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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

  •   水淼淼从瞿清那边逃回来的时候,苏池已经洗漱完毕很久了,她一直没躺下去睡的原因,就是担心水淼淼。

      “回来啦?”见水淼淼安全回来,她也算是松了口气,这才到床边收拾被子,“是不是又碰上从南了?”见她神色不快,苏池顺口问了一句。

      没想到水淼淼似是劫后余生般,滔滔不绝地讲起了刚发生的事情。

      “你能相信吗?他们俩这么久了,居然什么都没有发生,就是盖着棉被纯聊天,这么久了,上下五千年都该聊完了吧?喂,苏池,你有认真在听我说吗?”

      水淼淼在絮絮叨叨的间隙,发现苏池已经盖着被子躺下了,面对她的不专心和敷衍,水淼淼更来气了,“你说说你们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不对,就连你们的男人都不省心,我一个人真是为你们操碎了心。没有我,你们俩的家都要散。”

      一个么,美人在怀无动于衷,说他姓柳还不承认,另外一个么,明明喜欢的要命,却不开口表白。

      怎么一个两个都活得这么憋屈呢?

      “你给点反应好不好?”水淼淼围着苏池,想要让她说点什么。她感觉刚才自己那么一顿感慨,就像是被扔进了水里,连个响声都没有。就好比,演员在舞台上卖力的表演,可台下的观众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让人心里摸不着底,偏偏又很想得到回应。

      “我就想知道...你最后唱没唱《凉凉》?”

      水淼淼:...

      “好吧...你赢了",水淼淼彻底无语了,却还不忘朝她竖起了大拇指,“我认了,这局算我输。”

      “那瞿清到底是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没,她就是喝完水,才发现杯子底有半个虫子,被恶心的够呛,才吐个不停。”

      “不是身体不舒服,那就没事。”

      就在祭祀大典的前一天,水淼淼趁着夜色,突然神神秘秘地抱着一团东西,献宝似的跑到了苏池和瞿清跟前。

      “今天,我就让你们见见世面,见见什么才叫做宝贝。”说着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只浑身毛茸茸,又像龙猫,又像兔子的大老鼠。

      “这难道就是你说的...血藤兽?”苏池围着这只大龙猫看了好几圈。

      “是啊。”水淼淼得意地说。

      “这也...”苏池和瞿清两人对望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太可爱了吧!”

      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浑身雪白的绒毛,肉嘟嘟、圆滚滚的身体,完全是女孩子无法抵抗的可爱,就想立马抱进怀里撸。

      两人争先抢后地要去抱血藤兽,却被水淼淼制止了,立马护在怀里,“你们可别吓到我的宝贝。现在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帮它找妈妈了吧,它只要用它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我就难以拒绝它的请求。”

      小血藤兽倒是一点都不怕生,从水淼淼怀里探出头来,歪着脑袋看着眼前的两人,这动作简直萌翻了。

      不出一会儿,小血藤兽就和她们俩混熟了,仰躺在瞿清腿上,敞着肚皮让她们尽情地撸。

      瞿清看着眼前的毛团,悠悠地说道:“真的好舍不得,想着要是每天都割开它的皮肉取血,还真是不忍呢。”

      苏池:“对了,水淼淼,你今天怎么想到把它拿出来献宝啊?”

      “哎呀,明天不就是祭祀大典了嘛?城主府里人来人往,我怕再把它留在府里,到时被人发现捉去就麻烦了。可我和苏池明天又很忙,所以我想拜托瞿清代为照看一天,顺便带它参加祭祀大典,见见它的妈妈。”

      “行啊。”瞿清一口答应下来,就这么点小事,举手之劳。

      水淼淼安顿好小血藤兽之后就和苏池回了院子。路上,水淼淼好奇地问苏池:“咦,这么多天了,怎么不见沈灼人影,他去干嘛了呀?”

      提到沈灼,苏池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还真不知道他去干嘛了。自从上次,他问自己是不是想嫁给掌门之后,就消失不见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

      “我不知道,他没跟我说过。”苏池的情绪有些低落。

      “这明天就是祭祀大典了,他是不准备来了吗?”

      “来不来也无所谓,反正祭祀大典也不关他什么事。”苏池没有心情再聊沈灼,她把话题转到了水淼淼的那个绯闻男友,田继祖的身上,“倒是你那个朋友,兴隆山庄的那位,不管有多忙,每天雷打不动地来找你。”

      “你提他干嘛呀?”水淼淼明显不想聊他。

      “就觉得他挺有诚意的。原本以为那么大一个山庄的独子会是个目中为人的纨绔,没想到还挺有礼貌的,每次见着我都会跟我打招呼问好,这倒挺让人意外的。”

      “有礼貌有什么用。田继祖他没有气质,没有那种男主角的气质,你见过哪个男主角这么胖的。我喜欢那种帅气、高冷、不可一世,对我爱答不理,又不爱说话的那种。然后要靠我用自己的温暖去包容他,融化他,最后爱上我。”

      水淼淼半眯着眼睛,嘴角上扬,不停地描述着她心目中,最理想的男主角的模样。

      “你这哪是找男主角,你这是找虐!”苏池完全不能苟同她的想法,“算了,像你这种年纪,跟你说得多了,你肯定嫌我烦,不到吃了亏,是不会知道什么人是真正对你好的。”

      “切,我才不会后悔呢。”水淼淼毫不在意。

      谁知两人刚走回到房门口,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身边照旧跟着一大群保镖,在她们住的屋子前转悠。

      一看这阵仗,水淼淼立马敛去了笑意,脸色变得很不耐烦起来,“有完没完,每晚都来,他有空,我还没空呢。”

      说完,她就怒气冲冲地快步走了过去,“田继祖,你到底要干嘛?”

      “我...我...我就是来问问,你愿不愿意明天跟我一起参加祭祀大典?”田继祖结结巴巴地说完,一脸讨好地看着水淼淼,又满怀期待地等着她的回复。

      别看田继祖才二十岁出头,却已经统管兴隆山庄多年,里里外外,各种事务,全都打理地井井有条,兴隆山庄也是蒸蒸日上,地位不可撼动。

      在外,众人都要尊称他一声田少主,他可谓是经商奇才,不管什么行当,只要到了他手里,必定风生水起。

      如此风云人物,偏偏在水淼淼面前谨小慎微,生怕哪里惹得她不高兴。

      可畏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不!愿!意!我还要干活呢。”水淼淼拒绝地干脆。

      “不是,我的意思是,明日事务繁多,必定劳累,你要是愿意跟我一起去参加大典,自然就能落个清闲。”田继祖赶紧解释,“我不想你累着。”

      天哪,这是什么绝世好男人。

      可水淼淼她不觉得啊,“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你这堂而皇之地叫我作弊偷懒,不是我的风格好不好。”

      what?水淼淼你脑子瓦特啦?

      “走走走,我跟苏池要睡觉了,明天还有的忙呢。”水淼淼毫不留情地赶人。

      田继祖也不恼,他忧心地看着她,离开前还不忘嘱咐,“要是觉得累,就跟我说,我来接你,千万不要勉强。”

      无视外面的人,水淼淼快步进了屋,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嘴里还不忘抱怨,“真是的,我明天要是跟在他身边,那还有什么机会认识其他的小哥哥啊。”

      “哎”,苏池听了直叹气,心中忍不住为田继祖点了根蜡,“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特别是碰上这个如此没心没肺的水淼淼。

      第二日,苏池和水淼淼早早就起床梳洗,跟着大部队站在院子里听李嬷嬷训话。

      “今天是什么日子,不用我在重复了吧,你们一个一个都给我把头拴在裤腰带上,要是有一丝差池,犯了什么错,不要怪我没提醒过你们,到时我是不会替你们求情的,听到了吗?”

      “听到了。”众人低着脑袋应答着。

      等李嬷嬷走后,水淼淼碰了碰苏池的手臂,凑过去问:“怎么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啊?”

      苏池扶额,“这就是一种比喻,就是叫你不要掉以轻心。”

      “好奇怪的比喻。”水淼淼挠挠头,还是很不能理解这种说法。

      -

      泽城的这场祭祀大典和其他地方有所不同,并不需要一大清早就开始什么沐浴焚香祷告,而是把最重要的环节放到了半夜子时,在此之前,所有人都要聚在一起吃一顿丰盛的晚宴。

      在晚宴开始的这段时间,各路门派的掌门人、负责人纷纷游走在府中,四处结交朋友,闲聊的闲聊,拓展事业的拓展事业,好不热闹。

      这可就忙坏了苏池,奔波于各个凉亭水榭,不停地添茶水、加点心。

      摘星宫众人,以姜迎曼为首,各个隆重打扮,妆容精致,姿态优雅,举止端庄地或站或坐,颇有一种一群贵妇在聚会的感觉。

      苏池去送茶的时候,姜迎曼还会温柔地朝她笑笑,道谢之后,还会跟她说一句辛苦了,这倒让苏池受宠若惊,毕竟她在这儿忙活了大半天,还没有人这么关心过她。

      但看着姜迎曼得体的姿态,嘴角如丈量般恰到好处的笑容,苏池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为什么她没有从这个笑容中体会到丁点温暖,反而升起了一股寒意。

      虽然她跟姜迎曼接触不多,但她给自己的感觉总是有一种用力过猛,且浮于表面的虚假感。

      苏池并没过多逗留,很快就告退离开了。

      府中的客人们都爱坐在靠湖的亭子边,如此一来,视野开阔不说,微风吹来时,还能带来阵阵荷花香,很是惬意。可就有这么几个反其道而行的人,他们坐在离湖最远的亭子里,而且四周还围绕着数量不少的侍卫。

      苏池端着点心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其中一位特立独行的客人,居然也是她见过的,就是那位在湖边哭到晕倒的夫人。

      从苏池进到亭子里,放好点心,再到出来,那位夫人的眼神都没有分给过她一毫,她全程都是紧盯着一旁玩耍的孩子,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当心”“慢点”“注意”,神色就没有放松过一刻。想来那次孩子落湖溺水,对她的刺激太大了。

      就在苏池准备要离开,一位鹤发童颜的花甲老人走进了亭子,正在玩闹的孩子一看来人,就笑着扑过来,就在苏池以为那人是孩子的爷爷时,却不想孩子一开口就喊了声“父亲”。

      额...难道这位就是那老来得子的腾灵医馆馆主滕雄?

      果然,身边的一群侍卫纷纷向老者行礼,“馆主。”

      见状,苏池也不得不停下脚步,恭敬地跟着行礼。

      那位夫人见馆主来了,神色非但没有丝毫轻松,反而眉头皱地更紧了,“那人招了没?有没有说是谁指使的?我其实早就看她不对劲了,你可一定要替麟儿讨一个公道啊。”说着说着,她居然哭了起来。

      苏池可不想搅进这种事情里,她赶紧加快脚步离开。

      可身后馆主夫人撕心裂肺的痛哭声还在传来,“肯定是他,他自己快要死了,他又找不到续魂丹,所以他想用小孩来献祭,贺令他...”

      话没说完,下一秒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静谧地有些渗人。苏池不敢回头,她装作没有听到任何动静的样子快步离开了。

      她不知道声音的突然消失,是隔音结界起的作用,还是有人直接扼住了说话人的咽喉。

      不管是哪一种,都是苏池惹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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