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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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赶上旅游旺季，连火车上的人也很多，不下于在新加坡住酒店时的人数。幸好乔瑟夫出手足够大方，包下两间软卧。两个高中生和神音一间，波鲁纳雷夫则是和乔瑟夫、阿布德尔分在一间。
考虑到空条承太郎和花京院典明的个头，神音决定自觉睡到上铺去。
上铺相对狭窄又不好活动，神音拍了拍花京院典明的肩膀，后者会意向旁边挪了挪，给神音让了一个位置。
神音吃着侍者准备的果盘，花京院典明开口：
“神音，可以把樱桃给我吗？不是我贪心，那是我最喜欢的水果。”
花京院典明捻起一颗樱桃放入口中，下一秒奇妙的声音响起：
“rerorerorerorero——”
神音坐直了身子警戒地看向声音来源，声音的发出者毫无自知地望向窗外，“啊，JOJO，窗外有一群火烈鸟。”
神音跟空条承太郎对视了一眼，眼中都透露出无奈之色，空条承太郎按了按帽子坐回原处。
“真是够了。”
坐不住的神音跑到隔壁包间去找波鲁纳雷夫，银发的法国青年早早地躺在了上铺，睡得正香。
神音鼓了鼓腮帮子，恶狠狠地在床尾露出的扫把头上戳了下，波鲁纳雷夫砸吧两下嘴，翻个身又进入了梦乡。
好无聊。
神音干脆坐到乔瑟夫旁边，老爷子完全不像是六十多岁的老人，精力充沛得不像话。
“呐呐，乔瑟夫，你之前消灭肉芽的那个，带着金色闪光的招式是什么？”
“你是说波纹啊，那是源于自身血液流动的产物，和太阳拥有着相同的频率，对于吸血鬼来说可是天敌。”
乔瑟夫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直直的盯着包间的门，眼神充满了怀念，很快就回过神来，笑呵呵地摸了摸神音的头。
乔瑟夫的手粗糙又宽大，摸头的力道很轻，让神音微微眯起了眼睛。
“……那个波纹，我可以学吗。”
乔瑟夫听到被自己摸头的小姑娘突然提出问题，话尾还带着些放松下来的绵软。
他想了想，有些不确定：
“应该可以？这个应该看天分……的吧？”
为了在神音面前维持岌岌可危的大人的尊严，乔瑟夫临时托人带来了训练波纹时的呼吸面具，决定开始教导神音学习波纹。
有些不适应地扯了扯脸上厚重的面具，神音因为还未掌握正确的呼吸方法有些喘不上气，乔瑟夫在一旁显得很轻松，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
“我当年可是被这个面具搞得很狼狈呢，花了很久才适应，别心急嘛。”
“……乔瑟夫，我看见你在想笑了哦。”幸灾乐祸得嘴角疯狂上扬想看不见都难啊！
为了尽快掌握特殊的呼吸方法，神音决定在到达加尔各答之前都带着呼吸矫正面具。
回包间躺在上铺的床上，神音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趴在床边往下看，跟假寐的空条承太郎对上了视线。
尽管带着严实的呼吸面具，空条承太郎还是轻易地望见藏在发丝后面的那双眼睛，比他看过的海颜色更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纯粹。
假装没看见某个探头的橘色脑袋，空条承太郎又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神音捶了下床，震得身下的床簌簌地落下不知道积攒了多少年的灰尘，同花京院典明抱怨空条承太郎的无视行为：
“什么嘛，承太郎一看就是那种课上会打瞌睡的学生。”
空·不良少年·条·意外的成绩很好·承太郎：
“……”
花京院典明忍住笑意和神音聊天，轻易地把少女的注意力从方才的话题上移开。
带着呼吸矫正面具还要不间断地调整呼吸法，神音很快感到了困意。花京院典明发觉神音不再出声后，就看见她趴在床边睡着了。
陷入梦乡的少女侧脸恬静，完全看不出平时活泼跳脱的样子。
红发少年端详了一会儿，躺回床上，对睁开眼睛的同伴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各自安静地休息。
从列车下来又转乘了三天的轮船，方才到达加尔各答。
在这期间神音对于学习波纹保持着高度热情，因为夜兔对于战斗方面的天赋，经过几天的练习，神音勉强达到了能够在手上凝聚一部分的波纹的程度。
“感觉印度就是很容易得病的那种地方啊……”
临到港口前，乔瑟夫忧心忡忡，几人都发表了一些关于印度的刻板印象，诸如“美食荒漠”“天天吃咖喱”之类的。
重回故乡的阿布德尔脸上洋溢着爽朗的笑容，叫大家放心：
“放宽心，印度可是个很有魅力的国家啊。”
刚下船的几人就被人群包围起来。衣着破烂的男女拦在他们身前，皮包骨的老人，目露凶狠的青年，就连瘦弱的，身上脏兮兮的小孩眼中也闪烁着精明的光，穿梭在人群里。
“别挤别挤，喂，不要试图浑水摸鱼啊!”
神音被小孩拉住衣服上垂下的轻纱不敢乱动，还有好几双手摸在神音的伞上试图趁乱抢走，被神音以堪称颜艺的眼神瞪得收回了手。
一只手不知从哪里伸出来抓住了神音的手，在橘发少女发飙之前出声：
“是我。”
辨别出是空条承太郎的声音，神音讪讪地把举起来的伞放下，任由他把自己拽进乔瑟夫等人包围起来的安全地带。
再次打掉一个试图拽掉空条承太郎大金链子的扒手，神音感叹道：
“印度，真是一个热情的地方。”
阿布德尔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语气十分自豪：“这就是这个国家的魅力啊。”
好不容易走到一家饭店，大家的样子都狼狈了不少，没丢东西就是大幸。
饭店和港口的环境比起来还算得上整洁高档，侍者的服务态度也十分贴心（很难不怀疑是阿布德尔塞了小费的关系），送上六杯热气腾腾的印度风味奶茶。
不同于波鲁纳雷夫的小心观察，神音拿起奶茶嗅了下味道，确认可以饮用后就喝了一大口。
“……”
在波鲁纳雷夫紧张的注视下，橘发少女砸吧了下嘴，把剩下的奶茶一饮而尽，然后对他竖了个大拇指。
味道跟之前地球上五花八门的奶茶有所不同，更接近原始的牛奶和茶的口感，香甜中夹杂着丝丝的苦涩，细细品尝会发现后调还带有一些辛辣，总之味道还算不错。
出乎意料的是看起来最可能反感印度的空条承太郎对印度的环境适应良好，甚至印象算得上不错，引来乔瑟夫的强烈质疑。
乔瑟夫撅着嘴从服务员那里要来菜单，打算用美食来抚慰一下受到震撼的心灵，阿布德尔在旁边笑着介绍一些特色菜品。
波鲁纳雷夫叹了口气，把行李放在座位旁边，起身去询问侍者厕所的方位，大概是想适应一下印度文化带来的冲击。
临走前，他把点菜的任务交给了同伴：
“给我来个最好的，让法国人也能吃得惯的豪华大餐啊。”
花京院典明点菜的手顿了顿，随意勾选了两道，姑且算作为波鲁纳雷夫点的菜。“他的意思就是点什么吃什么吧。”接着又若无其事地看向神音，充满耐心：
“神音呢？要吃些什么？”
厕所的波鲁纳雷夫等会儿出来会哭的哟。
对于印度菜不怎么了解的神音同样把选择权交给了花京院典明，只点了自己最爱的大米饭。
没有夜兔能拒绝地球的大米饭，没！有！ 人！
菜还没上齐，神音先抱着自己的那份米饭吃起来，幸福得呆毛都快晃出了残影。
看着小姑娘吃得脸颊鼓鼓，大家都觉得胃口大开，纷纷动筷吃起来。
期间忽略掉一位从卫生间尖叫着跑出来的女士，在听侍者解释猪头和便器的故事之后，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刚端上来的红烧排骨上，默契地忽略了那道菜。
远处突然传来什么东西碎裂地声音，神音咽下口中的米饭，抬头望向声音的来源。
声音从厕所的方向传来。
接着波鲁纳雷夫面色阴沉地从厕所冲出来，左右观察着，试图找出两只手都是右手的敌人。
“是替身使者。”
他罕见地冷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情报里的那个男人，那个替身是镜子的，残忍地杀害、践踏了我妹妹生命、尊严乃至灵魂的混蛋！”
他的妹妹，他的雪莉啊！
他曾在无数个夜晚从梦中惊醒，期待着那场事故只是一个荒唐的梦境，他的妹妹依然安稳的生活在他们那个小镇。
然而泛着冷意的房间，不再回荡着少女欢笑声的田野，小院静止的秋千乃至于桌子上摆放的那张黑白色相片，都无言地提醒着他残酷的现实。
他的妹妹的确是永远地离开了他。
再也不会有人在夜晚为他亮起一盏灯，在家里耐心等待着他的归来。
餐厅人流量巨大，一时之间找不到敌人的波鲁纳雷夫无法继续忍耐下去，他捞起地上的行李向门口冲去，被阿布德尔眼疾手快地抓住行李的带子，面色凝重：
“冷静一下，波鲁纳雷夫。当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波鲁纳雷夫脑袋上崩出青筋，声音低沉：“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仇人溜走吗？我可不是看见敌人就灰溜溜逃走的胆小鬼！”
被戳中痛处的阿布德尔皱着眉，他经验更为丰富老道，一眼看出是敌人设下的圈套，打定主意要拦着波鲁纳雷夫：
“总之，我不会允许你单独行动的！”
濒临爆发的波鲁纳雷夫一把甩过行李背在身上，语气充满了火药味：
“我从一开始就是一个人战斗的，你们的目标是dio，而我与你们同行的唯一目的，就是向那个男人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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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两个人的争执从店里吵到门口，越发严重，神音挤到两人中间，用身体强行隔开两个吵的脸红脖子粗的青年。
神音先面向波鲁纳雷夫语重心长：
“在少年漫里落单可是很危险的事情哟，尤其像dio那种狡猾的家伙，他的手下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一中了敌人的圈套怎么办。”
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的钻蓝色眼眸对上了更深的蓝。
神音能够体会到波鲁纳雷夫愤怒的缘由，那是至亲之人受到伤害时燃起的怒火，是不顾一切也要保护她的决心。
“就当是为了雪莉妹妹，也让我们出一份力吧？”
波鲁纳雷夫勉强压下了怒气，下意识地错开神音的视线，盯着阿布德尔：“我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阿布德尔还想说些什么，被神音一个猛回头打断：
“Stop!不会表达的阿布德尔是笨蛋，明明就是担心波波嘛，话说出来就冷冰冰的，别扭的大人。”
稍稍调节了下气氛，神音收起了方才轻松的样子，正色到：
“虽然没有说，但是大家都已经把波波当做重要的同伴了哦，如果你受伤了的话，我们也会很担心的。所以我们一起行动吧？”
神音侧过身，露出后面架住阿布德尔的花京院典明和乔瑟夫。
空条承太郎虽然没有出声，但是也对波鲁纳雷夫投来了关切的目光。
波鲁纳雷夫面色一怔，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紧握着行李的手松开了些许。
“真是的。”他嘟囔着。
“事先说好，我是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10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