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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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叠翠楼 日内
阮秋月举着酒盏对着酒杯倒了一倾,便抬手举杯放在嫖客嘴边,嫖客摇摇头,斜眼色眯眯笑了笑,秋月会意,略微轻笑,便举起酒杯自己喝了,翻了杯子给嫖客看。
嫖客大笑:“姑娘,好酒力。”
秋月拿着空杯微哂:“这世道除了酒是真,剩下的还有什么?”
嫖客:“姑娘,高见。喝酒。”
秋月又倒了酒祝嫖客:“先生,这次您可不得不喝?秋月喂给您。”
说着酒杯已到嫖客嘴边,就听到窗外喧哗不止。
窗棂上剪影,老鸨子手持着鸡毛掸子,劝导梨花带雨不肯接客的姑娘。
姑娘:“妈妈,不要,求求您,我不能。。。。。”
“初到这的姑娘不都一样儿,妈妈也没法子,谁让老天爷不睁眼儿,生就你穷苦人家女儿,又遇上这么个世道。老天爷哪儿,娘儿们理会不得,只认他罚着前世的孽障。可天不佑你人佑你,在这叠翠楼里,别得不说,包管你吃喝不愁,若遇那知真情男子,妈妈便舍银子送你个鸳鸯织就,妈妈,向天盟誓,若背此誓,天打五雷五轰。。。。。。”
屋内,秋月拿着酒学着窗外老鴇妈的样子,嫖客格格的大笑。
秋月趁势坐在嫖客大腿,举起酒杯送到嫖客嘴边,嫖客喝了下去。
秋月一杯一杯地敬,嫖客一杯杯地喝,嫖客喝醉趴在桌子上,人事不醒。
秋月从衣领挤出解药,吃下去。将嫖客的衣服换在自己身上。出门,正碰上等着的她的老鸨子。
老鸨子:“哟,秋月姑娘这是去哪儿”?
秋月:“去哪儿,不老妈妈费心。”
老鸨子:“斗了这么多年的法,我也知道姑娘口是心非的本事的,我也佩服的,留人留不心的道理,懂得,就让你这么走了,外面的世界你如何谋生呢?还是有个情郎在墙外等姑娘。”
秋月:“妈妈,别老盯着不值钱的,想想法围了那新来的摇钱树。”
老鸨子:“不劳姑娘费心,自是围的。下定决心,非要走吗?”
秋月不言语确实不想跟她再废口舌了。
老鸨子:“好,我就喜欢姑娘这性子。”
摘下自己的翡翠手镯,递到秋月手里,全住手。
老鸨子:“这么多年,为了姐妹这点生意,也没攒什么,只有这只手镯送给你,算我们相识一场,若有一时过的艰难也可以当了换一羹一饭。”
秋月:“秋月,谢过妈妈。只是手镯,我不能收,生意本就艰难,还是留下吧。”
老鸨子:“也好,你走吧,从正门走吧。”
秋月从叠翠楼正门离开。
老鸨子看秋月离开,进入房内叫醒嫖客。
嫖客:“她走了。”
老鸨子:“走了,还会回来的。”
嫖客:“知道了。”
嫖客下楼,直奔县衙击鼓鸣冤。
威武,威武,县老爷升堂。
县老爷:“堂下是谁?有何冤枉?”
嫖客:“小人,王里,状告叠翠楼技女秋月偷盗,将迷药下酒水里,把小人灌醉,实施偷盗,逃之夭夭。”
县老爷拍了一下惊堂木,“王里,你可讲的是实话?”
嫖客:“小人讲得句句属实,秋月从叠翠楼正门出,叠翠楼的人都可作证,望老爷给小人做主,将秋月追回返还物品。”他往前进了几步,凑到县老爷身边,从怀里掏出一物,塞给县老爷,又灰溜溜的跑下去。
县老爷向内堂瞧了一眼,“出来吧。”
嫖客一看出来的是秋月,即可就傻住了。
县老爷:“秋月,此人状告你偷盗。”
秋月不紧不忙道:“那我偷了你什么?”
嫖客:“这个……”一时语塞,想了想,“衣服。”
秋月从身后把衣服甩给嫖客。
嫖客:“秋月姑娘,我们两清了,我不告了。”起身要走。
秋月:“等等,不告是吧。”
嫖客:“不告了。”
秋月:“还没完呢,民女有怨,状告叠翠楼老鸨与嫖客王里串通诬陷民女。请老爷民女做主。”
县老爷:“缉拿叠翠楼老鸨。”
威武。
衙役:“老鸨带到。”
县老爷:“叠翠楼秋月告你与嫖客王里诬陷,你可承认。”
老鸨:“老爷英明,不曾,老奴不认识什么王里,不要血口喷人。”
县老爷:“好,王里,老鸨可不认识你呀,这罪名可是你一个人承担,诬陷也不算什么罪,但贿赂命官可就不一样了,你要考虑清楚。”他把手里那物狠厉的拍在桌子上。
王里:“老爷,我招,是叠翠楼老鸨与我串通的,还给我10个大洋答谢。”
老鸨:“王里,血口喷人。”
县老爷:“不招是吧。退下去打,招为止。”
老鸨:“老爷,我是冤枉的。啊……”
县老爷:“秋月,这回是自由了。”
秋月:“谢老爷给秋月做主。”
老鸨:“阮秋月我跟没完,啊……啊……”
秋月:“好,我等着,本来世道艰难,同是罚着前世的孽,为何相难,其实你放离去,就没今天的事,可惜,可惜,你不肯放过,就只能自作自受了。”
秋月从县衙走出,久违的自由空气,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