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同人） 红与黑的决意》左边柠檬香

22、第二十二节

　　清晨，鱼肚微白。
　　机场里，三三两两。送别，相聚。
　　平次和和叶面对着柯南站着，眼神里，不舍着，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虽然这样的送别已是数不清次数，但惟有这次，平次觉得有些舍不得，只说不出缘由。
　　“好了，我们要登机了，工--------柯-----柯南君，呵呵呵----------你回去吧！！”
　　平次的额上依旧那滴汗水，看来，还是不适应新一这个“柯南”的称呼。
　　呵呵-----------呵呵呵-----------
　　依旧，柯南的嘴角也这么笑冷地拉扯着。
　　“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那些家伙有机可趁的！！”
　　“嗯，谢谢你----------平次，能够遇见你，呵呵，真的很好！！”
　　这好像是第一次工藤这么称呼自己，平次的心里到有一丝搅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不过面对新一如此诚恳的感谢，平次还是晕红了脸，略显尴尬地说着，“柯南君，你--------你干嘛突然这么感性啊，哈哈哈-------搞得人家怪难为情的，呵呵---------”
　　“嘛，”柯南右手摸了摸下巴，一点认真地说着，“要是你的皮肤再白一点就好了！”
　　“哈哈哈哈--------------”
　　和叶一下子爆笑着。
　　“可恶啊，你这个臭小子！！！”平次青筋暴现着，一把勾过柯南的脖子右手使劲地拍打着柯南的脑袋，一个劲地弄得柯南直呼求救。
　　看着平次和和叶挥手着走进登机口的身影，柯南轻轻地呼了口气，呢喃着，
　　“我是认真的，平次--------------”
　　右手翻开手机盖子，看着昨晚那条附带的短信，嘴唇轻咬着----------
　　工藤新一君：想要救她们，明天上午十点，你一个人，带着潘多拉的宝盒来红堡别墅，记住，是一个人------------
　　兰-----------等我！！！！-------------------

　　静静地，坐在一旁。
　　手里，握紧着手机，虽然是关机状态，可和叶还是把它攥在手里，眉头微皱着，眼神里，无尽地担忧。
　　服部平次托腮着望向机舱外，气息稍稍紊乱着，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却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浑身有些刺痒着，不舒服。平次恼火得挠了挠脑袋，狠甩了几下头，心里念叨着，我这个白痴，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还是不要去想了，嗯----------------
　　呼~~~~~~~~~~~
　　平次大大地呼了一口气，我真的可以不去想吗？呵呵。嘴角冷冷地拉扯了两下。伸腰着侧过身子，见着一脸忧郁的和叶，手里一直摆弄着手机，平次疑惑地问到，
　　“喂，和叶，都关机了你干嘛一直拿着手机看啊？”
　　“呵呵，也没什么，”和叶轻轻地笑了笑，转瞬，脸上的笑容又立马消失了，沉默了半晌，声音些许地颤抖着，“喂，平次，你说小兰她到底去哪儿了？”
　　“嗯？你在说什么？”
　　平次睁大着双眼，一头雾水。
　　“昨晚开始我就一直联系不上她了，刚刚登机前跟她打电话也还是关机状态，”和叶的眼眶里一些东西在涌动着，嘴唇微颤，“平次，小兰该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
　　和叶的话就像一道闪光穿破了平次脑海中的那团迷雾，心里，豁然开朗了起来。昨夜的片段零星着重现，拼凑。终于找到了那丝让自己不安的源头----------新一的举动。他的神情是有些奇怪的，这种感觉好像是从昨晚他接了那个电话后开始有的，对了，还有他让我回大阪这件事，其实是可以拜托大泷警官的，当时我还以为是为了谨慎，现在看来一定不会那么简单，还有和叶说的，和小兰联系不上，看工藤的样子，难道说-------------平次紧闭着双眼回想着，理清着思绪，突然，睁开双眼，大吼着，
　　“糟了，工藤有危险！！！！！！！！”
　　“啊？”和叶大惊着，完全不知道平次在激动什么，“平次，你在说什么啊，工藤君有什么危险啊？”
　　顾不及和叶说的是什么，平次站起了身，直直地冲向舱口，大叫着，
　　“那个笨蛋，居然骗我，丢下我一个人去冒险！！！！可恶啊！！！你把我当什么了！！”
　　“平次，你要做什么？”
　　“喂，这位先生，您要做什么，现在飞机正在飞行呢！！！”
　　“我要下去！！！我要下去！！！”平次这么撕裂着大吼，整个人直奔着往舱口上撞，即便身子被三个空乘人员死拽着。
　　“这位乘客，请你冷静一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请好好说，我们会尽全力帮助您的-----------------------”
　　“你帮什么啊，你能帮什么啊！！！！我的朋友正在冒着生命危险，你能帮什么啊！！”就这么大叫着，双脚死命地往玻璃上揣着，挣扎着，撕裂地大吼着，
　　“工藤新一，你个大混蛋！！！！！！！！！！！！”

　　机场的停车库里，朱蒂和柯南静静地坐在车子里。眉头紧锁。
　　“对不起，”朱蒂的眼眶泛红着，一脸的悔恨，“我答应你要保护好她们的，可是我却没有做到，都怪我！！！！”
　　双手狠狠地敲打在方向盘上！！！！
　　“别这么说朱蒂老师，你也不想的，而且我知道你们已经尽力了！！”柯南拍了一下朱蒂的肩膀，努力地挤出一丝微笑，“眼下小兰她们还是安全的，不是吗？”
　　朱蒂努力地压了压嘴唇，她知道，现在的自责已毫无意义，最重要的，是去补救，而且，秀一的仇，还等着她去报呢！！！
　　“那么柯南君，你准备怎么做？？真的要一个人去吗？”
　　柯南的大框镜片上一道白光忽闪而过，轻轻地，笑了笑，慢慢地凑近到朱蒂的耳边，小声地说着--------------朱蒂一边听，一边微微点头着，眼神里的光芒，似乎比往常来得要耀眼得多，或许，她也深刻的明白，这一场仗，或许就是真正意义上红与黑的决意！！！或许会收获，也或许会牺牲。可是，这一刻，她却等了好久，好久。
　　柯南利索地下了车，没走到两步，朱蒂急切地下了车，叫住了他，嘴角抽动着，
　　“Cool kid ，噢，不，呵呵，Cool guy,千万要小心啊！！！！！！！！”
　　柯南止住了脚步，沉默着。
　　两秒。
　　微侧过身，嘴角上扬着，带着那标志性的自信眼神，高高得举起了右手拇指！！！！！

　　工藤优作的眼睛轻闭着，右手在下颚上慢慢滑动着，眉头微皱。铃木次郎吉在一旁安静地坐着，蹙眉思索。
　　突然，工藤优作睁开双眼，转过身，凝视了铃木次郎吉一眼，说，“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拥有20%股份的园子送走。”
　　“送走？这样做妥当吗？”
　　“现在那些人正虎视着那剩余的20%股权，园子留在这里只会给她增添危险，趁他们还没查到那20%的归属，这时离开是最好的办法。”
　　铃木次郎吉沉默了半晌，轻叹了一口气，喃喃道，“看来只有这样了，可是，去哪里会更安全呢？”
　　“美国，”工藤优作的嘴角微微上扬着，提了提鼻梁上的镜框，“有希子会安排妥当的。”
　　铃木次郎吉点了点头，“那好，我现在马上叫人安排。”
　　优作看了看右手腕上的手表，轻轻地笑了笑，“时间也差不多了，我看差不多可以过去了。”
　　见着优作这么说，铃木次郎吉一头雾水，疑惑着，“优作先生你有约吗？”
　　“啊，是一个华丽的约会呢！呵呵。”
　　淡淡的几个字，浅浅的一个微笑，优作的眼神里却可以分明的看到，那深邃里的关切与在意，或许，这就是天性。

　　总觉得有一阵冰凉，慢慢地，小兰睁开了模糊的眼睛。
　　这是哪里？
　　揉了揉朦胧的双眼，疑惑着。房内的摆设简单，一眼便可看尽，可是，却给人一种压迫感，或许，就是因为太简单。
　　“小哀呢？！！”
　　小兰着急地四下寻望了一番，没有小哀的一丝踪影，强烈的不安感席卷着，
　　“小哀，你千万不能出事！！！！小哀-----------”
　　焦急着出了门，门外的景象瞬间让小兰愣住了。一米宽的夹道两旁，摆满了各式的实验器皿，而这些器皿，却是装饰，并非实物，四周围绕着一股淡淡地幽香，有些让人沉迷，总感觉若是一不小心就会睡了过去一般。器皿里，装着各色的蝴蝶，还有象形的老鼠，以及那不知道是不是人体内脏的东西。
　　小兰打了一个冷颤。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小兰的身子微颤着，小心翼翼地探着步子，她的双腿在发软，手心里也溢出了汗，她在害怕，是的，她害怕。可是，她停不了脚步，因为她要找到小哀，她要肯定的知道她的消息，她的平安。
　　“ 啊！！！！！！”
　　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小兰被吓退了一步。定神，四下看了看，依旧无人踪影。刚才的叫声，是什么？难道是------------小兰不敢往下想，加快了步子，一个半掩的房门让小兰停住了脚步。
　　屏住呼吸。
　　小步小步地慢慢走到门前，透着半缝的空隙，小兰的视线滑动着。
　　“有人吗？”
　　试探性地颤抖着声音问道，等了一会儿，见没有应声，小兰推开了门，
　　“抱歉了。”
　　屋内，光线昏暗，可是墙面与摆设主色调都是大红色，鲜明着，刺得眼睛有些生疼。不知道从哪里透进来的风，发寒着。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哔哔”
　　忽然两声脆响，让小兰回过了神，声音，是从桌子上的电脑里传来的。慢慢地走近，正对着电脑，显示屏上显示着“邮件接收----------yes or on ”。思量几秒，小兰颤抖着右手，点击了“yes”，瞬间，电脑屏幕变成了血红色，慢慢地，几个大字螺旋地慢慢清晰------
　　华丽的复生，时间倒转
　　什么？！！！小兰大惊着，这是什么意思？！！一行行的看下去，小兰的脸色慢慢地变得毫无血色，身子颤抖着，眼神空洞着一直摇着脑袋，
　　“不可能，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突然，门外传来了渐渐清晰地脚步声，小兰立刻提了劲，右手里的鼠标在屏幕上滑动着，直到看到“永久删除”，小兰笑了一下，立刻点击，只看着任务从100%到90%，到80%----------
　　“快一点啊，快一点啊--------------”
　　小兰不时地看向门外，再看着屏幕，快一点删除啊，这个东西绝对不可以让它留在世上的，快一点啊，快一点------------
　　“你在做什什么！！！！！！”
　　“啊？！”
　　这突然的一声，小兰下意识的被吓得退后一步，整个人愣在那里。直到看到“OK”的字样，才稍稍松了气。
　　波本看着电脑前脸色苍白的小兰，心里一惊，难道，她看到了？波本立刻几个大步走到电脑前，啪啪啪的点击着鼠标，可是，屏幕上依旧无法显示，

　　“不用再找了，我已经把它删除了。”
　　小兰的身子颤抖着，语气断续而又坚定。
　　波本脸上的表情停格了，握着鼠标的手 ，亦停止了动作。
　　一秒。
　　两秒。
　　三秒。
　　他就这么直直地对着电脑屏幕，似乎连呼吸也停止了，他安静着，可是小兰身体却本能地反应着，恐惧。对，是恐惧，第一次，她有了这样浓厚的恐惧感，亦是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恐惧感，好像在什么时候亦感受过，可是，记不起是在何时，他眼神里冷得让人毛骨悚然的熟悉，让小兰的心跳加速着，整个身体如被抽离了灵魂，空洞。
　　他是谁？他到底是谁？
　　“你说----------你把它删除了？”
　　这时，波本慢慢地直起身，面对着小兰，一步一步地走近。小兰一步一步地往后退。她看着他，双手握紧着，心里不住地呼唤着，
　　新一-------------新一----------------新一
　　紧咬着嘴唇。眼眶里，因为恐惧而涌动着泪水。可是，她不可以倒下，她要等着他，告诉他这些人的阴谋，还有，那一句一直没有说出口的话。
　　就在这时，房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随之，
　　“波本，最后的实验结果是不是出来了？！！”
　　带着狰狞地欣喜，琴酒几个大步进了屋，走到波本的面前，着急地晃动着鼠标。脸色，却渐渐地阴沉，
　　“怎么回事，刚才 bitter 不是说那些人把最后的结果做出来了吗？”
　　“是已经做出来了，不过-----------被她删除了！”
　　波本的话音落下，琴酒手里的动作亦停格了，身子不住地颤抖着，右手和左手，越发地握紧着，突然，一个急转身，疾步走到小兰的面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捏住小兰的脖子，龇牙着，大声地咆哮道：
　　“你删除了？你竟然敢删除了！！！！！！你该死！！！！！！”
　　小兰的身子仿佛失去了反抗力，呼吸渐渐失去节奏，双手很想撑起反击，可是，他的力气，他此时的眼神，让她无法动弹。只能任由着他的五指在自己的脖子上使力、深入，仿佛只剩那最后一道气力。眼角，滑落一滴泪水，第一次，她这么近距离地感受到死亡，嘴角抽动着，喃喃道：
　　-------再见--------新一--------
　　小兰的眼睛慢慢地闭上，在几近失去知觉的那一刻，波本一把握住琴酒的手，
　　“够了！”
　　琴酒五指的力气暂时停留，侧过脸，看着波本，“你想阻止我吗？我警告你，你再阻止我我就连你一起干（忽略）掉！！”
　　波本的嘴角向右拉扯了一下，冷笑了一下，收回右手，转过身，轻声说道，
　　“随你便吧，不过我可提醒你，现在这个女孩子可是唯一一个见过那个方程式的人，你要是把她杀了，就等于说我们得再花上五六十年去重新编程。”
　　说完，波本便慢慢地朝着门口走去。临出门口的那一刻，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琴酒的手，慢慢地收了回来，因为不管他有多想杀掉小兰，波本的话，却是事实，只有这个女孩子见过那个方程式，只有她，可以让他们不再白白耗费半个世纪，只有她，可以让他们早日完成那个宏伟的目标，让世界重新洗牌！可恶，第一次，居然被一个小丫头制约了！
　　“伏特加！”
　　琴酒朝着门外叫了一声，伏特加立刻进了屋，“老大，有什么吩咐！”

　　“把她带去地牢！”
　　“是！”
　　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总觉得意识模糊着，有什么人把自己架着，身子为什么这么冷？手指可以触碰的地方，冰凉着。慢慢地张开眼，四周黑漆着，只些微的一丝光线从顶部透进来。伸出手，还可以感觉到那一点的温度，看来，我还活着。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他们究竟是何人？
　　小兰四下望了望，一片漆黑着。这时，从右侧的角落里，传来了微弱的呼吸。本能地警戒着，慢慢地站起身，握紧着双拳，一步一步地朝着发声处走去。渐渐，清晰，在那个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瘦小的身影，
　　“小哀！！！”
　　小兰惊愕着，一下子冲到灰原的身边，着急地扶起，看着那娇小的身子上早已数不清的伤痕，还有十指上密密麻麻的小洞，眼前的她，早已被折磨得脸色苍白，嘴唇上，毫无血色！！
　　“小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醒醒啊，小哀，你千万不可以出事！！不可以！！！”
　　小兰的泪水不住地流淌着，一滴一滴地滴落到灰原的脸上。温暖着，灰原仿佛听到有人在呼唤她，记不得是多少的时间，自己终于栽在了琴酒的手上，可怕吗？早就知道的结果，不是吗？那盐水的鞭子，那火红的铁烙，还有那些加了使血液膨胀的银针，让她在几近死亡的边缘，可是，每次在她快要失去呼吸的时候，琴酒又再次把她就过来，就这么反反复复，他要折磨她，让她生不能生，死不能死。
　　借着微弱的光线，灰原看到了满脸泪水的小兰，她的怀抱，还是这么温暖，呵呵，真好。她的样子看起来没有受伤，呵呵，真好。虽然我没有保护好她，可是，我尽力了，工藤，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
　　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再次晕了过去，带着嘴角那微弱的笑意。
　　“小哀，小哀，小哀！！！！！！！！”
　　看着再次晕厥的灰原，小兰心急如焚着，看着她的伤势，心痛着。怎么办，她的伤一定得赶快医治才行，不然，她一定撑不了两天的！小兰紧紧地抱住身子些许冰冷的灰原，她希望自己的温度可以传递给她，即使是全部，她也无悔，这一刻，她只有这一个念头，她不可以让小哀死（忽略）掉，不可以！！！
　　新一，你一定会找到我们，救我们出去的，对不对？
　　这样的信念支撑着，就像以往一样，她相信他，他一定可以找到自己，化解一切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