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九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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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凯尔莫罕的路很远，乌尔比安从史派克鲁格出发，没有用那枚徽章来借船。
事实上，那艘之前用来前往海中洞窟的小船也被他在离开前找到并拖回了岸边。先前在威伦时，在水中行动与在陆地作战对于乌尔比安并没有什么区别；但如果是与“不融冰山”交洽后的现在，那前者毫无疑问变成了一个非常诱人且省力的选择。
猎魔人的旧群聚地和杰洛特在信中的描述分毫不差，如果乌尔比安要前往那里，他就必须就从沿途的几个国家中穿过。
通行证，过境许可，宗教通缉，军队交火……考虑到拉多维德五世已死，瑞达尼亚国境内的情况可能比他想象的更糟糕。乌尔比安没花多少时间，就明白了自己将会在旅途中遭遇什么，接着就立刻否定了这个决定。
只要解除了那个精灵身上的诅咒，那他们就能找到希里雅，杰洛特已经在为此拼尽全力，那他当然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可以耽误，在赶路上花费的时间当然是越短越好。
走水路，乌尔比安最后是这么决定的。在几个与凯尔莫罕较远的国家境内都有大河分散而开的竖条分支，而它们无一例外都汇进了海里，在史凯利杰东混西混地交叉搅成一团，不分彼此。
而他只需要溯源而上就行了。
从凯瑞斯的视线中消失后，乌尔比安就开始顺着水传来的信息前进。这段旅程花了差不多一周的时间，他偶尔会上岸，到河或者湖边的村镇里去补充些他觉得自己应该消耗的东西，接着又回到水里去赶路，完全不知道那些人把他传成了什么样。
当然，乌尔比安也不在乎他们会把他描述成什么东西，他只是觉得有些焦躁。
很难想象这种情绪会出现在他身上，但这片大地的水里有无数人能想到的，或者想不到的东西:沉在水底的破船，零零碎碎的钱币珠宝，几只小兽的骨骸，一些被装进布袋里的人……当然还有水鬼。
乌尔比安看不到鱼，这些直觉作祟的生物在他来到水域之前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徒留收网的捕鱼人在岸边对着自己的空网疑惑万分。水里很安静，在夜晚时也没有光线，他在这时会从水里浮上来，对着头顶的星空校准方向，有时候就会听见石滩上传来哇哇大叫的声音。
每当这个时候，乌尔比安就会思考起一个问题:凯尔莫罕到底离他还有多远。
他到那里的时机并不算太好，杰洛特刚举起十字弓把头顶上的叉尾龙打下来。
猎魔人身上的装备被毒液侵蚀了部分，他没受什么伤，但因为不能从地上蹦起来去打飞在天上的怪物，看起来倒是要比实际上狼狈些。
为了把乌马带到凯尔莫罕，他没什么时间刮胡子，头发也绑的乱七八糟。在杰洛特以这么一副尊容走进河谷时，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叉尾龙尸体旁的乌尔比安。
杰洛特从乌尔比安在怪物脖颈处撕裂开的伤口往上看，立刻就注意到他的同伴没有带那顶遮挡性很强的帽子，但是依旧带着面罩。看起来在独自旅行的期间发生了不少事，猎魔人这样推测道，他不清楚乌尔比安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但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因为前来拜访凯尔莫罕的依旧是他的挚友，他的旅伴，他可以在战斗里交付后背的乌尔比安。
而杰洛特清楚这一点就行了。
猎魔人抓抓脑袋，走到叉尾龙的尸体旁，把自己扎进它眼睛里的箭矢收回来:“叶奈法先我们一步到，她好像在准备解除诅咒的东西，把所有人都指挥地团团转。”
说到这里时他顿了顿，想起了些什么，接着开口道:“维瑟米尔，他是一位狼学派大师，也是我们的剑术老师，他是我们中年纪最大的，也是最令人尊敬的；艾斯凯尔和兰伯特，前者和我情同兄弟，是个很明白事情的猎魔人；而兰伯特，他是我们中最年轻的、也是最刻薄的家伙，说话很难听，但对战友还不错。”
“我希望你不要在他出言不逊的时候给他脸上来一拳，虽然这应该很难做到。”杰洛特说着，把几根箭矢都收回了箭袋里，然后他接住了乌尔比安的目光，补上了后面没说完的句子:“因为我有时候也想这么干。”
在猎魔人处理好叉尾龙后，由杰洛特引路，他们就顺着坡道往山的深处走。
凯尔莫罕的门不算太高，也有些陈旧，但是它依旧坚固而厚重，把大多数的东西都阻挡在要塞之外。
给他们开门的是维瑟米尔，老猎魔人的须发灰白，他接过杰洛特手里的怪物内脏，那双依旧明亮的橙黄色竖瞳往乌尔比安这边看了一会儿，接着就流露出一点恍然的神色来。
作者有话说
第99章 第九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