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努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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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群无聊的人啊……」
「总而言之，把不是学霸的一切原因都集中在别人身上」
「这就是新时代的接班人啊！复兴无望！！！」
「我心甚慰」
……
淮期笑了笑，退出群聊。向一航也终于逃离了魔爪连滚带爬地冲进了房间。
“快快快，垃圾桶拿过来！我要yue！”向一航跳过一地的书本，直冲垃圾桶，抱着了才长出一口气。
“最后的晚餐。”
向一航评价。
“阿姨平常给你送饭，我看做的还行啊。”淮期说，“不至于这么……”
“你看我妈多久给我送一次饭，”向一航说，“她就只会那么几个菜，连着送会让我看出来每天吃的都是一样的。”
向一航长叹一声，“我还是看出来了！”
“……”淮期无言以对。
“今晚，考完试没作业，我们几点睡？”向一航说要吐也没吐，收拾了一下房间，把地上堆得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清开了，就往小沙发上一倒。
“整个房子我最满意的就属这沙发了。”向一航亲昵地摸了摸沙发，深情道。
“明天要上课，你还想几点？”淮期瞥了他一眼。
“不通宵也要过零点吧，我们多久没一起打游戏了？”向一航爬起来对着他，深情款款地说，“你不想念那美好的时光吗？”
“也就一个多月。”淮期起身收拾书包，毫不留情地拆穿他。
“嘁。”向一航转头看他，问：“你还真要写作业啊？怎么，来苑城有压力？”
“不写，”淮期把今晚老狗讲的英语卷子抽出来，“整理一下笔记。”
“我都没带回来，”向一航回头又趴下了，过了几秒像被人电击了一样直直地蹦起来，甩了甩手，说：“我去先去洗澡，你今晚不回去了吧？”
“不回。”
等两人都洗完澡都十一点半了，吴女士已经睡下了，主卧的门关着，门缝底下透出一点光。
向一航趴在卧室门口看了半天，退回来说：“算了算了，就手机上玩吧，我妈还没睡，我不敢现在出去偷手柄。”
“……”淮期无语。
“睡吧向影帝，这都十二点了阿姨还守着你，可见你劣迹斑斑。”淮期把手边的书丢回书桌上，站在床边问他，“怎么睡？”
“不是吧，哥们，这才多久啊你就开始嫌弃我了？”向一航关了房门走进来，“暑假我俩还天天滚一张床。”
“……不会说话就闭嘴。”淮期嘴角抽搐。
“就一起啊，我床上很干净好吗？！我从来不在床上吃东西！”
淮期看了眼粉色的床单，沉默了一下。
“操！惯的你！”向一航跳起来把淮期推在床上，愤愤地吼，“嫌弃我？！”
淮期躲开向一航的泰山压顶，迅速滚到一边躺好，“停战，睡觉，别扰民。”
向一航竖起了中指。
“这，阿姨买的？”淮期边玩手机边随口一问。
“不是，”向一航把空调又降了两度，转头看见淮期一张俊脸陷在粉色的床单里，没忍住哈哈大笑。
“我说小淮同志啊，你这样也很好看你知道吗？我把你现在照片一拍，发表白墙上，肯定有人说你比程遇帅的，”向一航说，“而且比他骚。”
“滚**蛋。”淮期骂。
“这是我自己挑的色，”向一航关了灯爬上床，说，“去年二中篮球队穿的粉色队服，我就想看看，是不是带点儿粉色运气好。而且我是金牛座嘛，粉色是我幸运色。”
“没想到，我们向向是个浪漫且愚蠢的人。”淮期情真意切地叹了口气，无奈道。
“……去死吧淮期。”向一航说，“不过，二中的实力是很强，他们队员都是一起合作了好几年的，有些从初中到高中，配合太好了。”
“嗯，是该好好商讨一下战术。”
淮期说完又想起了什么，转过头问向一航，“篮球赛不是校队比赛吗？怎么每个班都有参加人数？”
“是校队，但我们学校都没有校队啊，”向一航说，“先在学校内部打比赛，看实力选出每个班打的好的组成一个队去出战咯。”
淮期心里一定，问：“去年……程遇打的很好？”
“啊？问这干嘛？”向一航回忆了一下，“是挺好的吧……我当时也震惊了，根本不知道他还会打篮球。但是他下半场还没到一半就走了，不然我们班能多进几个球，也不至于输成那样。”
“一半就走了？为什么？”淮期皱着眉问。
他莫名想到那天程遇匆匆忙忙地回到教室，一把甩开了他的手。
“他身体一直都那样啊，有点儿弱吧。”向一航说，“当时打到一半我刚进一个球呢，裁判吹暂停哨了，我就看见他带着帽子跑出体育馆了，跑得还挺快的。”
“刚打完球他戴帽子出去？”
脑子里突然蹦出来很多画面，有第一次在巷子里遇见的时候，有下车的时候，他在教室看见程遇从外面回来的时候……
程遇总是带着帽子，那么热的夏天还穿长袖。
很奇怪，是怕晒吗？好像是有人紫外线过敏吧？程遇是吗？
所以才……那么白。
“啊，我只知道他身体不好，跟他也不熟。”向一航说，“他看上去就很不好相处啊……等等！哥，上次我看见你跟他举双手了，他是不是霸凌你了？！”向一航猛地翻身。
“……你看错了吧。”淮期转了个身背对着向一航，平淡地说：“怎么可能举双手？我是小学生吗？”
“那……”
“闭嘴，睡觉，不然就滚。”
“你妈的……”
“说脏话立刻滚。”
“……操。”
过了几分钟。
“喂！这他妈是我家！还有你刚刚说的是什么！”向一航愤愤不平，“你连内裤穿的都是我的！反了天了！”
淮期闭着眼补充：“新的，谁穿归谁。”
“滚蛋！我出钱买的！”
淮期睁开眼，说：“你自己买的？我说怎么这么紧，我还以为是阿姨买的。”
“我操啊淮期你给我滚出去！你这个贱人！”
“欸，你要看到什么时候？”程度手上甩着毛巾不耐烦地问。
“我现在已经好了，你也不用守着。”程遇抬眼看了眼他，说：“可以回去了。”
“啧。你烦不烦啊？”程度把毛巾往洗衣机里一甩，“明知故问。”
“既然是你自己不想回去，那就不要催我了。”程遇往后靠在沙发上，“来我家明明是客好吗？”
“我来也是为了照顾你啊！”
“是为了逃避上学，顺便照顾我。”程遇纠正他。
“……操。”
“我一会儿自己收拾，你不用管了。”程遇说。
“这么努力干嘛？你学习成绩都已经这么好了。”程度站在客厅里四处扫了一眼，“吹风机呢？”
“浴室柜里。”程遇说。
“嘁，好吧，不想说就不说了，总之我对学习也不感兴趣，懒得听你讲。”
程度嗤笑了一声，转身走进浴室。乒乒乓乓一阵声响过后，吹风机平静而稳定的闷哄声响起。
程遇抬眼看向浴室的方向，看了两秒又收回目光落在手中的试卷上。
努力干嘛？
好问题。
但是，不努力他又去干嘛呢？总之无聊得很。
收心考试一点也没留情，卷子是五个学校联合出的题，难度偏高，英语最难。
程遇英语好，一口标准的发音让老狗念叨了快两年，说从来没见过这么有天赋的孩子，到时候演讲比赛就指望他了。
但是……程遇笔尖停顿了一下，淮期英语也很好吧？
好像是的，老狗也说过来着。
以前高一的时候，班上总是他和季松林争第一第二。年级上也差不多，这次会是淮期吗？
程遇想起来之前他看见过淮期的英语笔记本，本子不厚，他一眼扫过去基本一节课记不了什么东西，但都是重点，还分了三个颜色。
淮期记笔记很随意，不标课题也没标日期，偶尔拿出来翻一翻还翻的飞快。老狗点他上去读过课文，淮期是属于那种语感很好的人，课文读下来很流畅，断句的地方都把握的很好，听起来就舒服。
程遇捏着笔皱了皱眉。
他的发音是练过的，淮期的一听就知道没系统训练过，但天赋好。
啧。
今天晚上他写了两科卷子，数学和英语，时间都把握在一个小时四十分钟左右，整体还行，一会儿对一下答案吧。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努力
