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不期而遇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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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地下，韦恩企业旧工业区深处。
奥尔芬追踪着风脉仪上越来越强烈的异常信号，钻进了一条被遗忘的、布满锈蚀管道和冷凝水的维修通道。
这里的能量读数破碎而狂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铁锈混合着臭氧的刺鼻气味，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腥甜？
他的兔耳朵警惕地颤动着，捕捉着任何细微的声响。
“源头就在前面……这感觉，比阿卡姆还邪门……”奥尔芬低声嘀咕，握紧了腰间的“暗影锋”剑柄，小心翼翼地绕过一堆坍塌的混凝土块。
通道尽头，一扇锈死的、标着“韦恩生物科技 - 废弃试验区”的厚重金属门出现在眼前。
风脉仪的指针死死钉在门上。
他尝试用蛮力撬动，但门纹丝不动。
就在他琢磨着是暴力破门还是找其他入口时，头顶通风管道的格栅突然被轻轻移开，一个敏捷的身影无声落下，正好落在他身后几米处！
奥尔芬瞬间转身，大剑半出鞘，暗影之力蓄势待发！对方也反应极快，两把卡里棍“咔哒”一声弹出，摆出了防御姿态。
昏暗的光线下，奥尔芬看清了来人——蓝黑色的紧身制服，胸口一道蓝色的飞鸟标志，脸上覆盖着半脸面具，气质介于阳光与警惕之间。
是全美最性感的英雄（划掉）夜翼！
两人都愣住了。
夜翼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个最近在蝙蝠电脑档案里占据大量篇幅的“兔耳怪人”。
他认出了奥尔芬，白天在钻石区金融大厦顶楼设备间瞥见的那个“检修工”。
“嘿，放轻松点，管道工先生？”夜翼试图用他招牌的轻松语气打破僵局，但眼神依旧锐利，“或者说……风脉猎人？这地方可不适合观光。”
奥尔芬没有收起剑，兔耳朵警惕地竖着：“夜翼？你来这干嘛？这里是我的……呃，工作区域！”他差点说漏嘴“勘察点”。
“巧了，我也是来‘工作’的。”夜翼指了指那扇锈死的门，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追踪一些……不寻常的噪音和能量波动，看来我们目标一致？”
他收到了蝙蝠洞关于提宝提供的地脉异常坐标，这个废弃的韦恩生物科技地下实验室正是重点怀疑区域之一。
就在这时！
呜——嗡——！
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和低沉的嗡鸣从门后传来！紧接着，厚重的金属门猛地向内凹陷，仿佛被巨大的力量撞击！
门缝里渗出浓稠的、散发着腥甜气味的暗绿色粘液！
“不好！”两人异口同声。
轰隆！！！
锈死的门栓在巨大的力量下崩断！大门被一股蛮力轰然撞开！数个扭曲的身影嘶吼着冲了出来！
那根本不是人类！它们有着类人的轮廓，但皮肤呈现出病态的灰绿色，布满脓包和增生的骨刺，四肢扭曲变形，有的手臂异化成巨大的骨锤，有的嘴巴裂开到耳根，露出鲨鱼般的利齿。它们的眼睛浑浊无光，只有纯粹的疯狂和饥饿！
它们身上残留着破碎的实验室制服，显然是被废弃实验泄露物污染变异的可怜人！
“是那些失踪的流浪汉和清洁工！”夜翼脸色一变，卡里棍瞬间缠绕上高压电流。
“被某种生化废料污染变异了！小心，它们力气很大，□□可能有腐蚀性或感染性！”奥尔芬抽出大剑。
一只变异体挥舞着骨锤手臂，带着恶风砸向奥尔芬！奥尔芬眼神一凛，不退反进，“至黑之夜”暗影护盾瞬间展开！
砰！
骨锤砸在暗影护盾上，发出沉闷巨响，奥尔芬被震得后退一步，护盾剧烈波动！但还剩薄薄一层（奥尔芬：不是——怎么没掉啊）
另一只变异体张开血盆大口，喷吐出一股墨绿色的腐蚀性粘液，直射夜翼！
夜翼一个灵巧的后空翻避开，粘液溅射在金属管道上，立刻冒出刺鼻白烟，腐蚀出深坑！
“谢了，提醒！”夜翼喊道，同时甩出飞镖射向变异体的关节。
“数量太多了！通道狭窄！得想办法！”奥尔芬格开另一只变异体的利爪，大剑顺势一个“吸血深渊”横扫，暗影之力将几只变异体短暂吸血过来，但它们的疯狂攻击让护盾压力剧增！
护盾终于在时限结束前破裂，也给奥尔芬一次免蓝的攻击机会，他挥出一道直线的剑气，将扑上来的恶心玩意打退。
“跟我来！我知道一个应急通道！”夜翼大喊，卡里棍精准地击碎一只变异体的膝盖，趁其倒地，他指向旁边一条更狭窄、堆满废弃设备的岔路，“那边！快！”
两人且战且退，奥尔芬用大剑和护盾硬抗伤害，吸引仇恨，夜翼则利用敏捷和卡里棍的电击，精准打击变异体的关节和要害，制造突破口。
狭窄的空间限制了变异体的数量优势，但也让两人的闪避空间极小。
“左边！”夜翼喊道。奥尔芬下意识地侧身举盾，挡下了一记势大力沉的骨锤砸击，为夜翼争取了时间。
夜翼则抓住机会，一枚特制烟雾弹丢在奥尔芬脚边，呛人的烟雾瞬间弥漫，暂时遮蔽了变异体的视线。
“这边！”夜翼拉着奥尔芬的胳膊，奥尔芬的暗影盔甲冰凉坚硬，即使隔着一层特殊布料也让夜翼不自觉打了个冷颤，他们迅速钻进岔路，用一堆废弃的金属柜子勉强堵住了入口。
外面传来变异体愤怒的嘶吼和撞击声。
暂时安全，两人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剧烈喘息。
狭窄的空间里，弥漫着硝烟、腐蚀液和两人身上汗水的气息。
“合作不赖嘛，暗之战士。”夜翼抹了把汗，露出一个疲惫但真诚的笑容，“你的盾真够硬的。”
奥尔芬收起大剑，揉了揉被震得发麻的手臂，看着夜翼：“你也不差，这位……翅膀先生，指路很及时。”
虽然是被迫合作，但刚才生死关头的短暂配合，竟出乎意料地流畅。
他看着被撞得砰砰作响的金属柜子，眉头紧锁：“这些东西……还有门后面那个源头……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跟喀斯特说的‘地基不稳’有关？”
夜翼眼神凝重：“恐怕比我们想的更麻烦。韦恩生物科技废弃前……据说在研究一些激进的生物再生项目。看来失败品和废料都没处理干净，还发生了异变，至于‘地基’……” 他想起提宝传来由‘暴躁猎崽人’提供的全域扰动数据，“这里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另一边，哥谭东区，7号码头废弃船坞。
这里与奥尔芬那边的潮湿阴暗截然不同，充斥着柴油味、海腥味和金属锈蚀的气息。
巨大的船体骨架在月光下投下狰狞的阴影。
战斗早已白热化。
帕斯如同穿行在枪林弹雨中的银色魅影，“此岸彼岸”化作一片收割生命的银光。
“月光！” “花车！” 刀锋精准地切开改造人手臂上的液压管，或是削断雇佣兵手中机枪的枪管。
但他的动作明显比平时滞涩了几分，额角也渗出了汗水。
“该死！这破磁场！”帕斯啐了一口。
空气中弥漫着极其微弱磁场波动，很微妙的阻扰靠近内圈的帕斯的感官，虽然不足以放倒他，却像无形的枷锁，削弱着他的力量和速度，让他无法发挥巅峰战力。
卡莫斯则站在一堆集装箱的阴影里，手中的白魔法师权杖散发着柔和但范围缩水的白光。
他刚给帕斯套上一个摇摇欲坠的“神祝祷”，试图驱散一丝辐射带来的不适，效果甚微。
他更多的精力用在躲避流弹和用“沉静”魔法让几个冲得太前的雇佣兵陷入沉睡。
他的“医济”白光落在帕斯被流弹擦伤的胳膊上，伤口愈合的速度慢得可怜。
“卡莫斯！单奶一口！顶不住了！”帕斯一个翻滚躲开□□的轰击，气急败坏地喊道。
他刚砍翻一个改造人，就被另一个手持能量战斧的大家伙缠住，力量被削弱的情况下，格挡得异常吃力。
卡莫斯皱眉，权杖指向帕斯，一朵洁白的百合花刚刚成型——
咻！
一道快如闪电的寒光撕裂空气，精准地射向卡莫斯的手腕！那是一枚特制的、带着倒钩的飞镖！
卡莫斯瞳孔一缩，反应却快得惊人！他没有后退，反而手腕一翻，一直拎在手里的、印着卡通猫爪图案的保温杯被他当成了盾牌！
铛！！
飞镖狠狠钉在保温杯上，发出刺耳的金属撞击声！巨大的冲击力让卡莫斯后退了一步，保温杯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凹痕，里面的热可可差点溅出来。
“谁？！”帕斯转头厉喝。
一个高大、充满压迫感的身影，如同融入阴影的猎豹，缓缓从船坞最高的吊机横梁上现身。
他穿着标志性的黑黄相间的战术装甲，半边脸覆盖着金属面具，眼神冰冷如刀，背后交叉背着两把长剑。
是丧钟！
“晚上好，小猫，还有……法师先生。”丧钟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金属质感，“看来我们的雇主给的情报很准确，你们的‘热身运动’结束了吗？该办正事了。”
他的目光锁定了帕斯，显然卢瑟雇佣他来“测试”或者说“回收”帕斯这个“珍贵样本”。
这下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了。
帕斯舔了舔嘴唇，眼中非但没有惧色，反而燃起更狂热的战意：“丧钟？哈！正好！上次伦敦的账还没算清呢！”
卡莫斯默默地把被飞镖钉穿的保温杯放到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心疼地看了一眼，然后推了推眼镜，澄蓝的眼瞳透过镜片，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丧钟的身影，平静无波：“工作量怎么又增加了，好麻烦……帕斯，注意走位，治疗……我尽量。”
他手中的权杖，开始散发出比之前更凝实、更危险的白光——不再是单纯的治愈，而是蕴含着刺目的攻击性光芒。
三方对峙，码头上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而谁也没注意到，在更远处一艘废弃货轮的阴影里，一个全身覆盖黑色生物装甲、眼部闪烁着两点冰冷红光的身影——影刃，正如同最耐心的猎手，无声地观察着这场因它的基因来源而起的混乱风暴。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不期而遇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