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同人——十二歌记》风过而往

15、 5．

　　回去的路上，仙道的心情十分复杂。
　　有寻人不遇的失落，有意外收获的惊喜，更有一丝说不清楚的奇怪的躁意，直觉地认为流川和瞳都是那种有追求，活得很明确的人，他们是同一类人……
　　而自己，某种程度上更像大海中的飘萍……
　　“难道，我在嫉妒……”这个念头萌生的一刻，他更加心烦意乱。今天的仙道，令他自己都有几分陌生。他的心境一点点沉黯下去，莫名地生出些许窒闷。下了电车，胡乱地在街边找了点东西填肚子，便怏怏地朝自己的公寓走去。
　　仙道的单人公寓，在学校附近的一条小街上，典型的一楼商店，二楼公寓出租式小楼，此时天已经黑下来了，街上行人稀少，路灯发出淡黄的光芒，透着淡淡的暖。他顺着一侧的楼梯走上二楼，抬头却见长廊上一个纤长身影静静倚在自己门边，一侧清丽的面容被柔黄的光线映得更添几分温婉……
　　仙道的心，猛然加快了跳动的节奏。
　　“小瞳……你怎么会来这！”
　　他语气中毫不掩饰的惊喜，令等候许久的瞳心中一暖，嘴上却故意嗔怪，“仙道君，不欢迎我吗？”
　　“怎么会，怎么会呢？”他一下慌了，生怕她会错意。急切地样子令瞳忍不住笑出声来，上前轻轻捶了他一下，“仙道君，原来也有那么傻的时候。”
　　“快进去吧……”仙道目光温暖，恢复了总是挂在唇边的浅笑，一边开门一边说道，“我刚刚……去湘北找你了。”
　　“真的？”瞳的眼中有欣喜闪过，“仙道君……”
　　仙道开了灯，屋里顿时明亮起来，房间不大，陈设十分简单，称不上井然有序却也不显得凌乱，看得出主人随遇而安的性格。
　　“你还没吃晚饭吧？”仙道有些不好意思，“可是我这里只有杯面。要不小瞳你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仙道君不要出去这么麻烦了，”瞳拉住他的衣袖，“其实我，很喜欢吃杯面的……”
　　“真的？”
　　“嗯，超级喜欢！”瞳的表情认真，“我很喜欢辣辣的味道。”
　　“那就来个辣的。你先坐一下，我马上弄好。”仙道脱掉外套，拿出一个小小的电热锅，熟练地捣腾起来。
　　瞳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忙碌的样子，只觉得异常温暖。
　　“小瞳怎么找到这儿的？”
　　“刚才我去陵南，体育馆里面在封闭式训练，我等得无聊，就满校园的到处走走，一面想着，这里是仙道君散步的地方，那里是仙道君上课的地方，还有仙道君吃饭的地方……就像是和仙道君在一起一样……”
　　两人一边等待面条煮熟，一边说着话。
　　“再后来，体育馆门开了，我看到大家都出来，可就是不见你。我偷偷溜进去，里面都没人了。我正在沮丧的时候，有个个子矮矮的男生从杂物间出来，好像是刚刚整理完东西的一年级生。”
　　“彦一，相田彦一？”仙道一下睁大眼睛，完了，估计下星期又要被烦死了。
　　“嗯，是的，是相田同学，有问题吗？”他怪异的表情让瞳有些疑惑，“我告诉他我来找你，问他怎么才能找到你？”
　　“他就把我住哪儿告诉你了？”仙道好奇地问。
　　“哪有那么简单……”瞳有些无奈地说，“他像FBI一样问了很多问题，一面还在笔记本上记个不停，才肯带我过来。”
　　“他都问了什么啊?”
　　“就是流川樱木他们的事，还有就是……我和仙道君……” 瞳忽然脸红了，有点不好意思，顿了顿才有些迟疑地说，“仙道君，我们……是在……交往吗？”
　　“你觉得呢？”仙道笑着眯起眼睛，继而意味深深地望着她，漆黑的眼眸里映出她的轮廓，“我们这样相互想念着，心有灵犀，还不算交往。面好了，你快吃吧！”
　　“是吗……”瞳还在回味刚才的话，仙道已经把热气腾腾的面条端过来。诱人的香味一下扑鼻而来，她是真的饿了。
　　“在你面前狼吞虎咽真是不好意思。”她吃了几口，看着仙道目不转睛笑眯眯看着自己，忽然有点难为情起来。
　　“我吃过了，”仙道笑意深深，“看你吃东西，我很开心。”
　　他的目光温暖，隐含着宠溺，让瞳想起遥远记忆中的父亲，又有点像母亲和姐姐，又仿佛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