还好他把你的口红拿过来，不然这次演出可能就要有瑕疵了。这只口红比原先我用的色号还要适合哎。”
“原来小澄音还有9月号那次的小样啊，我还以为你不喜欢那个化妆品牌。这个色号其实你穿轻熟风的衣服涂也很合适。”西原若有所思地说道，澄音只得“唔”了一声。
12
青春祭的节目单在两天前就印刷出来派发出去了，上面有参演人员的名单。许多人看到上面有澄音的名字，都以为她会出演梅特伊侯爵夫人。直到演出开始，瓦尔蒙子爵的亮相让台下寂静了一瞬，随后是一片惊呼和雷鸣般的掌声。
不知道是高中生就敢表演如此大胆的剧目，还是这样的剧本居然被学校允许公开表演，还是男主角是杂志社的模特进行反串，无论出于什么缘由，这个剧组从表演前就受到了大家的关注。
西原和其他同学一起在工作人员专区观看节目。她一边看着台上的表演，一边观察着坐在她旁边的泽村的反应。
只要澄音在场上，泽村小弟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挪开过。
《假面罗曼史》的演出获得了巨大的成功，现场观众都沸腾了。整场表演被摄影部的同学录下来后上传到了学校的视频平台账号上，浏览量和互动量在短时间内飙升。
马上就有人联系学校问几位主角要不要考虑签下经纪公司，杂志社那边也接到了想要签下澄音的电话。
藤本等几位主演很快拒绝了，他们认为考虑这件事为时尚早，而且目前并没有打算以表演为主业；澄音那边则交由西原和杂志社进行协调。
不论结果如何，澄音是真的火了。
虽然效果可能微不足道，但是泽村也没想到自己中途突发奇想拿的口红小样能派上用场。
他拿到澄音的剧本往回赶时，走得匆忙，一张纸条从剧本里掉了出来。仔细一看，上面写了瓦尔蒙子爵的妆容。
其他的内容对泽村来说是陌生的，但唇色那一个标注却唤起了他的记忆。
他买的第一期《Nicola》杂志的赠品中，除了护甲油，就是口红小样。护甲油早就被他用完了，但是口红小样依旧原封不动地放在宿舍抽屉里。
于是他跑向青心寮，翻出了口红小样。确认了色号和纸条上的一致后，他将小样放在兜里，夹着剧本就往化妆间跑。为了看上去自然一点，他将口红包装全部去掉了，还用指尖抹了一点点，留下使用过的痕迹。
所幸自己折回宿舍这一趟是值得的。
跟着清水同学一起对戏，泽村已经将整个剧本的情节了解得差不多了。瓦尔蒙子爵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渣，自己在对戏的时候也忍不住骂了好几次。
清水同学明明出演的是这么个角色，但自己为什么就这么关注呢？
大概是因为，扮演这个角色的是清水同学吧。
清水同学真的很有表演天赋。对戏的时候，哪怕没有妆容，她也演出了瓦尔蒙子爵情场老手的感觉。泽村不得不愣住思考，这是清水同学对角色表演的完美诠释呢？还是她无意间展示了自己不为人知的一面呢？
虽然自己很不愿意这么想，但是无论是清水同学还是自己，都不曾表明心迹——哪怕其实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别人对他俩的挪谕。
对于自己来说，她会是瓦尔蒙吗？她对自己的一切近乎示好的行为，会不会只是“假面”呢？
很想在获得王牌的身份之后再对她说那时候能说的话，但泽村突然有点担心自己那时候还有没有机会了。
果然还是想让清水同学对自己说那句话啊。
13
青春祭结束后，一年级C班所有同学留下来合影，之后便在班主任的指挥下各司其职，将演出物资和道具收回班级里，将租借的服装收好了一起还回去。
将假发摘下后，澄音只觉得头一阵激灵。表演完的她累得快要睡着了，此刻又清醒了一点。
将服装交给戏剧社的同学后，她坐下来开始卸妆。化妆的同学把卸妆用品和口红小样拿给她后便先走了。
只有澄音知道，那只口红小样不是自己的。
那么泽村君是从哪里找来的呢？总不能是他自己的吧？
澄音一个人坐在化妆间，陷入了沉思。
化妆间的门被人敲响，是此时心中所想之人的声音。
“请进。”
“清水同学，西原女士让我转告你一声，她和其他模特朋友们先回去了。”
澄音终于得空查看自己的手机。西原发的消息她还没看，而LINE和Instagram的私信已经炸了。
“谢谢。泽村君等等没事吗？”
“棒球部的学长们说我不用过去了，所以没事。”泽村挠了挠头，他在表演结束后赶去棒球部的摊位，却被学长们推回来说一定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解决。
虽然能稍微轻松一点地度过今天很高兴，但他觉得今天学长们热情得有些过分了。
澄音点点头，说道：“那泽村君可以等我一下吗？等等应该有东西需要泽村君帮忙提。”
于是他坐下来看澄音卸妆。
虽然在异性面前卸妆这种事几乎没有发生过，但疲惫的澄音已经顾不上了。卸到嘴唇的时候，澄音和泽村同时开口。
“泽村君，这只口红小样...”“清水同学，你怎么看瓦尔蒙子爵...”
两人同时停了下来。澄音示意泽村先说下去。
“清水同学是怎么看待瓦尔蒙子爵的呢？扮演这个角色的时候，清水同学是怎么想的呢？”
澄音没想到泽村君会问这个问题。她思考了一下，说：“他对梅特伊侯爵夫人有点感情，但不多。毕竟他就是个情场老手，几乎对所有女性都是如此。就像你在帮我对台词的时候骂的一样，瓦尔蒙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家伙。至于我怎么想的...既然是表演，就要把角色的本质尽可能地展现出来咯。拉克洛笔下的瓦尔蒙是什么样，我就尽量演成什么样。”
“...感觉看着台上表演的清水同学，就像看到了瓦尔蒙子爵本人一样...”
“好高的评价！原来在泽村君眼中的我演出来是这种效果啊？不过，泽村君可千万别把我当成是瓦尔蒙那样的人哦。”
“怎么可能！戏剧和现实我还是分得清楚的。”泽村仿佛被戳中了痛点，马上反驳她。
“哎？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泽村君担心我是像瓦尔蒙那样恶劣的人。”
澄音说着将口红小样抛向泽村，他下意识地接住了。
“这只口红小样是泽村君的吗？”
澄音已经做好了泽村回答是和自己有亲密关系的女性借给自己的口红的准备。
“没错。”果然不是他...
哎？”澄音以为自己听错了。“原来泽村君平时也会化妆吗？”
“去年的《Nicola》9月号，”泽村闷闷地答道，“和护甲油同一个品牌的杂志赠品...”
澄音愣住了，盯着他说不出话。
14
“你等一下，我去洗个脸。”于是她拿着洗面奶就冲向隔壁的卫生间。
她一边洗脸一边开启了头脑风暴。
如果说泽村从9月号开始就一直关注着自己，那么从暑假开始...
果然他和其他男生一样，注意到模特身份的自己才对自己有所关注吗？在细枝末节的事情上对自己的关照、学园祭之前答应帮自己对台词，只是作为自己期末帮他补习的回报吗？泽村君仅仅是不讨厌自己，对吗？
很奇怪，现在的澄音感觉不到任何情绪。本间说泽村问都没问就知道自己剧本的位置，得知的那一刻是欣喜的；刚刚的胡思乱想——也有可能不是胡思乱想的影响下自己应该是失落的。
但是现在都没有了。
如果所有事情本来就是不存在的，那么幻想甚至是妄想之后是不会产生情绪波动的吧？
但是一般人会为了一个普通同学去了解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吗？就算是澄音也能察觉到泽村君对时尚讯息的了解程度比以前多了不少。
洗好脸后回到化妆间，澄音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并不直视泽村，只说了一句“走吧”便起身准备离开。
泽村拽住了澄音的手，他的力气出奇的大，澄音挣脱不开。“清水同学的回应呢？”
“什么回应？”
泽村猛地吸了一口气，澄音这才抬起头来。他的脸通红，但是眼神坚定，仿佛她现在不说出他想听到的答案就不会被放开似的。
“泽村君...只是不讨厌我吧？”
“啊？”
看到泽村没反应过来的样子，澄音一不做二不休，把刚刚自己在洗脸时想到的事情一股脑地都说出来了。
安静了几秒钟后，泽村恼羞成怒地说道：
“清...清水同学是个笨蛋！”
“你凭什么说我是个笨蛋啊？”澄音被骂得莫名其妙，毫不犹豫地回击道：“没有我帮忙补习，你以为谁能通过期末考试啊？赤点王牌是真的王牌吗？”
“我不管！清水同学就是个笨蛋！虽然我现在还不是棒球部的王牌，但我总有一天会是的！清水同学就非王牌不可吗？”
“什么‘非王牌不可’...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这种话了？”
“王牌不都是引领队伍前进的重要角色吗？如果不是王牌，就不行吗？”
等等，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澄音反应过来后马上打开Instagram，找到那条采访的帖子并拿到泽村面前。
“你看了这个？”
像是被发现了自己隐藏了许久的秘密一样，泽村马上低下头不敢看她。
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是胡思乱想，澄音在害羞了一瞬之余暗暗窃喜。她动了捉弄泽村的心思，故意说道：“如果我说是呢？”
泽村马上又抬起头，看向澄音的眼神有三分惊慌、三分不可置信以及四分希望破灭，抓住她的那只手也松开了，下一秒好像就要哭了出来。
啊！这个人怎么能露出这么犯规的表情啊！
如果他之前已经完整地读过这篇采访，那可真的要气死了，怪不得这个人国文老是濒临挂科。
澄音将手机塞在泽村松开的那只手中，轻声说：“泽村君要不再看一遍这篇采访？一定要从头到尾逐字阅读哦！有不理解的地方请马上提出来。”
“‘铃木：终于到了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小澄音的恋爱对象理想型是什么样的呢？’”
“打住打住！编辑老师的问题就不用念出声了，你只要看我的回答！重点是回答！”
“清水同学的恋爱对象理想型...所以，这说的都是谁啊？”
“是不是故意的啊你？！”澄音又羞又恼，如果地上有条缝，她一定会选择钻进去。她红着脸，强迫自己盯着泽村，问道：
“——泽村君在打棒球的时候是全力以赴的吗？”
“当然了，不论是比赛还是日常训练，不尽全力是对不起一军选手的身份的。”
“——比赛的时候，如果垒上有人怎么办？”
“如果是我的话，能和御幸学长配合好让他们出局是最好的。学长们说我在队伍陷入失分危机的时候也没有表现出沮丧的样子，大田部长也说我的心脏很大颗。”
“——那你有好好锻炼你的棒球基础能力吗？”
“肯定有啊，鄙人一直谨记克里斯学长的教诲！在我学会投变化球后险些飘飘然的时候，是将军要我一步一步地磨炼好自己当下的武器。”
“...你在上投手丘后，还有守备的队友发生失误后，你都是怎么说的？”
“当然是投给击球员打，拜托队友让他们出局啦！投球被打出去很正常，厉害的击球员也有很多，队友守备会失误是在所难免的嘛。”
“——你得了YIPS之后，有想过放弃吗？”
泽村没想明白为什么澄音会在这时候问这个。他愣了一下，还是很快回答：
“...没有。”
“你以为我是因为什么在期待你啊？我大可不必找你跟我对戏！你现在给我再看一遍这个回答！”
于是泽村在重新阅读采访内容后，瞪大了双眼。然后看向澄音的眼神马上变得亮晶晶的。
澄音在他炽热的目光下红着脸开口：“泽村君，能遇见你真是太好了。”语毕，她马上被泽村抱起来转了两圈，泽村手里的手机也掉到了地上。
“我的手机！泽村快放开我，我头晕！”
泽村停止了转圈，但他还是抱着澄音不松手。他在澄音耳边说：“清水同学，我等了这句话很久了。在下有一个任性的请求，希望清水同学可以满足我！”
澄音真的快要筋疲力尽，无力挣脱了。反正两个人松开后也没法正脸看对方，姑且先这样吧。
“什么请求啊？”
泽村一把松开澄音，在她的嘴角亲了一下，说道：“鄙人泽村荣纯，喜欢清水澄音。请清水澄音和我交往！”
“顺序反了！”
“那就请清水澄音同学和泽村荣纯以恋人的身份交往！”然后他又在澄音的另一边嘴角亲了一下。
澄音吃吃地笑了起来，眼睛快要睁不开了。“哪有人不等人答应就亲上去的啊！还有，泽村君的措辞好老派哦...”
泽村才不管澄音对自己措辞的吐槽，此刻的他开心得就像迫不及待转圈圈的柴犬。他再次抱住澄音，问道：“澄音不要再叫我泽村君，多见外啊？所以澄音的回答是？”
“先放开我，我要呼吸不过来了...”
“抱歉，忘了...”
澄音眯着眼，用手碰了碰泽村的耳朵，示意他靠近。
在她说了一番话之后，泽村又抱着她转了两圈。
最后，泽村提着一个女士斜挎包，背着已经睡着了的澄音，在沿途学生的瞩目下走出了青道的校门，第一次将澄音送到了家门口。
仓持懊恼自己居然没第一时间发现处在同一屋檐下的学弟悄悄脱单了，想在泽村从校门口返回的时候伏击他，被御幸等人阻止了。
金丸则在一旁煽风点火：“那家伙今天跑前跑后也很累，学长今天先放过他，明天再修理他吧！”
泽村放下手机后，想到澄音最后说的那番话，又捂着被子笑了起来。
他将耳朵凑过去，澄音说——
“虽然我拿的是瓦尔蒙子爵的剧本，虽然泽村君这个月以来一直以梅特伊侯爵夫人的身份在帮我对戏，但我不会是瓦尔蒙，你也不会是梅特伊。”
“我们不会存在梅特伊和瓦尔蒙那样的‘危险关系’，我是清水澄音，我的恋爱对象理想型、我喜欢的人，名叫泽村荣纯。荣纯，我果然很喜欢你...”
晚上，仓持看着泽村抱着手机傻笑的样子，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打算明天再带头痛殴他。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我不会是瓦尔蒙（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