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超可爱》金色飞鱼

57、礼物

　　徐清然生日这天，他的课桌上堆满了大大小小、包装各样的礼物。

　　从早到晚，徐清然所经过处，总会响起一句“然哥生快”的祝福语。

　　“然哥，我祝你活到1000岁！”周杰高兴喊。

　　“然哥，恭喜你15岁高寿啊！”杨威嘻嘻笑。

　　“然哥，晚上请客啊！”不要脸光想蹭饭的刘凯直接跳过“生快”的流程，嬉皮笑脸朝徐清然嚷。

　　除了这一大帮铁哥们，也有女生给徐清然庆贺，虽然数量上没有男生多，可比这帮粗鲁的男生们要温和礼貌得多。

　　徐清然晚上决定去吃露天烧烤，自然是他请客买单。

　　众人一阵欢呼。

　　“老沈，你去吧？”徐清然手搭在认真看书的沈之行肩上。

　　“嗯。”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沈之行没有犹豫，答应了下来。

　　刚好今天是周五，明后天放假，所有人都特别兴奋。

　　徐清然晚上请客的地点位于北城市最繁华的商业街的露天烧烤摊，名字叫“御逍烧烤”，他豪气地包场一整夜。

　　御逍烧烤场地面积特别大，光是桌子就摆满了50多个，老板指挥店员端菜端水，卖力地服务。

　　沈之行这才知道徐清然的朋友好多，几乎数不胜数。

　　除了像杨威周杰这样的同班同学和刘凯这样的不同班但同校的朋友，还有外校认识的学生，有的年龄比他大，有的和他差不多。

　　除却学生，还有三三两两不少社会朋友，有的长得精瘦，手臂上纹着文身，有的长得粗壮，脖子上戴大金项链。

　　徐清然游刃有余地穿梭于各样的人群之中，一点不怯场，谈笑风生，一派自信。

　　学生们喝的是可乐，橙汁，雪碧等饮料，社会朋友喝的是啤酒或者白酒。

　　徐清然仿若一只轻快的游鱼，谈笑间，觥筹交错，和各种人都能聊得起来，互相调侃得有来有回。

　　沈之行坐在一个安静的餐桌，这里坐的都是七班的同学。

　　“沈学委，来吃这个羊肉。”七班的女生贺雨，将一个烤的外焦里嫩的羊肉串放在沈之行的盘子里。

　　“谢谢。”沈之行喝了一口橙汁，收回看向远处徐清然的目光。

　　贺雨和沈之行是挨着坐的，她主动和沈之行搭话：“班长的朋友可真多。”

　　沈之行点头：“嗯。”

　　贺雨吃了一个烤馒头，和沈之行聊起一些学习的事，问他喜欢看什么文学书，英语阅读理解有什么答题技巧，平常双休都在干嘛。

　　沈之行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不过只和她说学习考试的事，其它的涉及到自己隐私的，他一笑而过，不愿再谈。

　　他不想被别人知道自己太多的事。

　　徐清然在和别人应酬间，瞥到沈之行。

　　小猫在和别人聊得很畅快。

　　似乎脸上还很高兴。

　　他应该为沈之行的克服社交恐惧，而感到高兴。

　　可不知为何，他只感觉到有一股不舒服的劲，在心口徘徊。

　　作为一个正当叛逆期的少年，徐清然的情绪早已跋扈飞扬，再难克制住理智。

　　他边走近沈之行，边大喊了一声“老沈！”

　　沈之行回头，奇怪看他。

　　贺雨也被徐清然的突然一吼吓了一跳。

　　其他人纷纷扭头看向徐清然。

　　有的爱吃八卦的女生，眯着眼睛看好戏。

　　贺雨人长得温婉，黑长直的头发，说话声音若微风细雨，在学校里有不少男生追求，倒是很受人欢迎。

　　吃瓜群众以为徐清然是为了贺雨而与沈之行“针锋相对”，毕竟刚刚两个人聊得很是愉快，还挨坐在一起。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徐清然抓起的是却沈之行的手腕。

　　“和我来，我有话对你说。”徐清然不由分说拉着沈之行离开，到一个僻静的地方。

　　沈之行问：“你想说什么？”

　　徐清然双手搭在他肩膀上，有点委屈又在卖萌：“我的礼物呢？”

　　沈之行眼角流露笑意，想他好幼稚。表情故作冰冷，说：“忘了买。”

　　徐清然切了一声：“骗人！”

　　沈之行傲娇扭头，说：“不信算了。”

　　徐清然一只手环住他的腰，另外一只手挠他的痒痒，坏笑道：“快把给我的礼物拿出来，不然你逃不了。”

　　沈之行边笑边喘气，服了他：“好，你快停下。”

　　和徐清然相处这么久，沈之行有时无意地偶尔学来了他的某些臭毛病，比如此刻，他学着徐清然惯用的腔调说：“我把我自己当成礼物，你要不要？”

　　徐清然愣了一下，这丫的，怎么学他说话？

　　他及时反应过来，从背后抱住沈之行，在他耳边，用一种调戏的语气道：“当然要啊，你可不要反悔，你把你给了我，那我是不是想做什么都可以？”

　　沈之行刚说完话就后悔了，他只是一时兴起说了这样一句轻佻的话，却不知道他才没某人不要脸，圆不回去了，索性他只好一使劲，挣脱开徐清然的怀抱。

　　“别闹，骗你的，礼物我放在我家里了，我现在去拿。”沈之行鬓边一阵微红，刚刚徐清然把他抱得太紧，某个地方蹭着他了，有点尴尬。

　　“我陪你去。”徐清然坚决说，他拉起沈之行的手腕，回到烧烤摊。

　　他向众人简单打了一个招呼，说他要陪沈之行回去拿东西。

　　沈之行说：“我们搭地铁回去吧，大概有7站的路程。”

　　徐清然微微一笑，说：“我带你回去。”

　　他打了一个电话，半晌，一辆劳斯莱斯豪车驶来。

　　开车的司机是徐清然家的专职司机程志，程志将车停好后，把后备箱打开，取出一辆自行车。

　　“然少爷，你要的东西我给你带来了。”程志亲切地说。

　　徐清然熟练地骑上车，示意沈之行坐上来。

　　沈之行侧着坐，手搭在后座座位上，徐清然直接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怎么，我有毒吗，你干嘛不抱着我？等会儿你掉下去，可就完了。”

　　沈之行只好双手搂住他，徐清然兴致特别高，少年骑着单车，一路像自由的风一样飞驰。

　　边骑边唱，鬼哭狼嚎。

　　“徐清然，你到底会不会唱歌啊，真够难听的！”沈之行实在受不了，这魔音贯耳，令人发指。

　　“切，我不会唱，那你能不能唱给我听，就给我唱一首生日快乐怎么样？”徐清然的头发被夜风吹得飘起，少年英俊的眉发熠熠生光。

　　沈之行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生日快乐歌”，中英文混合版。

　　少年干净的嗓音，飘荡在夜风中，旋律节奏分明，比刚刚某人的鬼哭狼嚎好听太多。

　　“靠，原来你还有这个天赋，我还想听！快给小爷唱一首《晴天》。”徐清然高兴叫喊。

　　“你又发什么神经，我就不唱！”沈之行发现徐清然骑了半天，这路根本就不是去他家的路，“你到底去哪里啊，是不是走错了？？”

　　“哈哈哈，没错，回什么家，小爷现在想带你兜兜风！”徐清然来到一个下坡路，嘱咐沈之行，“抱紧哥，速度会很快。”

　　一个陡坡的滑驰速度，非常快，沈之行不由得有点害怕，他抱紧徐清然的腰。

　　下坡不久后，是一个漫长的隧道，沈之行脸靠在徐清然的后背，给他唱起了他点的《晴天》。

　　谁叫今天是徐三岁的生日，他只好一切由着这个幼稚鬼。

　　徐清然载着沈之行转了好多地方，经过潺潺流水的天河桥，驰过市中心鸽子和喷泉遍布的格林广场，越过欢笑的人群与奔驰的车辆，最后将他安全送回家。

　　徐清然停在沈之行家楼下。

　　“你等着，我去给你拿礼物。”沈之行非常着急，他一个箭步跑到楼上，连坐电梯都觉得浪费时间。

　　他跑到卧室，将桌子上的事先准备好的白袋子提起，然后又一个箭步飞快跑下楼。

　　“礼物。”沈之行喘着粗气，将精美的白色包装袋塞给徐清然。

　　“我想现在打开。”徐清然说。

　　“这是你的东西，你随意。”沈之行看他这么蠢蠢欲动，随他。

　　徐清然好奇地迅速拆开袋子，里间是一个纯白色包装盒，盒子里是一个银白色的手表。

　　“哇，帅！”徐清然将手表戴在左手手腕上，像是炫耀般高高举起。

　　除了手表，还有一张浅蓝色卡片，上面是沈之行写的祝福语：

　　「15岁生日快乐。徐清然。」

　　徐清然忍不住摸沈之行的脑袋：“嗯，有你陪我过生日，我的确很快乐。”

　　夜色已经深了，路灯下愈发静寂。

　　现在礼物也送了，沈之行想，他该走了。

　　可他们都站在原地，默契地没有离开。

　　沈之行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快十一点了，他终于下定决心，说：“你回去吧。”

　　徐清然说：“那你呢？”

　　沈之行眼睫毛伏垂，语气淡淡：“我回去休息睡觉。”

　　沈之行背过身，催促徐清然快走。

　　他听见单车滚过路面，慢慢变远的声音。

　　沈之行站在路灯下发呆了许久，准备上楼休息时，阵阵急促的铃声响起。

　　“老沈！”徐清然骑着单车折返回来。

　　沈之行表情无法抑制地惊喜：“你干嘛回来了？”

　　徐清然定定地瞧他，小朋友的眼睛明亮却泛着伤感，分明是舍不得他嘛。

　　正好，他也舍不得他。

　　“你妈妈在家吗？”徐清然问。

　　沈之行摇头：“不在。”

　　徐清然兴奋地拉住沈之行的手，凑近他：“那正好，方便我拐走小朋友。”

　　沈之行脸倏的一下子红了，徐清然撩得他羞怯，他又不知如何应对，而且这个流氓又是靠这么近又是拉他的手，他躲都不能躲。

　　“滚蛋你。”沈之行甩开他的手，“别老是动手动脚的。”

　　徐清然嘿嘿地坏笑，扯沈之行有些婴儿肥的脸蛋：“别生气嘛，明天是双休，今天我们嗨个够，杨威他们去了KTV，我们也去玩玩吧。”

　　“谁要和你去。”沈之行嘴硬，心却动了，他今天不知为何，真的很想和徐清然再多待一会儿。

　　“沈小猫，上来。”徐清然手拍自行车，示意沈之行坐上来。

　　沈之行熟练地跳上去，徐清然说：“老沈，唱完KTV后，我们再打几把游戏，然后你在我的公寓里休息，可以不？”

　　“嗯，可以。”沈之行脸靠在徐清然温暖的少年脊背，嘴唇扬起微笑，心里开心。

　　和这个人在一起，永远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