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落地生根》羡铢

26、第二十六章

　　“斋藤教练，我把她带过来了。”
　　“辛苦你了，德川同学先去训练吧。”
　　等德川和也离开，斋藤至就告诉她：“雨宫小姐，我们就直奔主题。你接下来有两件事需要完成，第一，作为我们的眼睛去观察初中生。你应该知道今年的U-17世界杯开放给初中生运动员了，所以选拔初中生来这里合宿是我们接下来的任务，你要做的就是将他们的情况如实记录。”
　　“第二件事，就是你需要参加网球训练。”斋藤至把一张说明给她看，“作为我们的工作人员在世界杯决赛结束当天，参加体育比赛。”
　　雨宫千代子沉默地看着说明，“如果我的理解正确，我们的比赛应该是趣味体育比赛吧？不需要成为高中生那样的网球运动员。”
　　“没错，但完全不会也无法上场，所以这两周，我给你安排了两位学生教你，他们会交替进行。”
　　“第一位学生，你已经见过了，就是德川和也。”
　　“叩叩叩，斋藤教练，你找我？”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啊，你来了，种岛同学。”
　　“这就是我和你说的第二位学生，两位互相认识一下吧。”
　　“初次见面，我是雨宫千代子，请多多指教。”
　　“初次见面，我是种岛修二，终于见到你了，之前听君岛提过你的名字。”
　　君岛先生，你到底告诉了多少人？为什么有这么多人知道我？雨宫心里有些抓狂。
　　“斋藤教练让我教你打网球，之后请多指教。”
　　“哪里，该指教的人是我才对。”

　　好累，又累又饿又不想动。
　　雨宫完成了第一天的训练，径直回宿舍就躺在床上，连食堂都不想去。
　　迹部说得对，和网球训练相比，上课算得了什么。这还只是第一天，还有两周……
　　雨宫再次把自己埋在被子。
　　“叩叩叩”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雨宫从床上坐起来问：“谁啊？”
　　“我是大和佑大，你现在方便吗？”
　　雨宫千代子打开门就看到大和佑大站在外面，手里还拿了一个塑料袋。
　　“我没有在食堂看到你，所以拜托食堂的人给你打饭。网球运动的训练量很大，吃饱才能有力气。介意去大厅一起吃吗？”
　　雨宫点点头，“可以。”
　　留意到雨宫走路非常困难，大和佑大问：“需要帮忙吗？”
　　“不，不用了，我还能走。”
　　“有一点我很好奇，你是不是对不熟悉的人经常用拒绝态度？你对手冢他们也是这样吗？”
　　“手冢？手冢国光吗？”
　　“你还认识第二个手冢？”
　　“我习惯了，能做的事我不想麻烦别人。虽然走路确实很疼……但不能让你背我啊。”
　　“入江告诉我，斋藤教练让德川和种岛学长教你，感觉如何？”
　　一提到这个，雨宫心里就烦躁。大和佑大看出她的不满，就问：“他们两个对你不好？”
　　“也不是……”雨宫想着不能说人坏话，但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情绪。“先不说德川和也，我觉得种岛修二不太适合教我打网球。”
　　“可能天才和普通人之间有壁垒吧，他理解不了我为什么不能发球过网。我就算想过网，也要有臂力才行。”
　　“那德川呢？”
　　“他倒是很沉默，但是对于非常基础的内容，显然也不能很好地教授。会打网球，和教人打网球还是不同的。”
　　“斋藤教练的出发点很好，但现在我只能先从体能强化开始，然后做基础练习……我打算和斋藤教练申请换人。”
　　大和佑大看着雨宫吃完一个饭团，然后问：“也许斋藤教练认为你也有潜力，所以……”
　　“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我有天赋，小时候就应该被送去学网球……如果是大石教我就好了，他对零基础的人应该很耐心，也知道怎么教吧。”
　　“是大石秀一郎吗？看来他成长了很多啊……”
　　雨宫千代子一脸疑惑，“从刚才我就很想问，为什么你会知道手冢和大石？”
　　大和佑大笑道：“因为我是青学的上一任网球部长，手冢和大石曾经是我的部员。”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用一种很熟稔的语气。”
　　“我不太接触种岛，不太清楚他的性格，但是德川，你可以把你的想法告诉他，他会接受的。”
　　“我明白了，我再坚持三天，如果还不能磨合，那我再申请换人。”
　　“嗯，我也同意。”
　　两人分别以后，大和佑大就去了教练组的办公室。他原本就是被斋藤教练委托来打听情况的，虽然大和佑大不理解这么做的原因，但还是照做了。
　　“斋藤教练。”大和佑大带着“任务”回来复命了，然后看到其他两位教练也在。
　　“哦呀，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任务完成得很好。所以，她怎么说？”
　　“本人似乎有些情绪，尝试三天以后再决定是否更换人选。”
　　“……”办公室里一阵沉默。
　　“不可以哟。”斋藤至笑眯眯地说道，“这也是对她进行精神训练。”
　　“在这两周里，无论发生什么摩擦，这个组合都必须绑定。”
　　“吵架也好，和平共处也好，这两周，她都需要适应他们，等之后的合宿可以考虑换成别人。先不用着急告诉她，等她主动来找我的时候，我会说的。”
　　“我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
　　走出办公室，大和心想：这下雨宫小姐要跟辛苦了。
　　“斋藤，我不想干涉你的选择，但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黑部由纪夫问他，“你确定这不是在折磨她吗？”
　　“这是折磨吗？和失败过的高中生相比，我已经很仁慈了。而且是她自己主动答应加入基地的，没有事先问清楚，就不能怪我。进了基地以后，她碰到任何事都要想办法去面对。”
　　“……真是恶劣的性格。”
　　“因为我是精神教练嘛。”

　　第二天，雨宫千代子拖着酸疼的身体和高中生一起晨练跑步。大和佑大注意到之后，特地跟在她前面不远处，但又不能落后队伍太久，只能隔一段时间往后看。经过昨天的训练，雨宫知道那位拓植教练也非常严厉，即使今天没什么力气，也要尽力完成晨练。雨宫千代子是最后一个完成晨练的，好在拓植教练没有对此表示不满，她心里也稍微放心了。
　　突然有一只手伸出来拦着她，“你刚刚运动结束，不要直接坐在地上，对心脏不好。”
　　雨宫眯着眼睛看向来人，发现是昨天刚认识的鬼十次郎，一位长相老成的高中生。鬼很早就完成了晨练，看到她完成后几乎要瘫在地上，出于好心，上前提醒。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拉着你走一圈吧。”
　　“还……还是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
　　两人沉默地走了半圈，雨宫千代子感觉自己的状态缓过来了，就向鬼十次郎道谢，“谢谢你。”
　　“不用谢，德川应该在等你了。”
　　德川和也与种岛修二是交替进行，上午是德川和也教她，下午是种岛修二接替。德川和也虽然沉默寡言，但在指导上还比较认真。经过昨天的指导，德川和也找到了一些教新人的方法。
　　“你现在刚接触网球，臂力不够，要发球过网非常难，所以今天挥拍练习结束后，我们的训练对象是那里，对墙发球，按照我昨天教你的方法去做。”
　　结果，刚开始做挥拍练习。就被德川和也喊停了。“等一下，我们先做拉伸运动，失礼了。”德川走到她身后，抬起她的双臂，“刚刚晨练结束，需要对肌肉做伸展运动，这样就不会受伤，也能让肌肉得到充分舒展。”
　　“确实，感觉伸展运动以后，就没有那么僵硬了。”
　　半个小时以后，德川重新盯着她做挥拍练习。为了确保动作到位，德川几乎每次都会纠正她。这让雨宫心里有些难为情，想着，下一次一定要动作标准。
　　一直到德川认为可以进行对墙练习时，雨宫千代子摸到了网球。
　　来到这里以后，她看了好几场网球比赛，作为观众的她有时候也不理解一颗小小的网球如何有那么大的吸引力。这次合宿可以让她找到自己的答案吗？
　　练习了一个半小时，德川和也知道雨宫的体力也到极限了，所以就让她原地休息，自己则练习对墙打球。
　　雨宫坐在旁边看着他，她想要找到答案显然还要更多的接触……他们会接受采访吗？雨宫的思维又短暂地成为了新闻人。
　　“两位辛苦了~”种岛修二在他们离开球场时，突然出现。“千代子的上午还愉快吗？”
　　“嗯……还可以……”昨天抒发自己的情绪之后，今天看到种岛修二就没有那么烦躁了。希望今天下午的教导可以好点……
　　“哎呀，那么辛苦的话，不如早点放弃吧？”
　　“哈？”旁边的德川和也很奇怪种岛修二为什么这么说，种岛继续说：“坚持自己不擅长的事情会不会太辛苦了？”
　　“……种岛君，你可能还没有经历过那种即便不擅长，也必须要完成的经历。放弃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但坚持有时候也是一种无奈。”
　　“千代子这句话很像我母亲说的。”
　　（那是因为大人都有这种经历吧。）
　　想到这里，雨宫神色严肃地对种岛修二说：“种岛君，我来这里也是经过考量的，也许你不理解为什么被教练组要求教我打网球……但，如果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可以向教练申请更换。我们的时间都很重要，这次的合宿只有两周，我要抓紧时间打基础。”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种岛修二也敛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