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第九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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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奈法和他不同路。虽然她是为了寻找希里才搭上恩希尔的线，但因为尼弗迦德皇帝的命令，一但得知了与希里有关的消息，她就应当立刻前往维吉玛向他汇报。
至于杰洛特，她当然可以在开启传送门的时候多添一笔，把他通过另一个门丢到威伦去。
但在他们动身之前，猎魔人却在脸上流露出几分犹豫的神色来。
在女术士写简讯的时间里，杰洛特暂时无事可做，但他频频转动脑袋看向史派克鲁格岛方向的动作还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叶奈法把信纸封起来，妥帖地封上火漆，接着短暂地抬眼瞥了他一眼，立刻就明白了他到底在想着什么。
“别像条小狗似的在椅子上嗅空气了，杰洛特。”她打了个响指，等着听到指令的乌鸦落到灌木上：“需要我给你找根绳子拴起来吗？”
“你不能总是读……”猎魔人短暂地表现出一点不高兴的情绪，但接着就垮下了肩膀。因为他意识到，叶奈法从他们认识以来就一直是这样做的：“除了绳子，你就不能找点别的办法吗？”
“你知道我这个时候很想挖苦你，但是看在希里的面子上，这次就算了。”叶奈法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从面前漆黑的鸟类上挪开，又看向猎魔人如同被戳破了的鱼泡般泄气的脸。
她冲着他弹了弹指尖，于是又一只乌鸦朝他们飞来。在杰洛特试图伸手去触碰时，它却大声地哇哇叫起来，并啄向他被铠甲覆盖的手指。
被乌鸦攻击的家伙根本无所谓它咬不咬，他只是抬起头，朝着叶奈法看去。但女术士已经抬起右手，让另一道传送门从半空中绽放，接着头也不回地走向维吉玛的通道里。
“叶……”杰洛特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最起码也应该和她道上一句谢，但他张了张嘴，还是随着一声叹息吐出她的名字。
被以这个名字呼唤的女术士没什么反应，她只是抬手将飘到眼前的头发到耳后，下一秒就跟着扭曲的空间彻底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猎魔人在原地沉默了几秒，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无可挽回的改变。他呼出一口气，把坚持不懈地啄着手甲的鸟类抓着翅膀拎起来，弹指痛击了它的脑壳。
这只乌鸦在昏头转向中终于安静下来，耷着脖子不动了。杰洛特终于可以把它塞进腰侧的口袋，转身走进去往威伦的传送门里。
“……所以，叶奈法和我最后发现，那个约定着和希里在遗迹中相见的精灵因为诅咒变成了畸形的怪物，而且可能因为当地领主和商人的交易流进了乌鸦窝。
不必担心，血腥男爵把他的领地管理的不错，我在向他要乌马(注，这是那个畸形怪物的名字)的时候，葛蕾特卡还问我你去了哪里。她看起来过的还不错。我随便编了几个地方告诉她，你跑到那里去杀怪物了。
又及，虽然你可能不会再回来了，但我还是想告诉你，为了解除乌马的诅咒，我们会去凯尔莫罕。它在大陆的东边再往北的位置，和山建在一块，不算是一个很舒服的地方，但我们会回去那里过冬。”
乌尔比安垂着眼睛，在人群中沉默着读完了这封信，接着就把它折起，经由自己的口袋放进了仓库里。
“一个信使……”在人群的欢呼声中继承了国王之位的凯瑞斯朝着他走过来。哪怕戴冠仪式已经结束，她的脸上依旧残留着消散不去的喜悦，甚至因为激动微微发红。
“我认得这类鸟。”她看着乌尔比安身旁乖巧蹲着的乌鸦，在好奇它为什么难得如此安静的同时，也对他收到的东西产生了些许担忧:“虽然它从来没到过我手里，但我记得很清楚，叶奈法总是用它来传递信息。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只是事情有了些进展。”乌尔比安的上半张脸露在空气里，所以凯瑞斯能看见他做出回答时在火光中闪烁的双眼。
新任的群岛女王不知道这位在宴会厅时与猎魔人同行的强者身上出了什么变化，但如果乌尔比安收敛起情绪一言不发，他看起来简直比他们初见时更难以接近。
在这样的气场下，凯瑞斯甚至会想起幼年做的怪梦:驭浪的巨兽甩尾击沉他们的船只，所有人都一个接一个地落进海里，被温柔而包容的水域吞吃的只剩骨骸与破布，然后从上面长出层层叠叠的珊瑚。
她想了想，自觉在关于他们的事上帮不上什么忙，但还是对着他做出保证:“虽然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向你们提供所需要的一切东西，但如果能起到什么作用，那么我也会给你们在群岛行事的许可。”
“这是我的印记。”她从身侧的布袋里拿出一个家徽，说道:“就当是为了你帮助我当上国王的报答。”
乌尔比安镇静地看着她，抬手收起了那枚家徽。以点头朝她致意后，他就穿过不自觉地分开的人群，朝着与盛宴相反的方向而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96章 第九十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