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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不能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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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苏既白握住问雁的手，炙热的体温传来，问雁心跳加速，脸颊也开始发烫。
“我……”苏既白刚要开口，脑海里却响起一阵刺耳的电流声，太阳穴隐隐作痛，眼前的时间瞬间开始天旋地转。
不能说！
不能说，不能说……
声音在脑海不断回荡，将快要说出口的话击得粉碎。
问雁焦急地握紧他的手，“苏既白！你怎么了？”
几分钟后，苏既白眼前渐渐清明，他摇了摇头，“没事，就是突然有点头疼。”
意识到自己还紧紧抓着对方的手，苏既白连忙松开，眼神带着歉意，“抱歉，刚才不知道怎么就……”
“没事。”问雁看着自己的手，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余温尚存，他攥紧了手心。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准备走到门口时，苏既白突然开口:“你和林嘉澎现在很要好？”
“嗯，他是我学拳的教练。”问雁心不在焉地踢着地下的石子。
苏既白目光追随着地下那颗被踢来踢去的石子，“听说他转学似乎是为了你。”
问雁一愣，石子从他脚下滑过，“学校里的人乱说的吧。”
重拳落下，沙包发出沉闷的响声，问雁挥汗如雨，出拳的速度却一次比一次快。
“你这是拿沙包出气啊？”林嘉澎拿着瓶矿泉水走过来，“练了这么久，休息会儿吧。”
“砰砰”的击打声依旧在空旷的拳击室里回荡。
见他还在继续，林嘉澎劝道:“你快半个月没练了，今天练得太猛，明天该肌肉酸痛了。”
问雁这才停下来，摘下拳套，扯过挂在围绳的毛巾擦汗。开了盖的矿泉水被递到他面前，他接过坐下大口喝水。
林嘉澎坐在他跟前，“心情不好啊？”
问雁也知道自己的心情都写在脸上，没有否认，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水瓶的塑料包装。
“跟我说说呗，说出来好受点，别憋在心里。”林嘉澎嬉笑道。
苏既白突然头痛，肯定是系统在作怪，可他也不能告诉林嘉澎。
问雁叹了口气，“就是觉得最近有点累。”
林嘉澎坐到他身后，“那我给你按按摩，放松一下。”
肩颈的酸痛大大缓解，问雁舒服得仰了下头，“你按摩的技术不错啊，看来除了拳击教练，你还可以当技师。”
林嘉澎笑出声来，“问少爷要不要考虑续费啊？购买拳击课还免费赠送按摩服务哦。”
“行啊，再续三个月！”
“问少爷大气，直接转给我就行，不用告诉我舅。”
问雁哈哈一笑，“你还贪这点钱。”
林嘉澎:“蚊子再小也是肉。”
突然想起苏既白下午的话，问雁还真有些好奇，“你之前是不是早就见过我？”
按摩的频率变慢，林嘉澎的手一顿，“是啊，不过你应该没看见我。”
“在龙辰的生日宴上？”
“嗯。”林嘉澎想到他第一次见到问雁的场景，忍不住笑出声，“当时我在二楼，看见你穿着短裙，蹦蹦跳跳的，特别可爱。”
林嘉澎看到他这么丢脸的样子，没嘲笑他都算好的，还为了他转学？这真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学校里的人还真会夸大其词。
问雁嘴角一抽，“是特别丢人吧。”
“真的很可爱。”林嘉澎笑得浑身发抖，怕问雁生气，他坐直咳了一声，“不过你怎么后来都没穿过女装了。”
问雁满头黑线:“……因为我觉得还是男装舒服。”
林嘉澎颇为遗憾地哦了一声，他听朋友说问雁之前一直穿女装，可惜他只见过那一次。
洗完澡，问雁在床上滚了几圈，他试着闭上眼睛睡觉，脑海里始终浮现出苏既白夕阳下温柔的神色，和他头疼后平静的面容。
像是有密密麻麻的针刺他的心，问雁望着天花板，两眼呆滞，手指不断摩挲被子。
他突然头疼肯定不是无缘无故，可如果是系统出手，也许苏既白要和他说的话会ooc或影响小说剧情的主线发展。
苏既白到底想和他说什么呢？
“咚咚！”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问雁翻了个身，“请进。”
问翎端着托盘推门而入，上面摆着两碟小菜和一碗米饭，都是问雁平时爱吃的。晚上问雁没胃口，随便吃了几口就上楼了，估计是管家和问翎提了一嘴。
“起来吃点。”问翎还穿着西装衬衣，显然是刚从公司回来。
问雁只是暂时没胃口，他白天打拳体力消耗大，现在不吃半夜肯定饿醒，吃的太撑又会睡不着。他没有纠结就下床了。
“心情不好。”问翎盯着他看了几秒，笃定道。
问雁扒了几口饭，还是没胃口，他放下筷子，眼睛一转看向问翎，“哥，你谈过恋爱吗？”
“没有。”
“你这个年纪了还没谈过恋爱啊！”问雁惊讶道。
问翎气笑了，弹了下他的眉心，“我以前忙着管你，现在忙着管公司，哪里有空。”
原主以前经常惹是生非，问翎天天跟着他后面替他擦屁股，现在问雁老实了，可问翎却忙起了工作，恨不得一天掰两半用，估计也没时间找对象。
“也是哦。”问雁揉了揉眉心。
“怎么，移情别恋了？”问翎冷不丁冒出一句。
问雁无语道:“都没恋过，什么移情别恋。”
“以前你总缠着我问龙辰的消息，龙家有什么活动你都求我带你去。最近你倒是很久没提过龙辰了。”问翎摸了摸他的头，“喜欢上苏既白了？”
“才没有！”问雁偏头躲开他的手，下颌不由自主绷紧了。
问翎忍俊不禁，“上次游轮出事，苏既白救了你，我还以为你就这样喜欢上他了。”
“没有的事，哥你别胡说。”问雁急忙打断，又拿起筷子吃饭。
“不逗你了，”问翎笑着起身，“哥走了，记得吃完。”
“知道了。”
梦里，他又回到了夕阳满天遍地余晖的下午，苏既白眸光闪烁，饱含情愫的双眼目不斜视地看着他，轻声道:“你是我……”
问雁猛地惊醒，额头布满冷汗，他翻了个身，拿过床头的手机，点开聊天框输入了几个字，犹豫一会儿，又删掉了。
我是你的什么呢？
烦躁的情绪使他清醒，问雁把空调温度调低，整个人躲进被子里，心里还是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火，直至快要天亮他才缓缓睡去。
在问雁趴在桌子上郁郁寡欢第三天后，柳惜柔终于忍不住发问:“阿雁，你最近遇到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只是太无聊了。”问雁翻了个面，眼底的青黑暴露无遗，手不停地画着圈圈。
柳惜柔:“你这黑眼圈，一天比一天重了。这几天是不是都没怎么睡觉？”
“睡不着。”问雁沮丧道。
“真奇怪，阿辰和我说最近苏同学的状态也不好。”柳惜柔忽地一笑，“你们俩真是……”
看来苏既白也面临跟他一样的困境，问雁眼睛眨了眨，看向后面，苏既白的脸色确实不太好。
问雁慢慢直起身，手撑着下巴，低声道:“惜柔，你是…怎么喜欢上阿辰的？”
柳惜柔的眼神愈加柔和，“暑假前我去图书馆借书，有只猫突然闯进来了，保安怎么都抓不到，小猫窜到二楼，我刚好在那里，就想帮忙抓住它，没想到它一下跳到阿辰的书上，跑的时候还踹了阿辰几脚，不过阿辰也趁机抓住它，把它送回猫屋了。”
“那时我才发现，他不像外表一样冷冰冰的，反而很温柔热心。”柳惜柔捧着脸，笑脸盈盈。
问雁若有所思:“所以你因此对他产生好感了？”
“嗯。”柳惜柔继续回忆，“暑假时学校的体育馆要修缮，我就想办旁边那家高级体育馆的会员，可惜它不对外开放，其他体育馆又太远了，我干脆在那里做兼职。那里的工作很轻松，客人也很少，我捡完球就可以随便活动。”
“没过多久，我就遇到了阿辰，没想到他竟然主动和我打了招呼……”
“后来他受伤住院，我去看他时带了本书他也看过，还和我讨论起剧情，我们俩某些观点也出奇的一致。后来我就常常带书去和他一起看，慢慢地这样喜欢上他了。”
“这样啊……还挺甜蜜的。”问雁发出感叹。
柳惜柔凑近他，“你是不是和苏同学吵架了？看你们好几天没说话了。”
“没有。”问雁摇摇头。
柳惜柔看看他又看看苏既白，甚是无奈，“学校后天组织秋游，我们班打算去郊外的苏尔庄园玩……”
“听说那里有个超级大的泳池，好想游泳啊！”柳惜柔又笑道，“上次被海浪冲走了，都没怎么游。”
海浪……温柔的低语仿佛就在耳边，身体放松，他被揽入怀里，温热的体温隔着单薄的布料透进来……
前桌的小镜子映出问雁此时鲜红的耳垂，问雁一惊，抬手捂住耳朵揉了揉，心脏怦怦跳。
柳惜柔见他低头不语，还以为他没听到，问道:“阿雁，你听到了吗？我们要去秋游的事。”
“听到了。我有点困，要睡一会儿。”问雁保持着别扭的姿势，闭上了眼睛，却丝毫没有困意。
柳惜柔听他这样说也不好意思再说话了，翻开试卷开始做套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