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龙马相爱相杀的日子2》Mireille

7、善意鸭！

　　餐桌上，原本还在吵闹的众人放低了声音。
　　越前龙马没有离开去接，说明这个电话也不是特别隐私。于是，等他挂了电话，桃城武便率先发问：“是龙崎？”
　　“对。”越前龙马点头。

　　他复又看向一边的夏夏，似乎是想接着方才的话题继续找碴，结果桃城武继续问：“找你什么事？不过这还是难得的我们来集训，龙崎他们不在吧。”
　　越前龙马没有回答第二个问题：“她约我周末出去，她和堀尾他们要去穿线，希望我能帮他们确认下数据。”

　　夏夏托腮，心里感谢了一下桃城武的帮忙。
　　另一边立海大的人恢复了聊天的声音，没有多少人在意这边的对话。

　　“我觉得她目的不是穿线。”桃城武揶揄地笑出了声，“越前，你可真是不知道小女生的心思哦？”
　　越前龙马似乎觉得这个话题很无聊，再一次地看向了夏夏。
　　夏夏：“……”
　　哇，这家伙可真是锲而不舍。

　　可惜的是，青学的人在此时此刻发挥了极大的八卦热情，菊丸英二跟着起哄：“小不点最近有和龙崎联系吗？除了龙崎，小坂田作为你后援会的会长，你也好久没和人家见面了吧？”
　　越前龙马：“……”

　　他终于放弃了找夏夏麻烦，无语地和几个为老不尊（？）的学长们对视，发现除了桃城武和菊丸英二，其他人也在吃瓜；尤其是不二周助。
　　“有聊天。”越前龙马一板一眼地答。
　　他只是看上去高冷，平时看到消息，能回复的都会出于礼貌回复一下。

　　“那她们最近打球进步了吗？”大石秀一郎问。
　　他是真的出于对网球部的关心。
　　等他们这群前辈毕业，网球部还是要靠这群学弟学妹撑起来的。

　　“进步了不少。”越前龙马答。
　　“和空山桑比起来呢？”一边的观月初突然接话。

　　越前龙马：“？”
　　莫名其妙被CUE的夏夏：“？”
　　莫名其妙感觉一起被CUE的立海大众人也看了过来：“？”
　　青学众人：“……”

　　立海大众人对龙崎樱乃等人没什么印象，每次立海大和青学碰上的场合，要么观众坐得满满当当；要么是几个学校的联谊，他们的确没有特别注意青学的后备部门。更不用提立海大向来不把弱者放在眼中。
　　不过，如果龙崎樱乃等人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能认出是青学的人就是了。

　　餐桌上被观月初这个问题搞得一排省略号飘过。
　　观月初又开始了他那淫-荡且莫名其妙轻佻的标志性笑声：“很难回答吗？果然，有的人就算再弱，在越前君的心中，也——”
　　越前龙马：“前辈，你这个问题，和问我你和不二前辈谁更强一样，根本不需要回答。”
　　观月初：“……”
　　回忆起被不二周助恶意地让到5:0而后5:7碾压时的恐惧，观月初的脸色如同吃了翔一样迅速地发青。
　　“噗。”不二裕太没忍住笑了出来。

　　切原赤也不屑道：“夏子是女网第一，谁能和她比？”
　　“够了啊。”夏夏白了切原赤也一眼，阻拦了他继续往下说，而后对观月初道：“观月前辈，在背后提到人家女孩子并且拿出来作比较是很失礼的行为，您觉得呢？”
　　观月初：“……”
　　片刻后，他“切”了一声，无趣地没有继续挑事了。

　　.

　　周日，越前龙马和夏夏日常训练着。
　　这次集训一共有两个月的时间，前一个月是抽中的混双队友们训练锻炼默契的时间，后一个月则是循环赛，差不多每周要进行2～3场比赛。
　　最终，网协会根据循环赛的积分，将得分最高的两组送去参加国际青少年比赛。

　　网球选手击球时，会根据不同的回球建立起不同的肌肉记忆。
　　手冢国光的“零式削球”之所以那么让人防不胜防，就是因为他的削球动作和正常的反手动作是一模一样的，以至于对手根本没有时间对他的切削作出反应。
　　外加一旦他使用出“零式削球”，球不会弹起，而是反方向地摩擦回网，这让他的削球无往不利，对应地，对他的手肘伤害很大。

　　夏夏和越前龙马今天就在往手冢国光的方向练习切削，当然，只是尽量减少前置动作，保证不会伤害到手肘。
　　花费了一上午的时间，又完成了教练的训练计划后，按照原本说好的时间，越前龙马整理了一下网球包，去见龙崎樱乃等人；夏夏则前往了幸村精市那边的网球场，去看他和远山金太郎的练习赛。
　　幸村精市×南川惠美 VS 远山金太郎×木子葵

　　夏夏赶来时，练习赛已经进行了有一会，立海大众人坐在对面的观众席上，怕影响正在比赛的选手，夏夏对着他们点了点头，便就近坐了下来。
　　旁边是正在看比赛的四天宝寺众人——虽然集训不分学校，但是很显然，同学校的人依旧处于抱团的状态。

　　夏夏看了眼比分。
　　2:4，幸村精市的发球局。
　　如果幸村精市的发球局被破，整个局面将非常不利。

　　夏夏又看对面严阵以待的远山金太郎。
　　全国大赛总决赛单打一，幸村精市 VS 越前龙马，由于越前龙马出了意外迟迟未到，为了给他争取时间，远山金太郎主动出来挑战幸村精市，结果遭到了幸村精市下马威一般的毒打。
　　若非后来及时赶到的越前龙马用“天衣无缝之极限”证明了自己所走的网球道路，远山金太郎现在怕是都拿不起网球拍。

　　再看他现在针对幸村精市的回球和打法，不难看出这家伙估计一直憋着一口气，想从幸村精市这里讨回场子。
　　真是的，看上去再如何阳光的人，心里都会住着一头名为胜负欲的野兽。

　　“在担心吗？”

　　夏夏正在看幸村精市发球。
　　幸村精市的面色冷漠，偏头时，鸢紫色的发丝被风吹过；他的眼神凌厉，满是压迫力。
　　每当这时，他因为长相而让人觉得他很温柔的错觉便消失殆尽。
　　这是一头极具攻击性的野兽。

　　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打断，夏夏循声看去，就见四天宝寺的队长白石藏之介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温和地问。
　　白石藏之介同样是让人觉得温柔的那一类，茶色短发更是增添了他温文尔雅的气质，他的网球和夏夏是同一类别，简单朴素，没有多少绝招，单纯靠着网球本身赢得比赛的胜利。

　　夏夏立刻起身鞠躬：“白石前辈。”
　　白石藏之介应了声。
　　他作为高一届的前辈并且还是四天宝寺的网球部部长，夏夏这样的反应是正常的。

　　夏夏直起身后，才回答了白石的问题：“是有点担心，越到了后面，容错率就越低。”
　　“不用担心。小金他们现在是通过避开幸村君，让幸村君用不出灭五感来控制比赛的节奏，但是幸村君没那么容易对付。”他道，“双打中，如果因为队友的存在而使用不出来绝招的话，的确很影响他们的发挥。”
　　夏夏点了点头，她看着场中的比赛，不过是两个球的工夫，幸村精市已经隐隐有了发压住对方的趋势。
　　“我相信哥哥的实力，他的基础功不比我们差，就算不用绝招，也一定能赢。”
　　白石轻笑了声：“你和越前也是。”

　　嗯？
　　夏夏一怔。
　　她看向白石，只见白石也正看着她，面上一片淡然，话语里的善意却很明显。
　　他在提醒她——就像是幸村精市现在使用不出灭五感一般，越前龙马和她组队时，同样用不出天衣无缝。

　　“当时幸村君和小金的比赛，谢谢你。”白石又说道。
　　夏夏恍然大悟，终于明白白石为什么会过来和她说话，又为什么提醒她了。

　　全国大赛总决赛中场休息时，她在赛前来幸村精市这边看了眼，正好碰上了幸村精市和远山金太郎比赛。
　　看到幸村精市要对远山金太郎进一步地精神打击，虽然她出于对比赛的尊重没有说话，却皱起了眉，表达了不赞同——当时幸村精市下手是真的太狠了。
　　而恰巧是这个表情，被幸村精市收入了眼底，最终，幸村精市到底还是手下留情，没有使用出完整的灭五感。
　　现在看来，白石藏之介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承了这个情。

　　“谢谢白石前辈，我知道了，我会和越前想办法的。”
　　“你的网球和我的网球如出一辙，除了你更暴力。”白石藏之介开了个玩笑，他温和道：“加油。”

　　……
　　幸村精市不出意外地保住了自己的发球局，场上的局面来到了4:3，远山金太郎发球。
　　双方交换场地时，幸村精市一眼看到了正在和白石聊天的夏夏。
　　一如既往地，他勾唇，再一次化解了比赛时积聚起来的戾气和威压。
　　夏夏跟着挥了挥手，而后开始给越前龙马发短信：【我在看哥哥比赛！】

　　训练的这段时间，她和越前龙马形影不离，看任何的比赛、参与任何休闲活动，身边都陪着越前龙马。
　　她已经习惯看到什么精彩的东西就和越前龙马交流，两人一起评价一番，今天身边没那个臭小子，她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越前龙马几乎是秒回：【比分？】
　　夏：【4:3，哥哥落后，下面是远山君的发球局。】
　　越前龙马：【要输了？】
　　夏：【怎么可能，远山君就算能保住自己的发球，也保不住他队友的。以哥哥现在的这个状态，啧啧，我觉得远山君想保自己的发球局都难。】
　　越前龙马：【你对幸村前辈真了解呢，学姐。】
　　夏：【嘻嘻。】

　　夏：【刚刚四天宝寺的部长白石前辈过来和我聊了几句，他也认为哥哥不会输；他还说咱俩的问题和哥哥这组一样，双打的时候用不出绝招。越前君，咱们正式的循环赛要开始了，你想好怎么解决了吗？】
　　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白石前辈？你和他怎么认识的？】
　　夏：【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白石前辈又温柔又细心，还来安慰我！声音也好听！呜呜呜，我对这种类型的男人一点抵抗力都没有，我觉得我可以！】
　　越前龙马：【？所以你也是因为这个喜欢幸村前辈？】
　　夏：【嘻嘻，你猜对了！】
　　夏：【所以我也挺喜欢你们学校的不二前辈的。】
　　越前龙马：【……】

　　过了一会，越前龙马发来了新的消息。
　　是一张图片，打开后，里面是一个樱花粉避震器。

　　越前龙马：【要吗？】
　　夏：【可爱QvQ】
　　越前龙马：【回去给你，有别的想要的吗？】

　　发完这条消息，他又发了好多张照片，琳琅满目的货架上，挂满了可可爱爱的网球相关的玩意儿。
　　避震器、手胶、网球包、小零钱、小吊坠，还有各种稀有版本的球拍。

　　这家网球店专门以卖可爱萌系为主出名，价格偏高，都是定制款，经常有其他国家的人特地过来代购。
　　越前龙马跑到这里，估计是跟着他那两个女同学一起去的，否则这个冷冰冰的臭小子不可能去这种商店。

　　夏：【不用了，避震器就够了！】
　　越前龙马：【知道了。】
　　夏：【对了，我想喝缇慕家的冰卡布奇诺 0.0】
　　越前龙马：【OK，四个小时后回去。】
　　夏：【好的！谢谢越前哥哥！】
　　越前龙马：【……】

　　另一边，龙崎樱乃等人看到越前龙马在手机振动了一下后，立刻拿起来回复。
　　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心情还不错——就是有的时候脸色会瞬间变臭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什么调色板。
　　等越前龙马拿起一个方才他一直把玩着的避震器拍了个照片发过去后，龙崎樱乃等人彻底面面相觑了。

　　也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就见越前龙马将避震器从货架上拿了下来。
　　他犹豫了一下，拿了两个，又开始去看其他的商品，直到他又拿了几个明显是女生才会用的护腕等物后，小坂田朋香试探着问：“龙马大人，你这是……？”
　　越前龙马淡淡地说：“我的队友喜欢这些，给她带一点回去。”
　　他对比了一下价格，挑选了几个不会太贵质量也不会太差的。

　　“队友……？”胜郎喃喃自语，“我记得，龙马你打的是混双？”
　　“嗯。”

　　龙崎樱乃失神地站在原地，眼中，只剩下仔细地挑选着礼物的越前龙马。
　　他的神情专注，就像是在打一场重要的比赛一般。
　　她从未见过他在网球场外露出这样的神情。

　　堀尾等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有情况”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