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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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砰砰砰砰！
树林里，火药味弥漫了整个空间，硝烟被风吹乱着有些让人睁不开眼。今夜的月光很浑浊，天地万物似乎都在它的笼罩里，挣扎着，挣扎着，始终无法脱离开来。
也许，这就是定数。
万物都有自己的定律，每个人亦同样有自己的命运。时间的轮回，生生世世，却还是无法逃离这一世这一刻。
“小兰，你快带着灰原从左侧离开，我掩护你！”
水无怜奈一边朝着百米外的伏特加和黑衣组织的人开枪，一边示意身旁的小兰。
在这满眼枪药的树林里，小兰的视线有一些模糊辨不了准确的方向。可是背上的小哀越来越虚弱了，甚至没有了之前疼痛的重呼吸声。那些黑衣人没有一丝的留情，似乎就是想着取掉性命。形势如此严峻，我和小哀呆在这里也只会成为水无小姐他们的负累。
“水无小姐，你自己保重！”
小兰在水无怜奈的掩护下，一个跃步从左侧躲到了另一颗大树身后，这里是黑衣人那边的死角，第一时间小兰朝着红堡对面逃去。任子弹在林间穿梭，小兰咬着牙颤抖着身子飞快地奔跑，
一定会平安的，一定会平安的!我要保护小哀，我一定可以保护小哀！
只这样一个信念支撑，只这样的坚强抵挡着害怕。
“不许动！”
这一吼声，如从地狱岩的深处传来一般让人不禁悚然，脚不由自主地再也开不了步子。
小兰讪讪地侧过脸，一个红色的圆点正对着自己的胸口，呼吸随着这个圆点的到来而放慢了节奏。不敢再多呼吸一下，似乎只要一个轻微的动弹便会让它夺取生命。
迫于琴酒对小兰和小哀的威胁，水无怜奈也只好丢下了手中的枪，站在琴酒的正对面没有一点反抗的机会。
“赤井秀一，你还不准备出来吗？她们可都成为我的猎物了！！”
随着琴酒这一声的落下，整个树林也瞬间安静了。没有虫鸣，没有鸟叫，就连呼吸声也没有了。
哒——哒——哒——哒
四声清晰而又沉缓的脚步，冲矢昂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伏特加的枪口第一时间瞄准了冲矢昂的太阳穴。
“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地亲自招呼你！”
琴酒龇牙着嘴，一脸恶魔般的兴奋，一步一步朝着冲矢昂走去。或者说，这一刻我们应该还他的真实，虽然他有着的还是只能是冲矢昂的脸，但他确实是赤井秀一，让黑衣组织忌惮的银色子弹！
水无怜奈看着琴酒，看着他一步步走向赤井秀一的背影，他没有一丝的悲伤，是的，一丝都没有。刚才红堡的爆炸他竟没有一丝的感觉！！！是他原本就是无情的人还是他知道里面的人会有办法脱身？不管是结果是哪一边，水无怜奈的心里都萌生着无声的恐惧：
GIN，比波本甚至BOSS更加可怕！
就在琴酒与赤井秀一还剩下十步的距离，只见秀一的嘴角忽然上扬，一道白光在镜片上横闪而过。突然，秀一朝左侧一个闪身，同一时间一颗子弹直线擦肩飞向琴酒！
砰！
子弹精确地打在琴酒拿枪的右手，手里的枪瞬间掉落在地上。
“谁，是谁！！！！！！”
这时，一个身影从赤井秀一的身后走了出来，众人的脸上溢满了惊愕。
“是你，工藤优作！！”
琴酒紧握着受伤的右手，对突然出现的工藤优作切齿怒恨。
“呵呵，好久不见了，琴酒先生。”工藤优作的脸上还是不变的绅士笑容，只是每一个字似乎都有足够的力量穿透黑暗的心脏，“十年前你错过了这颗子弹，十年后它还是落在了你的身上。看来，命定这一说还是不得不信。”
“哼，没想到你还是这么让人讨厌！”琴酒脸上初时的慌乱反而因为优作的出现而更加镇定，脸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深。琴酒看了看眼前的赤井秀一，虽然脸变了，但是那浑身散发的夺慑力一点都没有改变，“赤井秀一，你和工藤优作的这一出戏演得别具精彩………….但是，你以为我会没有一点准备吗？”
琴酒的话让赤井秀一的脸色凝重，毕竟他和他曾经在一起的时间里太过了解对方，他知道琴酒的计划习惯，同样琴酒也清楚自己。
“小心！”
就在此时，水无怜奈一声急吼，没等任何人反应已冲到赤井秀一的身边，一把将他推开，只见一颗黑色的子弹划破夜空，直直地穿进了水无怜奈的心脏。
“什么？是比700码更远的距离！”
工藤优作朝子弹方向举起了手枪，可是远距700码的距离让他不禁冒了冷汗！连他和赤井秀一都做不到的远射，竟然有人做到了！
同一时间，琴酒趁优作和秀一岔神之际朝着地上弃枪的方向弯过腰，眼见危机，小兰放下了灰原哀，一个横踢将枪支踢到了见不着地儿的地方。
“可恶，你这个女人！”
没有机会拿枪的琴酒带着满腔的怒气一个拳头袭向小兰，本是空手道冠军的小兰自然可以接下这一拳，但是身子也退后了几步。
“水无，你振作点！”
赤井秀一拖着水无怜奈的身子躲到了大树后，水无怜奈胸口上的鲜血不住地往外流淌，沁湿了赤井秀一白色的衬衣。
“砰！”
又是如闪电般的速度，子弹穿过了工藤优作拿枪的右手，位置正好和优作射在琴酒手腕上的位置一样。
这怎么可能？！！
工藤优作内心的不安瞬间升级，躲在了大树后。
“砰！”
这颗子弹亦是穿过了大树的侧身，打在了赤井秀一微露的左臂上。赤井秀一放下水无怜奈，握紧手中的散弹枪对着旁边的工藤优作说道，
“你去对付琴酒和伏特加，那个人就交给我！”
“好，小心一点，他的枪法在我们之上！”
说完，工藤优作朝伏特加的方向开了两枪，伏特加只能受制的藏在死角处。这边，赤井秀一和那个神秘人一步一颗子弹的对决着，在他们的每一次射击中似乎对方的位置都没有死角，也似乎处处都是死角。
“小兰，你快带那个女孩走！”
优作朝琴酒的方向开了一枪，让琴酒原本该袭击小兰的攻势换成了闪躲的防卫。趁这个机会，小兰朝着灰原的方向跑去，就在这时，怀里的手枪掉了下来。就在回头的那一刻，琴酒已抢先一步捡起手枪，并利落地抵在了小兰的太阳穴上。
“放开她！”
工藤优作对准着琴酒，可是他瞬间换到了小兰的身后，利用小兰的身体成为了屏障。这时，高木警官和木石优人等人也赶到了，全员戒备，可是因为小兰的关系没有办法对琴酒有任何的反击。
“小海，小海！”
木石优人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躺在地上的水无怜奈，万千的思念在这一刻全部迸发了出来，可是她，眼前的她却是被鲜红淹没，奄奄一息。
“小海，小海！！”
他撕心裂肺地呼唤着，他想要见到她的眼眸，他想要看见她的眼神，哪怕，是最后的一次。
“优……….优人………”
水无怜奈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右手颤抖着伸向木石优人的脸颊，感受着他的温度。
“是……….是你吗，优人。”
“是我，是我！我是优人啊小海，我是优人！”
“真……….真好，能够再见到………见到你真好。你………还记得我们的来生之约吗？”
“我记得我记得，今生做战友，来世做夫妻！我怎么会不记得呢，我怎么会不记得呢我的小海！”
木石优人早已是泪如泉涌，紧紧地将水无怜奈拥在怀里，他想要给予她温暖，他想要给予她力量。可是水无怜奈的眼睛却开始慢慢闭上，
“帮……….帮我照顾瑛佑。”
说完这最后一句，水无怜奈的眼角流出了最后的一滴眼泪，那是幸福的眼泪，是对今生无憾的眼泪。这一生，至少她活过了，为自己也为国家活过了。或许她从来没有拥有过什么，可是这一刻能够死在木石优人的怀里，她已经满足了。
“你逃不掉的，琴酒！邪不胜正，黑暗只能被消灭！”
即使受制，小兰的脸上依旧没有一丝的畏惧，因为她相信工藤优作，因为她还要等着新一回来。
“呵呵，是吗？”身后的琴酒开始笑了起来，他的笑让小兰的整个身体都开始冰冻，冷彻心扉，“小姑娘，你知道什么是黑什么是白吗？”
说着，琴酒将小兰的右手握在了手枪上，食指被死死地扣在扳机上，
“你要做什…………..么………..”
话还未说完，琴酒大笑着狠狠按下小兰的食指，子弹从枪口飞了出去，直直地没有一丝预兆地射穿了工藤优作的头部。
血，飞溅在身后的大树上。
工藤优作没有留下一丝喘息，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不……….不………..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优作叔叔！！！”
小兰的瞳孔已经没有一丝颜色，她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听不到。整个身子就像被定格一般，冰冻，直至冻掉每一个思想。
“哈哈哈哈哈，真是太精彩了，哈哈哈哈，工藤优作，命定吗？这就是命，这就是你的命！我告诉你，我既是魔，也是神，所以命数只能由我来决定！！哈哈哈哈！！！”
琴酒昂头大笑着，朝着失去心神的毛利兰举起了手中的枪。
“你这个禽兽！！”
撕裂着，灰原哀用身体撞向琴酒，突如其来的撞击力让琴酒失去了平衡，灰原哀利用这一霎的机会拽紧琴酒的衣服，用尽最后的力气朝一米外的山崖滚去！没有任何阻力的，灰原和琴酒的身子在地上翻滚，翻滚，朝着万丈的深渊翻滚。
“快停下来，停下来！你这个疯子！疯女人！”
“呵呵，你知道吗琴酒，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如果可以跟你同归于尽，我乐意接受死亡！”
灰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她和琴酒的身体也朝着万丈深渊掉落。风，在这一刻竟然如此清晰，脑海里满满的都是那个人的影子。
笨蛋，没想到我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可以遇见你，是我从冰冷走向温暖的幸福。虽然你不爱我，可是我却爱你，比你想象的还要爱。再见了，工藤………….这一刻，请允许我自私的叫一次也是最后的一次………新一……….！
“小哀！！不要不要不要！！！”
悬崖上的小兰，只能这样看着小哀的身子往下坠落，往下坠落。她没有一点办法，她什么都做不到，身后，工藤优作直直地躺在那里，鲜血染红了他四周的泥土。
不要，不要，不要，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啊！！！！！！！！
…………………………..
“啊！！！！！不要！！！！”
小兰尖叫着猛地直起身子，汗水早已将额前的刘海染湿。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脑子里也是白茫茫的一片。她想起来了，所有的她都想起来了，她都想起来了！原来，自己开枪打死了优作叔叔，是自己开枪打死了优作叔叔！小哀不是和博士出了远门，而是与琴酒同归于尽！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小兰摊开自己的双手，手上似乎还残留着满满的鲜血，那是工藤优作的鲜血。是我害死优作叔叔的，是我害死了他！！你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你为什么不恨我，新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你醒了？”
这时一个女孩子走进了病房，眼前的她竟和自己长得如此相似，若不看发型，小兰完全就如照镜子一般。
“你哭了？发生什么事了？”
女孩走到小兰的床前，眼里的温柔瞬间融化了小兰的思想，逼近了小兰的脆弱与无法弥补的歉疚。
“我是杀人凶手，我是杀人凶手！！我害死了他爸爸，是我害死了他爸爸！”
撕裂地哭喊着，小兰扑倒了女孩的怀里。尽情地流泪着，她想用所有的眼泪清洗掉回忆里的一切，可是她知道，那是现实，那是真实，她害死了工藤优作，她与工藤新一也再也不会有将来。
“哭吧，哭吧，哭完就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轻轻地，女孩温柔地拍着小兰的后背，即使是一丝的力量，即使所有的温暖都暖和不了她的内心，至少她想这么做。因为，她知道她的一切，虽然没有经历过她却可以切身感受。
或许，是因为两人长得太过相似。
或许，是两人都被命运所捉弄，不管怎样的善待一切，始终还是逃不掉命中的注定。这一刻，是小兰面对了自己的命运，下一刻，或许就是她去面对自己的命运。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二十七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