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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 2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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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成功把柚叶救出来，回到缆车附近后，哲连忙联系了铃。
“铃，真斗现在情况怎么样？之前让他去医院也没听，硬是强撑着身体送我们进空洞。虽然之前扳机帮他做了紧急处理，但他之前伤得不轻，更为了救我……”哲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抬手抵着额头，轻叹出声。
他知道自己现在有些不冷静，但，之前的遭遇让他难免产生一些自责的想法。
他的以太适性提升后，就开始选择亲自进入空洞。
这件事对他而言是非常难得的。
通过操控伊埃斯进入空洞，和亲自进入空洞，所看到的和所能感受的是不一样的。
亲自感受，亲眼看到，对于哲来着，这样远比坐在家里更能给代理人益处。
只是，他忽略了一件事。
他的以太适性的确提高了，但战斗力却没有提升多少。
是，他能用仪玄师父交的术法帮忙解决秽息，但，他的体质仍旧是个普通人。
他打不了以骸，也扛不住攻击，之前更是害得真斗为了救他而加重了伤势。
他可以更快地分析空洞内的形式，但代理人也需要时时刻刻留意他的安危。
他选择进入空洞，对代理人而言，究竟是带来的好处更多，还是带来的弊端更多？
“哥哥，哥哥！”铃在接到哲的通讯时就往他这边赶，听到哥哥的话，她就知道哥哥一定在自责了。
果不其然，她一过来，就看到哲扶着栏杆，努力平稳呼吸的样子。
她的哥哥一向稳重，就算再焦急的事情，他都能冷静地处理。但作为人，难免会有情绪失控的时候，哲只是能更好地调节自己的情绪罢了。
听到铃的声音，哲缓缓睁开闭着的双眼，焦虑的心绪暂且被压下去。他轻轻笑了笑，说：“铃。”
铃放缓脚步，慢慢走过去：“哥哥，你感觉怎么样？”
哲微微垂下眼眸：“心思有些乱……”
他不想让铃担心，只是他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只能让铃帮他一起参考参考。
哲自嘲地笑笑：“我其实知道我亲自进入空洞做起事来要便利很多，也能更多地帮上代理人的忙。但……”
“看着真斗为了保护我而挡在我身前的那一刻，我真的在想，我是不是成了他们的累赘？”
“伊埃斯身材小，找个地方躲起来，以骸也不会找麻烦。但我这么大一个人，很明显会成为以骸的目标。”
哲转过身，靠在栏杆上，望向远方，双目有些失焦，不知道在看什么：“还记得芭莱大厦吗？那次和这次的情况很像，有以骸在我们身后追杀，我们动作必须要快。”
“当时莱卡恩他们为了保护我，也是努力地对付着敌人，但伊埃斯跑得慢，后面丽娜更是直接抱起来我带着我飞。”
“这一次，我跑得比那时候快了，却反而让真斗为了保护我而受伤。”
铃就这样站在哲的身侧，静静地听着哥哥说话。她知道，哥哥足够坚强，不需要她安慰什么，她只需要站在他身边就够了。
“铃，我很清楚，我们要走的路注定与危险相伴。我其实不怕受伤，也不畏惧危险。但，我不想看到身边的人因为我而受伤。”
“之前薇薇安就差点出事，这次真斗更是因为我才加重了伤势。”
哲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去。
“为了老师，我们不能停止调查，也不会停下进入空洞的脚步。”
“我清楚，不管是薇薇安，还是真斗，他们这样的人，都是说保护我是他们的职责。如果换做我是他们，我也会这样去做。但作为朋友，更是作为被保护的人，我无法心安理得地去接受这件事。”
哲抬手，遮掩住自己的脸庞，“我该怎么办？铃。”
这是无法选择的死局。
绳匠给代理人指明方向，是代理人们安全进出的保障。
与此同时，代理人需要保护绳匠的安全。
这几乎是所有人默认的事实。
“哥，我们只是普通人。”铃这么说着。
“就算我们被称为最强绳匠，但论体质，我们只是普通人。”铃轻轻笑了笑，“当然，现在我们是云岿山的弟子，比起普通人，还是要厉害一点的。就像哥哥现在不是学会了很多术法吗？”
“哥哥，仪玄师父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教我们，说不定以后我们也会学习一些防身的术法。到那时候，我们肯定不会担心自保问题。”
“哥哥，我能明白你的心情。无能为力，只能干着急，我很清楚。”
“我和你一样，不愿意看着自己在乎的人出事。”
铃碰了碰哲的肩膀：“哥哥，你很清楚，有些事，不是我们不愿意就不会发生的。”
哲捏了捏鼻梁，又揉了揉眉心。他这几天也没闲着，又是进空洞，又是逃亡，还在水里泡了好久，中间更是被打晕过一次。
后面也没怎么休息，就又进了空洞。
他现在也有些疲惫，被打伤的地方也时不时传来一阵痛意，但还不到休息的时候。
哲放下手，看向铃：“我知道的，铃。”
他抬手揉了揉铃的头，嘴角微微勾了勾：“辛苦你担心我，我现在没事了。”
“真斗已应该已经去医院了吧？铃，你陪我去看看他吧。”哲还是有些挂心真斗的伤势。
铃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也拦不住哥哥。本想拉着哥哥去休息，但见他这么说，也只得同意，在前面给他带路。
“哥哥，一会到医院，你也做个检查吧。你之前也受了伤，做个检查我也好放心。”
“好，都听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